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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御赢了钱,要请我吃饭,让我挑地方。
“就我们单位楼下的成都小吃吧!口味正宗,还便宜!而且吃完饭,我可以顺便骑自行车回家,省得再跑一趟单位取自行车!”
他犹豫了一下,说:“随你吧!”
我要了一碗酸辣粉,上面飘着一层红油,看起来香辣美味,章御却说,“这能吃?”
“不但能吃,还好吃,要不你尝尝?”
他拿起筷子挑了两根,辣得直吸流,“怎么这么辣?”
“不辣怎么叫酸辣粉?”我美滋滋的吃着。
章御只好随便要了一份盖饭,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果真是大少爷,锦衣玉食惯了,吃这种平民化的东西入不了口。
吃完饭,章御叫住我,“赢了这么些钱,连个零头都没花出去,要不去给你买个纪念品吧?”
“不了,你捐给希望工程吧!”我才不需要什么纪念品,我只是个普通平民百姓,太贵重的东西享用不起!
“那你替我汇给他们!”他把一袋子钞票放到我手里。
“你这不是诱发犯罪吗?我一会回家被人打劫怎么办?”
“我送你!”他说。
“也行!”我答应让他送完全是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要不,我可不希望有人开辆大奔跟在我身后,尤其是我骑辆破旧的除了铃铛不响,上下哪儿都响的二手自行车,落差太大,严重的贫富差距,影响我心态平衡!
到我家门口的时候,章御从车里走出来,“你不请我进去呆会儿?”
“我怕你吓到别人!”
“我那么可怕?”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来这个人对自己还自信十足啊!
“不是可怕,而是来头太大,我们这里的小老百姓都没见过比楼长大的官!”我跟他解释。
章御笑得前仰后合,“可是没觉得你怕我啊!”
“我属于那种贼胆特大的人!”
章鱼突然不说话了,平静的看着我,说:“你还真是稀有物种!”
“可以当是称赞吗?”我问。
和章御告别,他坐进车里,又伸出头,问我:“可乐,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你特别喜欢或在意的事物吗?为什么老是从你的表情里看到马马乎乎和漫不经心?”。
我伫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啊!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就是我妈和肖远!
“算了,赶快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章御笑着跟我挥挥手,目送我捧着一大袋子钞票进门。
“你去抢银行啊?怎么那么多现金?”我妈看我拿着这么多钱进门吓了一跳。
“一个朋友让我捐给希望工程的!”我赶紧跟她解释,她才放心。
把钱汇给希望工程,拿着回执,我才想起我根本没有章御的联系方式,回执没法给他!算了,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依然过着悠闲散漫的日子,依然浑浑噩噩的消磨时光。
和我一起进单位的小向已经升了科长,我羡慕的看着她搬进独立的办公室,威风八面的喝令大家干活,总觉得物事人非。
有天下班,看见单位楼下的成都小吃门口停了辆大奔,有点似曾相识。便鬼使神差的走进去,果真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静默的坐在一个角落,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当然与众不同了,开车奔驰来吃酸辣粉的人!
看到我,他笑,说:“路过这里,正好饿了!”
我看到他面前一大碗酸辣粉根本没动过,骗谁啊?上次明明说过不能吃辣!
“其实,对面还有一家老北京涮肉也不错!过天桥转过去就是!”我指给他。
“我请你一起吃!”
我摇摇头,“不行,你自己去吧,我妈做好饭在家等我呢!”
“哦!”他的表情有点失望,“我送你回家!”
我还是摇头,笑嘻嘻的说:“我,有车——自行车!”
“那,再见!”他心不在焉的跟我说。
“再见!”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今天的章御那么忧郁!呵呵,可能是我多想吧?
此后很久,再也没见过章御。
有次看电视,在一个访谈栏目里突然看见,却全然一副稳重、干练的模样。
当时还特意让我妈看,“他是我同学的哥哥,厉害吧?”
我妈连眼皮都没抬:“又不是你上电视,瞎美什么?”
得,还被打击了!
日子在无声中滑过,春夏秋冬永恒交替,不变的只有我对肖远的思念,也仅仅是思念而已。
当肖远离开整1500天的时候,我自己去吃了一次涮羊肉,还是那家老店,却换了装修。我一个人要了六盘肉,慢慢的吃,好象肖远就做在旁边。边吃边流泪,鲜美的羊羔肉吃到嘴里又咸又涩。
从火锅店出来,感觉小肚子一扎一扎的疼,都不敢喘气。
赶紧打了车去医院,医生看了看我的情况,没照片子就断定是阑尾炎,赶紧安排了手术。
当冰冷的手术刀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一阵解脱!疼痛和意识同时远离了。当时还想,如果肖远也能象这阑尾一样多好,一疼就从脑海里删除!
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成,很顺利。
在病房里躺着,憋屈的难受,我妈租了个轮椅,推着我在医院的小花园里乘凉,还不忘责怪我在外边乱吃东西。
我也不敢顶嘴,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
好不容易我妈不来医院,打完吊针,出来透透气,却看到班长章骋从我面前经过,我看着他傻笑,“哎,你不会是知道我住院了来看我吧?”
他揉揉眼,盯着我看,“可乐,是你!”惊喜了半天,然后才想起问我:“怎么了?这是?”
“阑尾炎,刚做了个小手术!”我如实告诉他,免得他大惊小怪。
他舒了一口气,“差点吓着我!”
“还以为你来看我呢?”我假装失望的说。
他搔骚头,“我来例行体检!”
章骋找个空地坐下来“怎么后来打你手机老是关机啊?打到你们单位,接电话的人总是说你不在!”
“我不在?”我想起来原来办公室的电话已经改成向杰的专线。
“是啊,一个年轻的女的接的,每次都很冷淡,总是说不在!”
我没有得罪过向杰,她怎么会这么做呢?让我很难理解。
“我换了新号码!”拿出手机,想给班长留一个新号。可弄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号码。
“笨啊,我来!”他拿过去,迅速在我手机上存了他的号,拨打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手机上存上我的号码。
“班长就是班长!”我说,要不怎么在我看来这么困难的事情到他那里就这么简单。
“所以说这个世界不怕笨,就怕不承认!”
嘿,还喘上了。
又过了一天,伤口已经不疼了,我可以自己站起来走动了。
章骋又来了,据说是为了专程看我,顺便体检。他抱了一大束鲜花,还拎来了鸡汤。闻着香喷喷的鸡汤我这个感动啊,连我妈都没给煮点汤来补补,他居然给弄了鸡汤喝!
看我喝完鸡汤意尤未尽的样子,班长问:“好喝吗?要不明天再给你带点!”
“得了,你以为我真要在这儿常住啊?明天就出院了!”我冲他笑。
“那我给你送家去?”
“你也不认识啊!”
“你不会告诉我怎么走?”章骋还挺坚持。
“别,劳驾你跑这么老远,不忍心!”我眨眨眼。
“看来这里还挺热闹!”我和章骋说话的时候都没注意门口站了一个人。
“章御?”
他随意靠在门口,神色淡然,懒洋洋的松了松领带,看了看我身上的病号服,问:“怎么了!”
“可乐做阑尾手术!”章骋代我回答了他的问题,“对了,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他问。
“来看个朋友,他说刚才看见你进了这间病房,我顺便过来瞧瞧!”章御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要不要进来坐?”看他站在门口怪别扭的,好象我和章骋做了什么坏事,他站在那里训人。
“不了,还有事!”他生硬的说,然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匆匆离开了。
“别介意啊,我哥这人当惯了领导,有时候说话特冲!”章骋赶紧跟我解释。
他说话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介意个屁啊?
再回单位上班,已是十天后。
处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为难的说,“小可啊,最近局里有个项目,想从咱们这儿借调俩人,其他人现在手头都有事,也就是你还能抽出身。”
“借调?”我很迷糊这些人事关系。
“就是说你暂时要去局里上班,等那边的项目结束再回来!”处长给我解释。
“行!”到哪儿不是干革命?我爽快的答应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田哥坐一起,他问我,“你答应去局里了?”
“不就暂时借调吗?”
“说是这么说,可是多耽误事儿啊!”
“能耽误什么事?”
“你去那边上班,这边的工作都中断了,等回来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也不错啊!”有时候你没得选择,或许命运会帮你开个好头!
到局里报道后才知道这个项目是一个重要的网络信息工程,项目是国务院特批的,与一个科技集团合作。项目组一共十五个人,报道的时候只见到了十个,据说其他几个人除了领导就是技术总监。
去局里上班的第一天,由于路不熟,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临时组长严厉告戒我,“上班不允许迟到!”我赶紧点头。
第二天,还是迟到!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我,由于怕迟到,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实,这样撑了半宿,实在撑不住了,快天亮的时候,刚合眼眯了一会儿,谁知道一下眯过了头。结果又看了组长脸色。
第三天,我发誓,再也不迟到了!对,早点出门。出门是不晚,结果路上出了状况,我那辆倒霉的自行车早不坏,晚不坏,正走到半路的时候车胎没气了!只好推着自行车走到局里,又迟到了!
组长放开他的大嗓门喊:“田可乐,你成心是吧?明天再迟到扣你工资!”
哎!人倒霉的时候就是这样,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周四五点就起床了,比往常提前一个小时出门,“烂自行车,你再坏了推着你到局里也不会迟到了!”果然,一路平安,提前一个半小时到了组里。
周五也一样,又早到一个小时,组长乐了,跟办公室里的人说:“看看田可乐,每天都提前到,还给大家打热水,大家应该向她学习嘛!”不是我迟到他冲我狂吼的时候了!
项目组的工作渐上正轨,我负责组里的日常行政,真不知道领导们都怎么想的,让我这么一个粗心的人干这么仔细的活?干好了才怪!
每天把上班时间把握的很准,都没怎么迟到过。
这天早上真是凑巧,我家楼上的水管坏了,水都漫到我家厨房和卫生间,我妈又不在家,她们单位组织退休职工外出春游。我一个人拿着墩布围追堵截,总算把水控制住了。
楼上修完水管,我一看表,又要迟到。赶紧狂奔,到胡同口打了辆车,直奔局里。
还好,组长不在,办公室里只有小刘一个人。我从抽屉里拿出饼干,胡乱在嘴里塞了两块,早上光顾忙了,早点也没吃。
“组长没来吧?”我边吃边问。
“来了又走了!”小刘挤眉弄眼的看着我
“怎么了?你脸抽筋?”我发现她表情很奇怪。
“组长早!”小刘站起来冲我身后说。
“组长?等等,组长……”一大口饼干噎在喉咙里!
“田可乐,你又迟到!”组长看见我后,严厉的说。
我想把饼干咽下去再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