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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昪全身血液仿佛沸腾,一股男儿豪气从心底升起,一声长啸“杀!”
“死战!”
“死战!”身旁数百战士齐声大喝,士气冲天
“嗖——”
随手夺过身旁一把长枪,“喝!”标枪一样奋力朝迎面而来的晋军射去,迅猛异常,挟带着刺耳破风声穿透了一个晋军的身体,强劲的力道带起晋军的身体凌空飞起,狠狠的撞向身后另外一个晋军,
“呃…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传来,从他们的眼睛里仿佛可以看到一丝不怨和不甘。
……
血煞之气直贯云霄,空气中散发出一丝焦躁的味道,站在阵中的李存漳突然感到一丝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到底是那里出了纰漏?”李存漳在不断慎思着各个方位的布置,却一无所获。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一阵震天的呼喊声从传来,李存漳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
数百梁军如暴风般从身后急卷而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自己的防御阵地竟然不能阻其分毫,李存漳此时胸内燃火,脸上的那一道刀疤此刻显得格外狰狞,恨恨道:“李昪,你真狠,以自身七千兵马为诱饵,就是为了换这支精兵的一次冲锋!”但李存漳岂不知此非李昪故意为之耳!
“来人,督战执法队上前,一定要把那小队梁军给我挡住了。”
“遵令!”
……
“嗖——”
连绵不绝的呼喝声,数百支两指粗、半身长的标枪从陷阵营五百精锐手中射了出去,强劲的力道带着破风声扎向后阵的晋兵;
“噗…哧!”
迅猛的标枪穿透了慌乱的晋兵身体死死的钉在了地上,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闭眼,鲜血顺着枪杆流到了泥土里。
“挡我者死!”
史弘肇大喝一声,冰冷的眼窟里流露出无比狰狞的杀机,足可撼山攘岳的力量顷刻间凝结于双臂之上,手中八十斤的大唐陌刀挥舞一圈,在空中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向着最前排的晋兵狂暴地劈去…
“噹…叭!”
一员晋军校尉首当其冲,手中的环首刀被史弘肇的大刀分为两截,虎口鲜血直迸,脑子一片空白,“喀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晋军校尉的头颅整个削了下来,鲜血漫天飞洒。
一身精良装备的陷阵营此刻显露出他锐利的爪牙,犹如装满钢甲的刺猬,五百陷阵营战士就是这架钢铁战车的五百根钢刺,飞速行驶中不断的掠夺这晋军的性命。
“冲锋之势!”
“有进无退!”
视生死如无物,视刀枪如草芥,视箭戈为麦芒,天地无我的豪迈气息,此乃陷阵之志也。
瞬时间,陷阵营便突破晋军两道防线,具李存漳中央阵心处只余二百步距离;迎面处一队黑衣重甲的晋军肃然而立,肃杀之气直逼而来,正是李存漳最后一支机动部队:督战队,也是李存漳最为精锐的一支步兵。
“杀!”
史弘肇举刀撩天、怒啸长空,汹涌而前地陷阵营嘎然而止。
战场片刻间变得一片沉静,天地间只剩下陷阵营和督战队两个精锐步兵阵在对峙着,谁是精锐这一刻将得到证明。
“交错,标枪!”
史弘肇一声长嚎,五百把标枪暴雨般挟带着狂风朝督战队彪射而去,激起阵阵破风声;
“举盾!”晋军督战队前竖起了一道盾墙;
“咄!咄!”
标枪穿透了大盾,却无法给督战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三角阵,冲锋之势!”
史弘肇嘹亮地一声长嚎,陷阵营顷刻间阵势一变,一支支锋利地长枪却从阵中刺天而起;整个军阵顿时成了一只浑身长满铁刺地巨型刺猬,滚滚钢铁战车开始加速,每三个一组,再由许多个小三角组成了一个大三角,以史弘肇为箭头朝晋军督战队急射而去。
“轰…”
汹涌而进地两支精兵终于无可避免地恶狠狠地撞击在一起;猛烈地撞击声;激烈地金铁交鸣声以及惨烈地嚎叫声霎时交织成一片;璀璨地血花轰然绽放;许多士兵还没来得及哀嚎着倒了下来;
在毫无花巧地正面撞击中;实力决定一切!
“砰!”
晋军督战队前排长枪狠狠的刺了进来,身上的重甲让他们免受陷阵营长枪的伤害,陷阵营布满尖刺的盾牌不能刺穿他们身上的重甲;
陷阵营三角阵发挥了他的极大作用,以史弘肇为箭头的尖角深深的捅进督战队的阵形中,生生的把晋军督战队阵形捅成两半,大三角阵瞬间分散开来,分成无数个小三角,长枪在前,刀盾两旁护卫,长枪、短匕、环首刀像魔鬼一样不断的取走晋军的性命;
“呃…啊!”
一名晋军腿上一痛,已是中了陷阵营一枪,腿脚一软跪倒在地,只觉一阵刀风闪来,脖子一凉,再也没了知觉。
“挡我者死!”
史弘肇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如秋风扫落叶般般朝督战中席卷而去…
第四十五章 破阵
李存漳神色黯然,这一切都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精锐重甲兵何时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李昪手下步兵又何时变得如此犀利?
“不好,贼军快要冲破阵角了,将军,你先暂避吧,我带兵去挡住他们。”副将惊慌得放声大叫;
“慌什么!”李存漳呵斥道
凝望着凶猛异常的陷阵营,脸色铁青,圆睁的豹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色,手臂一挥道:“传令下去,弃阵,传我令全军突击,强攻李昪贼子,哼!李昪贼子,倒要看看你我到底谁坚持到最后!”
“啊!这怎么行,贼子凶猛,犀利难挡,将军身处险地,要是将军有何意外属下罪责难逃啊!”副将心急如焚的说道。
“啰嗦什么,叫你去就去,本将有马,这点小贼能奈我何?”
“是,将军!”
凄厉的号角声再次急促的响起,晋军纷纷不要命的疯狂涌向李昪等数千步卒,那凌厉的枪尖隐射出死亡的光芒…
……
“杀!”
陷阵营不可阻挡的攻势直扑晋军阵中心让李昪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只要他再坚持一段时间,陷阵营就可以破坏晋军的指挥中枢,捣毁抛石机,晋军将不攻自破。
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从晋军阵中传了过来,李昪眉宇紧锁,神色阴沉,他知道李存漳是这狠了心要把他歼灭在这里;
朝后大喝一声:“景延广!”
“在,将军!”
“你强弓营还有多少战力?”
“请放心,将军,强弓营死战到底!”
“别跟我扯那没用的,现在能战之士到底多少?”
景延广神色一暗:“现在强弓营在轮换休息,还有一个预备强弩营五百人可以动用,不过箭支足够,待兄弟们休息一阵就可以恢复战斗了。”
李昪刀削般的脸上充满了冷峻,晋军这一轮冲锋绝对守不住,已经等不及了,必须马上强突出去;
“景延广,以强弩营为箭头,带着你的人速度突围朝獠牙营突围!”
景延广恍然不动,忿忿道:“将军,强弓营亦可捉刀上阵,亦可死战!强弓营亦是天地男儿!”
李昪望了他一眼冷冷道:“勿需多言,速去!”
“是,将军!”景延广眼中充满雾气
李昪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晋军,神色冷峻,这又是一场死战,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老天好像就没有放过自己,紧握了握手中长刀,大喝一声:
“杀!”
随着李昪一声长嘶,强弓营迅速展开突击,以五百强弩开道,秋风扫落叶般迅速开出一条宽广‘栈道’
“嗖——嗖!”
弩箭犹如飞蝗漫天般朝身后晋军激射而去;
“呃…啊!”
犀利强劲菱形的三弩箭头迅速穿透了晋军的身体,一道血箭飚出,大片晋军枯木般倒下,留下一条丈宽的‘尸道’;
“交替掩护,速进!”景延广丝毫不乱方寸…
……
寒风渐起,一片肃杀萧瑟之气弥漫在空中;
“轰!”
一声巨响,阵中心处一把大火冲天而起,陷阵营终于毁掉抛石车,开始朝李昪的方向狂飙突进,外围獠牙营铁骑亦开始猛冲而来,晋军随之大乱,
李昪手中断刀紧握,身负数十创,全身上下被血迹覆盖,疲惫的身躯巍然如山,面前已经堆成了一座尸山,有晋军的,也有己方士卒的,环顾四周,能战之士已所剩寥寥;
在晋军疯狂的围击下,李昪与这一干士卒被紧紧围困,李存漳重甲银枪军果然强悍,在付出千余士卒的生命后堪堪阻挡住攻势,又一个晋军被劈翻在地,李昪全身赤血,双手微微发颤,过渡的用力让他接近虚脱,护卫在旁的只己方士兵剩下数十人。
“獠牙锋锐!”
“陷阵之志!冲锋之势!”
“杀!”
外围传来獠牙营和陷阵营的震天呼喊声,李昪知道他又赌赢了一次,和李存漳相比他坚持到了最后,獠牙营及陷阵瞬间冲散晋军把李昪等围拢了起来。
“将军!将军!”
史弘肇、药元福几乎同时拜倒在李昪面前,七尺高的汉子同时热泪盈眶;
李昇仰天大笑道:“怎么了!快起来,哭什么,还是个爷们吗?”
药元福哽咽道:“让将军受惊了!”
李昪上前一把扶起两人朗身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勿需如此,大战后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一醉方休!”
“敢不从命!”
李昪环顾了四周黯然道:“就是对不起这些死去的弟兄啊!待大战后好好安葬他们!”
众人皆黯然
李昪一振巍然身躯朗身道:“给我打起精神来,趁余势一举歼灭晋军!”
“誓死效命!”喊声震天
晋军在失去指挥中枢的情况下全军大乱,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苍茫的平原上到处是慌乱的晋兵,獠牙营骑兵尾随着这些晋军不断的砍杀,瞬间血流成河,尸体铺满了整个大地;
“大哥,你老是让自己深陷险地!”小乙两眼通红,小心的搀扶着李昪
李昪微笑的望着小乙摸了摸他的头道:“大哥是天上星宿下凡,阎王爷不敢收我呢!”
“真的么?”小乙睁大了眼睛问道
李昪微笑着望着他,仔细的打量一下小乙,发现于以往似有不同,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小乙瘦小的身体开始‘丰满’起来,个子也长高不少,皮肤也光滑白嫩很多,他的心好像突然被拨动了一下:
“难道小乙是个‘花木兰’?”摇了摇头觉得太过荒谬,转身对史弘肇道:“化元,此次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等可真要葬身次地咯!”
史弘肇老脸一红抱拳道:“将军过奖了,此次只能怪王景仁这个老狐狸太过阴险,不然的话将军也不会深陷险地了!”
“王景仁,哼!”李昪一望身后邢州城,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冷声道:“你等可还有战力?”
众人振声道::“有!”
“好,你等跟我杀回城去,将王景仁这老匹夫碎尸万段!”
“诺!”
“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召集人马,即刻入城!”
第四十六章 城中失火
空气中略带着一丝鲜味,那是血的味道;城楼上,一片肃静;
王景仁望着凝望着城下那一片残乱的战场,眉头紧皱,此刻仿佛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这一切都超过了他的约料之外,刚才鲍信来报史弘肇率陷阵营冲出城门的消息时他还并不在意,他并不以为以五百士卒能够挽回李昪被李存漳围歼的结局,原本计划只待李昪一死晋军兵力消耗殆尽他再率大军出城则可以一举击破李存漳大军,哪知。。。
“将军,不好了,城内大火,好像是我军粮仓着火!”一个士兵大喊道
王景仁一惊回头一望,城中西北位置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