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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铁纱杏是只身前来光榆学院,这次却不同。她的身后跟着两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双手掐腰,肌肉暴出,好不吓人!
铁纱杏下巴一挺,摆个pose:“明晓溪!”
明晓溪翻个白眼,懒得理她。
“明晓溪!”铁纱杏大怒,“你这个臭女人竟敢不回答我?!”
明晓溪心想,同她这个笨女人说话纯粹是浪费口水,她要说的那几句,用脚指头想也明白。
“我要你离开牧流冰!”铁纱杏凶恶地说。
“还有呢?”明晓溪客气地问。
“否则,你将会很突然地少条胳膊,少条腿,甚至连命都可能会突然消失掉。”
“呀……”围观的光榆学生齐吸一口冷气。好恐怖的女人啊……
明晓溪依旧很客气:“这就是你今天的来意?”。
“不错!”
“好,再见。”明晓溪点一个头,悠闲地想要离开。
“明晓溪!”铁纱杏气得鼻子都歪了,“你给我站住!”
明晓溪无奈地垂下肩膀:“你说了你想说的话,我听到了你想让我听的话,你还要怎样?”
铁纱杏哼了一声:“我要你现在就答应!否则……”
明晓溪被挑起了兴趣:“哦?否则怎样?”
铁纱杏双手一挥:“阿威!阿武!”
“是!小姐!”那两个大汉吆喝一声,鼓着胸脯走上前来。
铁纱杏斜眼瞪着明晓溪:“你的回答如果不合本小姐的意,我就剃光你的眉毛,让你鼻青脸肿地爬出光榆学院的大门!”
“嘘!……”
观众们嘘声四起。今天这个黑道辣妹竟然想明目张胆地来光榆扁人,也太欺负人了吧。
“明晓溪!加油!明晓溪!加油!”
正好凑上热闹的小泉挥舞着双拳为明晓溪呐喊!
小泉的呐喊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支持,他们齐声喊道:“明晓溪!加油!明晓溪!加油!”
明晓溪有礼貌地向支持她的观众们一一回礼答谢,然后,才施施然说:“第一,我和牧流冰的事你管不着;第二,你这种恐吓的行为很无耻;第三,本小姐从不惧怕任何威胁。”
铁纱杏的气得五官扭曲:“啊!我要杀了你!阿威,上!”
那个叫阿威的大汉摇晃着膀子,活动双手向明晓溪走来。
“要动她,先得问问我的拳头。”
一直沉默的东浩男拦在了明晓溪和大汉之间。
铁纱杏打量着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你是什么人?想多管闲事?!”
东浩男冷冷道:“我是看你不顺眼的人。”
铁纱杏冷笑一声:“你想替她出头对吧,看来明晓溪这个小贱人还挺抢手。”
“闭嘴!”东浩男怒吼,“你这个让人反胃的妖妇!”
明晓溪呛了一下,天哪,没想到他骂起人来竟然这么有趣。
“阿威!打死他!”铁纱杏声嘶力竭地狂喊。
阿威恶狠狠地扑过来,一个直拳猛烈地击向东浩男的面门!
“啊……”明晓溪一惊。
眼看东浩男的大牙要保不住了,他却在一瞬间击中了大汉的小腹!
看着看着,明晓溪的心逐渐放下来。
铁纱杏见大汉久攻不下,有些着急,一摔头命大汉阿武前去夹击。
大汉阿武绕到东浩男背后,正欲偷袭……
忽然——
一条流星腿横空出世,带着千钧之力,挟着呼呼风声,一脚将他踹到了“观众”群中!
明晓溪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挑眉大喝:“卑鄙鼠辈,居然想暗箭伤人?!”
水晶般透明(五)(3)
她接着又喊道:“光榆学院的同学们,看紧这个偷袭之辈,让东学长和敌人做一次公平的对决吧!”
“好啊!!”光榆学生们的热血被明晓溪点燃了!
他们群起而攻之,把还晕头转向的大汉阿武彻底揍晕,找出绳子木板等武器,将他捆了 个粽子模样,作为“战利品”收藏起来。
这边厢,东浩男的战斗也结束了。他将被他打晕的大汉阿威也扔到了干得兴起的“观众”群中。
“接着干活!”
“好嘞!”欢呼声冲破云霄!
明晓溪瞅瞅两个漂亮的“大粽子”,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对铁纱杏说道:“你的礼物我们已经收到,现在可以告辞了吧。”
铁纱杏的一张脸气得扭曲变形,她尖叫一声:“我杀了你!”
她冲过来的速度快得惊人,没有防备的明晓溪只来得及将她推开,却没想到铁纱杏不知什么时候从腰间拔下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带着寒光划在了明晓溪的左臂!
鲜血划出一道弧线溅在地上……
东浩男怒不可遏地猛揍铁纱杏,一拳一拳都打在她的脸上,不过两分钟,一张亮堂堂的“猪头脸”就诞生了。
明晓溪用手捂着长长的伤口走过来,不同意地阻止还在挥拳的东浩男:“野蛮人,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东浩男气冲脑门:“明晓溪……”
明晓溪巧笑嫣兮:“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就可以了。”她眨眨眼睛,从铁纱杏的手中拿下还在滴血的匕首……
“噌,噌”两声……
一个没有眉毛的“漂亮”的“猪头脸”出来了!
明晓溪满意地扔掉刀子,对开始哇哇大哭的铁纱杏轻轻说道:“你不是喜欢剃别人的眉毛吗?我今天就给你做个范本。回去照照镜子吧,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铁纱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诅咒:“明晓溪,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明晓溪挖挖耳朵:“我听到了,光榆所有的同学也听到了。啊,保安来了……相信他们也听到了。”
姗姗来迟的光榆学院保安们一边点点头,一边大力地揪起没有眉毛的铁纱杏和那两个不再“威武”的大汉:“你们居然在光天化日下欺压光榆善良的同学们,并且出言恐吓,我们将依法把你们送到警署,并保留进一步追究的权利!”
在全体同学的欢呼声中,狼狈的三个人被扭送走了……
*** ***
到了东家,第一个发现明晓溪受伤的竟然是牧流冰。
他握住明晓溪鲜血淋漓的左臂,脸色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明晓溪吃痛地咧咧嘴:“啊,好痛……什么事?还不是少爷您魅力无边?……”
牧流冰不耐烦地瞪着她:“快说!”
“今天有个叫铁纱杏的女人到学校来威胁她离开你……”东浩男替她解释。
“呀!”东浩雪兴奋地喊道,“然后,明姐姐誓死不肯与牧哥哥离开,为了捍卫爱情,在与铁纱杏的斗争中不惜洒下热血!啊,好坚贞,好感人的爱情啊!”
明晓溪咬牙道:“东浩雪你给我住嘴!还不快来给我上药!痛死我了……”
“哦……”东浩雪抱着医药箱乖乖地跑过来,正准备动手,却被牧流冰拦住了。
“我来。”他冷冷地说。
“哎呀,好痛!……你能不能轻一点!……还是让小雪来好了……”明晓溪惨叫连连,天哪,他笨手笨脚地搞得她比受伤时还痛。
“闭嘴!”牧流冰包扎的劲道又加大了几分。
“啊!你是故意的!”明晓溪强烈抗议。
“笨女人!”牧流冰神情有些不自然,“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连铁纱杏都打不过。”
“我哪里是打不过她!只不过……我没想到她居然会用刀子……”
明晓溪得意地一笑:“不过……”
东浩雪崇拜地望着她:“明姐姐,你一定会让她变得很惨……”
明晓溪嘿嘿一笑:“铁纱杏不是‘很’惨,而是‘非常非常’的惨!”
东浩男加上一句:“恐怕铁纱杏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明晓溪和东浩男突然对视一笑……
那张光溜溜的猪头脸……
吃饭的时候,听到他们热烈讨论的东水月有些不安:“铁纱杏……是不是那个铁大旗的女儿?”
牧流冰点头。
“我听说铁大旗的‘海兴帮’在黑道上非常凶残,晓溪你惹了他们,会不会有麻烦呀……”
东浩雪紧张地放下了筷子。
明晓溪叹一口气,看着东水月:“我也不想惹麻烦,但除非牧流冰肯自愿献身给铁纱杏,否则她是怎样都不会放过我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好走着看了。不过……东妈妈您也不用太担心,我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往后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也不会怎样的!”她摆出一副“大力水手”的姿势,逗得大家轻笑起来。
明晓溪偷偷看了看牧流冰,他的嘴唇紧紧地闭着。怪不得他要找她来当挡箭牌,铁纱杏那个女人的确很可怕。
但是……
今天下午教训铁纱杏的这一顿,让她几日来因为风涧澈和瞳而郁闷的心情,得到了发泄,好痛快!
水晶般透明(五)(4)
*** ***
明晓溪满足地捧着一杯绿茶,窝在客厅里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电视。她不时喝上一口茶,来消化刚才在东寺家吃到的晚餐。啊,东妈妈实在太热情了,每次过去都有那么多好吃的,让她的肚皮撑得鼓鼓的。
牧流冰看她一眼:“关上电视。”
“啊,”明晓溪条件反射地抱紧遥控器,“当初是你答应不干涉我看电视的自由的!”
“声音太吵。”
“你可以回房间呀。”明晓溪噘噘嘴,为了看电视的自由,她把卧室都让给他了,自己只能委屈在客厅生活,这样他还不满意?
“我要跟你说话。”
“你要……跟我说话?”明晓溪“啪”一下关了电视,好希奇,流冰少爷竟然有兴趣同她聊天?不知道他要聊些什么话题?
“你要说什么?”
牧流冰犹豫一下:“你……”
“叮咚!”门铃响了。
明晓溪打开门:“瞳!是你!”
才不过几天没见到她,瞳整个人像瘦了一大圈。楚楚纤腰纸一般薄,尖尖的下巴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明晓溪热情地把她拉进屋来:“瞳!快进来!我给你倒杯茶。”
瞳轻轻挣脱她的手,对牧流冰行了个礼:“少爷,牧大人请您回家。”
牧流冰冷哼一声:“你回去吧。”
瞳深深凝视着他:“牧大人交代无论如何也要把您带回去。”
牧流冰眼中发出冰一样的寒芒:
“你想动手?”
气氛剑拔弩张。
紧张的明晓溪拽一下牧流冰,让他住口。她嘿嘿笑着试探地问瞳:“瞳,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瞳犹豫一下,过了一会儿,方才低声说道:“两个小时前,铁大旗和铁纱杏带着‘海兴帮’的很多人闯进牧家,他们威胁牧大人,如果不交出少爷,并且让少爷立下字据答应两年后会同铁纱杏完婚,他们将宣布与‘烈炎堂’正式为敌。”
“啊……”明晓溪吃惊的张大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牧流冰冷笑:“牧英雄准备卖掉我?”
“牧大人请您回去。”
牧流冰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公寓外密密麻麻停了八九辆汽车,一群大汉正抬头向上看。
“你下去告诉牧英雄,即使我死了,尸体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
瞳最后看了牧流冰一眼,深深地鞠个躬,退出大门。
明晓溪不知所措地看着牧流冰。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今天下午做错了吗?
“不关你的事。”
牧流冰好象看出了她的想法:“我很了解铁家父女的习性,他们要是看上一件东西是死也不会撒手的。”
明晓溪茫茫地盯着他,是吗,真的不是她害的?她如果不剃掉铁纱杏的眉毛,会不会好一点?一阵酸酸的感觉冲上她的鼻子,真的不是她害牧流冰面对这种局面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她的脸颊:“是我太冲动了,我为什么那么莽撞呢?如果我再忍一下……如果我不那么做……我真的开始后悔了……我……”
牧流冰闷闷瞪住她。
忽然,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凶巴巴低吼:“笨女人!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别哭!不许再哭了!”
明晓溪的眼泪淌湿了他的肩头:“现在该怎么办呢?该怎么解决呢?你要怎么好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