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是流言,还要当真么?”江氏面色倏然一沉,竟是用少有的严厉目光瞪着庄妈妈,“闭门谢客的缘由阿澜也说清楚了,这时候是为了避嫌。别人放出这消息,十有八九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这时候再要是像往常那样接待男客,难保会有更难听的!这是为了防外人,又不是为了防自己,她们越是欢声笑语的,那些别有用心的就越是钻不了空子!”
见庄妈妈有些讪讪的,江氏付度片刻,突然又开口说道:“去把我的琴翻出来,好些年没上过手了之前教骏儿的时候也犯过好些错,眼下拿出来,我陪骏儿一块练练!”
“夫人,尝尝这个。”
陈澜亲手浇完了huā,在树荫下的竹榻下坐了看着那些娇艳(欲)滴的huā朵出神,一旁就传来了红螺的声音。扭头看见是红螺托着一个丹漆小茶盘过来,她就随手取了上头那杯茶到嘴边尝了一口,她一下子就(露)出了讶色,随即抬头看了看红螺。
“这几天芸儿和长镝红缨一直都在炮制huā茶,长镝趁着出门,还特地去请过师傅,做子好些玉兰huā茶。
夫人的身体暂时不适合玉兰huā茶,这些是玫瑰huā茶据说对于女子调养身体也是极好的,更何况您正好是那日子来了……只不过这是新窨制的huā香尚未完全入茶,夫人尝个鲜就好再说咱们也未必有外头那些师傅的手艺。”
“我这人向来就是喝不惯苦茶,你们既然学会了这个,以后家里也省得再往外头买。只不过,按照你们这样的捣腾法,这院子里种的huā恐怕未必够用。”
陈澜说到那儿见芸儿三个也悄悄朝这边看了过来,就冲她们举了举茶盏,笑着点了点头。果然,几个丫头高兴得什么似的,头碰头又在那儿商量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就只听那边屋子里又传来了一个琴声,只相比骏儿那琴音,这新加入的声音最初更显艰涩,但渐渐就圆润了起来,两个声音叠加在一起,更是有几分出尘怡然的意味。陈澜抬头望着那屋子的方向,只一会儿就知道必定是婆婆在那调音试琴,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
说起来,琴棋书画,她还真是没一样能拿上台面的,还好他不在乎……
“夫人,外头有人求见!”这几天几乎都固守在门上的云姑姑匆匆从穿堂走了进来,屈了屈膝,见陈澜眉头一挑”她就连忙陪笑道,“是许家大小姐和二小姐,说是奉了夫人的命,给您送来了一些茯苓霜,还有她们自己做的用来擦脸的百huā(露)和胭脂。”
许家的再位小姐?
陈澜原还以为是官场上那些人又来(骚)扰,听说是许家两位小姐,并没有长辈,她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道:“也罢,去请两位小姐进来。代我赔个礼,就说我身上懒,就不换大衣裳迎候了,请她们直接到这儿坐。”吩咐完这话,她就对一旁的红螺颌首示意道,“你也去向老太太禀报一声。”
不消一会儿,许家两位小姐就进了院子,每人都只带着一个妈妈一个丫头。两人一个月白一今天青”看着都极其朴素,只因各人气质不同,许大小姐许咏在素雅之中别显一种凛然,而许二小姐许吟则是别显娇艳可人。陈澜从竹榻上起身迎了,两相厮见之后,许吟就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一晃就是七八天,你也忘了之前还说过要请我们上门做客的!”
被她这么一说,陈澜方才想起之前去南京守备府时确实说过这话。只这几天风声不好”她早就忘在了脑后。于是,她歉然一笑,正要说话时,就只见许咏淡淡地看了许吟一眼:“小妹,县主又不是咱们这样整天泡在闺阁里头的人,有的是事情要做,你怎么就惦记着自己那些小想头,忘了出门之前娘怎么嘱咐的?”
许吟这才耷拉了脑袋,轻声赔了礼,可不待陈澜说些什么,她就突然皱了皱小鼻子说:“咦,是谁在弹琴?是不是太夫人,哎呀,我先去给太夫人请安!”
见妹妹撇下自己竟是一溜烟冲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许咏顿时脸上一僵。虽说平日里妹妹对自己也是当面乖巧言听计从,背后自行其是,可在外人面前这般不听教导却还是第一次。于是,她只得强自对陈澜(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县主勿怪,都是娘平日里宠坏了她,上门做客也没个规矩。”
陈澜耳听得那边屋子里已经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嚷嚷,紧跟着就是好一番大声说笑,她不(禁)微微一笑,等到许咏这话说完,她才转过了头来,却是毫无所觉似的说:“,不打紧,娘和我都是不喜欢拘束的,她这头一回登门就不认生,当然最好。
她既然已经进责了,大小姐也随我一块进去见见娘吧。”
带着许咏一进屋子,陈澜就看到许吟正腻在江氏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见着她们进来方才一下子窜起身,低头做老老实实状。瞥见其姊许咏那脸上掠过的一丝(阴)沉,她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就上了前去。果然,紧跟着许咏送上了带来的东西,又说了好一番得体的客套话,中间许吟一直都是保持着乖巧,始终一声不吭。直到姐姐那话头告一段落,她才拉着江氏的胳膊笑道:“太夫人,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今天我来,还特意给您带了一些亲手做的薄荷膏,治蚊虫叮咬,还有防暑是最好不过的。”
眼见小丫头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圆盒子呈给了江氏,陈澜不(禁)被那献宝似的动作给逗得笑了,再看许咏已经是面色微青,她少不得三言两语赞了那位许家二小姐几句。最后,江氏宠溺地谢了许吟一声,这才开口说道:“论起来,日后你和大小姐就是姑嫂,今天难得她过来,你不妨带着她外头坐坐说笑说笑,这位腻人的二小姐留给我就是。”
陈澜自是闻言依从。待到带着许大小姐许咏从里屋出来,她见这一位攥着帕子满脸的心不在焉,便仿佛随口说道:“大小姐和二小姐这(性)子还真是南辕北辙。”
“她从小就是这样。”
许咏面色微沉地应了一句,突然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待见前头的陈澜并未回过头,想来也看不见她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等到一块在竹榻上坐下,她接过陈澜递来的绢扇摇了两下,却仍是有些忍不住。
“别看我那二妹年纪小,心眼多着呢,一不留神就要被她算计了去,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自打县主和太夫人去过家里,她就老是神神鬼鬼的……”说到这里,许咏突然飞快地斜睨了一眼陈澜,随即漫不经心似的问道,“对了,听说萧世子对太夫人极其敬重,险些就要认了干娘的?”
外头已经有了这样的传闻?陈澜心中暗惊,可是,瞥见许咏那微微咬着嘴唇的表情,藏着几分(阴)霾的眼神,说话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冷不丁回头看了责那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的屋子。
这姐妹俩人真是……许阳让她们过来想来是要传达某种意思,可她们倒好,一个大约正在想着乘龙快婿”一位则是满心不忿,全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玲珑心思有谁知
“天气渐渐炎热,午后的大街,除却是办差亦或是赶路的人。也就是两旁开业做生意的铺子,旁的时候过路人极少。因而,当十几骑人风驰电掣地从大街上卷过,扬起阵阵烟尘,自然是显得格外引人瞩目。只是,这一行人并没有在任何华屋美宅之前停留,而是径直到了整个南京城最是热闹喧哗的一条大街上,最后放慢速度进了一扇角门。
到院子中一甩缰绳下马,萧朗就沉着脸往里头走,连两个迎上前来的小厮都没有理会。直到进了堂屋,他大步走到居中的四方桌前,抄起桌子上那把方壶一口气痛灌了一番凉水,随即才放下东西转过头来。
“杨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有不长眼睛的人前去搅扰?”
“回禀世子爷,早起有两三拨人去那边探望,可都被打发了走,可中午之前却有人被放了进去。”见自家世子一下子lù出了留意的表情,巨阙连忙躬了躬身道,“是南京守备府的两位小姐,据说是奉命送了什么东西去。”
“那两个丫头?”萧朗之前抵达南京时,曾经受过一次邀约,因而还记得许家两姊妹,只此时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两人什么模样,眉头顿时紧紧拧在了一块,“不过是两个闺阁小姐,见她们做什么?毕竟是南京守备的女儿,开了这么个先例,接下来也不好办。”
巨阙低垂着的头微微一僵,脸上lù出了几分无奈,随即稍稍抬头偷瞥了一眼,这才赔笑问道:“世子爷,就算是打探消息,您也不必亲自去,咱们镇东侯府在江南,别人还是要卖几分面子的,什么讯息打探不到?”
“别人问的终究是别人问的,我不放心。”萧朗这才坐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叩击了几下。嗯到那个时时刻刻不忘取笑自己的可恶家伙如今音讯全无,而且还拐走了自己最敬重那位长辈的儿子”陈澜的丈夫,他就只觉得心头一阵恼火,好半晌才重重吁了一口气,“只可惜外头都是些不实传闻,金陵府衙那边就更不可靠了,那个船工干脆是一进去就昏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照我看,这事情多半是有人故意造谣!”
“要是那样岂不是就好办了?世子爷您只要安心等”到时候荆王殿下和杨大人一块回来,就什么事都没了。”见萧朗仍是眉头紧锁,巨阙少不得又劝道,“至于杨太夫人和杨夫人,小的听说她们虽然闭门谢客,日子却过得和平常无异,整日里优哉游哉,不像是在操心。”
“你懂什么”把那些事lù在脸上,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
巨阙正为之哑然,湛卢就掀开了门帘进了屋子,行礼之后就凑上前说道:“要是少爷真不放心,既然南京守备府那两位小姐都上门了,我们不如再去一趟探望探望?没道理她们外人都能进去,偏生挡着您的道理。更何说……””他拖了个长音,见萧朗满脸不悦地看了过来”这才不敢再卖关子,“确实有另一件大事。那个巡按御史周泰同据说已经拜折上奏,弹劾杨大人玩忽职守,以至于陷皇子于险境,据说和他联署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算什么大事?”萧朗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满脸的不以为然”“要真走出事,荆王是在两江地面上出了事”江南上上下下的官员没有一个能逃脱罪责,他以为把事情推到杨大人一个人身上就能解决了?再说”我朝可没有规矩说御史能够风闻奏事,这事情还没个准数就胡言乱语,等到人回来了,我看他再拿什么辩解,草职流放都是轻的!”
说着这话,萧朗终究还是大步往外走去。巨阙和湛卢对视了一眼,当即一个留下一个追上。
不多时,十余人就从门口又疾驰了出去。一路到了新街口大门时,正巧里头十几个家丁簇拥着两辆马车出来。前头一辆青幔云头车恰恰好好在萧朗的马前停了下来。
“萧世子?”
萧朗见那马车窗帘打开了一条缝,恰是lù出了一张亦笑亦嗔的俏脸来,打量了一眼就别过了头,只是在马上微微欠了欠身,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那窗帘突然落下了,里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呵斥,不多时,前面车门就被人打了开来,跳下车的却是一个妈妈。
那妈妈对萧朗深深屈膝行了个礼,这才笑道:“萧世子可是来探望杨太夫人和杨夫人的?我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之前才在里头被留了饭,出来时杨太夫人说是要歇午觉的,这时候热怕时辰不太合适,未必能抽空见您。
此话一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