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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出现,我就迅速实施。长时间的温习加上在紫虚仙府对我体制的改造,对于《洛书》里拗口的词句,奇怪的卦象,我早已烂熟于心。
默默念着洛书的《经文》,我的眼前微微变亮,却依然看不清也听不见外面,可是直觉告诉我,我的目力又增强了不少。
接着,我好像被拖入了一个人间仙境,那里有潺潺流水,涓涓细流,那里有萋萋青草,呦呦鹿鸣,那里有绿树青山,皑皑白雪,那里有佳人扑蝶,才子赋诗,那里的天是前所未见的蓝,那里的云是前所未见的秀,那里的人生活悠闲舒适,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人,用秀美不足以形容人的安逸,用仙境不足以形容鸟兽的自得,想来想去,我只能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是啊,天地人三才,天和,地和,人和,己和,谓之谐。倘若能避开尘世的喧嚣,避开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避开对金帛妇女的掠夺,生活在这里,那该多好。
可是,个人永远都是渺小的,就是这和谐的仙境,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很快,原本和谐相处的人们,随之物产的富饶,生活的富足,开始有了争执,有了争议,有了争端。
虽然大家都试图互相体谅,可是,终究,个人的贪欲战胜了一切,他们为了利益,开始争吵,开始斗殴,开始群殴,最后,开始杀人。
杀人后就有了报仇,冤冤相报的结局,就是战争!
战争开始只是徒手,然后用了木棒,石头,最后,升级为刀枪。
渐渐的,杀戮取代了宁静,烽烟取代了和平,这世外仙境,终究和尘世融为一体,快乐富足的人们,终究还是要为了生存挣扎不已。
然后,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再次从上古开始,炎黄之争,皇帝杀蚩尤,汤武革命,烽火戏诸侯,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秦王一统,楚汉相争,七国之乱,王莽改制,绿林赤眉,三国争雄,我朝一统,永嘉之乱……只不过,这一幕幕历史,这一次以新的形式,呈现在我的面前,不再是王侯将相尔虞我诈,不再是沙场之上金戈铁马,而是百姓的生活,人性的丑恶。
我看见了富足的百姓迅速变得贫穷。
我看见了善良的人们为了一点点口粮而穷凶极恶。
我看见了灾年里百姓脸上的菜色。
我看见了豪强们家里的粮食堆积成山,甚至发霉,都不愿意拿出去赈济灾民。
我看见了华服肉食者们高谈仁义道德,为了鸡毛蒜皮而群情激愤。
我看见了同样是这些华服肉食者们蝇营狗苟,男盗女娼,乱伦通奸,无恶不作。
我看见了上天为人类的悲苦而叹气。
我看见了大地为了人类的痛苦而颤抖。
我看见的一切,都和自幼饱读的圣贤书不同,在那里,人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世界是美好的,光明的,善良的。
可是,无论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我都不得不相信现在的才是正确的。
从人的角度看历史,这,才是历史的本来面目。
第四卷 夺嫡风云
第四十章 宛城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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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边疆惊变的消息虽然被胡人封锁的很紧,但是,各个大佬还是很快就知道了。坐镇江陵的陶侃闻讯如五雷轰顶,最近一直身子不爽利的他几乎就倒下了。
无奈之下,本该亲临前线的陶侃只好在江陵养病,而由赵衰,钱程带兵北上,孙寿镇守武昌。
宛城羯胡战士们在牛角号声的指挥下,嚎叫着,怒吼着,迎着对面走来的晋军方阵,蜂拥而上。他们就象一群饿红了眼的野狼,张牙舞爪,龇牙咧嘴,凶狠地扑向了一群羊,一群看上去软弱可欺的羊。
石勒很愤怒,因为本来他以为,宛城可以一鼓而下,他在这里只是鼓舞下士气,自己本来要率轻骑奔袭广陵,策动石虎的,可是,宛城守将王彦之,居然胆大包天,趁自己奔袭而来,立足未稳,居然敢率部夜袭,直取中军,放火杀人,一下子让千余好儿郎命丧于此。等到石勒亲自带兵追击时,却发现王彦之的军队结成方阵,缓缓退去,让石勒一点便宜都没捞着。
虽然一向稳健,可是,纵横疆场数十年的石虎,却从来没有亲身遇见过如此嚣张的敌人,大怒之下,他给全军下了死命令,两天内,拿下名城宛城。
这王彦之乃是当朝宰相王导的长子,可惜却是庶出,在礼法甚严的世族里,纵然王彦之有千般之能,也注定不可能成为家主。
可是,这王彦之却不是常人,此人文武双全不说,最重要的是,他不参加党争,无论是在什么位置,他真正做到了公忠体国,不偏不废,这一点,朝野上下无不赞许。如今他在陶侃麾下,和同样勇悍的族弟王修之镇守朝廷的北大门,数年来兢兢业业,也算良将,而今在北疆连续生变的情况下,王彦之尚能保住宛城,已经着实不易。
距离前线方阵大约一百步的中军方阵里,一身甲胄的王彦之立于中军大旗下,气定神闲,镇定自若。
他仔细凝听着前方战场上的各种声音,在脑海里演绎出战场上的交战状态。听到敌军全线扑来,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族弟王修之大声喊道:“擂鼓,命令各方阵停止前进,保持间距。”
“任意杀敌,命令他们任意杀敌……”
战鼓声突然由密集而稀疏,由猛烈而低沉,由激昂而平和。
十一个巨型方阵立即停下。他们在两里长的攻击面上,一字排开,前派六个,后排五个,密集交叉排列。
巨盾斜举而起,背部以六根巨木分上下两层顶住。三支巨型长矛并列架于盾上。黑黝黝的巨型矛头,让人不寒而栗。有相当一部分巨型矛都是临时加工的,没有矛头,只是用刀将树木的顶部削尖了。刀斧兵分别埋伏在巨型盾和长矛兵的后面,准备随时出击,斩杀敌人的战马和士兵。
“上箭……”王修之大声叫道。战鼓敲响。四百名弓箭兵张弓上箭。
王修之对这一套步兵密集方阵非常有信心。这些办法都是在赵衰的指导下的,士兵们在长沙,武陵等地训练时想出来的。他们在武陵训练步骑对仗时,用的就是这一套阵势。骑兵们对步兵的这套方阵很头痛,训练的时候从来没有占到便宜。
羯胡士兵纵马飞奔而来。
“放……”王修之一声狂吼,“攻击,连续攻击……”
前派六个方阵,五百名名弓箭手,在一里长的攻击面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对准敌骑,发起了凌厉的长箭攻击。一时间满天箭雨,长箭撕裂空气的啸叫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厉号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胡人的骑兵基本上没有甲胄,他们一个个身穿布衣兽皮,防御力很差,中箭落马者众多。战友的死亡极大地刺激了羯人,他们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他们疯狂了,他们丧失理智地不躲不闪,迎着密集的箭雨就冲了上来。
撞击,疯狂而凶猛地撞击。
战场上,霎时间充满了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怒吼声,巨盾被撞击的轰鸣声,长箭撕裂空气的厉啸声,长矛戳入战马的沉闷声,金铁交鸣声。血战开始。
胡人骑兵面对敌阵,毫不畏惧,他们纷纷打马直接撞向巨盾,虽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战马高高跃起,不是被巨型长矛洞穿而死,就是倒跌而回。骑手不是因为惯性飞入盾牌之后被砍死,就是随同战马一起滚落地面。只有少数的巨盾被战马撞到或者撞裂,用身体顶着盾牌的汉军士兵随即被战马撞飞或者被压死压伤,但没有羌人骑兵能够冲进去。巨盾被毁,刀斧手,后排的普通长矛兵,弓箭兵立刻就会一哄而上,不论是敌人的战马还是士兵,统统砍死。没有了巨型盾,缺口就用普通长盾和巨型矛组合,继续坚守。
第一轮撞击全部失败,对晋军方阵没有构成任何威胁。
第二轮撞击更加凶猛。
石勒的骑兵们毫不犹豫地飞马冲到,许多地方都是双骑同攻,其撞击力之大,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鼎抗,虽然有六根木桩支撑巨盾,但巨盾被毁的数量明显增加。敌人的骑兵还是没有讨到便宜,不是战马死去,就是士兵被杀,无一能够冲进方阵。方阵内的晋军士兵誓死阻击,巨盾没了,就用普通盾牌;长矛断了,就用普通长矛;盾牌兵或者长矛兵死了,刀斧手顶上;第一层防守士兵全部阵亡了,第二层防守士兵全部顶上。在晋军士兵坚韧不拔,勇猛无畏的防守之下,方阵依旧没有被敌人打开缺口。
王彦之一脸的淡然,但是他知道,虽然他的大阵暂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可是,毕竟他只有五千人,这个阵势一下子就用掉了四千,而宛城城高池深,区区五千人着实难守,如今连挫敌人两次,目的已经达到,再若野战下去,恐怕后果难料。
第四卷 夺嫡风云
第四十一章 坚守待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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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督战的石勒是又惊又怒,怒的是这样撞下去,敌人的方阵没有破掉,自己的士兵反倒要死掉好几千,惊得是原本名气一般的守将王彦之,不但没有坐守宛城,居然还胆敢率兵野战,而且还打得这般雄烈。
石勒毕竟是一代枭雄,深知怒而致战,愠而兴师肯定不会有好结果,既然晋军胆敢野战,就跟他好好打个痛快,难道纵横燕赵的铁骑是吃素的吗?
“命令儿郎们,集中力量,撞击敌人方阵的正面,连续撞击,不要停顿,连续撞击它的正面。”
牛角号“呜呜……”的四下吹响,此起彼伏。
第一线的王修之听到敌人的号角声,双眉一挑,大声吼道:“擂鼓……命令各方阵,集中主力防守方阵正面。”
“命令弓箭兵,密集齐射,近距离密集齐射。”
战鼓声或大或小,或密或疏,响彻夜空。
第三轮的疯狂撞击开始了。
成千上万匹战马在骑兵们地怒吼下,驱策下开始奔跑,开始飞腾,开始撞击;成百上千面巨盾在撞击中开始破裂,开始碎裂,最后化为空中飞舞的木片;巨型长矛戳死了第一批飞跃而来的战马,挡住了第二批战马的撞击,但面对接二连三飞奔而来的战马,长矛兵除了大喊大叫之外,再无办法,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进行竖矛操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杀过来。巨型矛除了折断的,在失去巨型盾之后,其余的也逐渐成了废物。
盾牌兵在方阵的最前列,死的又多又惨,他们不是被战马活活撞死压死,就是被敌人的骑兵砍杀刺死;失去了巨盾和巨矛,方阵的刀斧手,长矛手只好舍身堵缺口了。
晋军方阵的正面逐渐被敌人突破了,越来越多的前沿阵地开始了肉搏,激烈而残酷。许多方阵的正面防守士兵几乎被打光了,阵中的许多弓箭兵随即补上,誓死堵住敌人,保证方阵的完整。
早就带伤的王修之一手拿着一把刀,浑身浴血,象疯子一样带着十几个亲卫,在方阵的前沿地带跑来跑去。只要碰到敌人的战马就砍腿,碰到冲进来的敌人就砍头。他带着侍从们从东杀到西,又从西杀到东,一刻不停。
双方士兵都忘记了生死,忘记了痛苦,只晓得杀,杀,杀死敌人,再杀一个敌人。他们不知疲倦,不知血腥,一直杀下去,直到自己被别人杀死。
阵地前排的六个方阵在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