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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军却监禁了国王陛下,准备在平息所谓的叛乱之后押返诺曼城斩首。达尔兰地斯王期望以自己的性命换取民众免遭涂炭,但看到的却是库尔希斯克高原上血肉横飞的惨状。最后,他杀掉了看守他的士兵,重新组织起满怀悲愤的旧部,举起了反抗卡洛迪什暴政的大旗。”
田园入神地听着斯塔伦斯低沉的讲述,那些悲壮而恢宏的场面仿佛真实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达尔兰地王国成立之后,诺曼帝国仍不断侵扰王国的边境。而军旅出身的达尔兰地斯国王,具有上天赋予的指挥才能,一次又一次击溃了诺曼军队的进攻,并迅速建立了王国坚强的军事体系。与此同时,国王陛下重用德才兼备的贵族,潜心发展王国的经济。卡洛迪什皇帝24年,这位诺曼皇帝在出兵征讨宣布独立的巴赫王国时阵亡,他的儿子弗罗撒登基,与包括达尔兰地在内宣布独立的四个国王签订了停战协定,这个协定在历史上称为《五国和约》。诺曼帝国承认了这四个国家的独立,并表示愿意与各国友好交往。至此,这片土地上的战火终于得以全部平息。”
“那么,从那以后,诺曼帝国再也没有发动过战争吗?”田园问道。
“直到一年前,殿下。”斯塔伦斯回答,“一年前,诺曼帝国克里斯埃塞尔皇帝以其商船多次在巴赫王国海域遭到洗劫为由,派军进入了巴赫的海域,并与巴赫海军发生了正面冲突。由于诺曼帝国的态度极为强硬,两个国家最终协商未果,诺曼帝国突然向巴赫宣战,只用了短短8个月的时间就攻陷了巴赫的首府。”
“也就是说,巴赫王国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田园皱起了眉头。
“还存在,殿下,克里斯皇帝并不想彻底粉碎《五国和约》。”斯塔伦斯说道,“但是,现在的巴赫王国已经成为了诺曼帝国的附属国,它的军队也已被全面接管。”
田园看着护卫队统领深藏在高额下平静、阴郁的双眼,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虽然布隆费尔德和卡洛迪什两代君主断送了诺曼帝国曾经的辉煌,但是,他们的继承人弗罗撒皇帝却用最大的耐心挽救了帝国的根基。”斯塔伦斯继续说道,“诺曼帝国的君主们不再把历史当作头上的光环,而是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们重建军事体系,支持商贸发展,加强与教会之间的联合,让这个危险的帝国再度崛起。帝国今天的统治者克里斯埃塞尔皇帝,也就是伊达尔斯皇太子的父亲,是一个城府甚深而颇具野心的君主,他不断地利用政治、经济和宗教在各国之间形成了复杂的利益钳制,也因此,当他的军队占领了巴赫王国的时候,除了引发了人们的一些私下议论之外,帝国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压力,反而使它的邻国陷入了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的不安之中。”
田园默默地走到了草坪上的一个弯月形水池边。水池由雕刻着精致花纹的花岗岩砌成,凹弧的一侧立有几个形态各异的青铜雕像,几把木质长椅散放在绿色的草地上。“达尔兰地和诺曼帝国的关系怎么样?”田园若有所思地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几名侍女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护卫队统领在田园的侧前方止步。“几个月前,克里斯皇帝曾经在一次公开讲话中对两国一直以来的友好关系表示了高度的赞赏,殿下。”斯塔伦斯没有正面回答田园的问题,“并特别提到了达尔兰地近些年来在军事、宗教以及贸易等方面所取得的‘令人颇感压力’的快速发展。”
田园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虽然对政治一向漠不关心,但她毕竟是耳濡目染于国际局势复杂且资讯发达的21世纪的现代人,这使她完全能够从斯塔伦斯的言谈话语中感觉到自己身处的这个国家与诺曼帝国之间的微妙关系。
“那么……”她认真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护卫队统领,“伊达尔斯皇太子两个半月后的访问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斯塔伦斯看了看站在田园身后的侍女,既而迎视着公主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太子此次只是对达尔兰地进行礼节性访问,殿下。”
田园注视了青年伯爵一会儿后,回身对身后的侍女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不用一直跟着我。”
侍女们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
“去吧。”田园催促道,“斯塔伦斯先生会关照我的。如果方便的话,请顺便帮我找几本古代教育……呃,我是说现代教育的书。我想我需要进行一番疯狂恶补才能应付三天以后的那个倒霉的校庆。”
公主的语言令侍女们很难适应,但她们还是听明白了主人的吩咐,于是向田园施礼后静静离开了。
“请坐,伯爵大人。”田园做了个手势。斯坦伦斯向她鞠了一躬,在旁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除了礼节性访问,还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是不是,大人?”田园注视着护卫队统领继续问道。
护卫队统领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外面曾有这样一个的传言,殿下,人们认为伊达尔斯皇太子一直对您……”说到这里,他微微迟疑了一下,而田园则仍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一直对您情有独钟,殿下。”
田园先是一怔,既而象是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伊达尔斯来说。我认识他吗?我是说那个伊达尔斯皇太子?”
“您和皇太子曾有过一面之缘,殿下。”斯塔伦斯回答道。护卫队统领告诉田园,那是在伊达尔斯皇太子20岁生日的时候,克里斯皇帝为他的儿子举办了一场规模盛大的舞会,许多国家最显赫的贵族都受到了邀请。时龄16岁的卞卡公主以其出众的美貌和气质,以及一曲登峰造极的《蓝色诺曼城》艳惊四座,据说给伊达尔斯皇太子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在卞卡公主18岁成人庆典的时候,皇太子由于出访康斯顿帝国而未能亲自前来祝贺,但却差人送来了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作为贺礼。即便这一举动完全符合国家或王室之间的正常礼仪,不过随同贺礼而来的一封热情洋溢的公开信却一时间令“实力强大的诺曼帝国继承人青睐达尔兰地公主”的话题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田园完全能够领会护卫队统领陈述这些事实背后所传递的信息——伊达尔斯此次来访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拜访已到了谈婚论嫁年龄的卞卡菲尔拉法公主。但更让田园感到担忧的是,基于斯塔伦斯伯爵所讲述的达尔兰地与诺曼帝国的历史渊源以及现实关系,菲尔拉法王室很可能会对一场政治联姻寄予期望——这同时也揭示了玛丽安娜王太后因女儿的失忆感到异常焦虑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我想我就快变成政治的牺牲品了,田园想着,玛丽安娜王太后一定在打联姻的如意算盘,只是不知道那个皇太子见到我以后会当场求婚还是当场昏倒。听说卞卡在舞会上亲自为皇太子弹奏了一曲诺曼帝国著名钢琴家德法拉的成名曲《蓝色诺曼城》,并赢得了满堂喝彩,不过我只会在电子琴上弹《两只老虎》……想到这,田园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个伊达尔斯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见过他吗?”
“是的,殿下。”斯塔伦斯看着神色狡慧的公主说道,“事实上,我是您出席诺曼城那场舞会的随行之一。”
田园点点头,“您怎么看他?”
“作为强大的诺曼帝国的大位继承人,”斯塔伦斯斟酌着用词,“我想,无论伊达尔斯皇太子如何为人处事应该都是有资本的。”
“哦,看来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家伙。”虽然斯塔伦斯回答的很有分寸,但田园还是听懂了护卫队统领的弦外之音。“不过我倒是开始期待这次会面了。”田园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希望他的心脏足够坚强,哈哈哈!”
斯塔伦斯凝视着公主,金色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绿色的长裙和灿烂的笑脸焕发着与众不同的活力。他真实而烦躁地感到,往日的卞卡已随着她的记忆消失了,就连她的美丽都显得异常陌生。
就在两人暂时陷入沉默的时候,一名侍从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并在田园面前止步后深施一礼。田园礼貌地站起身,“有什么事吗,先生?”
“国王陛下希望能够见到斯塔伦斯伯爵大人,公主殿下。”侍从答道。
“哦,是吗?”田园有些失望地说道,她显然希望能从护卫队统领那里多了解一些东西,“那么您快去吧,伯爵。”她对站在身边斯塔伦斯说,“谢谢您花时间陪我这个无所事事的人聊天。”
斯塔伦斯向她鞠了一躬。“需要我送您回去吗,殿下?”
“不了,谢谢。我想再呼吸一会儿这个世纪的新鲜空气。”田园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您走吧,不用管我了,国王在等您呢!”
第五节 裁决终述
王室的午餐时间因田园在王宫里迷路被推迟了整整四十分钟,更让玛丽安娜太后恼火的是由迷路所引发的混乱——梵卡露斯宫的侍从和王家护卫队的军官铺天盖地地在王宫各处搜寻,最终在千色湖边的松树林里发现了躺在草地上打盹儿的公主,而她身上的绿裙子就象昆虫的保护色一样,让一名冒失的护卫队骑兵差点把她踩在马蹄之下。田园在战马的嘶鸣声中惊醒,那个险些招至杀身之祸的骑兵则魂不附体地跪在她面前,半天说不出话来。
玛丽安娜太后狠狠斥责了领侍女约瑟芬夫人和王家护卫队统领斯塔伦斯伯爵——前者是因为对卞卡的贴身侍女们教导无方,没有寸步不离地服侍公主;后者则是因为不但丢下公主一个人以至她在王宫里走失,而且他的手下竟然做出了冲撞公主的恶劣行经。
午餐在异常安静的氛围中进行着。田园小心翼翼地吃着东西,并用眼角瞄了瞄几位王室成员。当她的目光遇到坐在对面的贝拉尔亲王时,后者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偷偷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田园询问性地眨眨眼睛,随即弄明白了亲王的提示——一根绿色的草枝被她从鬓边抓了下来。
“作为王国的公主,您应该对发生的事情感到惭愧。”太后严厉的目光射向田园,后者急忙把草枝藏了起来,贝拉尔则再次露出了那种恼人的微笑。
“卞卡刚刚受到了惊吓,玛丽安娜,我们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责备她了。”托帝公爵温和地劝解着他的妻子,“她会逐渐好起来的。”
“不过梵卡露斯宫倒是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想起所有人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王宫里团团乱转,贝拉尔不由咧嘴笑道,“当然,我建议如果卞卡下次再在草地上睡觉,最好穿上一条红色的裙子,这样……”
“亲王!”玛丽安娜厉声喝止了发表谬论的二儿子,贝拉尔于是咽下了后半句话,偷偷吐了吐舌头。
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女儿,再看看满面怒容的妻子,托帝公爵决定把话题引到其它地方。“听说奥萨奎尔郡的疫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巴雷西,这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是的,父亲。”国王说道,“另外我了解到,这次的疫情之所以能够得以快速平息,当地的托马斯主教功不可没。这位主教不仅在没有当地郡首支持的情况下,倾尽所能为患病的百姓在卡瓦拉教堂后搭建了临时的房屋,并且还身先士卒地组织当地教士实施力所能及的救助。这种行为感染了很多医生,使他们自觉自愿、不计报酬地为病人医治,而当地的百姓也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人们决定不再四处逃亡、相互指责,开始同心协力地跟疫情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