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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唯恐天下不乱呢?”
“呃......”安姨有点不知所措,微微发福的身子竟发起抖来。
我知道我生气时的样子是相当恐怖的,此时她的反应也在我意料之中,平时的我就不会给人留面子,习惯了用满身的刺伪装保护自己,一上火更是容易口不择言。
“安姨,我不想辞退您,这两年里您对我父亲的照顾我很满意,我也希望您能继续做下去,但前提是什么,您也算是个长辈了,不用我来提醒了吧。”
吓也吓过了,总得来几句柔和的抚慰人心。
当然,即使她这次的行为着实让我很恼火,我也并没想过真的要撵她走。
一来,看在她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看护,平时除了话多点,干活相当利索,当时嬴锦廷让人把她送过来时也许也看中了她能帮我父亲解闷,平复他由于病痛的折磨带来的抑郁,她确实也做到了,这点我很满意。二来,我实在不敢再相信其他人了,谁知道下一个看护会不会让今天的事重演。
卷一 施暴(上)
忽起的春风终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看了一眼表,12点半,不早了,与死党匆匆道别,我开着嬴锦廷给的那辆不怎么惹眼的蓝色别克朝郊区的别墅开去。
一路上,车子少得可怜,我开得相当顺利,半个小时后,车子就驶入了一栋欧式的豪华别墅。
停车库里,一辆晃眼的幻影黑阿斯顿马丁TouchtronicVolante霸道地停在那里,占据了很大一块空地,即使如此,能容下7、8辆车的大车库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浪费资源!我恨恨地想。
这里顶多就两辆车,建那么大一个车库简直是在烧钱。不过他钱多的是,烧这么几个也无所谓。
踩着7厘米的细脚高跟细,甩了甩有点发胀的脑袋,尽量优雅地步入屋子。
客厅里很暗,只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光只能照亮高档沙发前的茶几,其它地方均是一片昏暗。
“舍得回来了?”男人冰冷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搁置在茶几上那穿着黑色Prada西裤的长腿,高大的身子大部分隐在阴影处,看不清他的脸,但从男人的声音来看,他,嬴锦廷,动怒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沙发边上挨着他坐下,努力将语气放得平缓,试图缓解他的怒气:“今天怎么过来了。”
正常情况下,他都是待在嬴家在山腰的那栋可以和古代皇宫媲美的主宅,除非见客户,参加聚会回来的晚了,才会来这个离市中心稍近一点的别馆。
千万不要有嬴锦廷某天雄性荷尔蒙分泌得过于旺盛了,或者产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突然来临幸我的想法,换做别人我可能还会相信,但嬴锦廷,这个男人,不可能。
“柳棉絮,什么时候学会转移话题了,嗯?”这次的声音瞬间比刚才又低了零下好几十度。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唇,努力挤出一丝还算妖艳的微笑:“今天跟菲菲出去了,聊得有些晚了。”
“都聊什么了?”
“呃,无关痛痒的事,女孩子之间的体己话而已。”
我自认为答得还是很合情合理的,他嬴锦廷再怎么霸道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冲我发火吧。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男人的脾气和心思是相当追摸不透的。
下一刻,我的身子就被男人狠狠地压在了沙发上,紧接着一双火热的大掌兀的掐上了我白嫩细滑的脖子,一瞬间,胸腔顿时被人夺去了空气一般,连喘一口气都困难。
“嬴,嬴锦廷,你,你做什么,放开,放开我。”我一手扳扯着他的大掌,一手重重地垂在他宽阔魁梧的背上,身上压着一个男人,脖子又被掐着,我实在是喘不过气来。
男人并未放开我,只是手上的力道明显放松了些,但还是让我觉得生不如死。
“呵呵。”男人的低笑自薄唇蹦出,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边,空出的手紧紧箍住我的腰,让我被迫抬起了身子,和他紧密贴合,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烫得我心里直发怵。
“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嗯?柳棉絮,竟然学会对我撒谎了?”
“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不懂,好呀,我来提醒你。”脖子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我却丝毫不敢懈怠,凭我对他的理解,不应该就这么算了。
果然下一秒,“哗啦”一声,我身上的薄外套应声分成两半。
我心下一凉,连忙按住他欲继续的手:“嬴锦廷,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呢,我大晚上的跑到你这里来,你说我想干什么?”大掌猛地甩开我的手,伸向里面的紧身黑色T恤,不顾我惊呆的眸子,硬生生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我看着他染着愤怒和欲望的血色眸子,不怕反怒,刚刚努力压制的怒火瞬间飚了上来。
“啪!”无比响亮的一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
卷一 施暴(下)
顿时,昏暗的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听得到彼此不在同一频率的浓重喘气声。
“柳棉絮,你找死!”男人一声大喝,古铜色的大掌一把将我提起,狠狠摔在地上。
“嗯!”背部磕上茶几的一角,火辣辣地痛感从后面传来,疼得我闷哼一声。
天气开始转暖,前几天执意让管家撤去厚厚的地毯,对管家说先生一般到了5月才允许不铺地毯的习惯充耳不闻,如今看来,却让自个儿遭了罪。
上身只着黑色内衣的半裸身子贴在冰凉的高级瓷砖地板上,寒意一阵一阵地渗入,混着刚刚被制造出来的伤口,让我有种想晕过去的冲动。
但我依然咬咬牙,用手臂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吃力地对正处于极度愤怒中的男人开口:“嬴先生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我柳棉絮不过是你的情妇而已,你这个反应只会让我以为你开始对我上心了。”
嬴锦廷不可一世地看了我一眼,蓝色的混血眸子里迸发出鄙夷的光芒,他蹲下,一把用力地捏紧我消瘦的下巴:“柳棉絮,想不到才一个月不见,你自以为是和胆大妄为的本事又渐长啊!”
“谢谢夸奖,拜你所赐。”我冷静地答道,原本以为他会愤怒地再甩我一次,然后扬长而去,哪知,他只是眯了眯那好看的眼睛,什么也没做,却比什么都做了都可怕。
这个男人的底线在哪里,我并不清楚,跟了他两年,我对他的映像一直处于外界对他的评价:性格乖张,手段狠戾,一手遮天,却是难得的商界奇才,据说18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了3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今天,变成P市乃至C国最有钱有势的人。
即便偶尔回来,我们两人也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并无多大交集,当然以他的臭脾气和我那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性格,吵吵闹闹在所难免,但每一次我都看不到他的底线,这个男人,深沉得可怕。
我的脑子不停地在神游太虚,以至于忽视了一双越来越暗沉的眸子。
下一秒,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我已被他重重压在死冷死冷的地板上。
男人一边解开皮带,一边冷冷地对我说:“我是不是太久没‘教训’你了,才让你开始有恃无恐,对我越发放肆了,嗯?”
身体被牢牢桎梏在他的身下,我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只是睁着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那正发出幽光的电灯,他想怎样就怎样,我只当被一只狗咬了。
“柳棉絮,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带一丝感情的言语砸下,男人狠狠一个挺身,进入我的身体。
我无力地承受着他带着怒气的欲望,酒精,尼古丁,背上的伤使我的脑袋如炸开般疼痛。
修长的手指本能地抓紧地下,触手的是一片冰凉,我怎么忘了,这里早就没有什么高级的羊毛地毯了。
一声冷笑自毫无血色的唇间溢出,我突然对上男人的眼,不无意外地,在他眼里看到一片冰凉,不带一丝情欲。
真是可笑,明明两个人身贴身,做着最亲密的事,当事者却都可以冷静地置身事外,似乎这场近乎无情的欢爱并没发生在他们身上一样。
“嬴锦廷,不用你提醒我。”我突然抬高身子,贴近他的耳侧,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我只是你的情妇,我们之间除了那一纸五年的协议,什么都没有。”
男人一顿,随即开始发动更猛烈的进攻,我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开一样,昏沉的脑子终是抵抗不过越来越弱的意志力。
在我昏迷前,隐隐听到男人对我说:“以后不要试图跟我撒谎,因为你瞒不了我,下次喝了酒,抽了烟,洗干净了再给我滚回来,脏的东西,我,不,要。”
卷一 不想让他摆布
一晚上的过度运动导致第二天醒来我的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我僵硬地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发现正在房间的大床上。
嬴锦廷还算有点人性,没有直接把我撂在楼下。
舒服地泡了个澡,身上总算清爽了点,看看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肚子开始饥肠辘辘了,实在懒得下去捣腾吃的,便进了专属于我的书房,在零食柜里随便拿了点垫垫肚子。
这栋别墅的佣人并不多,管家,园艺工,金牌大厨,三人各司其职,将这个少有人气的家打理得仅仅有条。
为了做到男主人满意的程度,每个礼拜还会有专门的钟点工上门来打扫屋子,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帮着除尘,所以房子虽然大,却也干净。
话说我不愿意吃金牌大厨烹饪的皇牌菜是因为那些菜都是按照嬴锦廷的口味来做的。
虽然在正常情况下我还是灰常反感这个男人的,但从另一方面,我对他从不吸烟,只有应酬时才沾酒的品性还是很佩服的,相比他,我这个烟酒不离手的女人着实有点惭愧。
但虽然如此,他那近乎变态的饮食习惯实在让我受不了。
我从小放养惯了,什么都吃,也不忌口,但每次和他一起吃饭,我都有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忌辣,忌酱油,盐放了等于没放,味精几乎没有,喝汤像喝白开水一样,吃鱼不能见到一根鱼刺,吃虾蟹不能见壳,蔬菜只吃白萝卜,青菜,菠菜,西红柿,米饭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更更离谱的是在这种苛刻的要求下还要做到色香味俱全,最最最令我瞠目咋舌的是我们的这位金牌大厨竟能一一做到,全部满足变态男人的要求,我是相当的汗颜,相当的佩服。
不知道是不是被嬴锦廷折磨惯了,金牌大厨从此以后的手艺都从相当纯情的路线出发,以至于我这种重口味的人实在无福消受他的美食,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会自己下厨,或者在书房放置一些零食解馋。
正当我毫无形象地靠在座椅上,一手拿着薯片,一手滑动鼠标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事实上是非常凄惨得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哐当一声,撞到后面的墙上。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闯入的男人,脑子开始快速地旋转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太阳打晚上出来了还是月亮打白天出没了,这个男人怎么还没走。
嬴锦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将手里的一袋东西扔到桌上:“换上它,十分钟之后到偏厅来。”
门再一次惨遭蹂躏。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的黑色晚礼服,一时有点摸不透他想干什么。
等我换好衣服,披着及腰的黑发来到偏厅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几个陌生的女人恭敬地站在嬴锦廷身边。
“好好把她给我打扮一下。”话落,那几个女人立刻朝我围了过来,伸手欲替我上妆。
“等一下。”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