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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无睹,还是因为自己不属于那种灵秀静雅的女孩子?该死的,你就傻吧!淡着他几天,看他有什么反应。除了有个局长老爸,还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也问过自己,除去了局长这道光环,还会这么主动接近他吗?不敢期待答案。
便是从今天起,教学楼于晚10点准时封楼。也是从今天起,刘秋阳由宿舍楼搬进了教学楼中——在学生会的角落小间里加了两张床铺,刘秋阳与另一名男生进住,负责每日的准时开关防盗门。
因为刘秋阳的离开,男生宿舍203室仅剩下五员大将,大家倒在床上时又开始推选继任舍长。夏小辉李健胡明信点名班亮,而班亮杨杰点的是夏小辉。班亮最终发言:“论年龄论体力局长是十足的老大,谁也没有资格争。”
夏小辉无赖式的口吻:“让我当也行,今晚班亮得陪我一宿,满足了我,就有商量,否则,大班的舍长没跑!
“你放屁!刘秋阳刚走,你就原形毕露了,什么局长,纯粹一个狗烂儿!”班亮不想再与夏小辉进行这腌臜的交流,侧身冲墙躺好。喳喳的话语声引来值勤学生的敲门警告。
最后杨杰说:“还是局长吧,以后我们就叫你舍长,大班跟你最好,你就是不当也跟当差不了哪去。”李健胡明信也附和着。班亮窃喜。
当杨杰的鼾声响起时,班亮依然未能入睡,又开始了数数儿。而下铺空出后,班亮再也不必担心做恶梦时剧烈的肢体动作吵醒刘秋阳。班亮的梦话是全宿舍人闲聊时的素材之一。
迷朦中床铺晃了两晃,夏小辉的气息扑面而来。班亮开口便要赶他下去,他一把捂住了班亮的嘴巴,迅速钻进了班亮的被窝儿。
陈映虹终于可以放松自己了,《兰花花》已与5月6日第二届五四篝火晚会上成功亮相,开始于这学期的舞蹈排练暂告一段落。而之后便把本子又送了出去,近两个月来,实在不知道再写些什么文字。当初与队长的感觉已淡去。疏离与切近。是不常见面的原因吗?还是被李珩搅得一切都没了方向?每次拿起本子,李珩的形象就会幻影般浮现在眼前。至今也不承认与李珩非同学之外的任何关系,是怕一种难以驾驭的相处吗?虽然只是表面的平静,陈映虹心里清楚,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李珩不会这么男孩式的清纯,总在身前身后时,他那诱人深陷的眼睛隐藏了太多太多。
宿舍中的同学都如自己这么心情复杂吗?
——杜婧整日研究吃,全然不顾体形往横宽方向发展;纪萍呢,除了播音及为班内出版报之外总是小鸟依人状,如果给她一身蓝色,那么她就是蓝精灵的女孩版;李娅,学习委员真的是名符其实,学习之外总会沉浸在诗情梦幻般的文字中,看累了写滞了便临窗练练嗓音,那低沉的女中音啊;卢珊珊就是班上最特立独行的诗人兼才女,总会有一本书相伴,有时倚在床头捧着书眼睛就望向了窗外;还有韩芳,每天课余总会找到一切机会在楼下的乒乓球台上成为一方霸主,脆亮的笑流动在风中,一个动感十足的芳芳姐。都这么真真切切地在你眼前身边。
最小的年龄却有这样的私密,清纯到底还属于谁?
第二十九章 测量实习
在连续几场如油的春雨过后,天气湿润起来。就开始有夏的味道。因为春天的步履姗姗且来去匆匆,所以总有无数的文字与春关联。再短暂的春又能被谁关注,大家都在盼望着测量实习的到来,至少可以逃离每天教室中的囹圄之苦。
终于,谢老师在周五的晚自习上通知了大家:下周一开始将进行两个星期的测量实习,由韩教授负责,每天早晚自习照常。这将是入校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实习,虽说是在校内进行建筑物实地测量,一样充满新鲜感。期待着。
当晚便雷鸣电闪的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不回家的周末,班亮一个人安静地闲读着新近从图书馆借来的《百劫红颜》,是长着一双绿眼睛的安琪莉带着班亮走进了十七世纪法国贵族的生活,曾经身为贵妇人的安琪莉为了爱与自由历经了种种磨难,而她身边的男人无不是为了得到她才会为她付出。身体与心灵的劫难。
当夜幕降临时,星月同样也隐到了云层之后,清凉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倾泄进来。很晚了,班亮关了灯。
由韩教授与杜婧杜丽萍一起将全班分成了七个小组,每组5人,第一组组长费小梅,组员有班亮卢珊珊李健杨杰;第二组组长杜丽萍,组员有夏小辉等;第三组组长沈歆,组员包括纪萍陈映虹等;第四组组长李娅,组员有刘秋阳杜婧等……
随着韩教授一起领取了测量用具:水平仪、三角架、标尺、比例尺……
选点。在准备测量的区域四角各楔入一支铁钉,在每一点都可望见相邻的两点。选点工作完成已是周二下午。
韩教授在七个小组之间奔走,等望的时间占去了很多。以这样的速度真不知道两周下来会不会完成一张数据完整清晰的测绘图来,而每个小组最终完成的图形拼到一起后便是整个校园的平面地形图。
因为是费小哥梅与班亮的两强结合,所以从韩教授巡查过程中的言语便可听出这第一组进展速度是最快的。而在第三天的角度测量中,因为卢珊珊的动作反应慢了半拍,引来费小梅的凌厉之词:“也不知天天上课都在听嘛了,反应总是这么慢!”
卢珊珊并未示弱:“我听嘛了用不着你管,反应慢了也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
费小梅:“狗咬吕洞宾!”
卢珊珊:“狗拿耗子!”
火药味直线升级,班亮杨杰李健一个劲地打圆场,第一次摩擦勉强掩饰过去。仅仅这几个人知道而已。如此,班亮则加重了任务,又要协助卢珊珊。这才进入实习的第三天哪。
夏小辉稍有不明白之处,书记便言传身教。有书记的热情烘托着,使得夏小辉每天都像守着蓄势待喷的火山口。倒是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每天的测绘内容。只要书记往绘图板上一弯身,夏小辉的目光便会被书记胸前伸出的小手拉扯住,你想避开那张至恰到好处的领口都不行。因为文胸的不合适,那坚实浑圆的两座峰峦总是一览无遗,稍稍浅于面部的肤色。那两粒黑得特色异常的峰尖儿啊,勾引的夏小辉已无数次在心里把书记强奸了。这居上而下的视线真是绝佳的角度,浑然不知的书记还以为夏小辉是在观摩测绘呢。而最大限度的敞开,怪也只能怪那绿军褂的肥肥大大,平日里可以掩盖住女生所有的曲线,偏偏这个时候却走向另一种极致。偶尔有书记的目光,夏小辉都很自然地岔开了。
沈歆的幽默感这么清晰地呈现在了纪萍、陈映虹面前,看似枯燥的测量实习有沈歆的笑话相伴竟也有阵阵笑声。每天用三角架固定绘图板到找出水平仪的水平都是沈歆的活儿,他真是轻松流畅般的专业。
面对整天活泼欢快的沈歆,陈映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就是描述不出来,问纪萍,纪萍比自己还直率:“没嘛感觉,不一直猴了吧唧的。对了,他倒是总跟李珩刘秋阳他们在一起打球,个子不如他们,显得沈歆的动作幅度就大,要不活分点,估计摸到球的机会更少了。”
“真看不出,你也是篮球迷,你肯定是沈歆的铁杆拉拉队员。”陈映虹玩笑的口吻。
“我是看谁打的好,就给谁加油。你是没在球场边上,谁都知道李珩是你的王子。”纪萍咯咯地笑了声。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一清二白的,你也跟她们一样打趣我,可恶。”陈映虹噘起了嘴。
“谁取笑了,是你先往歪处引申嘛。若非要把我跟某人联系到一起,就更是普通朋友。”纪萍微笑着。
大课间休息时,陈映虹与纪萍正低着头标角度值,抬头见李珩与沈歆二人在那聊得正声情并茂呢。目光相遇,李珩信步走至陈映虹眼前,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陈映虹已不能自如的手。而纪萍已悄然隐退至十几步之外。陈映虹放下笔,直起身:“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描龙绣凤。”李珩也不说话,只是注视着她。陈映虹回头寻找纪萍,身边已没了她的影子,远远的看见几个人都围在沈歆与标尺前,仿佛自己这边已成了海外孤岛。
“快去上课吧,傻站在这干嘛。”陈映虹还能说些什么。
“等什么时候我们也开始实习?多好,天天不用上课。”李珩挑挑眉毛,经过近三个月的疯长,他的头发又盖过了眉毛,似乎总是这么长而不乱的样子。
“至少要到二年级这时候。”
“这周日,我们家门口的海河上有大学生龙舟赛,去看看吧,第一届比赛,肯定有看头。”李珩一脸的赤诚。
陈映虹此时才明白他站在这的真正用意,沉默了许久:“我问问她们去不去,明天再告诉你,好吗?”
“我可只邀请你自己。”李珩无奈的样子。
“人多了热闹些。”陈映虹一本正经。
“龙舟赛还不够热闹,人肯定少不了,说不准就遇上谁呢。就这么定了,我等你。”李珩迟迟不肯离去。
上课铃声响起,李珩箭似的飞驰而去。
沈歆与纪萍身后的男生换了座位,谢老师知道他最近视力直线下降,也没说什么。好在他的个子在男生中属于中等,坐在第二位还不算突出。对于沈歆的突然临近,纪萍根本无心虑及,依然这么随意的来去。如果不是这两个星期的测量实习,不可能看到沈歆孩童般调皮的一面,枯燥的测绘被他点染的总是这么悠然而过。
周五,已经开始了第二个点的测绘。
中午休息的时候,纪萍也对陈映虹提起龙舟赛:“这周日有龙舟赛,来看看吧,在家呆着也是腻歪。”
陈映虹稍纵即逝的一怔:“我坐车至少要40分钟到你家。”这才意识到,每到周六,纪萍与李珩下了包车后时常同乘一辆公交车回家,只是相差几站地而已。如果答应她,也相当于间接答应了李珩,肯定会在河边相遇,而又该如何与李珩说?
“早去晚去都没关系,主要是为了凑个热闹。”纪萍已感觉出陈映虹有所顾及,而又担心如果真如自己所料,岂不成了她与李珩的电阻,后悔有如此提议
“我再想想,明天告诉你。”
放映录像的时间已调到下午4点整。
陈映虹选在阅览室的角落中,以一本《上影画报》做掩护又写起了日记:关于心情、关于舞蹈、关于队长、关于与班长杜婧之间的距离感……难道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就增添了心思?才两年的时间啊。而明天,该怎样答复李珩,都是看龙舟赛,仅仅与纪萍去则没有任何顾虑,多了他,完全变了味道。如果不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李珩依旧在包车站雷打不动地守候着。
“明天,我在哪等你?”李珩一脸的天真。
“已经与纪萍定好了,不好再改,你就别等我了。”陈映虹不想在他面前呈现出一副乞求状,只会助长他的肆意。
“那更好,人多热闹,你说的没错,再说我们离得也不远。我在光明桥等你们。中午我请客。”李珩异常兴奋,根本没有丝毫陈映虹想像中的失望落寞惆怅之类的感觉。
“我可没有准点儿,你乐意等就等。”陈映虹恨自己在他面前不能撒谎到得心应手的地步,也许是他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根本不允许你如此对待。
“只要你去,我肯定会等到你的。明天见!”他转身先迈开了步子——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