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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地方办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书记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好像随口叫自己的名字已成了她的习惯。
“围棋我可不会,如果向你学习还差不多,有机会教教我们。”杜丽萍眼中,夏小辉这样的公子哥与自己想像中的那种玩世不恭狂放不羁形象有好大距离,平日里很少见他与大家打成一片,从他脸上看到笑容真的很难。印象中,他是家住市里而周末不回家次数最多的一位。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围棋第一次出现在了教室中。同学们都知道夏小辉下得一手好围棋,也许在班上找不到对手,就没见他教室中演练过。今天的连五子应该是他的牛刀小试,令人惊讶的是书记居然嬴了夏小辉!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连五子下得这么好,围棋肯定能学会。”夏小辉来了兴致,重新整整棋盘。金角银边草肚皮。书记真的很少有这么虔诚的表情,目光完全放在了棋盘上,看着夏小辉手捏棋子的自信状,听着他介于专业与通俗之间的侃侃之词,夏小辉的魅力一下子撞在了书记的心房之门上。精神分散开便再难集中,书记不禁站了起来。
下课铃声早已响过,教室中的同学越来越少,而这二人谈兴正浓。
“太多了,我根本就记不住。你是怎么学会的?真服你了。”书记一脸的疑问几乎就可以被解读为仰慕,都知道下围棋可是过去文人雅客间的技艺。今天之前,与夏小辉的接触还仅仅局限于工作上的交往,而此刻,因为围棋,于感觉上如同一下子突破了一种无形的阻力场。这便是自己心中谜一样的公子哥吗?
“我爸爸会下围棋,从小就跟我爸爸一块玩儿,也没特意学过。”夏小辉很平和的语气。
“以前感觉你是特有个性的那种,除了跟班亮偶尔在一起学会儿习,总是独来独往。”书记已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夏小辉身上。
“嘛个性不个性的,一直就这样儿,跟班亮比较谈得来而已。”夏小辉笑笑。
“大家都喊你局长,你乐意吗?”杜丽萍真的不能想象局长公子的内心生活。
“我也不想让大家这么喊,显得你多特殊似的,可现在人人都喊,也没办法。”一盘散棋已经成了二人之间的摆设。
当二人意识到教室中仅剩下他们俩时,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杜丽萍慢慢起身,不情愿就这么离开似的。
一到宿舍楼门前,夏小辉转身便猫一样消失在了走道中。杜丽萍在暗中有那么一时的踟蹰,终于还是迈开了步子。
转天清晨,大家早早地便离开了学校。隆冬时节的路边等候。呼啸的西北风异常猛烈。冰封的河岸两边,积雪依旧白得耀眼。
因为是第二站,车上的乘客不多,杜丽萍紧随夏小辉坐在了最后边的长座上。夏小辉抬眼见班亮选在靠车门边的位置与刘秋阳并排而坐。
被羽绒服包裹着的杜丽萍总会随颠簸的惯性倚向夏小辉,夏小辉的目光偶尔落在书记的脸上:眉弓高挑,睥眼睨眸,一副总想把自己扮成公主的姿态,只是显露出的是她那早已深入人心的干练敞亮。眼望着窗外,夏小辉便胡思乱想起来:这种风味的要是在床上肯定疯狂至极。如此想来,竟有了反应。夏小辉赶紧分散开精神。
一路上书记总是变换着各种话题,夏小辉应和着。
在转乘下一辆车时耽搁了些时间,等大家到一轻学校,力学试验已经开始好长时间了。
一段碳合金钢在强力拉伸下至断裂前的过程到底是何种内在力学变化?便是这次试验的题目。刘教授一边讲解一边介绍着应力曲线的形成。当合金钢“啪”的一声脆啦啦地断开后,记录仪上便出现了完整的平日在课堂上常用的应力曲线图。大家豁然开朗。实验也就宣告结束。
学校门前,大家依次离开。南北西东的车向。
夏小辉与班亮都站在了47路车站前。而马路对面,书记临上车时向这边努力挥着手,夏小辉无丝毫反应,班亮倒讪讪地抬手晃了两下,看看夏小辉:“整个一冷血动物,人家在跟你告别呢。”
“那你招嘛手?”夏小辉无所谓的口气。
“嘿,真把自己当局长了。”班亮一拳打在夏小辉厚实的肩膀上:“这回看你怎么跟旧情人交待!脚踩两只船,小心别沉喽。”
“我看你也像是在吃醋。”夏小辉侧过脸,不屑的表情。
班亮被咽得跟吃了个苍蝇似的。车已至,班亮往后走到中门才上车,只想离他远远的。只一会儿的工夫,夏小辉便穿过人群挤了过来,手里握着两张车票,硬往班亮手里塞了一张:“拿好,一会儿我先下,自个小心点。”
“我可没有局长老爸,用不着你这么巴结。”班亮正眼瞧都不瞧他一眼。
夏小辉低低的声音响在班亮耳际:“放心,你也是我的心肝儿。”
班亮照着他的裆部利落地一击,他竟“哎哟”着咬牙就要弯腰下去,班亮赶紧扶住他,若无其事地说:“怎么啦,不舒服?”
“你练过二指禅?打哪不行,非得朝这下手。想要我的命。几天没理你,我看你又难受了。”丝丝缕缕的痛一直沿着小腹上移着,夏小辉屏息仰脸,不想让自己异常的表情被身边的人看到。
“不好意思。”班亮想笑又不敢。
“也就是你。”许久,夏小辉才缓过劲来。
见他又是这种表情,班亮背过了身。
第二十一章 切切而来
紧接着便是期末考试。
离校前,陈映虹将本子放在了姚大爷处,只想过个清静的春节。近一个月来,本子上的文字大部分是队长的,记录着他对部队生活的点滴感悟,还有家乡的每一次变化,而面对是否最终也会转业到地方的问题他都流露了出来。越是被他如此信任,越发感觉在悖离。
大年初一。班亮是被妈妈喊醒的,抬眼就见初中时最要好的同学——春晖站在了眼前,这么早!班亮赶紧爬了起来匆匆洗漱,他在与父母闲聊着。万万想不到他会在这样的一个日子出现在家中。他已与父母搬到了市里南大教职工宿舍。这是他赶往老家给外祖父母、舅舅舅妈去拜年。班亮家所处的位置是他必经之地。太多美好的回忆都牵扯上了他,而他也与自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仅坐了十几钟,他便要告辞,班亮送他出门。门外停着他的摩托车,这样寒冷的日子,骑着摩托在这么空旷的郊外,不冷才怪!他穿了一身得体的牛仔服,戴上头盔往摩托车上一跨,真的就是一副潇洒男孩明星照的现实版。
“明年还来吗?”他撩开面罩说。
班亮看了他一眼:“来也行,不来拉倒。”与他在一起时,班亮习惯了正话反说,而春晖是否能揣摩出来总会受当时情绪的左右。
“不来拉倒。”春晖重复了一便,“那我先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班亮还站在门前好一会儿。
却是在正月初五,父母才出门不久便响起了敲门声。陈映虹刚洗漱完,头发还未梳好,开了门。天哪,简直见到火星人般,着实让让她大吃一惊:是李珩!陈映虹愣在了那。
“不欢迎我吗?”还站在门外的李珩一脸阳光般的笑。
陈映虹做了个请的姿势:如果哥哥今天不与同学相聚,家里不至于就剩她自己了。陈映虹简单梳了几下头发:“用不了几天就开学了,大老远的跑来干嘛?天又么冷。你肯定没跟家里说实话。”心里在揣测着:再没有第三个人在,他还有什么顾忌?
听到从她口中说出带有关护色彩的话语真的很难,而此时竟这么真切地面对着,李珩不禁又现出了阳光般的婴儿坏笑:“就冲你前半句,我这趟没白来。我是跟家里说到同学家玩儿,没说错——同在一个学校就是同学。”
陈映虹一时无语,坐在那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却不知电视里在说些什么,倒是在真切地感受着他目光的投射,即使仅是侧影对他。
“走吧,出去遛遛,难得太阳这么好。”李珩起身横在陈映虹眼前。
陈映虹看看他:还不曾接受过一个男生发出的邀请,而第一次竟然是在自己家中。偏偏这张脸,你就不能将目光多一些停留,犹如面对无底的黑洞。
“请你看电影。”李珩纯真的表情其实真的是可以让人信任的。
“你如果不在这吃饭,我送你下楼,早些回家吧,别让何姨担心。”陈映虹也只有这唯一的理由可以让他感觉不出是在拒绝。不敢想像与这样一位男生坐在暗暗的影院中。也不想现在就让本子停止了自己与队长之间地流转,流转便如同有着生命,就像与队长一起精心培育的苗。
“有你这样待客的吗?不管从姐姐跟同学哪层关系上讲,都不该赶我走,对吗?”李珩目光咄咄。
被他抢白得红了脸,陈映虹一时无语低下了头:是啊,人家毕竟是客人。他那让人涣散了心智的眼睛哟,为什么总是这样逼人?
“那好吧,你要是不愿在家里呆着,就出去遛遛,说好了,顺便送你回家。”陈映虹犹豫着穿上了外套。
虽说尚是数九寒天,但时令已是雨水,如此晴好的阳光之下倒也不觉得冷。春天的脚步已不远。
李珩不想推车而行,怎奈陈映虹非坚持不可,站在他的自行车前一动不动。李珩拗不过她。陈映虹走在车子另一侧,二人一路走来,拐过福安大街便是海河东路。冰面上反射着白花花地阳光。李珩推着车子也不什闲儿,雀跃着。陈映虹说不出此时的感觉,就拿他当个孩子吧。
“你这么远地赶来,就不怕碰锁?”
“要真碰了锁,我就沿海河边住回骑,到我初中同学那。只当骑车活动活动,这可比打场篮球轻松多了。”说着,李珩伸手碰了下陈映虹的发辫。
“再跟我胡闹,我立马回去。”陈映虹一脸正色。
李珩依旧笑眯眯的斜睨着她:“你要真把我当弟弟,就不会这么凶了。凶点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当你弟弟,你知道我喜欢你。”
凭李珩怎么说请她一起去吃饭,陈映虹就是不同意:“已经出来大半天了,回家吧,我在这看着你。”
李珩暗淡了目光:“你不高兴我来看你?”陈映虹摇摇头。他又问:“你不喜欢与我在一起?”陈映虹摇摇头。李珩困惑了:“为什么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找个地方坐下至少还暖和些,吃不吃饭看不看电影倒在其次,你说呢?”
陈映虹还是摇摇头:“每次与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总是很乱。我现在只想学习跳舞看书,好不容易放了假,更想好好静下心来歇歇。”
李珩支好车子迎面挡在了陈映虹前:“就算我们天天相见,你该学习学习该跳舞跳舞,不可能因为与我交往就失去那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有那么无聊吗?”
近在咫尺的李珩,身上的气息还有目光,完全包裹住了陈映虹。陈映虹不禁后退了两步:“我说过,是自己的缘分,永远都不会跑掉,要相信自己。给我点时间好吗?”
“至少我该告诉你,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李珩痴痴的样子。
“我知道。”陈映虹只想让一些东西迟些时候来。
无言地相对中,陈映虹收回了视线。
第二十二章 暗香浮动
春节的气息尚未退去,大家便又开始了新一学期的生活。
24日返校。
一到班车站,杜丽萍便发现了站在墙边阳光里的夏小辉,主动跟他打着招呼,与他相邻而站。“一个暑假未见,觉得你又长高了似的。”自从力学拉伸试验后,杜丽萍只要一见到夏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