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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赵宝儿点点头。
“都会？”莉花冷淡的表情变得惊讶。
“都会！”
莉花看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似乎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好，那你去随便尝试一样器具。”冷淡的口吻里带着命令。
赵宝儿很无奈。现在一切都身不由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她来到一个画板面前。画一副画是最直接的。拿起旁边的墨笔，挥手就画了起来。笔调龙飞凤舞，快如轻灵，却每一笔都妙如神挥。她不时地回头望莉花。莉花只当她是因为害怕她，而不时地回头张望，根本不在意。
可是下一刻她却惊讶了。因为那画板上的脸已初步成形。画的正是她自己的面孔。难怪她不时地回头张望。原来却是在不停地观摩画相。
五官初步成形，画得微妙微肖。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她莉花姐。而那眼神画得如真人般有灵气。五官成形后。赵宝儿则不再回头了。凭着自己的想象。给她设计了一个适合她的发型，以及适合她的服饰。发型和服饰与真人完全不一样。
三五两笔，赵宝儿就完成了这幅画。她让开身子，让整张画展现在她面前。顿时莉花就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本来打扮妖气十足的她，竟被她设计得清灵动人。完全像一位刚从湖水中走出来的莲花仙子。
“这。这是我吗？”莉花失去了刚才的冷淡，完全像一只惊讶的小鸟。
“我画的就是你。虽然这发型与服饰与你现在的不一样。可是这五官却真真切切是你的。你如果按照这画相上打扮，相信你就如画中人完全一模一样了。”赵宝儿微笑着点评道。
莉花走过去靠着画板。“不错。这张脸确实是我的。看来你不光会画画，还懂得设计画。有你这样的画师，我想没有人不会称绝的。”说毕。她点点头。“不过，光是画画，不能代表什么。其它的，你也有这样的绝手吗？”莉花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你可以怀疑我的任何东西，可是你不能怀疑我的才艺。”赵宝儿在心里说道。尔后。她一声不吭地走到一台钢琴面前坐下。随手弹起了一首熟悉的曲子。
当弦音腾空而起，飘浮至屋顶上，一首清灵磬耳的曲子进入众人耳中。像是从无尽的天边传来，如同仙音。让人飘飘然，如腾入云雾之中。而仙音似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让人久经徘徊，愁然思绪。
弹了这首曲子之后，赵宝儿又彰显了其它方面的才艺，如书法，作诗等等。莉花最后开怀大笑。本来十分冷淡的她，突然大笑起来，将赵宝儿惊骇了一大跳。不过，莉花笑着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和蔼，并不像冷脸时那么让人惊恐，赵宝儿也就舒心下来。
“你就是我们红香楼的活宝。我要将你栽培出来！”说毕，就领着她出了那个大厅。
莉花给赵宝儿分了一个很大的房供她住。在红香楼，很少人住这么大的房。虽然这样，可是在赵宝儿眼中，却很普通。
“怎么样，还满意吧？”莉花单眼看她，显然以为她会很惊异。不想，她只是笑了笑。
“还——行——吧——”赵宝儿勉强挤出这三个字。莉花点点头。
接下来，一些婢女送来了各种服饰，以及化妆物品。将整个房子塞得满满的。莉花随手挑了一件白色露肩长袍裙在赵宝儿身上比划了一下。尔后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不时有人于这房间进进出出。她们都在布置这个房间的，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而赵宝儿则被莉花带出去四处转悠去了。莉花向她介绍着红香楼的各个方面，让她对红香楼初步了解了一番。
经牌楼乃是风周城里最大的一家青楼妓院。故在风国，都属它最大。所以它的派头可以让人想象。不仅是江湖中各大头牌，乃至皇家的达官贵人，不时都会有人来此捧场。莉花给她诉说这一切的时候，脸色都十分和蔼，并不像刚见她时的那般冰冷。失去了那份冰冷后，赵宝儿也不再约束自己，变得十分活泼起来。
“所以进了我红香楼，不要以为就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如若是你走红了，被哪位头派，或是达官贵人看上，你亦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莉花微笑的看着她说道。
“可是莉莉花姐，不防告诉你，我并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赵宝儿实话实说。说完话，就锁紧双眉紧揪着她，看她究竟有何反应。
莉花侧过头看向她。“可是你更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境况。你被黑影卖到了这里，你没得选择。”莉花并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她可是等着她为她撑起另一片更火红的天。有一种直觉，凭眼前的这位女子，红香楼应该又会掀起另一片风浪。她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莉莉花姐，我能不能与你谈一个条件。”赵宝儿想要抓住一线希望挽救自己。毕竟才艺是她的，要不要将才华显示出来，主动权在她。
莉花瞅了她一眼。“你是被卖进来的，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也就是说，从此，我就是你的主宰者。你有什么条件可谈？”
“可是黑影卖的是我的人。才华是我自己的。我有展示我才华的主导权。”赵宝儿说话时并不卑微，而是满脸的自信。
这让莉花不得不感到惊惑。在她的身上，并没看出沦落风尘的悲落，而是发自她内心的自信。这女子与常人不一般。
“是吗？”
“不错。”她仍然自信满满。
“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条件？”（未完待续）
194：卖艺不卖身
“很简单，我可以出卖我的才华给你红香楼，但我的身体不容人染指。莉莉花姐可觉我这个提议如何？”
莉花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可是有些许事也容不得我主宰。有许多大人物，都不是我红香楼的人能够得罪得起的。”
“如果莉花姐要这样的话，那么我的才华，就只能委屈它憋在我的肚子里了。我说什么，也不会于红香楼展示半点才华。”赵宝儿微笑的脸上现出倔强的眼神。
莉花沉默不语！她深知眼前的这位女子与常人不一般。纵然与她硬来，也起不到半点作用。也许还会适得其返。
她领着她继续转悠。给她介绍一些关于红香楼的事。
第二日，莉花就将赵宝儿推了出去。舞台上，她以一支独舞轰响台下所有的观众。看着台下一片喧哗，她站在舞台上竟呆愣了。因为在她的脑子里，有一片模糊的阴影，好似这一切，曾经都发生过似的。
一身雪白的身影，出尘多姿，凌站于舞台之上，台下众人喧哗，似将屋顶都要掀开，排山倒海，只为那一世风华绝代的容颜，以及那柔弱蝉丝的舞姿。众然曾有多少美丽女子出现在那个舞台上，都没有今日这荡人心肠的浪潮！
莉花亦没想到，众人会如此追捧这女子。当时的场景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沸腾。
于红香楼，赵宝儿一夜爆红。
“我叫赵素儿。刚进红香楼。今晚是我第一次为大家献舞。以后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素儿。”简单的几句话，将台下的气氛推到至上的高潮。
莉花亦出现在了舞台上。“素儿辛苦你了。”她走过去轻轻地引着她的一只手。莉花今日的打扮完全按照赵宝儿昨日的画相上打扮的。整个人都变了一个姿态。变得更加年轻，更加有风韵，有一股绝世出尘的味道。
看到此刻的莉花，赵宝儿亦满心欢愉。看来自己的设计水平还是很不一般的。
“谢谢你，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你把红香楼推向了另一个新的高潮。据说雪国的大公主以文艺论天下，我看啊。你皆可与她媲美了。”
赵宝儿只是淡淡地笑了。
莉花引着赵宝儿退出了舞台。
当晚就有不少人出高价钱要约这位一代佳人。由于人太多，而且各自背后都有一番不同寻常的背景，莉花根本就不能将赵宝儿轻易交出去。交给了这方，却得罪了那方。方方都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佳人乃红香楼花高价钱从遥远之地请来的一位高人。她卖艺不卖身。”莉花最后只能放出这样的风声。这样的风声，迫使这些人对这位佳人更是崇尚不已。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一股神秘的气息萦绕着他们。感觉像这样一位不染世俗的女子就该这样。越是这样，越是一片神往。
房间里，赵宝儿早已泄下粉妆，坐于桌旁喝茶。当莉花走进来时。她方才放下茶杯。“怎么样。打发他们走了吗？”
“还好，他们都没有冲进来。你似乎知道有这么一个局面？你对自己就这么有把握？”莉花走过去，于她对面坐了下来。自己堪了一杯茶啜了一口。
“我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把握，我是对我的才华有把握。其它方面我不确定。但才华方面，我有着天赋凌然的优势。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懂。”
喝着茶，莉花笑了。“好吧。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放心，你不想发生的事情，我自不会让它发生。你只要好好地呆在红香楼。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宝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听了这句话，她的一百二十颗心就放下来了。红香楼，这是一个多么柔弱而又钢硬的地方。它赋予着一些人的重生和毁灭。而现在“毁灭”二字终于去除了。这怎么能不让她开心？绽开笑颜的同时。又锁紧了双眉。
“你昨日不还沉默不语吗？为何今日却改变了想法？”赵宝儿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有我的想法。你以后不必想那么多。”莉花不冷不淡的脸上，让人触摸到一股摸不清的意韵。她又啜了一口杯中茶，尔后不高不兴，不悲不伤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颇有一股神秘之感。
看来莉花并不是一个心肠坏的女人。“莉花姐，你今天看起来很出尘。像仙女下凡。你以后可要保持啊！”莉花都走了门口了，赵宝儿还不望朝其大叫道。门口传进莉花一丝轻弱的笑声。
当莉花走后，赵宝儿并没有闲暇下来。她在考虑着自己的前路。她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长久地呆下去。得想办法逃遁而去。这么想着，她就换下衣服，精心化妆成一个小伙子的形象出去勘察地形。
红香楼很大。不愧是风周城的第一青楼。里面围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院子。且都是三层楼。隔间太多。风景也多。活像一个小皇宫。
赵宝儿在里面转悠了一大圈。虽然已是深夜，可红香楼的生意却在这个时候达到鼎盛。各处都是欢声笑语。煽情之言随处可听。不时可以看见各阴暗处有人搂抱在一起亲吻。赵宝儿小心地绕开这些人而走。
“小哥，这么深夜了，你怎么还在四处乱走啊？没回房歇息吗？”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粉妆艳抹的女人将她的去路截住了。且还想再近一步地贴上去。“不如，你就随我回房好了。嗯？”
赵宝儿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看来这个红香楼确实不是一个善地。应尽早脱离才行。“呵呵，这位姑娘，今晚我已经有约了。我只是出来方便一下。现在我就回去找她。改天吧，改天……”说毕，像兔子一样逃窜了。
“不够胆的男人！”那女人在背后大骂道。
跑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赵宝儿才暗嘘一口气。为自己身在这样一个地方而感到悲哀。
在各处又转悠一圈后，方才往回走去。红香楼这么大，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逃遁不了的。只能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赵宝儿不想看见阴暗下的那些人，更不想再被女人截住，所以绕了一条安静之道而走。脑子里一直琢磨着问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