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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色诱了……”卓不凡又好气又好笑的闪身避了开来,然后剑锋斜斜上挑,贴着眸儿的素腕滑了过去,同时口中数道:“一!”
眸儿虽是占了先机,但是毕竟经验不足,仍是落了下风,卓不凡虽没有步步紧逼。可是,却也毫不放松,有心要让眸儿好好地练习一下。眸儿一板一眼的应对,偶然还会有很是精妙的招式施展出来,招式流转间,越来越是熟练,卓不凡存了一个喂招的心思。两人还是堪堪打成平手。
卓不凡口中,刚刚数到一千。眸儿长剑一收,便轻飘飘的退了开去。忽然格格一笑,也不见她目光左右察看,已经剑随人走,滑过碗壁。径自向外投去。
乘水已经在不远的地方站了好一会儿,看两人这比剑方式安静别致,便没有出言阻止,只是静静旁观。谁知一错眼间眸儿的剑已经到了面前,乘水微微皱眉,滑步向后退开。可是眸儿上次被她把剑掷飞,后来比斗数招又被卓不凡和司梦阻止,早就心中不忿,眼见她独自观战,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乘水不住闪避,不住退后,忽然光线微暗,居然已经踏入了碗屋,实不知这本来在前方的碗屋为何会忽然到了自己后面,乘水再退了几步,居然碰到了坚硬地碗壁,险些没碰痛后背,更是不知这碗壁既然如此坚硬,那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而既然进来了,那又为什么会出不去,这修习灵异之人的手段,果然诡异的很。乘水一向认为武功是杀人的利器,她是从不与人做无谓争斗的,不过,既然眸儿是要与自己比武,而不是比灵异,那就是以已之短,克我之长,为何不比?
乘水心念电转,飞快的向侧错开两步,金鞭有如灵蛇,从袖中弹了出来,划了一个奇妙地弧度,弹向眸儿的面门,眸儿这还是第一次以长剑与金鞭对战,倒被她弄地手忙脚乱,退了几步,又舞剑跳上前来。
这番比斗,比起与卓不凡或司梦相斗都要好看的多,卓不凡不用说,连司梦与眸儿比剑时也是存了相让之心,许多杀招都不能当真施展出来,可乘水地招数却甚是锋芒毕露,几近于狠辣。眸儿初时还能还上几招,渐渐就被乘水逼到只能招架,半招也还不上,幸好眸儿在碗屋中可以随意出入,所以还不至被她逼到死角,可是也已经捉襟见肘,处处受制。
堪堪斗到三百余招,眸儿一招递出稍稍一慢,便被乘水一鞭抽在腕上,眸儿呀了一声,幸好这鞭到时,余势已竭,所以只是疼痛,还未受伤,旁观的卓不凡不由眉心微皱,眸儿咬了咬唇,上前再战。
忽听一个冰冷生涩的声音道:“侧身右击!”眸儿怔了一怔,却见乘水下一招递出时刚好身子微侧,背向右侧,倘若应命进击,便可击入空门,眸儿精神一振,刷刷刷连削三剑,逼的乘水退了半步,那冰冷生涩地声音又道:“伏身上挑,剑锋偏右三分!”
眸儿应命进击,一伏身之间,恰好躲开了乘水的鞭子,上挑的剑锋斜斜指向乘水的手腕,乘水急退后避开,向黄泉冷冷地瞥过一眼。
黄泉却毫不在意,站在一旁,神色木然,却不住出声指点眸儿,他的声音涩然,语速却甚快,时机又把握的恰到好处,乘水收招不及,进招不宜,处处挚肘。眸儿的剑法本自高明,只是不会运用,人又聪明灵悟,黄泉又是最善于抓住战机的,这等于是半个黄泉在与乘水对战,不数招,眸儿便大占上风,她也并不觉得这般比法胜之不武,只乐的合不拢嘴,一把长剑,舞的好似旋风一般。
又斗了数招,乘水把招数放缓,一听黄泉出声,立刻变招,黄泉便指点不及,眼见局势又要扳回,眸儿忽然眼珠一转,黄泉说左,她却向右翻身刺去,恰好迎上了乘水变招之后的鞭子,鞭剑相击,余势不竭,缠到了剑上,眸儿只想卖弄,立刻运力抢夺,乘水却怎肯长鞭脱手,亦是用力相抗。兵器虽是一刚一柔,可人力却是无法与仙法相抗,长鞭被拉的笔直,然后在剑锋之上绷断,四散迸开。
第三卷 136章、天外剑来纤手凝
水看了一眼四散迸落的断鞭,她的眸中忽然升起淡淡脚尖一挑,从地上踢起眸儿刚刚放在地上的那宝剑,呛啷一声抽了出来,随着她抽剑的动作,平地风起,冰冷彻骨,龙吟之声有如天赖般响起,剑身斗然间绽放出耀目的光亮,映的满天俱是月色一般冰冷洁白的光华。
乘水怔了一怔,本来要向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讶然的抬头,不知为何会如此,黄泉的目光平平静静的放在她脸上,乘水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指示,可是这般异状,纵是不懂剑之人,也知这是一把好剑,乘水沉吟一下,抱拳道:“得罪了!”手腕一震,剑身有如流光般刺了出去,实在不知这剑为何会如此得心应手。眸儿正在怔忡之间,一时不防,仓惶举剑一格,两剑相交,那宝剑轻轻松松的把树剑切成两段,竟是一点声息也无。
乘水实在不知这剑居然锋锐至斯,这下出手,倒是莽撞了,眼看眸儿剑断,立刻轻飘飘的退了开去。眸儿愕然的看看黄泉,又看看乘水,忽然把手中的树剑一掷,气道:“为什么这样?我不要,我不喜欢,黄泉,你说为什么?”
乘水张大了明澈的眸子,似乎明白了,却又不敢相信,黄泉的声音居然也十分的温和,向着眸儿,温言道:“她是剑自已选择的主人。”
“我不要,我的剑,为什么认她做主人?”
乘水明白了,她很想把剑掷回,然后说一句,我不要,可是,剑一入手,那种强烈的,几乎有形有质的剑与人的交流便在心头流淌,似乎这剑已经与自己相伴生生世世。乘水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樱口微张,却终是说不出那句话来。
黄泉迟疑了一下,“我可以收回剑的灵气,那样他就是一把凡铁了……”
乘水怔了一怔,她低头看了看那剑,剑身轻颤,宝光流丽,纵然不能身属。又怎忍它毁去?乘水纤细的手指抚过剑身,剑身冰冷,却又似乎温柔,乘水把剑还入剑鞘,上前一步,温言道:“眸儿姑娘,请拿好你的剑。”
眸儿斜睨了她一眼。伸手抓回了那剑,司梦、卓不凡与黄泉却都深知凡通灵之剑。必自行择主,不在命主身边。实在可惜了这剑的灵气。可黄泉一言不发,司梦在眸儿身后拼命咳嗽,卓不凡只得上前,笑道:“眸儿。这剑不听你话,有什么好呢?他既然选了主人,如果你不许他跟从,那他这一生都是寂寞的。岂不是很可怜?”
眸儿怔了一怔,心里有些活动,又有些不舍,她随手把玩那剑,剑在手中像风车一样轻盈地旋转,乘水背过身去,淡淡的道:“眸儿姑娘不必为难,我是不用剑的,我不会要你的剑的。”
眸儿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掠过,又转头看着乘水,垂下头来,咕哝道:“我知道你们都想我把这剑给她,你们心里都对她好……算了,我不要就是。”她把剑掷给乘水,已是泪盈于睫,也不理卓不凡,低着头向房中走去,乘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叫道:“眸儿姑娘,请留步!”
眸儿一声不吭,乘水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叫道:“眸儿姑娘,还你的剑。”
眸儿没精打彩的回过头来,哽咽道:“你不要它,它会难过,它会哭地,它又不听我话,我要它干嘛,既然它喜欢坏人,就给了你吧。”
乘水摇头道:“这剑是你辛苦得来,我岂能坐享?”说着便扬手掷出。
卓不凡伸手轻轻相格,剑便又弹回乘水手中,乘水只得握住,卓不凡温言道:“水姑娘,这剑既然自行择主,便是与你有缘,在你手中方能发挥最大威力,你得此剑之助,行事有益有江湖,也就是了,何苦斤斤计较于他从何而来呢?”卓不凡永远知道跟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乘水本就不是迂腐之人,微一思忖,便拱手道:“多谢眸儿姑娘。”
卓不凡向她微点首,乘水也报以一笑,虽然轻纱遮面,只看得到眉眼,却只觉她眸子清澈如水,肌肤几近透明一般,这一笑,便有如轻风徐来,拂过水面,漾起轻轻的涟漪。卓不凡微微挑眉,笑道:“水姑娘要多笑啊。”,
卓不凡本就是风流倜傥的人物,这句话也只不过是兴之所至的调笑,并没有什么特别。可一旁的司梦又在拼命咳嗽,卓不凡抬起头来,笑意犹存,却一眼看到眸儿站在一边,眼神却是投向远方,小小地脸庞俱是沉郁,没有半分笑意,甚至也停了哭泣,卓不凡怔了一怔,走到眸儿身边,笑道:“眸儿,改天我送你一样别的东西来玩儿,好不好?”
“不。”眸儿甩开他手,认认真真地道:“卓不凡,这剑的铁是我跟黄泉去找来地,这剑里有黄泉的头发,有我的血,我没有说过这剑可以送给你,黄泉也没有说过,你为什么要把它送给她?就因为她是人类吗?”
卓不凡微微一怔,随即微笑道:“眸儿,你这次出去,到哪儿去玩了?谁惹我的小眸儿不开心了?”
眸儿昂起头,哼道:“没有谁,只有那个把我地剑送给人的人。”
乘水怔了一怔,一时间难堪至极,自己话已出口,无法收回,那剑好似烫手的山竽,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忽然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乘水偏头看到司梦向她点头,便随了他出去,那个口口声声要剑地人,居然半眼也没有看向自己。司梦悄笑道:“人家小两口拌嘴,你掺和啥啊,快走吧。”一边哄孩子似的挥挥手,伸头瞧了一瞧,又回头笑道:“别担心,那丫头在乎的,根本不是剑。呵呵。”转身又悄没声息的摸回院中。
乘水站在原地,心里又是郁闷又是好笑,可此事已经从剑的身上,莫名其妙的转到了卓不凡身上,自己总不能走进去,跟眸儿说这种花花公子自己不稀罕吧,这,真是……只不过是多笑了一下,唉!乘水又站了一会儿,听院中毫无声息,也不知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掌中这剑,轻喃道:“小东西呀小东西,你还真是麻烦呢……”
第三卷 137章、执手同心一木乘
梦赶走了乘水,回转身来,看黄泉仍是站在原地,正盯着卓不凡和眸儿看,心里实在好笑,黄泉啊黄泉,虽然你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人家两人吵架,你杵在那儿,算什么事儿啊。
司梦摇了摇头,只好又悄悄走过去拉他,黄泉却毫不买账,他始终认为问题的焦点在那宝剑上,所以再度插口,认认真真的重申道:“我可以收回剑的灵气,那样他就是一把凡铁了,谁也要不了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破铁干什么,呜呜……”
“那我帮你把那剑抢回来,把那个女人杀掉……”
这不是添乱吗?司梦只好小声劝道:“黄老兄,黄大爷,你就别管她们的事儿了。”说着再伸手拉他,黄泉从来不知要敛声,他的声音一如平日,但此时听来,显得十分的突兀:“我不能出去,如果他们打起来呢?”
司梦又好气又好笑,真打起来你还拉架不成,可黄泉下一句就道:“我要帮眸儿杀了这个人类。”这,帮眸儿杀了他,眸儿估计立马就得回来杀你,你是想帮自己杀吧?
可是这黄泉大概是属乌鸦的,他话音未落,司梦正想再劝,便觉院中的天忽然黑了下来,好似暴雨来临,邻院中已经有人在惊讶的叫嚷,可是天上却并没有半片乌云,只是这一方天空,阴沉沉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