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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儿!”司徒长春又看向另一个女儿。
被吼一声,司徒绢害怕的往丘济颖身后躲。
“司徒伯父,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相约去那里玩而已。”丘济颖回答。
“那鬼面具和黑斗篷,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肯说实话,司徒长春更生气了。
“老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三夫人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就出声安慰:“既然只是小孩子们在玩,现在他们也回来了,老爷就别再担心了。”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司徒长春立刻严厉的看着她。
“你身为绢儿的母亲,连女儿去哪里了都不知道,你算什么母亲?!”
“我……”王夫人一呆,设想到自己会被骂,委屈的闭上嘴。
一旁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低头偷笑,聪明,的没插嘴。老爷在处瑾事情的时候,最讨厌她们插嘴,她们早就学乖了。
“面具和黑斗篷,还有,你和这个人在打架,又是怎么回事?”司徒长春继续问。
“我们在玩,这个乞丐莫名其妙介入,所以我才会跟他打起来。”丘济颖说道。
“真的是这样?”
“是。”
尽管丘济颖回答的没半点迟疑,但司徒长春就是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玩,为什么艳儿脸上会有被打的痕迹?
“这位壮士怎么称呼?”司徒长,春问着那个衣衫粗鄙的男人。
“方长武。”
“你一个大人,怎么会跟比自己小的小孩打架?”
“我只是不想他们打这位小女孩而已。”方长武照实说道。
丘济颖和司徒绢同时低抽口气;两人对望一眼,又同时低下头。
司徒长春横了他们一眼,又转回来,“可以把你看到的说给我听吗?”
“可以。”
方长武不疾不徐,把丘济颖和司徒绢来到土地庙,打算扮鬼吓司徒艳的事说一遍。
方长武还没完全说完,司徒长春的脸已经黑得很难看,而三夫人是直接跳起来大叫。
“你胡说,娟儿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来人啊,立刻把这个乞丐赶出去!”三夫人愤怒的下令。
“坐下。”司徒长春低喝。
“老爷……”
“我说坐下。”司徒长春斥道:“谁准你在这里大吼大叫,一点身为司徒家夫人该有的风范礼仪都没有,你立刻回后屋去。”
“我不要,绢儿她……”
“进去。”司徒长春不耐烦地道,挥手叫女婢把三夫人给带进去;大厅总算又恢复安静。
“这就是我所听到的事。”方长武说道。
“你说的全是真的?”
“是。”
“济颖,你怎么说?”司徒长春回过头,看着丘济颖。“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我和绢儿,只是和艳儿闹着玩而已。”
司徒长春看了看他们,心里盘算了几回。
“很晚了,你们全都下去休息。小翠、阿东,你们带绢小姐和颖少爷下去梳洗,然后看着他们睡觉。小屏,你去拿外伤药,等艳儿清洗干净,就帮她擦药。”
“是。”三个下人立刻将三个小主子带开。
“方公子,今天晚上就请你在寒舍暂住一宿;其他的事就等明天一早再说,可以吗?”
“多谢司徒老爷。”方长武点点头。
“阿寿,你带方公子蓟客房去;好好招待。”
“是,老爷。”司徒寿恭敬的回应,然后便将方长武带向后头的客房。
※※※
隔天一早,从小屏那里得知艳儿的伤势并无大碍后,司徒长春若有所思的走向书房。
他有四位妻妾,一个结发妻子、三个妾室,大儿子司徒璇昱结发妻子所生,二儿子司徒项和三女儿司徒湘则为二夫人所生,四女儿司徒绢是三夫人所生,而最小的司徒艳则是最晚入门的慧娘所生。
艳儿的母亲慧娘身子骨一向娇弱,二年前就已因病去世;原本家中事他向来少理,任由妻子去作主,但瞧礁现在,绢儿和艳儿同年,却处不来,绢儿还联合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妹妹,昨晚如果不是有方长武,他不知道等他带着家丁赶到时,艳儿会变成怎么样。
慧娘个性温柔善良,不善与人计较,但艳儿的个性却是固执不服输,跟他比较像。自从慧娘去世后,他也鲜少去注意这个女儿,直到昨天。
他经商常不在家,放艳儿在家若没有受到好好的照顾,他也放心不下,毕竟艳儿也是他的女儿……
“爹。”司徒艳小小的身子站在敞开的书房门口。
“进来。”司徒长春说道。艳儿长得像她娘,但浓浓的眉和大大的眼却像他。看到她,就让他想起她娘
“爹,你还在生气吗?”司徒艳停在书桌前。
“过来爹身边。”司徒长春说道。
司徒艳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让司徒长春可似抱起这个小女儿。
“还痛吗?”他摸摸她已经退了红,可是还留有些余印的脸颊。
“不痛了。”她摇摇头。
“你被姐姐欺负,昨天晚上为什么都不说?”他问。
“说了,也没有用。”就算有人教训了司徒绢,等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她还不是依然故我,倒霉的依旧是自己。
司徒艳简短的六个字,却让司徒长春心漏跳了一下。难道,她在这个家从来没有平安过吗?
“绢儿……一直这么排斥你吗?”
“我也很排斥她。”司徒艳皱了皱表情。“她不觉得我是她的妹妹,我也不会觉得她是我姐姐。”
“艳儿,这样不可以。”司徒长春正色说道:“你们都是爹的女儿,应该相亲相爱,不应该常呕气。”
司徒艳别开眼;闭着嘴不倒话,眼里却有着倔强的神情。
司徒长春忍不住叹了口气。
“艳儿,是爹太忽略你了。”司徒长春十分自责。
慧娘走韵早,艳儿没有母:亲照料、父亲又不在身边,她会变得有些叛逆,也是正常的。
“艳儿知道爹忙,常常不在家,那是没办法的事。”其实她不觉得爹在家会有什么不同。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娘。”司徒艳回答。
提到慧娘,司徒长春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仲;虽然慧娘是他最晚娶(奇*书*网。整*理*提*供)进门的小妾,但他对慧娘的疼爱却最多。
“爹,”司徒艳迟疑地唤道:“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想请你留下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个人。”她很庄重地道。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让别人欺负我;我想要他跟我作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除了娘,跟任何人都不亲;爹跟寿伯虽然有时会护着她,但他们毕竟都是大人;而且很忙,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不论是谁,都不能欺负他司徒长春的女儿。
“但是,你总会有不在的时候。”司徒艳落寞地道:“我想要好好的读书、好好的长大不想每天都跟别人吵架。”
这个“别人”,不用说司徒长春也知道是谁。
绢儿的个性就跟她母亲一样;好强又跋扈,就算他能管,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过,真的要给小女儿雇一个保镖吗?
“爹,可以吗?”她祈求的看着父亲。
“女儿眼里的落寞令他心软。他从来没能为女儿做过什么,这次就当是他给女儿的一个礼物。“爹找方公子来谈,如果他愿意留下,爹就请他陪你读书;但是你也要答应爹,不可以因为有了方公子,就做一些爹会生气的事。”
“我知道了。”艳儿总算笑了。她才不会跟司徒绢一样无聊,没事只想找人吵架。“爹,那我去找方长武。”说着,她滑下父亲的膝盖。
她去?
“艳儿?”
“我自己去跟他说。”是她要的人,当然要自己去说服他呀。“对了,爹,如果他留下来,你要给他多少工资?”
“工资?”司徒长春想了想。“一个月五两。”
“十五两。”司徒艳喊价。
司徒长春眉一皱。“六两。”
“十四两。”
“八两。”
“十二两。”
“十两,”司徒长春一咬牙。“不能再多了。”
“成交。”司徒艳立刻叫道。
司徒长春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来,“艳儿,这是谁教你的?”她才十岁大,就这么会喊价,真不愧是他司徒长春的女儿呀!
“寿伯有空的时候会说一些故事给我听,然后顺便教我一点点。”司徒艳笑得甜甜的。
“哦。”司徒长春想了一下。“那如果有这样的工资,方长武还是不肯留下来呢?”
“不会的。”司徒艳一点都不担心。“我先谢谢他救了我,动之以情;然后再以一个月十两的工资,诱之以利;他一定会答应的。最后,他再不肯留下来,我就哭给他看,这样他就一定会答应。”
不愧是江南第一布商司徒长春的女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司徒长春听的哈哈大笑,慈爱的搂住女儿。
“艳儿、艳儿!”才十岁,就如此精明,假以时日等她长大了,恐怕他们这些老人家就都得靠边站了。
搂着女儿,司徒长春有些感叹。
艳儿的聪明,甚至比她两个兄长都更早启发;可惜艳儿是个女娃儿,如果是儿子,那么也司徒家何愁后继无人?
罢了,也该满足了,至少他两个儿子都优秀听话,不曾有骄傲或任性的举止,比起已经十四岁了,还跟着胡闹的济颖,司徒长春真的觉得他至少比好友丘总镖头幸运一点。
“爹,那我去找方长武了。”让父亲抱着一会儿,艳儿要求道。她怕她去晚了,方长武就跑掉了。
“好,你去吧!一会儿记得要来告诉爹他答应了没。”司徒长春交代道。
“嗯。”司徒艳用力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慧娘,我们的女儿很聪明,你在九泉之下,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
司徒艳一路跑向只供客人居住的北厢房,她才一踏入北厢房的楼阁,就看见方长武正在有着山水造景的北院里练武。
他挥舞的拳法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脚下的步法也跟着移动,身体一静一动间,毫不拖泥带水;司徒艳忍不住停下来静静的看。
如果她请他教她武功,有没有可能某一天她也会变得很厉害?
“谁?”方长武练完一套拳,立刻出声。
其实刚刚练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察觉有人来了,只是来人没再接近,他也没去理会,等他练完了再说。
“是我。”司徒艳小小的身子来了出来,先是那张犹有指印的小脸,然后是她整个人。
方长武一看到她,就柔了眼神和表情。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她伸出双手,他意会的将她抱坐上栏杆,让她可以平视、不必为了看他而辛苦的仰着头。
“你还好吗?”他问她昨天晚上受的伤。
“还好。”她点点头,他和爹都问一样的问题。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就算再痛,她也拒绝在别人面前示弱,尤其是那些欺负她的人。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没有人的地方,很危险。”他欢道。
“你会担心我吗?”她问。
“当然会呀。”方长武一笑。“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总是不好的。”
像现在,一张瓜子般、小巧可爱的陶瓷脸上多了几道痕迹,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我才不漂亮。”她反驳。
“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
“比司徒绢还漂亮?”她问。
“对。”
“你真是个好人。”她天真的笑着,眼里却有一抹哀愁。“大家都说司徒绢和三姐才是司徒家最漂亮的女儿,我是那个没人要的。”
“谁说你没人要?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妹妹,我一定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