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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却将她用心血去爱的男人,丢在脑后!她潇洒地在世界各地流浪,在楚非的守护下,玩得不亦乐乎,事业更是发展得风生水起。可是她却忘了楚非!回国之后,更是害得楚非频频受伤,如今更是背着楚非做出如此肮脏下流的事情来,简直不可原谅!
柳婕忽然顿住,但眼神又更疯狂了,她恶狠狠地盯着桃花夭夭,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就是你的出现,又夺走了楚非!你这个贱人,贱人!”她不自觉步步紧逼,用力摇晃桃花夭夭,脑海中闪过照片上楚非的各种眼神,思念的、眷恋的、深情的、愧疚的,甚至无奈的、哭笑不得的,可是全都是为了她,只是为了桃花夭夭!整整五年了,她眼看着楚非的眼神,一天一天越来越不自觉追随桃花夭夭的身影,而这一次,楚非把她保护得更好,甚至为了她,不惜放弃了对柳菲“今生不动柳氏”的承诺,雷厉风行地将柳氏和楚氏一并并购拆分重组,狠狠打击了柳家,甚至连他的本家楚氏都不放过,就为了防止他们再有机会伤害到她。那时候,她只能认了,她死心了,可是,她渴望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感情,却被眼前女子视若弊履!她恨,她好恨!
桃花夭夭被她逼得步步后退,无路可退之后,只能靠在壁角傻傻地看着柳婕,虽然柳婕说的话让她意外又震惊,可那是她和楚非之间的事情,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啊!
前面她还可以当同情心泛滥,听她宣泄了,可她一下龌龊,一下无耻,现在连贱人都骂出来了,这可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只是眼前的女人显然已经进入了癫狂的状态。
桃花夭夭快速想了一下,深深吸一口气,照着柳婕裸露的手臂内侧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尖利的痛呼从柳婕口中传出,将歇斯底里的尖叫嘠然制止,虽然震得桃花夭夭耳膜嗡嗡作响,但总算,眼前的疯女人回复一点清醒了。桃花夭夭看着原本已经眼神狂乱的女人终于清醒,正捂着手臂瞪着她,眼神又惊又怒,但至少,她闭嘴了。
桃花夭夭喘了口气,动动被压制得酸麻的手臂,她看着柳婕,叹口气:“好吧,我很意外,楚非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也很感动。”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种话!”柳婕震惊,但碍于手臂上鲜嫩的齿印,她不敢再妄动,只能恨恨地看着桃花夭夭。
“因为那是楚非他自愿的。”桃花夭夭静静地说道。
那是楚非自愿的!
桃花夭夭的话令柳婕一震,一时间,胸口似有千言,开口却无半句,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桃花夭夭看着柳婕饱受打击的模样,叹口气:“而这一切,是我和楚非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不是吗?”
柳婕看着桃花夭夭清澈的眼睛,心中那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被轻轻放在骆驼的背上,然后,彻底地崩溃坍塌。
她仿佛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好半响,终于忍不住悲从中来,捂住脸,狼狼地痛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
桃花夭夭也很无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可是,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凭什么只有你能这么幸运,凭什么……”此时的柳婕已经再无先前的咄咄逼人,反而像个因为丢失了心爱的娃娃而哭泣的孩子。
这真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桃花夭夭头痛地看着柳婕哭得优雅尽失的样子,很想就这么离开,但又觉得好像应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她叹口气,就当自己鸡婆了,她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望着柳婕的泪眼:
“虽然我不觉得我有义务向你解释,但还是和你澄清一下吧,刚才,我没有和那个男人纠缠不休,事实上,我想,从法律意义上讲,你把这理解成我遭到了强制性的性骚扰比较好。”
原本哭得一塌糊涂的柳婕闻言一怔,呆呆地抬头看着桃花夭夭,说不出话来。
桃花夭夭无奈一笑:“没明白吗?意思就是说,我被他非礼了。”碰碰脸颊,凉丝丝的痛,这无妄之灾,实在受的冤枉!
“你……”柳婕看着桃花夭夭,表情复杂。
桃花夭夭耸耸肩:“然后,我们再说第二个问题。”她扒扒头发,“我想楚非爱不爱我,是他的问题;我爱不爱楚非,是我的问题;而我们相爱不相爱,是我和楚非的问题,但是这些问题,都和你无关。”
“你……”柳婕被桃花夭夭的话说得羞愤交加,正要发作,就见桃花夭夭指指她的手臂,又裂开嘴,指指自己雪白整齐的牙齿,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沉默下来。
桃花夭夭笑一下:“这话听了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但可真的是大实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最后,你说的那些,楚非为我做的事情,我很高兴,也很感动,但,我不觉得我因此欠他些什么。他选择什么样的方式爱我,那是他的决定,就像我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爱楚非一样。但我还是感谢你告诉我他所为我做的付出。”说完,桃花夭夭站起来,打算离开的时候,被柳婕叫住:
“你在过去的四年,为什么和那么多男人交往?你难道不爱楚非吗?”
桃花夭夭摇头:“我爱他啊,但如果你一直查我们的话……应该知道四年前我们分开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妹妹柳菲。”桃花夭夭嘘口气:“柳菲对楚非的影响很深。”
“难道你就因此而放弃了他?”不再歇斯底里,但依旧是不平的口气。
她根本没有明白!
桃花夭夭摇摇头,虽然觉得解释下去其实没什么意思,但还是说了下去:“我不是放弃他,我是给他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去思考到底如何去爱。”
柳婕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桃花夭夭:“我不懂……”
桃花夭夭叹口气:“简单说吧,我给他时间去考虑愿不愿意‘背叛’柳菲来爱我,虽然我不认为这是种背叛,因为每个人的爱的权利都不会随着某一个人的消失而消失;同时,我不会原地踏步,因为我一直在往前走,那么,我和楚非能不能再有交集,我也不能保证。可惜……”她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四年之后,我还是爱他,而且,更爱他,所以,我也迷失了自己,然后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说到这里,桃花夭夭顿了一下,越说越觉得过去几个月里的自己脑子进水,怪糗的,她甩甩头,决定把这些丢人的事情抹掉,于是她又补充地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是很聪明的,很快就想通了,所以,也不算太晚不是。呵呵……”
“你……”柳婕愕然地看着桃花夭夭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笑起来的样子,居然惊讶地觉得,眼前的女子闪耀着一种自信的光彩,我行我素,完全不被旁人的影响所迷惑。柳婕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酸涩的感觉,一种羡慕的感觉格外地强烈。也许,就是因为她如此特别,才能令楚非将全副心神放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开。她不由自主开口问道: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楚非这么爱你……”
桃花夭夭闻言愣了一下,摇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爱我,但,如果让我猜的话,大概是因为,我懂得爱他,也懂得要爱自己,我希望得到他的爱,也希望他能够爱他自己。”
桃花夭夭正说着,忽然小手袋中传来一阵歌声——
“我是可赛,前来买菜,土豆6毛,茄子1块,我是可赛,前来买菜……”
诡异的歌词让柳婕彻底地傻住,她只能看着桃花夭夭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接起电话,在接通的刹那,明显看到桃花夭夭那张原本狼狈的脸上神采一亮:
“楚非?你来啦?我?哦,我在化妆间,马上就出来,你等我……”
说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门,一脸兴奋地跑出去,完全忘了自己一副狼狈的惨状。
楚非和阮孟东走进宴会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桃花夭夭,和主办方以及一些商场上比较重要的人物见过之后,楚非闪到暗处给桃花夭夭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看到角落的一个大帘幕下,一颗脑袋冲着他们招手。俩人走过去,一看到桃花夭夭的样子吓了一跳:
“哇!”阮孟东不自觉叫出来,却被桃花夭夭捂住了嘴:
“嘘……”
“你……做了什么坏事!”阮孟东瞪大了眼。
只见桃花夭夭半边嫩脸居然又红又肿胀得老高,一双大眼通红,看起来似无限委屈。
桃花夭夭翻个白眼,聪明地把目光落在楚非的身上,蓄起两泡眼泪:
“楚非……呜呜……”整个人黏上去,先哭再说。
楚非只是轻轻地抱住她,但眉宇之间,从一看到桃花夭夭的样子,就渐渐苍白,他搂着她,低问,声音幽冷:“怎么回事?”
桃花夭夭也不答,哭了好一会儿,觉得脸上不那么疼了,才收了声,依旧不肯离开楚非的怀,只闷声闷气软道:“我不要再进去丢人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楚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对阮孟东轻声说:“孟冬,帮我去跟主人打声招呼,我先带夭夭回去了,你回头自己叫司机来接你。”
说完,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桃花夭夭的肩上,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往门外走去。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落地窗旁,一个穿着紫罗兰色晚礼服的女子,泪痕犹在,痴痴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良久,垂下睫毛,滴下两滴晶莹的泪珠,终于明白,原来……主角,从不是自己……
回到家,桃花夭夭将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又回房间洗澡出来之后,看到楚非已经在另外的浴室梳洗过,坐在沙发里,居然已经泡了她最爱喝的苹果茶,见到她出来,拍拍身旁的位置,招呼道:“过来坐。”
桃花夭夭三跳两跳奔过去,手捧着苹果茶,舒服地窝进楚非带着药香的怀里,美美地呼了一口气。
楚非看着她喝了半杯热茶之后,才拍拍她的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如果你保证不生气的话。”桃花夭夭眨眨眼,之所以一路上不肯说,回家后又磨蹭半天,就是怕他一时气怒,做出什么事小,就怕他怒气伤身,才得不偿失。
楚非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淡淡一笑:“我酌情。”
桃花夭夭撇撇嘴:“那我不说了。”
楚非挑眉:“我就不会自己查么?”
“你……侵犯隐私!”她指控。
楚非耸耸肩:“你可以告我。”
桃花夭夭差点跳脚:“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奸诈!”
“我是个商人。”这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桃花夭夭撇嘴,挠了挠头,终究还是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说到赵定睿对她用强的时候,桃花夭夭明显感觉到身旁那个身躯的僵硬,她忍不住嘻嘻一笑:“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妒忌呢,我的四大皆空……”她拐弯抹角敲打他曾经对自己的不动声色。
楚非苦笑:“我也是个男人,但我更担心你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桃花夭夭把头靠近他的胸口一些,轻声道:“我知道,但是,别再为了我去报复。和那些相比,我更希望你能舒舒顺顺的。”她想起柳婕说,为了她,他曾经将柳家和楚家的基业折腾得七分八裂。
“我知道你为我好。”楚非轻轻亲了她的发一下,“继续说下去。”
桃花夭夭点点头,又继续说了柳婕的事。
这一次,楚非没有发怒,他只是沉默。
“你怎么都不说话?”桃花夭夭好奇地看着楚非。
楚非摇摇头:“她管太多了。”他的事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