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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是登徒子干好事!别人谁会干这等讨人嫌好事!
且那还是个大家子公子,便是一般偷儿,也未必有这能耐吧?果然不是好人!
一边应付小燕三七两人说话,柳儿想掀开帘子一角,偷偷扔掉,只觉这玩意儿,烫手狠!
还没等伸手,三七眼尖,“咦,柳儿姐姐你手里拿小兔子真好看,红是萝卜吧?”
这东西本就一手攥不住,柳儿刚刚又偷偷看了,一没留神,叫三七见了个真切。
索性伸手摊开两人面前,“喏,喜欢送给你玩罢。”有人接手,这玩意儿也死得其所了。
三七笑着接过来,跟小燕两个把玩,小燕毕竟大些,看着看着便有些迟疑道:“这个该不是羊脂玉吧,老太太屋里那个小盆景说是羊脂玉,白莹莹,还有寿桃,真是好看。”
三七一听,也想起来,忙把兔子塞回给柳儿,摆手,“这个三七可不敢要。以前家听大伯说过,羊脂玉贵着呢,一枚扳指,也要几十辆银子。这小兔子这么大一块,要多少银子啊,怕不得上百么,回去我娘不打死我,我奶奶也得揭我皮。”
一边小燕也点头,当差这么久,这点儿眼力见儿她们还是有,什么该要什么不该拿,多少有点儿分寸。
得了,居然还送不出去了,柳儿气噎。
如今清醒了,想起,这还真不能扔了。人东西送出,别管怎么送,便是心到神知了。你扔与不扔,都是那么回事儿,不过图个自欺欺人心安罢了。
何况又是贵重物件儿,若得着机会还回去,好些,没再说自己贪财。
虽然确实没那么清高。
柳儿这边狐疑忐忑不提,冯紫英今儿一大早,和几个朋友出城说是狩猎,不过意思意思骑马逛逛。刚回城,就有家人来报,仇都尉家家愣头青又来捣乱。
当时真有些气着了。
这仇青爷爷,先老仇将军,跟他老子冯唐本有些交情,虽算不得通家之好,也算过密。但老爷子走早,儿子仇都尉却跟冯家走平平,并不亲近。
至于这孙子仇青,因跟冯紫英年纪相仿,不过大了几岁,小时候因着仇老爷子,两人经常一起玩。却玩不好,天生冤家对头,不说见一次打一次,也差不离。
后来仇老爷子一没,两人倒是见得少了,可规矩没改,甚至见不着也能打起来,还有手底下家下人等呢。尤其两人小厮,一次次交手过后,到如今,两人从小厮到成年随从,都是打架斗殴好手。
但因为冯紫英老子还位,加上冯紫英本人也是个交游广阔,朋友遍地,淘弄点儿好人自不话下,几年j□j挑选下来,仇青难免越发落了下风。
没办法,只得找其他晦气,比如这味芳斋,便是冯紫英名下产业,且名气不小。
冯紫英早厌烦了他,听说又来了,今儿路上就发狠,要给仇青来个厉害。断腿断脚都是小意思,怎么也得要了j□j半条命去,方让他知道小爷厉害,看以后没事儿找事儿!
满肚子气,没想到遇见了柳儿。一看见那小模样儿,他心里便痒痒不行,哪还乎仇青捣乱。因人多也不好造次,他可打听过了,这杨柳儿是个不好惹,贾家那虎狼窝都能混出头,可见不能小看,便加谨慎,也没敢随便动弹。
若不是要处理仇青,真想跟着送去贾府,弄不好能多说几句话儿也使得。
至于塞了东西给人这事儿,冯大爷心里,根本不算事儿。喜欢就送了,又没大张旗鼓叫人知道,算得个什么,只小美人知道他情义就行了。
根本没想到,柳儿差点儿给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不识数么,请无视上一章作者有话说三完毕,明日恢复一
第63章 逢端午冯府来人
……
三月初三日,因是三姑娘生日;头一日下晌;姑娘们都聚到探春房内,商议着明日如何过。
因这三姑娘素来是个有主意;老太太便发话,只管让姑娘们自己做主;让琏二奶奶和大奶奶李纨给帮着安排张罗。
柳儿因素日和翠墨要好;常来常往,也过去她们那里走动,三姑娘对柳儿也是另眼相待;有喜欢文具;也每常送柳儿一些。
柳儿过意不去;她如今虽不缺这些;但三姑娘一番心意,却之不恭。所以,赶上这等日子,少不得送点儿东西表示表示。
带着小燕并两个捧着盒子婆子,借着给大奶奶和姑娘们送果子机会,顺便送三姑娘一只自家做荷包。东西不大,却极精致,柳儿自己亲手做,自然差不了,不然也拿不出手。
别姑娘,和有体面素日亲密丫头们,也有送东西,像媚人袭人等人,趁空儿陆续过来,满满站了一屋子,笑语莺声,很是热闹。
柳儿先过去大奶奶那里,把鲜果送了去,不过略站一站,就往三姑娘住抱厦来。素云送柳儿出来,边走边说,“那边刚办了丧事,虽说碍不着这边什么,但太太说了,不宜太过张扬,想来不过是摆两桌酒,叫两个女先儿说一回书罢了,还能怎么样呢。”
贾瑞虽不算什么,毕竟代儒辈分那里,管着族学,二老爷也要给几分面子。至于二太太,柳儿素日瞧着,对三姑娘,也不过是面子情儿,现成幌子,自然要拿来用用。
这些都是主子们事儿,碍不着柳儿什么,只做不知,应付两句。到了三姑娘房里,看人多,也没多说什么,送了东西,便想回转了去。
哪知被宝姑娘叫住,笑吟吟地看着柳儿,“你这丫头,素日也不到我们那里去玩,莺儿还总念叨你,说要和你一起做针线呢。”
没等柳儿说什么,边上林姑娘拿扇子半遮着面,打趣:“我看莺儿不是要做针线,是要打络子罢。要说做针线,满府里比柳儿妹妹强可不多。宝姐姐这是抬举莺儿呢还是贬低柳儿呢,咱说话可得凭良心呢,是不是。”
想起什么又道:“这莺儿该不是要向柳儿妹子讨教女红吧?不是我说姐姐,来了这么些时日,你也该看出来了,如今老太太那里针线,可都是柳儿做着,还要不时做老太太吩咐给别人做活计。今儿给三丫头寿礼,也不定怎么挤出来功夫呢。莺儿有心,还是自己过去老太太那里讨教,合适些个。”
柳儿不意林姑娘说了这么番话,大姑娘可不是什么小气爱捻酸人,想来必有缘故,便只笑了笑,没说别。ysyhdbsp;倒是宝姑娘,伸手点着大姑娘,似笑非笑,“玉儿这张嘴,真真是,知道柳儿是你人,怕劳动了她。不过是前儿看你屏风好,夸了两句,你就留了心,可见你素日就是个多心人。我不过白问一句,想着我丫头针线多有不及,想讨教一二,也好都长进长进。”
林姑娘就势下坡,一挑眉,笑眯眯地,似假非真,“那就好那就好,阿弥陀佛,姐姐可吓着我了。要请教针线,也是你们到老太太那里,哪有让人自己跑去,看着就不心诚。我丫头我自然要护着,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到哪里找这么个好宝贝来,谁打主意我可不依。”
两人言来语去地打机锋,柳儿只站边上装老实。少顷大姑娘起身离去,顺便捎上了她。
“且到我那里坐坐吧,不然也要找你过来,有些话要同你说说。”
到了大姑娘住处悠然居,径自进入内室,丫头到了茶来,又打发了紫鹃自去,大姑娘放下茶盏,看着柳儿道:“过两天我可能要回家去,没意外话,年底回来。”看柳儿要说话,摆手,“你且听我说完,原不是什么大事,回去看看父亲罢了。别到也没什么,我孤身一人此,没牵挂。只如今认得了你,能力范围内,说不得要护你一护。我不,你若有事,只管让人去找南门大街上,恒通当铺林大掌柜就是,只说杨姑娘找便可,我已经让人交代过他了。若是小事,我这院里,也留了人,王嬷嬷你是熟悉,只管找她,她是个有主意能做主,我都交代好了。”
柳儿已经呐呐不能成言了,鼻子一酸,滴下泪来,“姑娘这般为柳儿打算,便是亲姊妹,也不过如此了,柳儿实无以为报。有生之年,只要姑娘有用到柳儿之处,便是赴汤蹈火,也所不辞。”
林姑娘颇为怜惜地拉住柳儿手,安慰道:“傻丫头,这也值当哭!你我都是,跟他人又不同,我就不必说了,你倒是个有志气,不然我也不至于此,又难得我们也投缘不是。不过说到亲姊妹,我也没什么兄弟姐妹,等我这次回来,索性认了你当妹妹吧,将来我们也都有个亲戚走动。”
柳儿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用帕子按按眼睛,擦掉眼泪,只道:“我自是一百个愿意,只却高攀了姑娘,柳儿倒是占了大便宜。”忽然想起什么,扑哧笑道,“素日听姑娘说话行事,也真以为你是个姐姐了,不过姑娘没柳儿岁数大吧?”
柳儿年纪和宝二爷相仿,倒是比林姑娘大了些,只平日林姑娘行事做派,稳重大气,人们不觉之间,都忽略了她年纪。
想到此,林姑娘倒是也笑了,拍了柳儿一把,嗔道,“我这人,素来不爱做小,这事儿我说了算,咱不跟那些个俗人似,只论本事,不论年纪,就这么定了。”
柳儿被她调侃,淘气性子也上来了,眼珠儿一转,“姑娘本事,柳儿却是知道,素来服气狠。难道其中不包括针线么?姑娘如此英明神武,怎能有这等小小瑕疵呢?”
林姑娘不以为意,“你少激我,就是天底下就剩你一个裁缝,我也不会学它了。姑娘我银子多是,懒得费那个气力,有那工夫,多睡会儿是正经。反倒是你,做针线也悠着些,累出毛病不是玩,别以为现年纪小就不意,老了就知道厉害。还有,没事儿少往梨香院溜达,容易遇见坏人,还有”
大姑娘说到做到,立时把柳儿当了她妹子,拉拉杂杂交代了一车话,倒是真正关心,柳儿识得好歹,用心听着,一一点头应了。
没几日,林姑爷来信,说身体不好,让林姑娘回去看看。老太太吩咐下来,大家一同忙乱,随后又命琏二爷带人,一路送了林姑娘回南不提。
家下人等,都私下里议论,必是林姑爷病不行了之语。柳儿因之前林姑娘露了口风,知道是父女俩做局,心内倒也不很担心,只表面不显,该做什么做什么。
别看林姑娘走了,可给她柳儿一箱子字画,要她临摹。每回轮休,便是忙活这个,一点儿清闲不着,只也乐其中罢了。
清明给董师傅上了坟,回来低落了两日,又没人可说,只因活计多,好歹混了过去,转眼五月。
这日早上,太太奶奶并姑娘们来请安,并陪着老太太说笑,眼看五月节了,大家正说着过节事儿,薛姨太太带着宝姑娘也过来了。
两下里落座,柳儿和翡翠奉了茶来,薛姨太太喝了一口放下,笑道:“还是老太太这里热闹,孙男娣女,一个个出息好人才,又孝顺,难怪老太太总是这么健旺,就连我们都比不得呢,不过白年轻了几岁。”
老太太也笑,“别只说我们家,只宝丫头一个,顶她们姐妹几个了,又稳重又厚道,对姐妹们也有个让,小小年纪,很是难得了,姨太太可不是个有福么。”
薛姨太太谦虚两句,复又叹气,“宝丫头别犹可,只这孝顺上头,原也没什么好说。只我那个孽障,但凡只有宝丫头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