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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鲤鱼要是会说话,必定会说:明明是你来捉我,还说我撞到你的剑上,你讲不讲理啊,呜,我要到阎王那里去告状!
杨飞待要再捉两条,刺了几剑,却如何也刺不中了,他无奈只得作罢,想想四个人吃也差不多了,便提着鲤鱼回到山洞,此时苏花语已然收功,南宫燕静静的躺在一旁。
杨飞急急问道:“小燕子她怎么了?”
苏花语道:“小燕子本来受伤就重,又冻了一夜,得了风寒,若非她内功底子好,只怕早就丧命了。”久病成医,这两日她赶鸭子上架,硬是替这个看病,为那个疗伤,总算摸出一些门道来。
杨飞脸色大变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苏花语笑道:“你放心好,小燕子死不了的,不过可能要静养几个月才行。”
杨飞心中石头落地,吁了口气道:“那就好。”
苏花语瞧见他提的鲤鱼便即嗔道:“人家肚子饿瘪了,你捉了鱼,还不快烧给人家吃。”
“对,对,小燕子呆会醒过来也要吃点东西才行!”杨飞在洞外用飞云剑剖去鱼的内脏,用雪水清洗了一下,就这么用剑穿着鱼身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要是梅云清知道杨飞将自己送给他的飞云剑作这个用还不被活活气死。
苏花语闻得此言,心中一酸,怔立半晌,默默走出洞去。
“师父,鱼烤好了!”杨飞嗅着鱼香,倒还记得尊师重道,喊了两声,苏花语这才回来,手中持着那把剑痕。
杨飞见白向天仍在入定,而南宫燕依旧熟睡,看来不是一时半刻醒得来的,便撕下一块鱼,笑嘻嘻的递给苏花语道:“师父,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没放什么佐料,味道差了些,请多多包涵。”
“去你的!”苏花语啐骂一声,接过尝了一口,赞道:“味道很好,你手艺不错啊。”
杨飞道:“多谢师父夸奖,要是师父喜欢,以后我天天烧给你吃!”
苏花语腹中早饥,眨眼间将手中食物吃得一干二净,杨飞见了连忙又献上一块。
苏花语忽道:“你是从哪学的?”她想起自己身为女子反要情郎做东西给自己吃,实在有些脸红。
杨飞道:“小时候我家里穷,没钱买鱼买肉,所以我常常和邻居家的小孩到附近小河抓鱼烤着吃,记得有一次,河里发大水,河水很深,鱼没抓到,还差点被淹死了,这件事被我娘知道了,还把我打了一顿。”
“你娘?”苏花语心想你娘不就是我未来的婆婆,还是问问清楚她的脾性喜好,是否难以相处,她转过此念,便道:“我以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过你娘,她人怎么样?”
“我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杨飞神色一黯道:“我十岁那年我娘就死了。”
苏花语“啊”的一声,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杨飞笑道:“没关系,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怎么伤心了。”忽然嘻嘻一笑道:“师父,你好象我娘啊!”
“杨飞,你找打啊!”苏花语俏脸通红,作势打去。
杨飞瞧着她害羞的样子,思起方才湖上春光,心中一荡,顺势避过,搂住她的纤腰舒臂抱在怀中,一双淫手不老实的探入她的衣襟轻轻抚摸起来。
苏花语娇躯发软,倒在杨飞怀中,宛若呻吟道:“杨飞,这里不行。”
杨飞欲火大盛,吻着她的耳珠,轻笑道:“怎么不行啊?”
苏花语俏脸满是红晕,喘了口气道:“你师伯在这里!”
“我师伯正在闭关!”杨飞看也不看,去脱苏花语的衣裳。
“小,小燕子还在呢!”苏花语嘤咛一声,被杨飞抱了起来,向山洞隐蔽之处行去。
杨飞嘻嘻笑道:“小燕子不会醒的。”二人刚刚滚作一团,忽闻南宫燕喊道:“杨飞,杨飞!”
杨飞如遭电击,弹身而起,好似做了亏心事般应道:“小燕子,有什么事?”说着,向南宫燕所在之处行去。
“死杨飞,臭杨飞,你不要丢下人家!”南宫燕犹在熟睡,方才之言原来是梦话。
南中燕生死未卜,自己还好与别的女子调情,杨飞心有此念,大感羞愧,不由望着南宫燕的睡脸怔怔发呆。
苏花语略整衣衫,行将出来,问道:“小燕子醒了吗?”
“没有!”杨飞见南宫燕原来苍白的脸颊通红之极,不禁有些毫异,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惊道:“她在发烧,怎么办?”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苏花语芳心升起一股莫名怒意,语气亦冰冷起来起来。
杨飞想起自己儿时发烧没钱买药,母亲总是烧碗姜汤,再让自己盖厚厚一堆棉被出一身汗就好了,可眼下哪有姜汤,他不觉间将南宫燕抱在怀中,迎着火光,一脸忧色。
“杨飞,你…”苏花语说到一半,见杨飞正在发呆,根本没听见自己在说话。她冷冷哼了一声,夺门而出,珠泪不觉漱漱而下。
杨飞犹自不觉,喃喃自语道:“小燕子,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苏花语一口气奔到小湖边,望着水波不起的湖水,赌气似的一掌挥去,“轰”的一声,水浪甫起,她的人已跳入湖中,久久不现。
过了半晌,南宫燕却醒了过来,杨飞大喜道:“小燕子,你终于醒了。”
南宫燕轻轻道:“杨飞,我们不是在地府吧?”
“当然不是!”杨飞扬了扬手臂道:“你看,我们都有影子,怎么会在地府?”
南宫燕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不是都摔下悬涯了吗?”
“当然不是!”杨飞喜极而泣道:“我们福大命大,都没有死,不但花语没死,我师伯也还活着。”
“真的?”南宫燕欲待站起,却“哎哟”一声惨叫,又倒在杨飞怀中。
杨飞急急道:“你受了风寒,不要乱动,乖乖在我怀躺着好了。”
“你待我真好!”南宫燕轻轻嗯了一声,忽然皱起眉头道:“杨飞,我的腿好痛,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断了?”
杨飞依言挽起她的裤脚,原来光滑如玉的肌肤此刻却伤痕累累,大多都是擦伤,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两条小腿上有两团老大的淤血,杨飞心中痛惜,轻轻碰了一下,南宫燕便惨叫一声:“好痛!”
“看样子真的断了!”杨飞无计可施,不觉喊道:“师父,师父!”回首一瞧,哪有苏花语的影子。
杨飞自言自语道:“她跑哪去了?”
南宫燕哭丧着脸道:“杨飞,人家的腿断了,怎么办啊?”
“有办法!”杨飞想起原来在振威镖局练武时有的师兄弟不慎跌断了手脚,都是一位师叔先接好骨头,再用木棍夹好,过几个月就复元了,看来眼下只能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了。
他拿定主意,便对南宫燕道:“小燕子,你乖乖在洞内呆着,我去找几样东西医你的腿。”
南宫燕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那你快去快回!”
杨飞将南宫燕放到火堆旁,拿起飞云剑,取下剩下的半条烤鱼,递到南宫燕的手中道:“肚子饿的话将就吃点。”
南宫燕点了点头,却不吃鱼,反痴痴望着他。
杨飞正欲出洞,忽闻白向天的声音道:“小飞,等一下!”
第八集(冰火交融)第一章惊天之秘
“师伯,你收功了!”杨飞惊喜万分,疾奔而至白向天身畔,问道:“您的伤好了吗?”
白向天轻轻叹了口气,黯然道:“师伯心脉已断,只怕命不久矣!”
杨飞大吃一惊,急急道:“不会的,师伯您神功盖世,哪会在乎这区区小伤,小飞识得一人,医术极高,待出去以后,小飞就请他帮师伯诊治诊治。”
白向天苦笑道:“怕是来不及了。”
杨飞向南宫燕使了个眼色,南宫燕心领神会,娇声道:“师伯,只要您养好了伤,离开这个地方,凭我二哥的本事,定会保您长命百岁。”
白向天老脸勉强浮起一丝笑意,问道:“小飞,这位姑娘是……”
杨飞应道:“她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燕字,是南宫世家的三小姐。”
白向天动容道:“原来是南宫三小姐,老朽与你大哥南宫博有过数面之缘,有援手之德,说起来还有些交情,不知你二哥高姓大名?”
南宫燕连忙道:“如此称呼,燕儿实不敢当,您是杨飞的师伯,也是燕儿的师伯,请直呼燕儿小名,我二哥叫南宫逸。”
杨飞帮腔道:“她二哥在江湖上人称‘不死神龙’,医术高明之极,师伯可曾听过?”事急从权,他也只好大拍南宫逸马屁。
“原来不死神龙是燕儿的二哥!”白向天眼中一亮,转瞬又黯了下去,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身陷绝谷,又各多受伤,还不知何日能逃出生天?”
杨飞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必能克服重重险阻,出此绝谷的。”
白向天微笑道:“小飞,没想到几天不见,你成语都用得如此之好,出口成章了。”
杨飞未料白向天也向他打趣,颇为尴尬的笑了笑,犹豫一下,忍不住问道:“师伯,你不怪我了吗?”
“怪你?”白向天反问道:“为何要责怪你?”
杨飞嗫嚅道:“就是那个,那个您将我逐出振威镖局之事。”
白向天闻得此言,哈一阵大笑,笑了半晌,牵动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些许血丝。
杨飞骇然道:“师伯,您无碍吧?”扶住白向天,依葫芦画瓢,缓缓输过内劲。
南宫燕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白向天老脸稍见血色,苦笑道:“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燕儿的腿折了,你去找两根如此长短粗细的木棍来,我来帮她包扎。”说着,双手比划了一下。
杨飞正为此事发愁,闻言大喜道:“多谢师伯。”顿了一顿,又道:“师伯您重伤未愈,以后切勿如此激动,以免旧伤复发,小飞去了。”言罢,提起飞云剑,正欲离去,却闻南宫燕道:“杨飞,等一下!”
杨飞回首愕然道:“小燕子,你还有何事?”
南宫燕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轻声道:“你将我移至师伯旁边,燕儿也好就近照顾师伯。”
白向天见她说得可爱,忍不住哈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小声了许多,并未咳嗽。
杨飞微微一笑,心想你这小妮子重伤初醒,自己还需人照看,又如何照顾别人,他也未多语,依言而行,将抱起有些娇羞的南宫燕放到师伯身畔,又道:“师伯,小燕子就劳烦您代为照顾一下了。”
南宫燕嘟起小嘴,一脸不悦,白向天微笑道:“小飞,你快去快回,师伯待会还有些话对你说。”
杨飞应了一声,又施了一礼,便即离洞而去。
杨飞依照白向天所嘱,砍了几根树枝,用飞云剑削成木板,待得一切办妥,思起苏花来,便四下瞧了瞧,寻不到苏花语踪迹,心想这绝谷也不算大,必是又跑到小湖那练功去了,他担心南宫燕伤情,故未多寻,又回到洞中。
此时洞中一老一少谈笑正欢,不时传来南宫燕宛若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见了杨飞回来,却立时抿嘴轻笑,缄口不语。
杨飞挥剑舞棍,佯作恶狠狠道:“好哇,小燕子,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
“哪有!”南宫燕看上去精神奕奕,嘻嘻一笑,颇为俏皮的道:“是师伯说了你不少糗事,要坦白的也是师伯啊。”
“是吗?”杨飞干笑两声,将手中木板递给白向天,问道:“师伯,你看这个行不行?”
白向天点了点头,着杨飞将南宫燕抱好,脸色温和道:“燕儿,接骨之时可能会有些痛,这荒郊野外,一时半会也寻不到麻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