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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面,这个局的任务就是为了冶炼贵金属提供特殊原材料的一个单位,实际上却是张金亮储备硝石的一个专门机构。
就是有这样地特权。硝石的搜集也是缓慢而又艰难的,一个月下来,这个局的库房里面地硝石储备也没有增加几桶。
也难怪,就是到了18~19世纪。英国千万人口,也只能供应的上20上下的军队的日常火药消耗,并且这还是在他们拥有印度地硝石矿藏的基础上才做到的,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士兵实际上每场战斗很少开枪地。实际火药的消耗量并不大。
没有后期化学工业的进步,让人类摆脱制作火药对硝石地依赖,可以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想打都打不起来。
现在锦绣山庄已经具有了足够地自保能力。张金亮自己认为除了关系到民生确切需要自己插手地技术以外。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造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了,他现在要做地就是在稳步发展的同时鼓励创新。鼓励开拓。
只有让锦绣山庄年轻的一代通过努力,自己通过试验和研究积累,研制出来他们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才会促进锦绣山庄的良性发展。只有那样锦竹山庄的科技基础才会牢固,就是外界能够仿制锦绣山庄的先进武器,先进设备,山庄也才不会害怕,因为依靠雄厚的科技基础,山庄可以拿出更好的东西出来。
他在锦绣山庄已经具有一定的实力以后不去参加中原的争霸,而去进行他的海外梦想也是基于此思想而产生的衍生品,他要锦绣山庄的下一代知道,外面的世界大得很,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等着他们去开拓,去创新,而不是停留在已知的事物上面去。
只有这样才能让锦绣山庄一代一代的一直保持旺盛的活力,应对任何发生的困难。
正当青州正在稳步发展的时候,大晋帝国首都,发生巨变,天下震动。
三月十八日正在阳训练军队的大晋帝国太傅东海王司马越忽然返回京师,还没有等帝党弄明白司马越这次回来是来干什么的,三月二十六日大晋帝国禁卫军右卫将军平东将军王秉奉太傅东海王司马越的将令,率领三千铁甲闯入皇宫,当着年轻皇帝司马炽的面,把正在皇宫和皇帝商讨对策的缪播缪胤王延等10余人绳捆索绑抓出皇宫,监(也就是后来的大理寺前身,是现代司法部和最高法院的综合体),迅即,这十余人未经任何审判,即被砍头。
在洛阳做生意的青州商人,敏感的察觉到了京师的政治风向不对,纷纷放下手中的生意,从洛阳撤了回来,仅仅只留下了一个空壳的四通货栈。
原本作为青州援建的四通货栈的负责人,王舒也跟随这些商人一起回到了锦绣山庄。
“幸亏啊,回来的早点,要不然等这两天在想回来,黄河里面也走不成船了,这鬼天气,什么时候能下点雨来。”王舒一边在跟张金亮抱怨着,一边骂着老天。
连续两年的干旱,已经使黄河济水水量大减,也幸亏青州有大量的风力水泵,充足的地下水保证了青州粮食的生产,虽然由于泰山里面不时还下点小雨,干旱的情况没有山外那么严重,可是锦绣水库的蓄水量也一个劲的往下降。
为了节约用水,好多小型的作坊已经被迫停产,或者改用其它动力设施。
不过干旱也使锦绣山庄的济水水利枢纽工程和黄济大运河工程进行的异常顺利,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在今年年底,济水水利枢纽就可以通过基本完工的动力水渠向已经快建好地工业城提供动力水。到那个时候,整个青州的工业建设将会上一个大的台阶,困扰青州水泵产量的钢铁生产将会有个飞越式的进步,到那个时候,已经
两年的连接祝阿——历城——东平凌的马拉铁路也可以了。
王舒发完了对老天的牢骚,转到了正题上:“哎关于政治上处明还是不如从兄(王敦),东海王一回到洛阳,从兄就说:独行,权高势重。但任用官员时,仍上书奏请,可是国务院(尚书)仍坚持平时的旧有规章,加以批驳限制。今天进京。恐怕有所行动。’我还不相信,谁知道事情地发生真是这样。司马越因缪播兄弟,瓦解河间王司马颙,而今又杀缪播兄弟。权力斗争,真是可怕。”
“皇上现在如何?”虽然早就在邸报上获知消息,但是因为司马越封锁消息,在青州并不能获得更多的消息。仍旧忠心耿耿的林世祥眼含热泪,关切的问道。在他们这些华族当中,不管现在地局势如何。大晋的皇帝依旧是他们最为关心的对象。
“皇上?皇上还能如何?王秉拿着刀一逼。皇上还不是乖乖的拿着笔按照太傅地意思写诏书。‘谋反?’笑话,身为帝党的缪播缪胤怎么会谋反。”王舒撇了撇嘴说道。经过几年和张金亮等人的相处,尤其是跟着王勇强大闹洛阳城以后,皇权在他眼中已经看的很淡了。
更何况这次洛阳事件以后,眼看着皇帝地亲信一个个被司马越砍头,身为主上的皇帝非但不为自己的这些臣子说上一句好话,反而拿着笔为司马越背书,更是让他心中冰冷,跟着这样地皇帝会有什么结果,他自己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
“太傅怎能这样,纲常何在,尊卑何在?可怜今上,竟遭如此待遇。”听到王舒如次之说,林世祥等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马,掩面恸哭。
张金亮在旁冷笑数声也不吭声,王舒接着说道:“这算什么,太傅还有更狠地,他为了防止禁卫军作乱,让禁卫军中只要有侯爵爵位地全部撵回家中养老,皇上也准了。禁卫军地军官有哪个不是侯爵,结果这些军官只能回家。
“接着太傅又任命他的家将何伦担任右卫将军,和生成左卫将军地王秉一起,带领东海王封国的将士守卫宫廷,现在禁卫军全部都是太傅的家奴,谁想闹事也闹不起来了。
“从兄实在是看不下去,申请出京,现在去扬州当刺史去了。”
“天下乱矣,”坐在一旁一直不开口的张庭威终于说了一句话,“以前太傅不管在独断专行,张扬跋扈,可毕竟他是太傅。这样以来,朝廷内部人人自危,还有谁会原意为朝廷出力。”
司马越此举原本只是想铲除自己的绊脚石,却不知他这样做已经伤了天下人之心。洛阳城内,人心蹦离,不少人离开洛阳另谋出路,就在王舒返回山庄的同时,大晋帝国的左积弩将军朱诞投奔汉赵帝国,详尽报告洛阳空虚情形,建议汉赵帝刘渊出兵。
连年的大旱,已经让大晋帝国粮食产量锐减,各地都处在饥荒之中,汉赵帝国所处的并州也不例外,倍受饥荒困扰的刘渊有此机会怎能不上心,他连忙任命朱诞当前锋司令官(前锋都督),灭晋大将军刘景为大都督,率军先攻黎阳(河南省浚县),夺取城池;又在延津(河南省卫辉市东,古黄河渡口)击败晋帝国车骑将军王堪。
而汉赵帝国的安东大将军石勒也在冀州频频出手,攻城拔地,跟随他的部众已经超过10万。工于心计的石勒,在军中还专门成立了君子营,收容那些投靠他的士大夫,并启用了汉人张宾、刁膺、夔安、孔、支雄、桃豹、明为幕僚和将领。
他宽容的政策吸引了大量的汉人,匈奴人,人前来投靠他,也为这位旷世豪杰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汉赵帝国在河北(黄河以北)的攻伐,扫清了黄河北的障碍,为汉赵帝国进攻洛阳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本来他们作为一支反抗压迫,反抗剥削的起义军,并没有引起张金亮太大的注意。原本他们这支异族组成的起义军还可以在中国历史上留下重重一笔的,但是一件就在刘渊对河北进行攻伐过程中发生的一件事情却整个的改变了这支军队的性质,同时也引起了张金亮以及整个青州的严重关注。
这天,正是正在建设的高炉第一次调试安装在高炉一旁的风管加热炉和鼓风机,张金亮和锦绣山庄几乎所有的高官都在现场观看,正当加热塔冒出滚滚浓烟,几十头蛮牛使劲的拉动转盘带动那个巨大的活塞式鼓风机的时候,几匹战马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赶了过来。
来人一下马,就冲过警戒线,来到了张金亮等人面前,他顾不得擦去满脸的汗水,着急得向张金亮说道:“院长,出事了。”
不等张金亮说话,旁边的王勇强脸色一沉,喝道:“什么事情如次惊慌,难道是有人攻打我青州么?”
来人正是铁甲侦骑的一个中队长,他喘了两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道:“黄河上游漂下来大量的尸体,院长,我想你应该去看看。”
“黄河上漂下来点尸体有什么奇怪的。”王勇强再次喝问道。
那名中队长并没有理会王勇强,还是固执的向张金亮说道:“院长,我想你应该去看看,现在只要赶到黄济大运河那里就可以了。”
王永强虽然已经从近卫军退了下来,但是他在近卫军还有极高的威望,要按照平常,这个中队长绝对不会这么不甩他,看到今天他如此固执,连张金亮也感到有点不对劲,他拦住了正要说话的王勇强,问那个铁甲侦骑的中队长:“你真的认为我应该去看看么?”混天求票。
正文 第十一节:文明与野蛮(二)血债
工业城到黄济大运河并不远,也就不到200路(不到因为修建济水水利枢纽和黄济大运河两项重点工程的缘故,沿途全是宽阔的煤渣矿渣水泥混合路面,几十辆四轮豪华马车在铁甲侦骑在前面开路的情况下,跑的飞快。
路上正在运送物资的车队看到铁甲侦骑开道,知道是青州的头面人物出行,却没有想到后面竟然来了由铁甲重骑护卫的大批车队,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扭头对飞奔而来的车队行着注目礼,在车队过后又议论纷纷。
通过济水水利枢纽下游的浮桥以后,车队在水利枢纽工程管理处更换了马匹,继续前行,但是众人已经发觉了明显的异样,越往前走,道路上的人越多,而原本繁忙的黄济大运河工地和防御堡的建设工地上现在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工地上到处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和无人看管正在地里吃草的牲畜。在问公路上哪些急匆匆向黄济大运河与黄河交叉口走的那些人们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说黄河边上出事了,工头让他们去帮忙。
还没有到黄河边上,远远的就看到黄济大运河黄河入海口那里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不少人正在沿着黄河边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到这支庞大的车队过来,从那群人堆中也蹿出了几匹战马,快速的来到了张金亮地座车前面。马上的骑士猛然勒住马缰绳,高速奔驰的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了一声长鸣,马身扭转,马头已经和张金亮的马车同向而行。
马上的骑士高声问道:“是院长么?”
张金亮推开马车上的玻璃窗户,探出了头去往外看时,来人不是别个,却是水军大队的大队长——宋仪,宋仪看到张金亮。眼圈一红,说道:“院长,快去看看吧,哎——太惨了。”
他的话不多。但是却让张金亮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寻常,能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杀人不眨眼地亡命徒眼圈发红,说出太惨了三个字。那说明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许多。
车队并没有停,一直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空地上才止住了脚步,还没有下车。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已经扑面而来,随着车夫拉开车门,张金亮探出头去。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