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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温蹙眉看着耶律隆庆紧绷的下颚已微微抽搐着,忙道:“烈鲁谷,别再说了,我说过隆庆他自会斟酌计较,不用你来操心。”
“王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大哥知道隆庆哥是舍不得委屈了我,当然得劝劝他啊!我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王妃,您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偏厅外突然|奇…_…书^_^网|传进腊葛的诧异声,立即让耶律隆庆脸色大变。
“腊葛,麻烦你转告王爷,说本王妃要去找男人了!”话落,只见耶律隆庆身影一闪,已然飞出厅去。王思温随后跟上,烈鲁谷则是楞了一下才追出去,虎娜当然不肯落后。
虽然小小躲躲闪闪、弯过来绕过去的,还是被耶律隆庆在练武场追上了。小小双手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堵在她跟前的耶律隆庆。”滚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小小,听我解释……”他涎着笑脸说。
“滚开!”
“小小,你听……”
“不听!不听!”小小一闪身,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剑,刷刷两剑就刺过去。
耶律隆庆狼狈万分地左闪右避,“小小,别这样,你会伤了自个儿的!”
小小熟练的把剑交到左手,右手再抽出一把刀,两手刀剑齐挥,看得耶律隆庆更是心惊胆跳。静立在一旁的王思温摇头道:“谁说她是老处女来着?我看她根本还是个小女娃儿嘛!”
“天哪!她好美,简直就像是天仙下凡!”烈鲁谷呢喃道。
虎娜美艳的脸庞被妒恨所笼罩,当她的视线从小小的脸落到银貂裘时,嫉妒的火花更是狂盛。皇上御赐的银貂裘!那应该是她的,为什么会穿在那大宋女子身上?
“我说你是多事你还不信。”王思温叹道。”你瞧隆庆连自卫都不敢,只能逃,不就是怕出手太重伤了她?”他瞟一眼虎娜。”那么,你想他心里还容得下别的女人吗?”
闻言,虎娜的脸色更为阴郁了。
不知是逃得累了,或是终于决定要阻止小小的疯狂,耶律隆庆一声不吭的突然停下来转身面对小小,而小小的冲势来不及煞住,仍直往他攻去,直到刀剑几乎触及他的衣衫,小小才尖叫一声,将两手的兵器往外挪,整个人止不住脚地扑进他怀里。他的胸膛结实坚硬,撞得小小七荤太素,可她顾不得满头星星,将刀剑往地上一扔,两手便慌乱地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找我。”伤着了没?伤着了没?”
耶律隆庆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小小又是一声尖叫。”啊!流血了,你的臂膀流血了啦!”
有吗?耶律隆庆往自己的在手臂望去,的确是流血了,可他没什么感觉,这点小伤对他而言就好像蚊子叮一样,他想开口安慰她,可是……
“来人啊!王爷受伤了!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小小叠声嚷嚷着。
救命?耶律隆庆啼笑皆非地看着小小眼泪都掉出来了,他知道她是真的急了,“小小,没事,我……”
“你痛不痛?一定很痛吧!来,我先帮你吹吹。”
吹吹?耶律隆庆好笑地瞧着她鼓着腮帮子,努力地在他的臂膀上猛吹。
“不必了!小小,这……”
“可是我娘说,吹一吹就不痛了。”小小认真的说,伸手胡乱抹去满脸的泪水,然后又低头开始吹个不停。
耶律隆庆只能苦笑着往王思温那头看去。只见王思温和烈鲁谷正夸张的笑个不停,而虎娜则寒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奴仆护卫们团团围拢过来,令耶律隆庆觉得丢脸极了,只是一点小伤,就要这般劳师动众,要是传了出去,他的脸不知要往哪儿搁啊!
真是伤脑筋!
震天阁恒王的寝室里,耶律隆庆端坐在床沿,上身裸露,胸前的肌肉结实坟起,臂膀上裹着一圈白绷带,小小搬个凳子坐在床前。”你真不用躺下?”她温柔的问。
“真的不用,“他瞄一眼绷带。”若不是你坚持,连包扎也不必了。”
“那伤口很长耶!”
“但是不深。”耶律隆庆笑笑道,“现在你可愿意听我解释了?”
小小噘起嘴,低头用手扭绞着衣角,“解释什么?”
耶律隆庆把她的小手包握在自己的大掌里。“我和王思温、烈鲁谷是一起长大的好友,而虎娜是烈鲁谷的妹妹,她从小就喜欢跟在我们后头跑,大了更爱缠着我们不放,但是,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心思,我都只是把她当妹妹看。”
小小怀疑地抬起眼。“可她说她是你王妃人选的第一考虑对象。”
“从六年前她十四岁时起,就不断缠着我,要我娶她,我当然是百般推拒,可有一回我正急着进宫见皇上,她却死拉着我不肯放,我只好顺口说如果要选王妃,就一定先考虑她,但这并不表示就一定会娶她,所以也不能说我负了她,当时我还曾告诉她,若有好的对象就赶紧嫁了,说不定我会终身不娶,也说不定皇上会替我指婚。”
“那她又说你娶我是不得已的。”小小顶不高兴地说。
他把她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了亲。“的确是不得已的。”小小立刻生气的要把手收回来,耶律隆庆却是紧抓不赦。”你不也是不得已的?其实,谁想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对象婚配?”
小小歪着头想了想,也对。“没嫁给你以前,我是觉得挺烦的没错。”小小咕哝道。
耶律隆庆深情地望着她。“可我一见到你、整颗心就被你偷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小小脸一红,低垂下头,娇嗔道:“你胡乱说。”
耶律隆庆把小小挪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抬起她的下巴,蓝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她的脸蛋。”我爱你,小小。”
小小一张脸蛋红似火,可双眼里却盛满了惊喜与满足。
“你爱我吗?小小。”
挣扎考虑了片刻,小脑袋才轻轻的点了点。
是啊!她是爱他,原来不知何时,她早已把一颗芳心送给了他而不自知!是在瞧见他那双湛蓝眼眸的一刻?或是个把月来的朝夕相处?小小实在是想不起来,只知道当她想要看看自己的“真心“时,就已遍寻不着了。见了他有别的女人,她心中会觉得不舒服,听见他或许要娶侧妃时,她就会涌起满腔的愤怒和……嫉妒,私心的想一个人霸占住他,不让别的女人碰、不容许别的女人沾染。
原来这就是爱呵!当她听见他说爱她时,整个娇躯不由得因兴奋而颤抖,心中的甜蜜几乎要满溢出来,心儿像长了翅膀似的在高空中飘荡。
但是,嫉妒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那股浓浓的酸味儿,连她自己都闻得到呢!
十六岁过四个月的小小,婚后一个多月才初尝爱情滋味。嗯!又甜又酸的,顶像娘做的蜜饯……
第四章
又跑了一趟降福宫兴天殿,耶律隆庆才把萧太后要替他娶侧妃的事给解决掉。
“请母后转告皇上,我有小小一个就足够了,什么侧妃、美人、侍寝全都免了。要是皇上没事又要给我添麻烦,我可将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一定会抗命!您也一样,母后,别逼我带着小小躲到蒙古去!”就这样,一开场,耶律隆庆就把话挑明了,要是以皇命逼他娶小,他就走人!
耶律隆庆走了没关系,恒王走了也没关系,可震天将军不能走,天下兵马大元帅更不能走啊!
萧太后看得出儿子的坚决,也瞧得出儿子的痴情,所以,她终于点头应允了,反正她还有一个齐王耶律降佑可以“设计”。
拉着小小跑出降福宫,他们来到常武殿和耶律隆佑、伊娃苏玩了一下午的击球,而可怜的耶律隆佑,此刻尚犹不知自已已成了耶律隆庆的替死鬼,还玩得兴高采烈,直嚷嚷着明日再来。
“抱歉,明日宫里有叶子戏,我要带小小去瞧瞧。”
叶子戏是从大宋流传到北地来的娱乐,在辽宫中极受欢迎,不似宫女们喜欢,后妃、皇帝也很喜欢,甚至连皇帝和大臣也常常以此为乐。小小玩得很开心,但是,耶律隆庆知道这些还不够,他不但想拴住她的心,也希望能栓住她的身。他已以知道她爱他,可是,他也要她爱上这儿的生活,这样才能确保他永远不会失去她。
北方游牧民族以射猎为能事,马术和射艺技术的高低能决定个人在群体中的地位,不但皇帝好之,连后妃和宫人也精于此道,一般大臣及平民就更不用说了,因此,骑射,游猎可以说是辽国用以保家护国的看家本事,也是耶律隆庆借以让小小爱上辽国生活的法宝。
中原女子通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有贫家女孩才会为了生活不得已地抛头露面,男人可以练武骑马,女孩儿家只能躲在闺房里刺绣;男人可以出门闯荡,女孩儿家还是只能待在家中数手指头儿,而这些个规矩把活泼外向的小小绑得动弹不得、叫苦连天,成天只能偷偷摸摸的跟在兄长的屁股后面跑,然后引来斥骂。
然而在辽国,骑马练武却是男女皆宜,只要能完成应尽的职责,女人家想出门逛逛也不会有人阻止,而这可恰好合了小小的性子。
三月三日是辽国隆重的陶拉葛尔布节,在节庆前的因天,辽圣宗赶了回来,头一个召见的当然就是恒王和他的新王妃。
“侧妃、美人、侍寝都不需要?”如此问着,想必是萧太后将耶律隆庆先前的声明告诉了他。
“全免了!以后少来找我麻烦,我可是对蒙古那边的蓝天阔地向往得很,正想找机会去溜达溜达,你可别给我逮着藉口溜开,我去了可是不会回来的!”耶律隆庆警告道。
圣宗耶律隆绪拍拍弟弟的肩头。“我明白了,反正还有老二嘛!”也难怪弟弟会有这种反应,若是他知道嫁过来的会是这么个大美人,他早就自己出面“牺牲“了,哪还轮得到耶律隆庆!
“她怎么了?”
文思殿内暖盆遍布四处,所以不用戴帽,而小小自从见过圣宗起身后,就一直躲在即律隆庆的身后闷笑不已。
耶律隆庆侧头俯视小小,只见她全身抖颤。“小小,怎么了?”
“他……他的……头……”耶律隆庆立刻明自她的意思,他瞟一眼圣宗的髡发——一颗大光头,耳上两络头发长长地垂至胸前,上面还绑着几个彩色的小蝴蝶结。
为免小小做出更失态的事来,耶律隆庆忙向圣宗告退,随即拉着小小快步出殿去,然而没一会儿,圣宗便听到小小的狂笑声从殿外传入。”她到底怎么了?”圣宗茫然的自问。
重三陶拉葛而布节是辽国盛大的节日,尤其是精采绝伦的各项骑猎比赛,真是令人眼花撩乱。这一天,除了宫城内的活动外,城外更是热闹非凡,小小当然不肯错过。一大清早到萧太后和圣宗那儿请过安后,小小就拉着耶律隆庆往外跑,连圣宗追在后面的话也没听见。
“隆庆,你有朋友来……找……算了。”圣宗摇摇头,“整天找不着人,见着眨个眼又溜了,也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真是不像话!”
萧太后笑眯眯地说:“大概是带着小小四处玩儿去了,那女孩儿可真讨人喜欢,又可爱又天真,有她在身边,愁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圣宗叹了一口气。“可人家找他不着,就找到我这儿来了,天知道找这个皇上居然连自己的弟弟也难得见上一面。”
萧太后蹙眉。“你是说那个李元昊?”
“是啊!”圣宗无可奈何地说。”隆庆请人家来参加盛会,人家来了,自己却连个影也找不着,李元昊说他去恒王府好儿次都没见到人,只好上我这儿来问问了。”
“他现在在……”
“他和他阿姨都先在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