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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打自己把她从赖二奶奶手里赎出来,就还的差不多了,如今她倒是赚了。居然知道买通守门的婆子小厮,来成全自己的好事,着实留不得她。
柳儿气的早饭都没了胃口,倒是在冯紫英劝解下,少不得为了陪着他,略喝了几口粥。
及至冯三爷用罢早饭出去寻李家白,外头的小丫头才战战兢兢过来传话,“禄儿姑娘身边的小叶说,禄儿姑娘想见奶奶,姑娘有话想跟奶奶回禀。”
脾气一向不大好的红花忍不住了,起身来到门外,骂道,“呸!她是你们哪一门子的姑娘!是姓冯还是姓杨的?我们亲戚姑娘,再没有这般没脸没皮的。瞧她干出来的这事儿,倒是有脸来见人!真当我们太太好性儿,拿她当个人,就这般作耗!且消停儿地呆着!自有处置她的时候,很不必上赶子找死!”
外头小丫头立时没声儿了,至于那小叶听见没有,也没人关心。
但是大家显然低估了那小叶的能耐,不一刻,就听见外头吵嚷。
“……我们姑娘……好歹有恩于太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哇……”虎头也被吵醒,张开小嘴大叫起来,一时倒是十分热闹。
柳儿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迸,吩咐李嬷嬷,“你带着红花,去后头抱厦,问问她到底想怎么着,还有,带着春儿,以前的事情,冬儿春儿姐妹也清楚,去罢!”说完转身往碧纱厨内而去。
冬儿春儿两个都知道赖二奶奶那边的事情,可春儿嘴头跟刀子似的,哔冬儿厉害多了。
李嬷嬷会意,带着人自去寻禄儿说道。不说别人,李嬷嬷都有些替禄儿可惜了的。本来按照跟太太的情分,多少好事等着她,还当太太是当初那个没依靠的孤女呢?如今倒好,坏了情分不说,真当跟了李五爷就万事大吉了?好赖还不是太太一句话的事儿。
李五爷如今,还不是得三爷帮衬着。
李嬷嬷这样的人,最是人老成精。别说如今府里柳儿说一不二,她们行事没那么多顾忌。便是当初在贾府,跟柳儿时候不长的那会儿,处置多姑娘儿起来,也是很能体会上意拿捏分寸。
刀兵不动的嘴皮子功夫,就吓跑了个脸皮厚比城墙的泼妇,如今更不必说了。
一个禄儿,还真不够瞧的,没提脚发卖的远远的,或见不得人的地方,是太太心慈。不过以后想过好日子,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无耻的存稿箱君,来村长家一趟不容易,(语言不通,交流障碍,丫禾就是老公身边一应声虫,面带微笑恩啊是。。。),其实他们整个村子十几户人家才,都是一个姓,一个祠堂。另,二十九了,大家眼看过年快乐(╯3╰)
第159章 妒妇完胜心机女
了。但是禄儿离府前后脚的;步景过来回话,“三爷说;随太太处置罢,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叫太太不必费神,不过五爷酒后有失检点。”
柳儿不过一声;“知道了。”也就完了。
倒是李嬷嬷,有些话不吐不快;“太太自然是念着旧情;那禄儿走的倒也安安静静的,说得话也算明白;她本也算个明白人。可老身这心里;总觉着,此女不简单,颇有决断,恐怕还有后手也未可知呢。”
柳儿冷笑,“那又如何!我总不至于为这事喊打喊杀的罢?我倒是嫌她脏了我这地儿,奈何事已经至此,放她一条生路,也算仁至义尽了。以后如何,干我们屁事!若她有一点脑子,也不会打着我们的旗号行事也就罢了,否则叫三爷处置。若自此把我恨上了,我倒是服了她,气性大!有本事只管来罢。”
李嬷嬷给柳儿斟了茶水,笑着道,“我们自然不把她看在眼里的,只太太也别生气了,不值当。三爷看见了,又说我们办事不妥当,叫太太操心。”
“唉,如今哪里是你们不妥当,是我识人不清。一直觉着自己算是精明,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当初在赖家的时候,禄儿给我通风报信,那个弯子绕的,当时我心里还不以为然,至于这般百般的试探么?任谁受人恩惠,不都得心怀感激么!如今看来,帮人确实不是凭着一腔热乎气儿就行的,世易时移,真得睁大眼睛,看准了是什么人,如何帮法?不然糟心的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如今即是明证了。”
李嬷嬷少不得奉承几句,只柳儿口里这般说,心内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呢。还有她不好说的,过去在贾府的时候,一些太太奶奶们,有人求到头上,那个拿腔作势的势派,以琏二奶奶为最。原本她的想头,不过是贵人们都这般了,不然不能显示其矜贵。如今看来,却不完全如此,自有其更深的意思在内。时至今日,自己这道行,还差得远呢,人和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自己说话行事,还带着三爷的份儿呢。
想到当初禄儿的事情上头,李嬷嬷也曾经劝过自己的,少不得看着李嬷嬷,真心诚意地道,“以后有事,还得嬷嬷多多提点才是,嬷嬷是深谙世事的,不比我们年轻,见得少,请嬷嬷多多费心了。”
李嬷嬷如今,彻底放了心,只要太太不是个烂好人就成,当即起身肃容道,“太太只管放心,老婆子以后就指望跟着太太享福了,哪敢不真心实意地服侍。只是经此一事,到底下头也要敲打一番才是,还望太太拿出个章程才好。”
柳儿意会,她也正有此意。这回是表哥,下回是三爷就乐子大了。用过晌饭,看虎头睡了午觉了,叫了房内大丫头,并打她在贾府甚至脱籍后一直跟着她的,都叫到房内。
大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自打那位禄儿姑娘走了后,太太一直心情不好倒是都知道的,一时都屏息静气的站在那里,不敢乱瞧。
柳儿坐在上头,身后站着李嬷嬷。挨个瞧了一回,方慢慢开口道,“你们跟我时候最长,也是我身边得用的。我的意思,有些人知道,今儿再说一回,也是最后一次。伺候我一回不容易,按如今府里的规矩,十八岁上头就可以出府或者嫁人。你们的年纪都不算大,若有什么想头,都自己说出来。或者出府自在过活,或者看中了府里哪个,但凡能成全的,必然成全你们。如今单只一件,无论那一种,若私自做出让人不齿的下作事情来,就别怪我话没说清楚,更别怪我不顾念多年的情分。真到了那时候,是死是活,是留是走,就由不得你们了,自有家法处置。”
柳儿头一回这般疾言厉色,又想到三爷的手段,众丫头哪里有不害怕的,一时齐齐跪倒,红花先开口道,“能伺候太太,是奴婢的福气,再不敢有歪心思。红花是孤儿,没了亲娘老子,将来只凭太太吩咐就是。”红花心里有数,太太是个好人,尽心服侍,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三爷那么个样儿,谁敢往跟前凑合。倒是三爷身边几个长随,模样本事,都是千里挑一的……将来做个管事娘子,岂不风光。
显然,同红花一样想头的,不是一个两个,齐齐表了忠心。横竖三爷的小厮多得很,哪个都不错的说,还是正头娘子。太太房里出来的,也不敢给气受。真得罪了太太,能有好日子过?便是白鹤那么个傲气样儿,敢不买主子的账?
柳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看大伙,貌似真的诚心。再想到白鹤步景几个那模样儿……得了,至少这一拨丫头,起不了歪心了。白说一回,却不得不说。
不过柳儿可是听三爷说过,将来白鹤步景几个,都是要放出去另谋前程的。若真如此,这些丫头可要好生调、教,真成了事,没的给自己丢脸。
事到如今,便是有那么点儿小心思的,也熄了念想。太太年轻,两个主子正是恩爱的时候,傻了才这时候作耗。真等到有一天有空子可钻,也轮不到她们,还是让后来人尝尝厉害罢。
更要紧的是,柳儿的榜样在前,哪个不想风风光光的夫贵妻荣的过日子。能做到大丫头,都是心里有数的,得眼皮子浅到何种地步,才不思进取而去给风头正盛的太太添堵?
三爷那一脚,可能把人踹个半身不遂呢!冬雪当初伤都没叫在府里杨,就给发卖了,哪个不知道。
这里头红花年纪最大,眼看十七了,出门子,也就这两三年的事儿。府里大丫头头一份儿,自然也可以看看风向再说。柳儿心里门儿清,到时候少不得多费点儿心思。
***
冯三爷府上恢复了平静,神武将军府又闹出了事端。
自打分家,可好几个月过去了,二房四房一直住在府上啃着。两房不提,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刘氏哪敢说个不字,住着罢。
这一日,冯四爷读书读的有些气闷,也没叫下人跟着,起身溜达去了花园子,漫步上了观鱼亭。因有一棵老大的垂杨柳当着,待冯四爷上了亭前台阶,方看见,大老爷新纳的姨娘高氏,正慵懒地靠坐在美人靠上,喂鱼。
一时冯四爷进退不得。进是不能的,退是必须地。奈何岸边不远处,两个丫头捧着茶壶坐垫等东西,正往这边过来,显然是这高氏身边伺候的。
一时冯四爷懊悔不已,正自想着索性退出去,却被高明芯一扭头看见了。看他那个手足无措的样儿,着实有趣儿,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是四爷罢,既然来了,何必就走。”说完高明芯便知冒撞,直恨不得把舌头割了算了。
冯四爷更是脸色窘迫,进退不得。
其实以高明芯的脾性,断然做不出此等孟浪之举来,奈何此一时彼一时。在王家好歹也算得上小姐,如今给人做姨娘,大老爷一把年纪,能有什么可爱之处。她也不过是面上奉承的老男人高兴罢了,实则内心的苦楚,只有自家知道。憋屈得狠了,少不得不顾刘氏的禁令,出来疏散疏散,没想到遇上了冯府最老实怯懦的四老爷。
更没想到的是,这位四爷虽然都说没甚能为,跟三爷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奈何长的着实一副好皮囊,比大老爷强了百倍不止。高明芯一时恶趣味儿发作,完了后悔不跌。
这也就罢了,没人见着,两人悄没声儿地各自散了,也就完了。
要死不死的是,丫头没过来,四奶奶夏金桂斜刺里从边上小径子穿过,一眼瞧见自家男人脸色绯红的慌张样儿,话虽听了半耳朵,奈何禁不住脑补,更禁不住夏金桂醋劲儿比天大!
结果不必说了,薛蟠那么个不着调的,夏金桂都闹得天翻地覆的,何况如今这个稀罕的不行的冯四爷。且她一向当自己是朵花,别个都是狗屎,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看高氏那张粉脸分外碍眼。
心里狠啐,狐媚子!
当即指使跟着的大丫头宝蟾,并另一个小丫头舍儿,一指高氏,“去,给我搧她耳刮子,再没见过这等不要脸的小老婆子,青天白日的勾搭爷们!王家果然出不了好玩意儿!”
本来或许看在四爷面上不至于如此闹腾,奈何如今四爷被他娘撺掇,没事总爱叽咕她素日的行事坐卧。夏金桂此举,不乏隔山打老牛的意思。
当你们冯家什么有规矩的人家?
高明芯哪里见过这等粗鲁的,一时被两个丫头拽住胳膊,按住了。宝蟾尤其是个狠的,抡圆了胳膊,连着两巴掌呼到她脸上,立时一边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浮现,十分清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