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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微微点头,看了眸儿一眼,眸儿却不看他,映雪瞥了他们一眼,轻轻一笑,道:“是啊,一共有十个下届圣女的候选人,不过,我看哪,一个有点出息的也没有,少不得我要再做一万年了…………”
卓不凡目光一闪,眸儿却微微咬唇,抬头看了她一眼,映雪懒懒拂拂衣襟,笑道:“今天玩够了,我要走了……司梦,还有你……”说着,妩媚的眼波的卓不凡面上拂过,卓不凡微微一笑,映雪笑着续道:“我改天再来看你们…………”说着,便转过身。
眸儿忽然道:“圣女,我跟你回去。”一边说,一边就从那屏风中跳了出来。映雪微微一怔,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笑道:“好!”竟是不再多说半个字,一把拉住眸儿的手,裙袂飘扬,两人一起升入空中,依稀看到眸儿回眸向卓不凡看了一眼,纤手微扬,白点一闪,那狐灵飞回到卓不凡发上,眸儿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淡,静静的道:“既然给了你,就留个念想吧…………”
卓不凡微微一怔,跨了一步,可两人的俱是衣裙飞扬,转眼便没入云中。
司梦定了定神,收了屏风,一边抱怨道:“你说,你当着眸儿,还和那个映雪打情骂俏,现在连眸儿也走了……”
卓不凡轻轻摇头,司梦又道:“你明明知道眸儿这么单纯,不会明白你的意思的。”
卓不凡失笑的看了他一眼,“斋主,眸儿叫了你一声师兄,又助了你一擘之力,也难怪你现在这么维护她啊,哈哈…………斋主,我的眸儿,我岂会不心疼?我怎么会漠视她的感觉?不过呢,斋主,你永远不要忘记眸儿也是狐狸啊,狐性狡…………呵呵,聪明之极,眸儿平时只是不喜欢细想,不喜欢复杂而已,我相信,她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司梦哼道:“不凡啊,你虽然聪明,但是,总是太过自信……”话还没说完,看到卓不凡的脸色,赶紧伸手扶住,“不凡,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幸好我们请来的神医还在,不用再请,快去找云漠吧!”
卓不凡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他的伤势本重,刚才勉力撑持,与映雪对答,现在却觉有些不支,苦笑的摇摇头,便缓步向青衣所在的客房而去。
第二卷……狐煞恶灵 063章、各有姻缘莫羡天
刚刚转过回廊,便有一个云漠的从人急急的从房中冲了出来,差点撞到卓不凡身上,卓不凡微一侧身避了开去,一边笑问道:“云先生在房中吗?”
那人猛抬起头,看到是卓不凡才松了口气,问道:“打完了?”卓不凡笑着点头,那人便拍拍胸,道:“谢天谢地!”一边头也不回的跑了开去,卓不凡失笑着挑挑眉毛,摇了摇头,便迈步向房中走去。
云漠正低头诊视着床上的青衣,从房门口只能看到他温雅的侧脸,他一手把着脉,另一只手用一支样式奇异的小小金锤轻轻的敲着青衣的穴道,那金锤只有筷子粗细,锤头也只有花生这么大,却是摩挲的金光闪耀,显然常常使用。
而床上的青衣不知为何,却是唇色青紫,眉宇间也是紫气隐隐,可是,双颊却泛着奇异的赤红之色。
青衣的伤势本来已经稳定,不过方才梦疗斋中与映雪这一战,虽然司梦早已遣散诸人,又尽量控制在结界之内,可毕竟灵体太多,又俱是恶灵,阴邪之气过重,青衣伤势未愈,又相距较近,现在看来又有恶化之势,瞧她的面色,不但阴气入侵,只怕,还有内热发作,这情形,便十分严重了。
卓不凡也并未出声相扰,径自进门,在房角悄悄坐了下来,一边勉力自行调息,一边凝目看云漠为青衣治疗。云漠的治法从所未见,那小小金锤似乎是沿着某个固定的线路,将侵入体内的阴气逐步驱散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巧巧的敲击。
青衣似乎睡的极不安稳,秀眉深皱,睫毛颤动,却又偏偏不醒。她不断的喃喃的说着什么,可却是含混不清,云漠一直从从容容,不紧不慢的轻敲,堪堪敲到肩头时,青衣忽然失声道:“痛……”
云漠似是怔了一怔,金锤略微一顿,然后仍是轻敲,却似乎是放的轻了一些,还没敲几下,青衣又喃喃的道:“好痛啊……”云漠再停了一下,便放下了金锤,换了一只手把脉,微微凝眉,似乎对青衣的呼痛颇为不解。可是即使不敲,青衣却仍是喃喃的道:“好痛啊……”
云漠伸手出去,似乎本来是想翻一下青衣的眼睛看一下病情,可是手指刚刚触到青衣的面颊,青衣却忽然抬起纤手,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力气,摸索着伸手把云漠的手握在掌中,轻声唤道:“不凡哥哥……”
云漠一怔,却仍是一言不发,也并不收回手来,只由得青衣握住,俯身静静的看着青衣的面容,青衣秀目紧闭,脸色极红,口中却是柔婉的喃喃道:“不凡哥哥,你忘记衣儿了吗?衣儿心好痛啊……你答应了衣儿要去江南赏花……可是,你已经忘记了……”
遥遥坐在椅中的卓不凡怔了一怔,不期然的,眼前忽然跳出一个纤瘦清灵的小小女孩,小小的手掌握着自己的,一声一声的叫着:“不凡哥哥,不凡哥哥……”清脆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还记得,在那漫山遍野的金黄色的落叶繁花之间,一个小小的少年,微笑着握紧一个小小丫头的手,说,衣儿,你长大了,我带你去闪金镇看花……这么久,这么久的往事,傻青衣,你还没有忘记吗?而我,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还是…………年少的承诺总是太容易,青衣啊,对不起,你的不凡哥哥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保护你的少年了,这么多年,像一片叶子,在云里自由自在的飘荡,爱花,赏花,惜花,却不愿为了哪一朵花停驻……习惯了笑看风云,不动声色,习惯了万物飘荡,不萦于心…………如果青衣没有遇到过卓不凡?如果卓不凡没有遇到过眸儿?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这世间,本没有如果……
卓不凡心中微微叹息,看青衣仍是不断的喃喃着这个名字,喃喃着自己的思念,卓不凡犹豫了一下,正要起身,却见云漠俯下身来,微微的笑出一个弧度,柔声的哄道:“衣儿乖,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带你去赏花…………”
卓不凡微微一怔,停了下来,侧头对云漠细细打量,他的面容仍是温雅从容,可是凝视着青衣的深眸却如水。卓不凡唇角忽然浮上一丝玩味的微笑,却见床上的青衣喃喃的道:“不凡哥哥,衣儿好想你啊……衣儿好爱你笑……只要不凡哥哥开心,随便你爱谁都没关系……不凡哥哥,不凡哥哥……”
最后几声,叫的缠绵悱恻,几乎闻之下泪,云漠静静的定了半晌,然后极温柔的俯身,靠近青衣的耳边,轻声道:“衣儿乖,我总是在你身边陪着你。”
“不凡哥哥……不,我不要眸儿姑娘伤心……我也不要不凡哥哥伤心……我不要你陪,衣儿自己陪自己……”
“衣儿,我答应你,我……我只爱衣儿一个……”
青衣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呼吸也逐渐细匀,紧握着云漠的手,也缓缓的松开了。云漠轻轻的握了下青衣的手,缓缓的凑到唇边,之间只有一线之隔,许久,许久,却又轻轻的摆了回去。
云漠极轻的微叹了一声,伸手轻轻的把青衣脸颊上的一丝秀发放到耳后,静静的凝视了她一会,又极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仍是一手把脉,一手拿着小小的金锤轻敲,青衣这次却睡的甚为安稳,唇边甚至还有一丝浅浅的微笑。
卓不凡微笑着看了青衣几眼,即使在这样的病容中,青衣的面容仍是清秀之极,闭着的眼睛形成一个弯弯的弧度,长长的睫毛投映在眼睛下方,衬着秀挺的鼻子,小巧圆润的唇角。卓不凡微微一笑,心道,原来青衣居然是这般的美人,只可惜从来没有想过要细细的去看看她,原来自己毕竟不是那个会欣赏她的人。再看云漠,白衫如雪,丰神如玉,眉目疏朗,清俊轩逸。一对壁人,就是说的这样吧?
卓不凡微微仰面,眼前掠过一对蝴蝶般的明眸,心头忽然一阵柔软。这时,忽听外面回廊中传来了脚步声,想来是刚刚被云漠遣出的那个从人,已经做完了交待的事情,正在赶回这房中。卓不凡微微一笑,瞥了床畔的两人一眼,手掌轻搭椅背,便从窗口跃了出去。虽然是重伤之下,仍是起落毫无半点声息,丝毫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第二卷……狐煞恶灵 064章、真爱同生亦同死
转到前院,仍是不由得微笑,想不到自己居然无意中偷窥了一桩隐约的情事。可是,却又是不由自主的开心,原来,年少的承诺,自己其实也始终没有忘记,虽然并不十分在意,可是察觉青衣的心事,也不能不有所介怀吧。
走到前厅时,司梦正端着杯子,慢慢的呷了一口茶。大概刚刚收拾完殘局,正在盘算下一步。看卓不凡满面笑容的走过来,便没精打彩的问道:“没有大碍吧?”
卓不凡微微一笑,也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司梦也并未追问,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又抱怨道:“不凡,你说你把眸儿气走,如果那个什么映雪圣女再来,我们应该如何应付?”
卓不凡笑着看了司梦一眼,道:“不认识眸儿之前,你遇到这种情形,也并不会束手待毙吧?那时如何应付,现在就如何应付了。”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实情,我们的实力,纵然再怎么设法,也不过是多撑一会儿,或是多打几场,最终仍是…………唉!”
卓不凡笑吟吟的转着手里的茶杯,“斋主,我倒好奇的很,雪姑娘和你,究竟有何旧怨?要弄的非要你家破,哦,不不,是斋破人亡才解恨?莫非你对她始乱终弃?”
司梦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始乱终弃,亏你想的出来!”
“要一个女人如此恨一个男人,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呵呵……”
司梦白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好笑,捏了捏胡子,才道“我实在不知道,我从来没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一只狐狸,或是一个这么样的美人,我如果曾经见过她,我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瞥眼见到卓不凡一脸好笑,司梦哼了一声,又道:“她可是个一万多年的老妖精,保不准是我的前世,或是前世的前世,前……总之,某一世的我,对她……嗯,那个始乱终弃?也说不定…………不过我倒真纳闷了,莫非我那一世是个瞎子?就算是瞎子,摸摸也应该知道是上等货色…………”
卓不凡爆笑出来,感觉牵动伤势,胸口疼痛,以手抚胸忍了一下,却仍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人道司梦斋主年轻时,极是风流,我此时,方才信了。”
司梦横了他一眼,微微凝思,道:“但是似乎也不对,如果我的某一世,对她始乱终弃,那怎么也是乱过啊,就算再怎么转世,也多少应该有点儿旧情才对,可我看她一直和你打情骂俏,连理也没理过我……”
卓不凡再度失声大笑,咳了几声,只觉喉咙一甜,随手把茶杯移开,一口鲜血,立刻吐在了手中的杯托中。司梦跳了起来,大叫道:“我的瓷器啊!沾了血腥,哪还有什么灵气啊!”
卓不凡放下杯子和杯托,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苦笑道:“斋主,你下次让这套瓷器和你并肩做战好了,卓不凡只怕要失陪了。”
司梦的声音立刻小了下来,陪着笑脸道:“不凡哪,你的伤重不重啊?”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