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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道:“师伯可知那丁小全的蝉翼剑得自何处?”
白向天轻声道:“南宫世家。”他此言声音极微,仅二人可闻。
杨飞“啊”了一声道:“怪不得南宫博要到长安查探。”他忍不住问出一个藏了许久的问题:“既然这蝉翼剑便在师伯手中,师伯可曾想过据为己有?”
白向天正色道:“人生在世,最重信义二字,师伯我虽有贪念,但收了那丁小全的镖银,自然以信义为先,不可行此监守自盗之事。”
杨飞硬着头皮道:“小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惭愧之至!”
白向天哈一笑道:“不说这些不快之事了。”顿了一顿,忽问道:“你与那梅兰住在那太白居吗?”
杨飞应道:“不错,师伯,是我叔叔告诉你的?”
白向天颔首道:“你叔叔说在太白居碰到你。”
杨飞思起此事,有些犹豫道:“小飞在太白居碰到我叔叔同朋友在一起。”
白向天面上微现讶色道:“你叔叔的朋友是什么人?”
杨飞道:“听说是唐门中人,叫唐备。”
白向天脸色大变道:“他们说些什么,你可听清?”
杨飞摇头道:“小飞并未听清。”他见白向天神色,不觉心中一阵茫然,反问道:“我叔叔他…”后面之言他到底说不出口,只好含糊以对。
白向天突然挥手示意他禁声,过得半晌,轻声道:“外面情形不对,小飞你留在此处,我出去瞧瞧。”
杨飞道:“师伯快去快回,小飞拼死护住此处。”
白向天微微一笑,开门大步行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四集(情蛊上身)第七章天香剑痕
杨飞呆呆的望着那三口大木箱,心念急转,若要盗剑,此刻无疑便是最好机会,可自己虽知蝉翼剑藏在里面,却自忖无此能耐,打开机关将剑取出,难道还要去偷白向天身上的钥匙,偷不偷得到暂且不提,如此一来,必会令白向天起疑,说不得立刻翻脸无情,可若是不偷,又如何对梅云清交待?
他为难之间,只闻得门外殷立生的声音道:“飞扬,你在里面吗?”
杨飞回过神来,佯作一副尽心护镖的模样,高声应道:“殷师兄,我在这里!”
殷立生道:“师父吩咐我们在外面守护,飞扬你放心好了。”
杨飞忙道:“多谢师兄!”心中却暗自奇怪,为何此时此刻仍未见到叔叔付无忌。
外面呼喊之声更盛,隐约可闻烈火燃烧的霹叭之声,杨飞自窗口望去,只见不远火光冲天,颇为骇人,心知白向天决计不会骗他,却不禁担起心来,火势若漫延此处,难道自己当真在此等死,他思量之下,决定还是逃命要紧,管它什么蝉翼剑,至于盗剑之事,白向天既如此托大,这木箱必定厉害非常,自己还是不动为妙,免得剑没偷到,反送了小命。
杨飞主意已定,顿时轻松下来,遂搬了张木椅坐到木箱之旁,双目却牢牢盯着窗外,情况不妙的话,马上跳窗逃命,若是白向天或一干师兄进来,见得此景也还道他尽忠职守,说不得会褒扬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杨飞忽然嗅到一阵花香,这香味十分浓郁,便似这客房之中有无数鲜花同时绽放,他心中大奇,房内决计不会有鲜花,瞧瞧窗外,这客栈庭院之中,哪里种得有花,可这花香却是从何而来,当真奇也怪哉。
“不许动。”杨飞只顾瞧着外面,却未顾得自己安危,闻得此言之时,只觉背后有支剑尖直对背心要害,他若非稍动一下,便会丧命。
杨飞吓得魂飞魄散,无暇多思,忙不迭求饶道:“大侠饶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娇妻幼儿,若是你杀了小人,他们这下半辈子该当如何是好?”他说话之时,全身紧绷,一动不动,当真听话之极。
“胡说!”背后那人不觉“扑嗤”一笑,语音娇甜,柔美动听,分明是个年轻女子,杨飞心中稍安,他现在对付女人颇有一套,凭自己这条三寸不烂之舌,说得这女子放过自己并非难事。
他心中正打着如意算盘,只闻那女子又道:“看你样子你今年不过二十,有妻儿不足为奇,哪会有什么八十老母,难不成你娘六十才生的你?”
杨飞平时说顺口了,方才脱口而出,哪想得到这么多,只得老老实实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说得分毫不差,在下父母早亡,妻儿亦是全无。”他见这女子似极好说话,惧意大减,连称呼亦亲热许多。
那女子冷哼道:“本姑娘生平最恨油嘴滑舌,好拍马屁,喜说假话之人。”这三句亦是杨飞的三大优点。
杨飞心中大骂,口中却赔笑道:“在下生性老实,最不会拍马屁,再说姑娘聪明绝顶,在下即便拍也拍不到姑娘身上。”他语中虽在说自己老实不会拍马屁,实里却是一点都不老实,简直屁话连天。
那女子听他大拍特拍,冷哼一声,却不责他,忽尔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飞忙道:“在下杨飞,只不过是振威镖局的一个小趟子手。”
那女子道:“你既然只是振威镖局的一个小趟子手,为何会孤身一人,呆在总镖头白向天的房中守镖?”
杨飞想也未想,便道:“我们总镖头有事出去一下,着我和师兄弟们在此守着。”他此言却是提醒这女子房外还有他的人,不可胡来,否则插翅难逃。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忽然又问道:“我问你,你可知这蝉翼剑藏在何处?”
杨飞心道老子早知你要问这,心中嘿笑了两声,好整以暇道:“知道。”
那女子大喜道:“那在哪?”
杨飞见她言语之间不懂掩饰,分明是个初入江湖的雌儿,还是口出狂言,最好骗的那种,他不动声色道:“姑娘拿剑指着在下,在下如何指给姑娘看。”
那女子稍加迟疑,收回长剑,方道:“你可得老老实实,不许耍什么花样?”
杨飞忙道:“在下哪敢!”他此刻方敢自椅中站起,转过身子,回首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体态娇美,周身白衣的女子,她头上裹满白纱,仅露出双目。
杨飞顿觉那花香愈加浓郁,忍不住又猛力嗅了嗅,方知这花香是从这女子身上传来,他心中大奇,虽说女子身上带些香味不足为奇,可哪有这般浓郁之理,然而令他更奇的是此女手中持着一柄非常奇怪的长剑,剑身上有数不清的裂痕,似曾被人震碎,又强行合炼起来。
白衣蒙面女子见他不说蝉翼剑在何处,反东嗅西嗅,呆呆望着自己手中之剑,芳心愠怒,娇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本姑娘一剑杀了你!”她此刻方才瞧清杨飞面目,见他瘴头鼠目,鼻梁血肉模糊,心中说不出的讨厌。
杨飞赔笑道:“姑娘手中之剑乃千古名兵,较什么蝉翼剑不知高了多少,在下见猎心喜,难免多看了几眼。”他嘴里虽说得好听,心中却学着她语气道:“横什么横,再横老子把你卖到软香居去。”不过此话只能在心里想,不可道出,何况这女子既然蒙住脸面,多半面目可憎,见不得人,去卖也没人要,但是她身上如此之香,买回去当花瓶摆着每天嗅嗅也是不错的。
白衣蒙面女子哪知他心中在想此等龌龊之事,还道他真的喜欢自己手中之剑,语气稍和道:“你倒是识货之人!”
杨飞生平跟识货二字扯不上关系,见自己误打误撞,倒蒙对了,心道你这小丫头少在这乱吹大气,这么把破铜烂铁哪会是什么千古名兵,送给老子也不要,但见此女欢喜,便道:“在下生平最喜各式宝剑,姑娘这柄乃在下生平仅见。”
白衣蒙面女子本欲接下话茬,忽然心中一凛,冷喝道:“你少在这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想引你的师兄们进来吗?快说蝉翼剑藏在何处?”
杨飞苦着脸道:“在下若是对姑娘说了,姑娘可千万不能对在下的师父师伯师叔师兄师弟说是在下说的。”
白衣蒙面女子颇为不耐道:“这是当然。”心中却想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蝉翼剑若被本姑娘拿去,你的那一大堆师什么之类的自然会找到你头上。
杨飞见她此言有口无心,漫不经心,哪会不知她心中所思,不由暗骂这小丫头没良心,心中亦奇为何那些师兄到了此刻仍一点动静也无,白向天身为护镖之人,也不知跑到哪去了,此刻他怕此女一时火起,一剑刺来,自己多半抵挡不住,哪还有命在,忙道:“姑娘看这房中哪里最适合藏剑?”
白衣蒙面女子冷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说废话。”屁字出口,方觉不雅,稍加掩饰道:“这房里自然只有这三口大木箱最适合藏蝉翼剑。”
杨飞媚笑道:“在下早说姑娘聪明绝顶,一猜就中。”
白衣蒙面女子半信半疑道:“蝉翼剑真的藏在这木箱之中?”蝉翼剑怎会藏在如此明显之处,笨蛋也猜得到。
杨飞拍胸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在下拿性命作保。”
白衣蒙面女子见他神情笃定,不似说谎,缓缓行到那三口木箱箱畔,伸出左手敲了敲,只觉里面极是沉重,又问道:“真的在这里面?”
杨飞道:“真的在这里面,就在最下面的箱子里面,在下亲眼见我师伯自箱中取出。”
白衣蒙面女子望了他一眼,忽道:“既是如此,你将上面两口箱子搬下来。”
杨飞苦着脸行至她身畔,奋力去搬最上面那只装满石块的木箱,口中不由低声咕哝道:“自己不会搬,拿人当苦力吗?”
白衣蒙面女子目光一寒,沉声道:“你说什么?”
那木箱之中尽皆石块,极是沉重,怕不有三四百斤,真不知白向天是如何独力搬起,杨飞抬起一角,已是力竭,他本就不肯尽力,顺势放下,赔笑道:“这木箱太沉了,在下身弱力小,姑娘可否帮在下一把。”
白衣蒙面女子闻得他乱改成语,却又不伦不类,差点笑出声来,忽觉不妥,旋即冷哼道:“真是没用,让开。”
杨飞乖乖让开,瞧这娇滴滴的臭丫头如何一人搬开木箱,心中兀自暗骂道:臭丫头,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好看。
白衣蒙面女子一声娇叱,玉掌轻挥,推在木箱一侧,那木箱平飞开去,直至丈许之处方始下落,杨飞吓了一跳,这木箱落在地上,先不说会惊动外面的一干师兄,便是这木箱的种种机关发动起来,若真有白向天所言之威,他哪还有命在。
正在杨飞大骇之时,白衣蒙面女子一脚踢出,点在木箱之上,那沉重木箱受得反冲之力,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先不说她方才一推一踢力道之在,光是这份巧劲,已让杨飞目瞪口呆,半晌方回过神来,连声赞道:“姑娘真是好功夫。”
白衣蒙面女子得他赞许,虽瞧不清她面容,声音之中却带着些许喜欢:“这点小把戏算什么?”
杨飞忙不迭道:“姑娘武功高强,方才所为对姑娘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可在下武功低微,再练十辈子也练不到这般功夫。”
白衣蒙面女子哼道:“再拍马屁,当心我割了你舌头。”她虽在出言相斥,双眸之中却透着一丝笑意。
下面那口木箱也被这女子依法搬了开去,露出下面那口放着蝉翼剑的木箱来,杨飞瞧在眼中,心情复杂之极,他老老实实道出蝉翼剑藏在此处,表里虽是为这女子所逼,实里却是巴不得她自木箱中取出蝉翼剑,自己再从她手中骗过来,这法子说来还比较容易一些,若是这女子没本事自箱中取剑,必被机关所伤,反可将她除去,也可对白向天有所交待。
白衣蒙面女子见那木箱平平常常,箱上的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