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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撷了春和自己
在自然无限
在手中一瞬
延伸的阡陌上
有情歌
没有风亦没有灰色
属于它们的是一首歌
春的姊妹歌
倚立凭风吹尘飞
怀抱里的孤独者
企望着一支同样的歌
有春的默默
春的寄托
班亮最喜欢卢珊珊的《我没哭,在春天》,其次是李娅的《东风》。刘明明则做了综合评价:“我觉得卢珊珊的诗是一种虚幻的意境,李娅的比较写实。班亮的古典功力居为上,书记的词一看就出自女生笔下,我写的就不参评了,看来,我得向大家学习。”
“刘明明总是这么谦虚。”班亮说。平日里的刘明明总是梳着两根大麻花辫,顺在身前,戴一副黑框宽边的眼镜,有一种现代女学生的风韵。
就在当天下午的政治课上,刘老师又说起她读大学时梦幻般的过去,曾经的梦想,心中的偶像,悄悄地便占去了第一堂课的20分钟。即兴问答中,班亮的回答一时让刘老师怔住了。刘老师的提问是:“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崇拜的偶像吧,无论是明星名人还是普通百姓,只要被人崇拜着,就有他(她)过人之处,也就是吸引你的地方。”刘老师先点了沈歆的名字,沈歆站起身脱口而出:“拿破伦。”刘老师点点头。又点了一位男生,说出了*。而第三位被点名的便是班亮,班亮站起身,有一时的茫然:“没有崇拜,只能说是欣赏某个人,我比较欣赏曹雪芹。”刘老师颇感意外的表情被全班同学捕捉到了:“崇拜,似乎把对象美化到了极致,近乎神化,而欣赏更客观,更理性。好了,我们接着往下讲……”
杜丽萍便撇开稿子,延续着政治课上的话题:“当时我听了你的回答也是一惊,但挺认同你的观点,要是让我回答,也会说曹雪芹,但崇拜欣赏之类的话就不敢说了,课上的小插曲谁也不会当真的。顺着老师说,也无所谓。”
“正因为如此,我才干不了班委工作。”班亮知道自己的长处即不足,也在尽力改变着。
“喜欢文字的人大都是理想主义者,做任何事都力求完美,我们都是平常人,怎么可能做那么周全,其实你能继续干下去的。”大姐李娅接过了话题。
“都过去的事了,我们就别再提了。”班亮摇摇头。
“其实,就算大班不当班委,也是好多人学习的榜样。”卢珊珊说。
几个人一会儿文学,一会儿闲杂的聊着,气氛始终很好。
转天早自习后,班亮便将五个人的稿件递到了纪萍手中。纪萍先是一愣。班亮解释了一番。纪萍忽闪着大得出奇的眼睛:“你们可真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么好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让校刊记者来采访你们,整份报道出来,宣传宣传,也是班里的荣誉。”
“得了吧你,人怕出名,我们还是乐意过平民百姓的日子。话说回来,这只是心血来潮而已。”班亮连连摆手。
“该死的卢珊珊、李娅,宿舍里就没透露一个字,太不够姐儿妹儿。这下好了,往后的版报内容再也不愁没有原创作品了,你们太伟大了。”纪萍难掩兴奋之情,回头冲李娅卢珊珊招招手。
“最应该感谢的是书记,是她最先提议的。另外,要是没有校刊这个平台,我们好像也缺少一种动力。等下次我们再活动,一定喊上你。”班亮说。
“我可没你们那么有才情,写不出什么的,给你们誊写稿件还差不多。”纪萍连连摆手。
“那也是份工作啊,就这么定了。”班亮一本正经地说。
上课铃声响起,班亮回了位子。
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所有的教室都被粉刷一新,再走进教室中,明亮了许多。一楼窗户的防护栏及教学楼东西两门的防盗门都已安装完毕。随后,电视柜也陆续被搬进了教室,却传来消息:电视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到,估计至少得五一假之后。
安心准备期中考试吧。
第二十七章 邵帆
五一当天,班亮带着两个妹妹乘车前往市立第一公园,倒乘94路巴士时,以为会在人多拥挤的状态下逃过车票。临近终点站被售票员质问,班亮酡红了脸,那一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地补了车票。下得车来,逃似的疾步而行,只想尽快远远地不见这班车。即使进了公园,那种众目睽睽之下的烧灼感依然让脸上辣辣的,怎么傻到了极点?对于职业中的阿姨怎么可能会忽略三个孩子的存在,真真节省的不是地方!若不是为了让妹妹们出来看看,班亮只想呆在家中,计划中的小说草稿阶段还未完成。
这样的日子里,游人如织。每到一处单独收取门票的园馆时,班亮在征得妹妹的同意后,大多选择放弃,却被微缩的大观园景观绊住了脚步,进还是不进?犹豫中买了三张票。这回班亮成为了妹妹的向导,面对如沙盘状的微缩景观,班亮兴致勃勃,即使仅是不大面积中的模型摆设。很快便由进口转至出口。
在给妹妹各自买了饮料后,便在紫藤盛开的长廊下找了地方坐下。花香阵阵,蜂围蝶绕,班亮目光散散地欣赏着处处新绿。那十几步开外坐着的不是邵帆吗?应该不错,班亮兴奋地喊了她,是她。此时邵帆也看见了班亮,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就差握手拥抱了,都一扫刚才各自的沉郁。班亮向她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妹妹,而邵帆也是带妹妹来的,年龄与班亮的大妹相仿,也如邵帆般白皙。二人远走开几步,边注意这边,边随意地说笑着。
邵帆表情很快没有了那股嘻哈劲儿:“往年都是妈妈带着我们来的,从今年开始,再也不会了。其实我不想来,根本没这份心情。是妈妈非催着我带妹妹出来玩儿。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生病就苦了我们两个。”说到这,邵帆回头抹了下眼角。
看来,曾经风风火火的邵帆真的不是故作姿态,以她的表情判断,妈妈不会仅仅是小毛病。这样一种面貌,给人长大了好多之感。
“听你的口气,妈妈病了有一段时间了?”班亮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邵帆眼望着妹妹,就有泪花闪现:“班里谁都不知道,也不知怎的,就相信你,也许你长了副大哥的面庞吧。其实我们在一起才多长时间?”
“我这人就是太傻,你拿我找乐子,我都感觉不出来。”班亮接着说:“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你太过悲观了,你可不是这种性格。”
邵帆勉强笑笑:“过去大家都说我没心没肺,现在心里压着块石头,可能还像过去那样吗?”
“去吃点东西吧,我请客。”班亮不想再让她沉浸在这个意境中。
邵帆摇摇头:“你们去吧,我们吃得晚,这半天她嘴也没闲着。”
在班亮执意坚持下,几个人在一处露天餐厅的太阳伞下坐定,僵持中只为三位小妹买了饭。班亮与邵帆仅要了饮料,相邻而坐。
“你家三个孩子,不是违法了吗?”邵帆小声说,脸上有了些阳光的笑。
班亮笑笑:“也许这就是农村与城市的差别吧。”至于班亮的家世,是永远不会在同学前透露的。
“我们都是家中的老大,一直羡慕那些在家里是老小的同学们,至少可以不用走心思,还能有人照顾,这辈子是没戏了。所以平日你总拿我当小孩子,我也高兴。”邵帆一手托腮,淡散着目光,仿佛这不是公园似的。“现在都不想上学去了,就算人在学校,心也飞回了家。”
“是妈妈没人照顾吗?”班亮真的不想再探问下去。
“一直是爸爸照顾,可他也得工作呀。不说了不说了,扫兴。”面对邵帆的阴晴不定,班亮也无奈何。
“如果有需要大家帮忙的地方,别不好意思开口,同学们不会袖手旁观的。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会给你力量。”班亮有时也闹不明白,平日里就喜欢让这个心直口快的小学妹耍弄,而时不时还得当她的出气筒。
“说话总是拐弯抹角。好啦,出来大半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挑这样的日子来逛公园,纯粹是看人,你说呢。”
的确,早晨出门上车到现在,始终是摩肩接踵。几个人一起朝公园门口走去。
五一假期,夏小辉除了每天早晨到南大校园中的操场上进行锻炼之外就是呆在家里看电影频道。已接连几个周日都避开了女友的相约,是否从内心就已经开始抛弃?而女友终于也没有了消息,会就这么结束吗?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丰富了经历,损失几乎微乎其微,过后一如往常。而她呢,从第一次之后便永远失去了属于少女最为宝贵的面纱,无论象征什么。
是分开的时间越来越久的缘故吗?也许在十六七岁的少年间就不懂得何为感情,偷越了雷池之后,怎么就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又何谈斯守一生?真的是太粗暴地便拥有了她,会影响她今后的人生吗?不再相见,没了书信,竟然也没有对他的牵挂,难道与她的往来仅仅是满足了自己对性的臆想?臆想不在,那种迫切的心情便趋于平淡,也便开始忘记。而黑玫瑰的秋波频送,迟早又会招架不住的。如果真的又开始了一段纠缠,就真的会成为一生的伴侣吗?与她——黑玫瑰?真的不敢说,至少毕业前不会相背弃。也许有逃避的心理,怕她的招惹,招惹上便会再次陷入。夏小辉都惊讶于自己在性事上的陌生面孔,如同恶魔附体般的疯狂暴戾。如飞蛾般的书记,你凌人的气势还能矜持到几时?
书记呀书记呀,你到底准备好了吗?
第二十八章 A计划
五一假期过后,同学们感受着身边每天都会出现的变化,最为期盼的还是电视何时进入教室。已有消息传出,电视来了之后,晚自习7点钟准时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下课时间则向后延长到8:40分,仅仅延长了十分钟,还算可以。大家盼望着。
终于在8日下午,电视机被搬进了各班教室。同学们在结束了德育学习之后都围在了电视柜前不忍离去。打开看看。有人嚷嚷着。杜婧也只能服从学生科的统一规定:非允许时间不能打开电视柜。锁吧。仅有的两把钥匙分别放在班主任与班长手中。
4时,广播站开播音乐刚刚响过,便播报了通知:4点10分,放映录像——成龙主演的《A计划》,从今天起大家再也不用花饭票到放映厅观看小剧场式的录像了。大家可以在教室中随意欣赏每周两次的录像节目。
同学们欢呼着,在宿舍中在操场上在教室里,声浪此起彼伏。霎时间,操场上人影廖廖。到底是成龙大哥的魅力吸引,还是因为录像的第一次公开放映,使得大家这么齐集地奔向教室,没有人去考证。而这样的年龄不正是喜怒形于色的时候吗?
仅仅开演几分钟后,班亮便离开了教室,这样打打杀杀的港台片吸引不了他的目光,倒不如去阅览室落个自在。与操场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阅览室中座无虚席,寻望中,见卢珊珊与李娅向他挥手,近前发现还有纪萍,紧挨着她们还有一个空位。班亮连声谢着,翻看起手中的杂志。临出教室时,班亮已注意到书记与夏小辉都坐在了比较靠后的位子上,与团团围在电视机前的同学们形成了明显的距离。
教室中,夏小辉坐在书记旁边,都没有言语,二人盯着电视。故作镇静的杜丽萍即使闭上眼睛也可分辨出夏小辉身上的气息,越发喜欢他那淡淡没有烟草气专属于男生的味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夏小辉这么木头似的对自己的热情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