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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内解决一切危机,而我们也就拥有了巨大的财富。”
刚才离开的女孩回来了,她把厚厚的一沓钱砖递给叶半城,但叶半城并不接,只是点点头示意她放在办公桌上。蒋英夫介绍说,这是他的外甥女慕容蕊,现在是这公司的会计,以后就跟着你工作。
叶半城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明摆着要把财权抓到手。他几乎没有想就有了摆脱这个眼线的办法,但他还是装出了一副不太情愿的欢迎样子。这让蒋英夫放心了不少,认为叶半城这种商人搞人事斗争还是比不是他这种官场老手。
叶半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肖天赐的金沙大市场。这个大市场是肖天赐退休后利用各种关系建设的一个两万平米,有十二栋两层门面的大型农资集散市场。肖天赐及其合作伙伴真正投入的钱不多,因为地几乎是白给,建筑商都是肖天赐主管海关工程建设时建立的老关系,全是带资入场,所以几乎是空手套白狼式的项目。现在十栋楼已完工,还有两栋也已封顶。眼看着果实就要成熟,肖天赐戏言退休第一年小赚几千万的想法就要实现了。这让他喜不自禁,认为做生意其实也很容易吗。如果他不当那个海关副关长,为革命献身一辈子,现在肯定也是一个身家过亿的企业家。
但就在这时麻烦出现了,西面的高速公路建成通车,切断了市场西边所有前往星沙的路,绕行的话全是村间土路,路程多了五倍不止,而且很多地方路窄得只容得下一辆车通过。南边全线改建高等级公路,按规划通车至少也得两年。这下市场的销售搁浅了,除了临街的两栋商铺被一些卖日杂百货店租去外,其余的商铺无人问津,不是投资商们不看好这里的商铺,而是谁也不想承担那么长的空置期。
建筑商们此时顶不住了,因为他们是全资入场,不仅垫光了自己全部身家,还在外面欠下了不少债。更重要的是,现在民工的工资不好欠了,自从总理为民工讨薪的消息见诸于报端后,以前这些任人捏揉的民工突然觉醒了,告状的,以死相逼的层出不穷。
现在金沙大市场就正处于这个风口浪尖上,去年春节时就已经就闹过一次了,结果肖天赐和几个股东不得不拿出个人全部积蓄来平息这场风波。今年他们真的不知如何处理了,因为现在不仅是民工讨要薪金,建筑商讨要工程款的声音也逐渐不讲情面起来。整个市场的评估价为五千万左右,建设成本不过一千二百万左右,从账面上看利润蛮高,但这不过是数字游戏。他现在需要的不再是用数字去创政绩,而是要白花花、响当当的银子去救火!
在一些私下场合里,他也放过风,只要谁负担各种费用后再拿出一千四百万,他就将市场脱手。但是比那些只能买商铺的小投资商更精明的大投资商对此项目表现得并不热心,原因是他们认为此项目现在有点压手,他们空买空卖惯了;另外现在项目还没有跌倒谷底,在赚钱时这些人可一个比一个手黑!他们狠不得你白送给他们再搭上一些佣金才好。
叶半城在“金沙大市场”几个字上划了一个圈,潇洒的把笔一扔,对蒋英夫说道:“就从它开始吧!”
第四章 初显身手
叶半城和蒋英夫仔细的搜索有关金沙大市场以及背后所有关系人的背景资料。原来此市场是由肖天赐、简则仁、武杰等几个老战友共同聚力修成,其中以肖天赐出力最大,所以所占股份最多,超过一半,其余三人则相差不多。
提起简则仁,叶半城不由眼睛一亮。此人原是一家省级军事类报纸的总编辑,当年叶半城还在星沙时,他就经常在叶半城手里讨要广告赞助,为叶半城及他的企业写过不少肉麻有趣的专版。那个时代很流行这种广告模式。后来那家小报被撤销,两人再也没有打过交道。想不到多年不见,他居然也下海经商起来。
叶半城跟蒋英夫把情况一说,两人相视而笑。商量片刻,就定下一条计来。
叶半城马上给简则仁打电话,说自己刚刚回到了星沙,很想念当年的老朋友,想请几个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起吃个饭,地点就在“绿茵阁”咖啡厅。简则仁这段时间正在为金沙的事犯愁,眼珠一转立刻喜笑颜开的答应了。挂上电话,叶半城讽剌的对蒋英夫说:“这老家伙还在把我当成棒槌呢。当年的媒体太嚣张了,我一个都惹不起,只好拿出一些钱养着它们。等会他肯定会直接向我要钱。”两人哈哈大笑。笑完蒋英夫心想,当年你不是也这样养着我?
果然不出叶半城所料,在咖啡厅里一坐下,简则仁就迫不及等的说:“叶总,最近我有一个好项目,你也来凑一份?”叶半城故作不知的问是什么项目。
简则仁从包中拿出金沙大市场的一些资料,口若悬河的吹起来,说这个市场位置地处三省交界处、几百年前就是繁华的商贸中心。这次他们建的这个市场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旦开张,所有投资将有十倍的回报。叶半城便问他全部吃下需要多少钱?
他眼睛一亮,便说卖别人要五千万,你是熟人就打个九九折吧。
叶半城长叹一声,可惜啊,如果是前两年,这点小钱我会眼睛都不眨的拿下来。但现在我一时手头拿不出这么多,只能靠运作,但运作需要时间啊。
简则仁刚开始一听眼睛黯淡下来,听到后面眼睛里又燃起一丝希望,认为叶半城不过是在讨价还价而已。他就想继续鼓动叶半城飞蛾扑火,勇于献身以救他于水深火热当中。这时,蒋英夫进来了,他跟叶半城很亲热的打个招呼就在旁边坐了下来,对简则仁很不客气的直视着。
年前蒋英夫跟随建筑公司到金沙大市场讨要工程款,两人就打过交道。肖天赐和简则仁对他前法院副院长的身份还是相当忌惮的,所以此刻见他一出现,简则仁就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叶半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热情的为双方互作介绍。
蒋英夫打断叶半城的寒暄,直截了当的对叶半城说:“他刚才要把那个破市场卖给你吧?你可千万别上当,现在他们大老板开价一千四百万都无人问津呢。你真要买不如等法院查封后参加拍卖,几百万就搞定了。”
叶半城脸上装出一脸错谔,简则仁则尴尬的笑着,说哪会呢哪会呢,蒋院长把话说得太绝对了。
叶半城把脸色一平,替简则仁打圆场说:“老蒋你是搞法律搞成职业病了,简老师开出五千万的价钱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我看这市场卖这么多并不坑人。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肯定是资金链断裂,所谓急用卖的堂前地,所以才报出一千四百万的价格来。不然谁会这么出血大甩卖?”
简则仁一听来了精神,接口说道:“是啊,那个市场还是很有升值潜力的。叶老板,你就下个决心替我们解解围。”他对当年叶半城挥金如土的印象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磨灭,希望叶半城还象当年一样手一挥就把支票给他。
叶半城虚虚实实的对他说:“你知道现在谁能眼睛不眨的把一千四百万给你吗?”
简则仁当然不知道,眼睛里却充满紧张的色彩,他生怕叶半城不说下一句。
看见他那副紧张的样子,叶半城一笑,慢慢的说出:“银行,只有银行才能这样。”
简则仁一听泄了气,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银行有钱,但银行是做金融业务的,谁会没事跑去买个大市场啊。“老叶啊,这么多年没见面,想不到一见面你就戏弄我。”他真有点生气了。
叶半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啊,在商海中还太嫩了。难道不知道换个角度想一想,银行不会买。难道你们就不知道抵押给银行换出钱来?所谓条条大道通北京,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简则仁听见这话感觉就象当头棒喝,越想越激动,再也坐不住了,他跳起来拍着手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我这就去办。谢谢!”说完就往外急走而去。
蒋英夫瞠目结舌的目送简则仁的离去,好久才回过神来,他埋怨叶半城说:“你这么快就泄了底,这项目不就黄了吗?”叶半城却很舒心的笑着:“这是人的正常反应,等他办了几天后就知道商业技巧不是坐在咖啡馆里五分钟就会学会的。你放心吧,这条鱼跑不了,他会自动回来咬钩,并求我们快点把他们油炸了。”
蒋英夫听着他的话,心想看来这商场和官场一样,也是充满各种骗局和陷阱,而且有很多看不见的套路和招数。想到这里,他不由有点留恋过去的日子来,当官的生活虽然做作,但总算还可以捉摸,现在人在商海,他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会狗刨式游泳技术的菜鸟。他看看叶半城,两人笑笑。蒋英夫心想,你这家伙太奸,我得防着你点。叶半城心想,学着点吧,商业运作比变魔术还要精彩。
此时窗外下起大雨来,刚才还是艳阳普照呢,这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犹如人心。
第五章 请君入瓮
简则仁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肖天赐,说有一个朋友给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大市场抵押给银行套现,既可解眼前燃眉之急,又可保留市场主动权。到期时如果可卖则卖,不可卖则也是抵给银行解了套,这期间可拿现金做点别的生意。肖天赐一听也来了兴趣,两人商讨了一阵,觉得这主意着实是好。说办就办,两人立刻打电话给开户银行的行长。谁知那银行行长还未听完就客气的打断他们的话,说这不符合有关政策,根本办不了这种套现式贷款,他实在是不敢触这种高压线。
两人碰了老大个软钉子,只得作罢,两人想来想去,又想起几个打过交道的行长来。一一去电,谁知他们的说法大同小异,倒象是串通好了一般。想起这些行长以前在他们面前的低声下气,两人不由大骂银行势利眼,嫌贫爱富,只知锦上添花,不知雪中送炭。但骂归骂,却有无可奈何。
过了会,肖天赐问这主意是谁出的,尽费电话费。简则仁讪笑着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肖天赐终于有了发泄对象,说叶半城是个大话狂,老把别人当傻子。简则仁听出话里有话,是变着法儿骂自己是傻子呢,两人当年是一起抗美援越的老战友,出生入死的交情,此刻也不客气的回骂到:这种事没人会无偿帮忙,你我都是这方面的门外汉,我看人家的主意不错,就是你不会操作。
肖天赐愈加生气的说:“你让他来操作,我只拿一千四百万,多贷下来的钱归他!”
简则仁赌气的说:“中啊,我这就去找他。”
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几十岁的人吵起架来比小孩子好不了多少。当然吵归吵,简则仁并没有马上找叶半城问个究竟,他找了几个金融界的好友询问这事有多大的可能,朋友们都说这种事可能性很少,没听说过银行会给卖不去的工程放款,除非是行长准备坐牢了。
觉得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他才给叶半城打电话,两人还是约在“绿茵阁”见面。简则仁想的是把叶半城教训一番,朋友间不该出这种馊主意。当然隐约间他对这个主意还抱有一丝希望,因为他们现在太需要钱了!叶半城这几天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也暗暗着急,但又不能主动打电话,只能忍着。见简则仁约他,他倒不急了,反而迟了半个小时才出发。
两人坐下落定,客套话未说完,简则仁便语带讥讽说谢谢你的好主意,让我们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