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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苏晴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也一直觉得我们俩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只是真到了这一天,心里一下子变的挺空的。”
“过段时间就会好的。”田园安慰道,“而且我觉得,你心里实际上并不象你嘴上说的那么喜欢他。”
“胡说!”苏晴怒道,“干嘛把我说成两面派!”
“不是那个意思,真够小心眼的。”田园微笑道,“知道他不开心,我也没见你主动为他做点什么改变。你看,我刚刚让你退隐江湖,你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那是我的事业嘛!”苏晴争辩。
“什么事业!”田园笑,“大多数女人在爱情和事业中都会选择爱情的,你敢说你是那个少数?”
“我……”苏晴歪头想了想,随即做恼羞成怒状,“我已经立志当一个女强人了!你管得着吗?!”
田园不理她,继续吃东西。
“干嘛不理我!你才小心眼呢!”苏晴一边底气不足地说着,一边用勺子拨弄着晃动的烛火。“唉……”白色的烟雾在她眼前徐徐漂浮着,“我想你说的对。可能他在我心里也没有重要到愿意付出一切的地步,不然我会为他改变的。多希望找到一个能够倾心相爱的男人,一起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园园,这样的生活你不想吗?”
田园没有说话,嘴角边露出了一抹不以为意的微笑。
乐队开始演唱了,一首抒情的《卡萨布兰卡》在鸵鸟吧柔和的空间里飘散开去。
“不说这些了!”苏晴精神百倍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寻找新的爱情了!你那里有什么出色的家伙,可一定要拿出来共享啊!”
“罗伯特不错呀。”田园笑道,“他又高又帅又结实,作为圣罗西俱乐部为数不多的高级西洋剑教官,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都相当有竞争力。而且性格随和,侠肝义胆,即使经常在比剑的时候输给我,仍然能够保持令人垂涎的绅士风度。最为重要的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这样以后不管你们是同居还是结婚,我都可以大言不惭地去蹭饭而基本上不会落到遭人嫌恶的地步……”
“别跟我提那个臭萝卜头儿!你还是自己留着炖汤吧!”苏晴张牙舞爪地说道,既而又一脸献媚地凑过来,“你们的学员都出身显赫,富甲一方,其中不乏年轻英俊的、气质高雅的、风趣幽默的、侠肝义胆的,我很有兴趣。”
“嫌贫爱富的小人!”田园瞪眼骂道,“教练有什么不好!怎么说也属于高级白领!”
苏晴在对面“咯咯”地笑个不止。
“对了,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说要拍一个中世纪的英国宫廷戏吗,主演一个什么出生在英国的东方侠女,还假惺惺地找我去学剑,怎么样了?”
“下个月开拍,我会去欧洲呆上一段时间。过两天我把剧本拿给你看看,你得帮我培训一下,最好设计几个潇洒的造型,哈哈!虽然有武术指导,不过我认为还是跟你学比较有趣。”
“你饶了我吧!”田园连连摆手,“我已经受够了!就没见过象你这样又苯、又懒、又粗鲁、又难缠的学生。”
“喂!我有那么差吗?!”苏晴瞪起眼睛。
“我这么说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田园笑嘻嘻地说。
苏晴耍赖,“拜托拜托,我知道你教的都是A级学员,教我确实比较委屈,不过,”说着突然变脸,凶神恶煞一样地吼道,“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吗?!”
田园用力揉着太阳穴,“说实在的,要是不让你演戏还真挺浪费的。”
苏晴先是洋洋得意,随即又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拍了自己脑袋一记,“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想到什么?”田园警惕地盯着一脸阴谋的朋友。
“嘻嘻。”苏晴一张笑眯眯的脸直凑过来,田园急忙靠在椅背上,硬梆梆地问,“什么?打什么坏主意?告诉你,没门儿!”
“你看,虽然我看上去比你性感,不过总体来说,个头和宽窄差别不大。”
“那又怎么样?”田园仍旧保持着高度警惕。
“你来当我的替身哪!”苏晴两眼烁烁放光地说道,“你剑术高超,连武术指导都可以省了。咱俩一起出国,住一间房子,工作的时候互相帮助,没事的时候一块儿出去溜达,讨论爱情和事业,多好啊!”
田园听到最后已经当场昏厥。
“啊!不行不行!”苏晴畅想了一番后又连连摇头,田园抬起头来看见女伴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你不仅长的没的挑,而且气质和那个角色相当吻合,加上从小受中世纪文化熏陶,又是圣罗西的王牌教练,导演见了你一定会移情别恋,万一让我改演个小宫女什么的……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引狼入室,自毁前途!”
田园把脸转向窗外,不想再看到苏晴那张龌龊的脸孔,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喂,下雨了,偶像!”田园敲敲正在犯病的苏晴。
“哦,真的,这么大的雨。”苏晴看着窗外,“我们走吧。”
“这会儿吗?这可不象你的风格。”
“去你家,咱们聊个通宵!”苏晴兴奋地说。
“啊?!”田园张大嘴,下巴几乎砸到了脚面。
“怎么了?”苏晴先板起脸孔,随即换成一脸坏笑,“是不是家里有帅哥等你呀?”
“是啊是啊!”田园恶狠狠地说道。
“有你的学员吗?”苏晴做精神焕发状。
“去了不就知道了!罗嗦!”田园把钱扔在桌上站起身,“你的车停哪了,怎么没看见?”
“噢,我没开车。”苏晴跟在她身后,“我失恋了嘛,万一开着开着车想不开了不是很危险。”
“还真挺惜命。”两人边说边走出鸵鸟吧,雨声变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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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车辆不多,田园把车开的飞快,苏晴打开cD摇头晃脑地跟着节奏大声唱歌。银白色的路灯光浸在雨水里,泛着光怪陆离的光华,就象是通往一个梦幻世界的入口。
雨越下越大,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动荡不清了。突然间,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了雾蒙蒙的天空,轰鸣的雷声过后,田园红色的宝马车失控一般地撞向立交桥的护拦。玻璃纷纷碎落,象黑夜里飞舞的许许多多的银色蝴蝶。午夜12点。远空,一团幽蓝色的光芒一现即逝。
第一节 来到中世纪
在覆盖了百慕大群岛、迈阿密和圣胡安三角区及其以东的海域上,曾经有一片500多万平方公里的陆地。缘自大陆北部库尔希斯克高原苏维拉冰山的圣比阳河孕育了这片土地的古代文明,十几个王国和它们一度辉煌的历史曾在这里真实存在。然而,就在哥伦布发现北美大陆的50多年前,躁动的大西洋在吞没了这片土地的同时,也将它的痕迹无情地从人类历史上抹去了。消失的城市、陷落的文明、在惊恐中突然死亡的人们,这一切并非是被一代代后来者所遗忘,而是从来没有在他们的头脑里存在过,只有浩瀚的大海和亘古不变的天空,偶尔会低低地讲述那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达尔兰地王国就建筑在这片连废墟都荡然无存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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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62年春。
午夜。达尔兰地王国的梵卡露斯宫一片灯火辉煌。王家护卫队在暴雨中森然肃立,每隔十分钟便会有几名佩剑骑兵飞驰而过。
公主卞卡菲尔拉法的寝宫里静悄悄的,明亮的灯光照射着房间里雕塑一般肃静的人们,落地钟的走时声徘徊在沉寂的空间里,清晰地扣人心弦。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先生们?”公主的床边,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贵妇人站起身,扫视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几名王室医官。
医官们用手紧张地攥着帽子,在贵妇人即便在悲伤时也不失威严的目光下深深垂下了头。
贵妇人点点头,面色阴沉地缓缓说道,“很好。你们拿着王家丰厚的俸禄,现在居然连公主的病因都说不清楚,我真为你们感到骄傲。”
“陛下,”其中一位衣服上系有三色勋带的医官犹豫了一下,终于向前跨了半步吞吞吐吐地说道,“请原谅我的失言,陛下,但我想……公主殿下的病症也许并不是……不是医生可以解释和救治的。”
贵妇人挑了挑眉毛,“您可以把您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楚一些,拿塔里先生。”
“我想,公主殿下可能……可能是被符咒镇住了。”这位勇敢而尽职尽责的王室首席医官看了看曾经的女王、现在的王太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贵妇人听后脸色一变,两道锐利的目光剑一般地射向了首席医官,后者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一下。
“被符咒镇住了,拿塔里先生?”说话的是国王的弟弟——贝拉尔菲尔拉法亲王。
医官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他的脸色开始发红。他向亲王鞠了一躬后说道,“公主殿下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直到今天晚上突然昏倒前,殿下一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所以……所以我猜测是有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神奇力量使公主殿下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也许只有苏维拉冰山的爱玛尔夫人才能够……”
“够了!”王太后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愠怒,她厉声打断了拿塔里,亲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我一直对您的医术和修养十分敬重,拿塔里先生,”太后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脸色却异常难看,“正是出自于这种敬重,我认为现在该是您尽情享受晚年生活的时候了。里岛是个美丽的地方,相信您会喜欢那里的。明天隆克利勋爵会亲自护送您上路!”
“是,太后陛下。”内侍总管隆克利勋爵向王太后鞠了一躬。隆克利勋爵是现任王国财政大臣的次子,掌管宫廷侍从、医官和教士等职,与王家护卫队统领分别负责王室礼、兵两项要务,一直深得王室的信任与器重。
贝拉尔亲王听后不由看了看他的王兄,但巴雷西国王似乎并不想对医官的流放以及指派这样重要的人物执行流放提出异议。
“请跟我来,拿塔里先生。”隆克利勋爵向医官做了个手势。
拿塔里医生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向太后、国王和亲王鞠了一躬,又向其他医官们致意后跟着隆克利勋爵静静走了出去。寝宫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加紧张。
“我不希望看到拿塔里先生的无稽之谈扰乱王宫乃至于王国的秩序,”王太后严厉地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人们,“我想你们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在场的人们默默地向太后弯下了身子。“斯塔伦斯先生,”太后既而转向王家护卫队统领爱德蒙斯塔伦斯伯爵,“还没有找到公爵殿下吗?”奥威尔托帝公爵是玛丽安娜菲尔拉法王太后的丈夫,今天早晨启程去那比城附近的塞文思山狩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尚未得到公爵殿下的消息,太后陛下。”护卫队统领向前跨了一步答道,“我想大雨很可能会拖延公爵殿下的返程时间。”
太后转过身,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卞卡菲尔拉法,那个以美貌、精明和骄傲把王家血统发挥的淋漓尽致的达尔兰地王国公主,那个她从小就宠爱和欣赏的唯一女儿,她总是能在她的身上找到自己年轻时的神情和气质,但现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神带走她年轻的生命。
“国王陛下,”她抬起头,抑制住眼中闪动的泪花,“也许应该准备公主殿下的葬礼了。”人们深深地弯下了腰。伴随着轰鸣的雷声,一道凌厉的闪电仿佛就在寝宫的窗外炸裂开来。在那一瞬间,房间里的人们被一团幽蓝色的光团团包围起来,梵卡露斯宫的钟楼传来报时的钟声,表针直指午夜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