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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定山则插嘴说:“但是经由这洞里老人们的叙述,怪物确实是会吃人,它是肉食性的生物,两百年来洞里约有将近一半的人口被怪物吃掉,在百年前被杀的那一只,应该是这一只的上一代,因为在那较大的怪物被杀掉之后,有约三十年左右的平安时期,随后这一只较小的就出现继续攻击人类了。”
抹了一把汗水,吴毛雄同意地附和说:“外面的大鱼可能就是在这一只小怪物的威胁下形成联合防御的习惯,它们的前端略微扁平,也许是长久撞击下陷的现象,而且怪物好像也曾经吃过怪兵器的苦头,仍留下恐惧的印象,感应到怪兵器就在鱼群附近,以致于不敢太过激烈地向鱼群冲去,记得当我一下子将怪兵器扎进怪物的躯体里,又受到小龙钢条一击,那个怪物似乎表现得很受惊吓。”
池田书左拳往右掌上“啪!”的击出脆响,说:“对!小龙催动怪兵器产生雷鸣时,怪物吓得直往前面钻,好像知道遇上克星,真是奇怪。”
于钧仞等他们讨论告一段落,才继续说:“百年前我遇到的怪物要大上三分之一,这样算起来,这一只恐怕也有两百年的寿命了,也许是受到地球异变的影响,才引发的突变,以前从没有相关的发现报导,我首次遇到时真是几乎楞住,好在白四弟及时拉了我一把,才没有被它撞上,于是我和白四弟一起对付,然而怪物的表皮光滑柔韧,我的剑和白四弟的斧都不能伤到它,好在上了陆地它的灵活性减少,几十回合勉强应付下来,随后大哥、二哥接到通知赶出,四人合攻,才稳住情势。”
叹了一口气,于钧仞说:“当时主要是靠二哥的‘孤傲刀’配合宝刀的锋利,加上大哥‘天星碎玉手’与马鸣功的重击,给予怪物重创,但我们也受了不小的伤,后来眼看双方即将拼到两败俱伤,大哥心急之下使用了刚练成的‘天星碎玉手’极招‘满天殒星’……就是我孙媳妇舒明晓与小龙对招时使用的……”
他一提,诸葛龙等人就回忆起半年前的情形,于磊的妻子舒明晓虽然半途脱力昏迷,但那威力仍然十分可怕,所以都不觉点头表示回应。
于钧仞闭了一下眼睛,说:“那一招威力加上马鸣功之后,震力十分强劲,将怪物击得翻弹两、三圈,二哥看到怪物底部朝天,就冒险上前全力挥刀,把怪物开腔破肚,但是没想到怪物吃痛之下身躯卷动,将二哥整个卷在里面,当场挤死,我也在同时被卷撞的力道击中胸口,吐血弹出三丈外,晕死过去。”说到这里,喉头像是被哽住而停止。
方婷掩着小嘴,喃喃地说:“好可怕!如果我们也在外面打,说不定更惨。”
吴毛雄摇头说:“这是不必怀疑的,我们四个的功力加起来,还比不上百年前于先生一个人,今天是占了怪物卡在洞道上的便宜,又加上有小龙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龙苦笑说:“如果没有老猫找到那一柄怪兵器,再打上一个小时,我也要累倒。”
池田书伸手指刮掉眉稍快要滴落的汗水,说:“好热,别只顾着聊天,这些事等以后再谈嘛!待在这里快要热昏了,小龙,你说你发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吴毛雄恍然的说:“对了,池鱼不提醒我也忘记问,小龙,秘密是不是和这里有关?”
诸葛龙伸手一指陈定山说:“你们看,陈先生不是已经发现,而且正在看吗?”
众人一齐望去,果然陈定山站在黑色石炉旁边,无视于温度的灸热,专心地注视着炉里和四面的壁角。
顾不得热出满身大汗,池田书好奇地凑过去,问:“陈先生,你发现什么吗?”
陈定山微笑回答:“池鱼,从初步的扫描结果,石炉的材质和你们找到的兵器很相似,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的份量被拿来制作成这一座石炉,真是奇妙的杰作。”
于钧仞听到陈定山说石炉的材质与怪兵器相似,也走上前去:“或许此地就是那奇特兵器的制造地点。”
陈定山手指着黑色石砧,点头说:“你的意思,那是打铁用的吗?外表上与我资料库里的图形很相近,而泉涌流出的热水可以淬火,经由石炉精炼,嗯,加上空间虽然炙热,但是空气却流通而新鲜,不致于太过浊闷,照我资料的描述,正是铸造兵器最合乎理想的环境。”
于钧仞眼睛一亮,说:“不错!不错,你说的对,我族中正缺乏这样的铸造场所,那石炉里是熔岩的热气吧?比用炭火更炽旺高温,此设计者果真是千百年仅有的天才,难怪能制造出如此妙绝的兵器,令人佩服!”
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不你,当年二哥死后,我曾一度十分自愧,因为我与白四弟的兵器不够锋利,又没有大哥那样的掌力,以致帮不了二哥的忙,所以百年前开始研究铸造兵器的方法,却始终得不到适合的材料和场地,磋砣至今,仍然无法制造一把好刀好剑。”
诸葛龙安慰他:“现在刚好有这个地方,于先生或者可以在这里做出满意的兵器来。”
微微一笑,于钧仞说:“你这孩子心地倒好,懂得安慰老人家,呵呵,凭我的天份,是不足以和那怪兵器的制造者相提并论,我自觉差他一截,像那样奇特的兵器我制造不出来,不过打造提炼出几把胜过当时我与白四弟所用兵器,应该是颇有把握,嗯……好吧!就让我试一试,以弥补终生的遗憾。”
池田书略微失望地抹了抹脸,说:“怎么?不能用同样的材料再做几把那种武器啊?”
于钧仞苦笑说:“那得要有材料才行,现在知道的只有这个石炉和石砧,总不能叫我拆了它当材料吧?”
陈定山摇头说:“千万不可以,唯有这个材质可以耐得住如此高的温度,换成一般的钢铁金石,早就被烧熔了,此地主人如此设计,必定有他的用意,能不动它最好,尽可能保持原状。”
陈定山伸手又向壁角一指,说:“还有,在那壁角处,有几个隐藏的格子,里面有一些材料,或许比不上炉的材质,但也是很不错的材料,或者……我会找机会从‘莱柏地下实验所’取一些特殊合金钢材,给你铸造几把兵器看看效果如何。”
于钧仞连连颔首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么就这样子说定了,待我与大哥谈过,就搬来这里罢!”
说着,望向诸葛龙和徐娟,他又说:“小龙的进境只差一步就可以小成,已经有自行修练的能力,无须我照顾了,至于徐娟也已迈上轨道,功力进境与基本架式发展稳定,我想将她交给大哥,以大哥的雄厚实力,比由我来训练更有前途,而且白氏一族中所有的绝学秘笈手抄本,向来交由族长掌管,其中或者有适合女性习练的绝艺,就由大哥挑选传授。”
陈定山听他如此说法,就明白他不知道古振岗私下带自己前往观看秘笈的事情,也不说破,只点头说:“好。”
方婷听了,赶紧说:“于先生,别忘了还有我也是女的耶!”
陈定山呵呵一笑,说:“你放心,方婷,到时候同样会找适合你的功夫,不过,你必须先把基础打好才行,以你现在的进度,还要再练一个月。”
满意地笑了笑,于钧仞看几个少年家都已汗流背,挥手说:“太热了,我们出去谈吧!”
池田书首先如逢大赦地往外跑,徐娟、方婷、吴毛雄亦跟着走出,只有诸葛龙反而走近于钧仞和陈定山身边,脸上没有半点汗水。
于钧仞对他赞许地笑了笑,点头说:“小龙,这一次真是多亏你。”
一躬身,诸葛龙说:“应该感谢的是我才对,今天的一切都是陈先生和于先生的赐予,于先生,我有一个发现,不知道该不该让老猫他们知道,所以保留到现在私下对你们说。”
于钧仞一皱眉,陈定山已经笑着说:“你是指那一柄丁士祺用的宝刀吧?”
“什么?”于钧仞瞪大了眼:“找到宝刀了吗?在哪里?”
诸葛龙舐舐嘴唇,还在犹豫该怎么说,陈定山轻声一笑,说:“其实不用小龙说,我也看到了,就是摆在壁角里的那一柄吧?”
于钧仞急忙赶到壁角,拨弄着把掩着的石块抽出来,果然,里面有几块金属材料,当中有一个像是刀的东西,但是握柄部位的外把已经失去,刀身前端也短了几寸,似乎是受到某种腐蚀性物质侵蚀和大力截断。
诸葛龙低声说:“我记得于先生在教我练习‘潜龙真诀’时,曾经谈起这柄刀的故事,所以我看到它就立即产生联想,于先生,是它没错吗?”
捧起破刀,于钧仞无法置信地仔细打量,终于颓然地叹了一口气:“的确是二哥的宝刀,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大哥、四弟如果看见,不知道会如何伤感。”说着说着,捧刀的两手轻微的抖颤,显见心情的激动。
陈定山平静地说:“以我的扫瞄结果推断,当年刀是被一同卷在怪物中,受到某种强烈腐蚀性物质的侵蚀,即使找回来也没用了,而在古先生回到现场之前,那铸造怪兵器的人早一步将刀取走,并且截取一段,重新淬炼成怪兵器的护手部份,说起来,吴毛雄还真是与它有缘,让他发现到这个护手,进而取到这一柄宝刀,或许正是宝刀有灵,知道他承继了‘孤傲刀’法,所以指引他前来。”
呆了半晌,于钧仞咬牙说:“你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不能辜负二哥的这把宝刀,一定要重新赋予它新生,所以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它。”
将刀放回原处,塞好石块,于钧仞说:“我们走罢!去见过大哥和四弟,距离一年的期限也快到了,我想尽早开始动手炼刀,将这把宝刀亲手交给吴毛雄,将二哥的功夫传继下去。”
西元二四七二年六月一日
经过一个半月,诸葛天成的伤势康愈,陈定山决定将他送往赵领导处共商大事,于是在夜里背着他离开了地穴。
于钧仞在四月十五日就住进了湖底洞窟,专心的重炼那一把宝刀,用上陈定山送来的特殊合金钢材以补足失去的部份,此外还参考了洞里铸造怪兵器那位天才的遗留记录,虽然字不多也不很完整,总算能揣摸出一些心得,自五月开始,诸葛龙等人就不再见到于钧仞露面。
地穴里,依旧是一往如常单调地炼功、再炼功。
诸葛龙也不再到湖里去了,五月二十三日那天,他就能够自然地将真元保持流转不息,也就是说,现在开始,不论坐卧行走、奔跑窜跃,甚至与人交手,他无时无刻都处在自然运功状态下,随时保持真气充盈,真气随心意所至而反应,所以,他也不再需要固定静坐盘腿,这一来反而使他可活动时间更增加不少,一天廿四小时,除了偶尔隔个三两天坐下或躺下让身体组织稍微休憩十几分钟,几乎是不需要休息,和古振岗三老一样的情况。
因此,现在的他,即使与进入地穴之前外表上变化不大,但实际上武学增进得太多,当方婷、徐娟、池田书、吴毛雄四人盘坐练功时,诸葛龙就和白君行、古振岗谈些武学问题,进境往前跨出一大步,这当然与接连的意外、战斗经验有关,而且古振岗的确将他视为难得的人才看待,千百年来,要像他这样能在二十岁根骨定型前拥有两百年根基的人实在不可多得,即使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前嘛!可以夸口是前无古人能及。
吴毛雄自从在洞里经过怪兵器的一场骤震,似乎整个人开了窍,功力的进展加快许多,一个月后就追上了方婷的进度,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