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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放着舞曲,灯光幽暗,男男『女』『女』正搂在一起跳舞。偶尔有记者注意到王梓钧,也并没有过来打扰,记者也是人,玩得正欢呢,谁会丢下怀里的『女』人去谈工作。
“小王,怎么不去跳舞啊?”叶汉突然出现在王梓钧背后。
“啊,叶老爷子,看样子赌船的生意不错啊。”王梓钧说。
“那边去聊吧,老霍他们都在。”叶汉笑道。
王梓钧随他过去,来到派对大厅旁边的一个小厅之中。这小厅别有『洞』天,里面只有一张桌子,里边的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桌上谈得正开心,不过王梓钧只认识霍英东。
小厅里设了表演台,几个和服打扮的小妞正在跳舞,不过下面的人显然没什么兴趣欣赏。
经叶汉介绍,王梓钧才知道那个四十多岁的鬼佬叫何塞,是个葡萄牙人,澳『门』海关里的一个头头,这艘赌船他也有些象征『性』的股份。
坐霍英东旁边,那个『精』神不错的老头子,就是台湾的军火大亨单亦诚。单亦诚旁边那个戴眼镜的老家伙,居然是陆京士杜月笙的弟子,台湾青帮老大。这船上的安全工作,正是单亦诚和陆京士联手所为的。
那个面皮红润,脸上挂着笑的老头,正是何鸿燊的妹夫叶德利,此人和叶汉、霍英东一样,也是澳娱集团的创始人之一。
跟叶德利聊得正欢的老头,叫做朱庆余,听叶汉介绍说是澳『门』某某赌场的幕后老板,不过王梓钧却听都没听说过,应该是隐形富豪那种。
这屋里的人,除了霍英东和叶德利外,其他全都是赌船的股东,还有另外三位股东并没有上船,估计是不想抛头『露』面。
王梓钧哭笑不得,这里除了他之外,年纪最小的都是五十多岁,个个都是他爷爷辈的人。
“噢,我知道你,你是王梓钧”最先跟王梓钧打招呼的,居然是他葡萄牙人何塞。
“你好,何塞先生,很高兴见到你。”王梓钧笑道。
叶汉道:“这次公海赌船的主意就是小王帮我出的,不然我们可没生意可做。”
“我说你怎么想到开赌船,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啊。”叶德利玻璃酒杯朝王梓钧道,“来,王小弟,咱们喝一杯。”
“叶先生客气了。”王梓钧倒上葡萄酒意思了一下,然后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叶德利。
叶德利显然没有他的合伙人何鸿燊、叶汉、霍英东等人有名,王梓钧甚至连他的照片都没看过,但关于此人的风流韵事,却是流传颇广。
何鸿燊好『色』人尽皆知,几个老婆,一大堆儿『女』,78岁了还生下个『女』儿。但何鸿燊却说他在『女』人方面比不上他妹夫叶德利,如果说他是一的话,叶德利就是一百。
叶德利最牛的一次,是1983年在墨西哥度假,发函邀来他的50多个“前『女』友”,带着其丈夫家人参加他的70大寿,每个来祝寿的还派发礼物。
王梓钧入座之后,客气了几句,其他人便各说各的,单亦诚和陆京士在谈养『花』的心得,朱庆余和霍英东在聊生意。唯一和王梓钧说话的,居然是那个鬼佬何塞,两个聊的内容却是奥黛丽。赫本。
这鬼佬是看着奥黛丽。赫本的电影长大的,是个资深赫本『迷』,扯来扯去,居然想要王梓钧帮忙引荐一下,说想跟赫本共进晚餐。
王梓钧只好打着哈哈,随便敷衍几句,这鬼佬居然越说越来劲了,嚷着说要去罗马旅行。
小厅里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叶汉说道:“进公海了,大家要不要玩两把?”
单亦诚开玩笑道:“鬼王叶在这里,我可不敢上桌。”
“我做荷官,帮你们发牌。”叶汉道。
朱庆余道:“那可难得,就冲老叶你的荷官,今晚我赌定了。”
叶汉打个手势让表演台上跳舞的小妞出去,自己拆了一副牌,又分出每人100万美元的筹码。
王梓钧看着筹码暗暗咋舌,此时的100万美元可不是小数目,这些老家伙真有钱啊,真输了不心疼么。至少,这个叫何塞的鬼佬家底就没几个一百万。
“二十年没上船了,居然有点头晕,你们玩吧,我先歇会儿。”霍英东说,显然是不想玩牌。
叶德利道:“唉,没你这样的啊。阿东你年轻时候吃住都在船上,你居然会晕船,谁信啊”
霍英东推脱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王梓钧想要离开,也被叶汉按在赌桌上,拍拍他的肩头说:“玩两把再走也不迟。”
大家玩的是梭哈,底注是500美元。
王梓钧底牌是梅『花』2,然后拿到一张方块q。
“方块q说话。”叶汉喊道。
“不会吧,皮蛋也有发言权?我不要了。”王梓钧把牌推出去,暗中观察着其他人的动作。
“年轻人,你也太小心了吧。”朱庆余拿到了一个j,他顺手扔出一枚1000美元的筹码。
“我也不跟。”霍英东弃牌。
一个多小时后,王梓钧手里那100万筹码还有八十多万,基本是弃牌过。不过他大致对在座的其他人了解了一下,那朱庆余和叶德利都是开赌场的,打起牌来非常老道,根本没有什么小动作和多余的表情。
单亦诚和霍英东打牌很小心,前者『摸』到好牌小手指会忍不住抖一下,后者打牌正经危坐,但『摸』到好牌不由自主的瞬间松懈。
陆京士擅长偷『鸡』,何塞受不住诈,老是上陆京士的当。
王梓钧突然觉得很好玩,这牌桌就跟一个小社会一样,众生百态,尔虞我诈。至于赌钱的事,王梓钧早就抛到一边了,根本不怎么关心。
“小兄弟,你都弃牌多少局了。这局你的黑桃a说话,不会还弃权吧?”叶德利笑道。
王梓钧呵呵笑道:“那我就来1000吧,我突然有个预感这局自己会赢。”
“既然王小弟参加,怎么也要赏个脸。我跟,加5000。”霍英东道,他牌面上是个老k。
“我跟”
“我也跟”
也许是为王梓钧捧场,一圈下来全都参与了。
继续分牌,王梓钧拿了一个红桃8,霍英东是一对k,朱庆余一对q,叶德利牌面是方块7和方块10,单亦诚是一对6,何塞是梅『花』j和梅『花』q,陆京士是一对9。
“这牌有趣。”当荷官的叶汉继续派牌。
“三张q,五万”朱庆余发话道。
霍英东继续跟上,他虽然这次拿了一个梅『花』9,但底牌是k,也就是说他已经三张老k了。而何塞牌面上有一张明q,朱庆余最多也就能拿到三个q,他站着赢面。
陆京士直接弃牌了,因为叶德利这次拿到了一个方块9,霍英东拿到个梅『花』9,他那一对9算是废了,只朱庆余的三个q就能赢他。
何塞跟单亦诚也弃权了,他们都是稳输的牌。
再一次派牌,这次王梓钧又拿到一个8,牌面是黑桃a,黑桃8,红桃8,梅『花』8。
剩下的人里,霍英东牌面是黑桃k,梅『花』k,梅『花』9,方块3;
朱庆余的牌面是黑桃q,红桃q,方块q,黑桃7;
叶德利的牌面是方块7,方块9,方块10,方块j。
叶汉看着牌面,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赌局了。”
朱庆余有些不耐烦道:“老叶,荷官可不许『乱』说话的啊。”
叶德利道:“我可说同『花』顺哦。”
王梓钧笑道:“叶先生,你的方块8说不定是我的底牌,我4条8。”
“做梦去吧。”叶德利笑骂。
朱庆余道:“这么热闹,我三个q通杀啊,20万”
“何必磨磨蹭蹭的,这是最后一局,输赢都不玩了,打完牌好休息,我梭哈”王梓钧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出去。
霍英东眉头皱起来,他三张k,稳压朱庆余的三个q一头,但王梓钧的动作却让他拿不准。因为王梓钧从开局到现在一直在弃牌,这次跟得这么干脆,说不定底牌是个a,那么两个a,三条8就成了葫芦。
叶汉笑道:“霍兄,被吓到了?”
朱庆余见到王梓钧梭哈也吓了一跳,对叶汉说道:“老叶,这牌不会是你故意发的吧?”
叶汉有洗牌的能力,这是众所周知的。
“滚一边去老子我会做你们的手脚?”叶汉笑骂道,他和朱庆余的关系显然很亲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随意。
“我奉陪了”霍英东终于下定决心。他当年敢冒着风险,亲自压货走『私』禁运物品卖给大陆,说明他是个很有赌『性』的人,手里三个k又怎么舍得丢掉。
“我也跟上,同『花』顺我怕谁”叶德利道。
朱庆余说:“既然都来送钱,那我可就不好推出去了各位翻底牌吧。”
“我三个老k。”霍英东道。
“我同『花』大你一点点。”叶德利翻出的底牌是一张方块a,他拿着牌朝王梓钧晃道,“我有一个a,陆先生和何塞先生各有一个a,所以你不能能拿到葫芦。”
“不好意思,王小弟拿不到葫芦,我朱某人刚好是一个葫芦,只大你一点点啦。”朱庆余翻开底牌,居然是个红桃7。三个q外加一对7,刚好能赢过叶德利的同『花』。
“有没有搞错”叶德利气得拍桌子,这一把输了上百万美元,足够他『肉』痛好久了。
朱庆余看向王梓钧:“王小弟开牌吧。”
王梓钧笑呵呵地说:“我都提醒过叶先生,他的方块8在我这里,我一向不说谎的。”
“这怎么可能?”王梓钧顺手翻开一个8,朱庆余满脸惊愕。他是开赌场的,王梓钧一坐上赌桌,他就看出王梓钧是个没玩过几次牌的雏。加上王梓钧开始打牌一直小心翼翼,误导他以为王梓钧只有拿到大牌才敢跟,所以他猜测王梓钧的手牌可能是个a,一定是开局拿到一对a才跟牌的。
叶德利是三个q的葫芦,即便王梓钧拿到a凑成葫芦,他依旧稳赢,谁知道王梓钧居然是个8。
“翻船咯原来小兄弟你一个多钟头不停弃牌,就是在做局坑我们啊。”叶德利苦笑道,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不要牌的王梓钧,这次开局拿到一个a一个8就敢来『混』战。
“运气而已。”王梓钧笑道。他观察了半天,居然一直没用上,而靠运气牌打赢一局。
叶德利说:“厉害,居然把我们这几个老江湖给兜进去了。”
“各位,赢了钱能下桌吗?我明天还要早起拍电影,不能睡太晚。”王梓钧道。
“当然可以。”叶德利说,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说别人赢了就不能走。
王梓钧把筹码退掉,其他输钱的三人纷纷填支票给他。王梓钧一个多钟头不说话,这一局就赢了近两百多万美金。
“各位慢慢玩,告辞了。”王梓钧拿着支票挥手告别。
等他出『门』之后,朱庆余吐槽道:“这后生仔好鬼的脑子,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
霍英东道:“人家运气也不错,又能把握时机,赢了也不稀奇。”
“来继续继续,我输的钱可要在你们身上找。”叶德利催促着叶汉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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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钱的王梓钧心情愉快,连带着拍起戏来也觉得顺利。
叶汉专『门』给了王梓钧一个贵宾室拍电影,而且还亲自出来客串,本『色』出演赌船的船主。
向华强化完妆换好衣服,王梓钧看他两个黑眼圈,问道:“昨晚没睡好吧?”
向华强笑道:“这赌船不错啊,比赌场里新鲜。昨晚玩上赢了,到…钟才睡觉。”
“赢了吧,看你笑得这么开心。”王梓钧说。
“输了,输了十多万。”向华强摇头说,“你呢,没玩几把?”
王梓钧道:“玩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