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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说的话:“我真想能跟你和婴子成为这辈子最贴心的姐妹。”
随后,我忙着招呼凌宇坐下,转身又给她倒茶拿水果,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跳到我的眼前佯装生气地砸下一句:“别当我是外人,行么?”
我怔了一下,随之忙赔着笑说:“那你跟我下厨房吧。”
第25节:生日(5)
话音刚落,她紧绷绷的脸色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拖起我的手,嚷道:“走吧。”
这是她第一次自动拉起我的手。就在我俩十指相扣的瞬间,我想起了江馨,想起了她第一次拉我的感觉,那感觉就跟现在凌宇给予我的一样很亲切又很细腻。
读小学一年级,我、石婴和江馨是同一个班的,因为个子高的缘故江馨小学六年来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因此她跟班里的男同学处得相当好,用她的话说“我跟他们是哥们”。有一次在走廊里我被别班的男同学撞倒了,结果弱不禁风的我使尽浑身是劲就是爬不上来,弄得肇事者捧腹大笑,指着我骂我是小乌龟,心急之下我号啕大哭,少刻江馨就从教室的后门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哥们,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揪着那男的头发就是拳打脚踢,紧接着她的哥们也围了上去。一阵手忙脚乱后,那男的被打跑了,我也不哭了,这时江馨走近我,弯下身子向我伸来友谊之手,于是我也不假思索地向之摊出手去……
厨房里。冰箱里塞满了许多吃的东西,这是昨晚老娘给我备下的,我随手取出了一大袋鸡翅膀,清洗一下准备用来炸,凌宇也没闲着,在另一个水盆里洗着各样各式的水果。
“小昕,问你一个私人问题,行么?”她斜过脸来看着我,手里却没有停顿下来。
我朝她笑了笑,说:“行,问吧。”
她向我这边挪了挪身子,嗫嚅道:“你跟富裕真的……散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随之她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你俩真的散了,要不……要不你怎么没戴那条项链呢?”
“啊?”我懵了一下,睁大双眼眄视着她,亟亟问道,“什么项链?”
“白金项链。”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可任凭我再仔细回想也没捕捉到史富裕送项链给我的一幕,于是我刚想再问凌宇,不料她却汩汩说道:“那天他拉着我硬要我陪他去买那条项链,我问他为什么非得买,他说:‘我端详了它好久了,觉得小昕戴起来一定会很好看的。’买回来以后,我见他也不急着送给你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后天就是我和小昕走在一起一周年了,到时候我再给她一个惊喜。’可第二天下午他一脸沮丧地找到了我,红着眼眶跟我说你和他分手了……晚上7点多时,我陪他找到了馨姐,他一再恳求她帮他将项链送到你的手——怎么,馨姐没有拿给你么?”
我感到我在发抖,心里也在滴着泪水,可面对凌宇那张纯真的脸,我还是顽强地挤出笑容,说:“哦……原来是那条项链,我收到了——我记得坠子的两面分别都刻着三颗星星,对不?”
“嗨,你看花了,不是三颗星星。”她立地纠正我的错误,一字一顿地说,“是两颗心,心心相印嘛。”
“啊?”我头脑一阵轰鸣,可心里却已经感到其中的蹊跷了。
估计凌宇没有注视到我的表情,接着说:“我觉得小昕你做得对,人都散了,脖子上何必挂着他的东西呢,省得照镜子时见到它心里难受——”
“凌宇——”
她忽地停下手里的活,仰起脸默默地看着我,我估计她这是犯愣了,随之她亟亟地自责道:“小昕,怪我,都怪我……我口不择言,让你伤心了——”
“别,别介……”我双手都是油脂不便用手去抓她,只得用身子去蹭她,说;“凌宇,你别这样,这事不关你,啊?”
“真的?你没骗我吧?”她一脸的不放心,看得我很是心酸,同时我也发觉她其实是很可爱的,尤其是她那种自责时散发出的纯真、无瑕和夹杂其中的无辜、怜惜,更能让我心动和震撼,颇似悲伤时的石婴,我想如果真有缘分的话,她是能成为我和石婴的好姐妹的,就像我俩跟江馨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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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生日(6)
“喂,喂……你俩说什么呢,这么带劲?”
我立地梳理好情绪,转过身来看着站在厨房门中央的石婴,我说:“婴子,把你手中的仙人掌搁下,来帮我洗洗鸡翅膀,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的。”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将仙人掌盆子放在冰箱上,我擦了擦手正想走出来,就听到凌宇对石婴说:“婴子,这仙人掌我一共嫁接了三盆,看你这么心仪它,明天我往你家给你送一盆去,好么?”
“真的?”石婴高呼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嘻嘻,这样一来咱们仨一人一盆,不多不少……”
望着她俩快乐的背影,我心里骤然冒出一种悲凄,我万万没想到这次石婴口中的“咱们仨”已没了江馨的“立足之地”了,取而代之的竟是凌宇。
赶上吃晚饭的点时,辛光、静儿和史富裕就来了,我见不到江馨的影子,以为她在后面,愣叫凌宇别忙着关门,结果史富裕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她不来了。”
“为什么?”我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同时我的余光窥视到石婴也是这般举动,我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她……她的脚还没好全——”
印象中史富裕是不会撒谎的,就是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估计他心里也战斗了许久,要不他就不会越说越颤抖。
“撒谎!”石婴吼了一句,凑近史富裕,指着他埋低的脸说,“下午时,我还看到你跟她——哼哼,‘A’字纸皮袋子,你总有印象吧,那可是名牌的……”
“婴子——”
我咆哮一声,结果她怔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我,随之边冲向我边喃喃说着:“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小昕,你别这样了,啊?”
我知道她已经看出了我眼中的伤心了,我说:“婴子,别这样说阿馨,好么?”
“不说了,我不说了……”她捧着我的脸,忙不迭地应诺着。
这时辛光走近我俩,打圆场地说:“咱们都是好朋友,谁来都不一样吗?来来……寿星女,今天可是你喜庆的日子,别把气氛搞得太伤感了,这多不吉利啊,是不,婴子?”说话中他虽是面对着我,可我却觉得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石婴的脸上。
话音一落,静儿和凌宇也亟亟地走了过来,附和道:“是啊是啊……今天寿星女是不可以落泪的,要不就会变丑了——”
“噗嗤”一声,我忍俊不禁,说:“这是哪家子的谬论啊?”
看我破涕为笑,石婴眼中闪着泪花也笑了出来,静儿和凌宇面面相觑,随之搂着我俩也哈哈大笑起来。不经意间,我见到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史富裕在抹着眼睛,我估计刚才他也悄悄滴泪了,但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自己打了诳语自责而流泪还是见到我伤心才饮泣的?
大家为我唱罢生日歌后,我正忙着吹灭蛋糕上的19支蜡烛时,石婴第一个阻止了我,硬要我先许个愿望。就在这一瞬间,我也是颇多感触的,在以往我犯上这样屡改屡犯的疏忽时,首先喝止我的卤莽的不单单是石婴一人,还有一个张牙舞爪的江馨。
我忍着脆弱的眼泪,跟以前一样耍赖地说:“我不许不行么?”
“不行!”大家异口同声地嚷着,可我就是听不到江馨的喊声。
少刻,我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虔诚地祷祝着同一个愿望。当我睁开双眼时,借着摇曳的烛光我见到了一张张熟悉而美丽的笑脸,是啊,都说岁月荏苒,可这个情景怎么就跟去年、前年、大前年……一模一样呢?如果这个情景真能保存下去的话,我希望是永远,可永远又有多远呢?
第27节:生日(7)
正切着蛋糕时,电话响了,石婴接听后,说是找我的,我问她是谁打的,她说对方没说,又听不出是哪个人的声音。于是我把刀子递给石婴,叫她帮我接着切,她问我:“要切几块?”
我想了想,说:“8块。”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一拿起电话筒,我就知道是黄将曲打来的,他问我是怎么猜到的,我脱口而出:“一种感觉……嗯,感觉告诉我的。”
“什么样的感觉?”
我沉默了,原本我是想说“一种被祝福的感觉告诉我的”,可最后我还是说不出口,因为就在刚才我跟石婴对话时,我无意中瞟到了身边的静儿的眼神和表情,那是一种足以让我心酸的感觉,我知道她应该比我早猜到电话是黄将曲打来的。
当我回到桌前时,我依然见到静儿一脸的漂浮不定,这时石婴蹿到我的跟前,凑近我的耳畔说:“将曲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指着她的鼻尖,嗔怒道:“你不是不知道是谁么——好啊,你鬼丫头也会骗我了……”
“别太张扬!”她拿下我的手,神秘兮兮地说,“我能不跟你撒谎么,怎么……你难道没注意到静儿忐忑不安的神情么?”
话说到这,我也就明了石婴的用心良苦了。
辛光边吃着蛋糕边蹭近我俩,说:“小昕,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见你老娘?”
“她呀,约会去了。”
“嘻嘻,该不会是会老情人去了吧。”他边龇牙咧嘴地说边磨蹭着石婴,“对不,婴子?”
这大坏蛋,我就知道辛光醉翁之意不在酒,老打着某个幌子接近石婴,然后趁机跟她套上几句话,以为这样她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跟他破镜重圆。殊不知,石婴现在对辛光早已心灰意懒了,俗话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彼此的缘分都落到如此地步了,任凭他再费尽心机肝脑涂地恐怕也是枉然了。早知如此,你辛光早干吗去了!
石婴横了辛光一眼,拉着我向凌宇她们走去,撇下一个自讨没趣的他。
凌宇正跟史富裕说着话,看他俩的样子估计刚才他俩谈的话题一定不是很喜庆。见我俩走近,他俩立地站了起来,她抓着我手,杀出一句跟刚才辛光问的一样,让我多少有点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别有用心,她说:“小昕,许阿姨呢?”
“她呀……”
我还没说完,低着头的史富裕就接过去了:“许阿姨跟我妈去了……哦,我都忘了,许阿姨叮嘱我代她为你说声:‘生日快乐。’”
我这老娘就是这般姿态,每每当着史母子的面,她就总会伺机找个足以显露我跟她亲昵无间的话题或事情向他们说一说。
“嗨,还是史阿姨的面子大,连我这个亲生闺女都没法子比啊。”我似笑非笑地说;“对不,史少爷?”
“我……我……”
史富裕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蚂蚁,“我”了老半天都没挤出个所以然来,我见着难受,想叫他别再“我”下去了,结果却被石婴抢先了一步:“富裕,甭理这疯丫头,啊?瞧你,急得连汗都出来了——来来,咱俩过去那边坐坐,啊?”
说着石婴一把拉起史富裕的手,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就在他和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窥视到了他眼中噙着一闪一闪的泪水,我不禁为之一颤。
他俩走后,凌宇凑近我,低声地问我:“小昕,看到了么?”
“看到什么?”我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一缩,侧着脸看着莫名其妙的她。
“富裕眼中的……”她边说边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知道她表示的意思,但我却一个劲地装傻充愣,结果她急了,咬着牙说;“眼泪啊——”
第28节:生日(8)
我看着她不语,她却自得其乐似的接着说:“我就知道他还是喜欢你的,尽管你俩说是散了,可他的心还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