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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姑娘“呀”的一声惊叫,同时向回缩手,我知道不能太过,并没有攥着不放,还极快的弯腰,捡起剑来递到她跟前。她羞恼的撇了我一眼,一把抢过,作势欲刺,我忙道:“姑娘当知,小生不才,或有侥幸,奈何姑娘不发一眼,于大街闹市逞兵刃之利,却是何故?”
红衣姑娘往四周看看,广大群众果真有敏锐的洞察力,再次迅速聚集,无奈之下,她正欲收剑,我突然感觉到肩头一阵沉重,居然是人的手臂,而且我的脚步居然不再轻灵,我竭力想脱出挣扎,可是那支手臂充满了不可置疑的统治力,让我甚至不能再挪动一步!
那红衣女子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绽容一笑,那一瞬间,仿佛百花绽放。
来不及流出口水,我就被小鸡似的提起,接着,那人也不多说,不顾市井人多,惊世骇俗,居然运起轻功,一路飞驰,我虽竭力挣扎,却都是徒劳。
转眼间,周围居然一片红色,红叶如火,枫林斜阳照,枯草随微风,想必是到了建业东北的摄山了。
这时,那小丫头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看不出来她的轻功居然不坏,只听她娇声道:“二师兄,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我都追不上了呀。”光是听着这娇糯的声音,闻着带着轻微香汗味的体香,就已经让我迷醉了,可惜啊,要是知道她此时正轻轻拍着起伏不定的酥胸,我大概会流鼻血了吧。
“砰”的一声,是我的屁股砸地的声音,这厮居然敢摔我,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来不及揉揉被磕的不轻的屁股,我活动下被格的酸疼的脖子,顺便看见了修理我的人。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不是气宇轩昂的佳公子,也不是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却是一个又高又壮还特黑的“大铁塔”,这时正摸着后脑嘿嘿傻笑呢。
那小丫头依然一身红衣,见蜷缩在地上的我满面怒容,她使劲一哼,别过头去。那“大铁塔”如奉圣谕,立即转过身来,满脸煞气!
我轻轻拍着衣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怎么?还想打人?反正我无力反抗,要打你打就是了!”
“你小子”还是小丫头喝住了他。“我们本与你无仇无怨,只是家父身上那本书确实很重要,只要你把书还给我们,我们绝不为难。”
“书?什么书?我又不识字,要书干什么?”看样子这书还有点来头,那当然不能还了,再说,也没听说过有贼还主动还赃的。
小丫头和颜悦色说话时,大铁塔一脸狞恶的捏着拳头,看的我心里发毛,等我没事似的否认后,他又忍不住道:“小子,方才说过了,只要你把书交出来,就没事了,要不然,哼哼,你说说看,我会怎么办,嗯?”说罢,还狠狠的皱皱浓眉,脸上横肉下拉,显得很怕人。
“我要是说对了你就放我走?”
“那是当然!不过你要说错了,哼哼!”大铁塔一脸傲色,小丫头似乎看出来了,急道:“二师兄”
“哎哎哎,君子一言九鼎啊,我说啊,你一定会扣住我不放,你说对不对啊?”
“哈哈,你小子果然不笨,我怎么会放你走那,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俩同时大笑,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重逢一般,而小丫头则秀眉微蹙,好不容易笑完,我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拍拍土,跺着方步,哼着在云娘那学来的十八摸,大摇大摆的向山下走去,想起云娘娇嫩的皮肤,肥腻的美臀,我不由咽了咽口水。说起来,师傅倒也不是全然不顾我们的健康成长,在手头宽裕时也经常带我们四处游玩,我17岁那年,师傅一时高兴就带我去了太湖边的飘香楼,师傅自然去和红馆紫云逍遥快活,而她的侍婢云娘则被我顺手牵羊,想起当时的紧张和慌乱,多临其门而不入的窘态,现在还有点不好意思,嘻嘻。
“哎小子,不留下书来就想走?”大铁塔怒喝道。
我无比惊诧的转过身来,眼睛尽可能睁大,道:“是你让我走的啊?怎么,说话不算数?”
“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你小子”
我装出无比害怕的样子道:“你方才说,要是我说对了你怎么处置我,就放我走的”
“对,你”他很不耐烦的摆摆手,开始嘟囔:“你当时说我不会放你走,我要放你你就说错了,就不该放,可我要不放,你就说对了,我应该放的,这这个,怎么会这样!?”他惨壕一声,抱住了硕大的脑袋。
“好了,你下山去吧,不过你听好了,我们只是放你下山,而且只有一次!”原来粉面寒霜也是这么好看,我贱贱的对着她贼笑一下,溜之大吉,废话,这时不走岂不是傻子?
而小丫头依然静静伫立在原地,冷风吹过,枫叶飞舞,和她的红衣竟是那么的和谐,天,仿佛也醉了。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四章 指点
逃也似的离开了摄山,我匆匆闪进了一家没用名字的小客栈,扔下几枚五株钱,叫了点酒菜,便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哈哈,谁想的到呢,来这无名小店吃这粗茶淡饭的人,居然身怀巨款呢?
顾不得吃相,我直接用手的,反正也没人看见,边吃我就边骂,死妮子,居然敢让什么狗屁师兄来摔我,妈妈的等老子把你上了手,哼。正嘟囔着呢,我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老子还没开喝啊?
接着,就听一声狰狞的“啊哈”,就像久饿的猫看见了鱼,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一个一身脏兮兮黑乎乎儒衫的中年人大刺刺的进来,使劲嗅着鼻子。
“有辱斯文啊”,我不住摇头,虽然我是贼,可咱家也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贼,你既然身穿儒衫,就得正正经经的,你要想超脱,就脱了这层臭皮囊,最烦的就是阮籍嵇康这类人了,虚伪造作,欺世盗名。
“阁下缘何不呼而入?”
“你等会,让我先喝点。”也不经过我的同意,径自一坐,看我手上并没用筷子,反而油乎乎的,不由大笑,竟然也直接左手抓菜,右手提起酒壶就开始灌,我不禁皱眉,妈的,你小子也忒不懂规矩了,见他黑乎乎的手就要冲向我都还没动过的鸡腿,我岂能如他所愿,妙手沿着一个诡异的双曲线,却比走直线快了许多,眼看就要把他的手截住,没想到他的反手居然——居然胆敢划出只有师父当年跟我玩时才耍过的——抛物线,而且目标是我的手腕,结果,我毫不意外的被他攥住了手腕。
几乎不需要思考,我立即满脸谄笑道:“阁下勿惊,只是这上好的鸡腿上面有只苍蝇,总是不雅,不如在下替阁下驱赶,啊?”
“多谢费心,不必客气。”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如金似玉,他的反手依然攥着我的手腕,正手正忙不迭的抓着菜肴,明明没用用力,只是虚握着,可是我悄悄尝试下,却是一点也拔不出来。
妈妈的,难道是老偷?我正思忖着,中年人已经将一桌菜风卷残云般扫的干干净净,我不禁暗暗心疼,这时也不需下酒菜,他顺手摸起酒壶,咕嘟咕嘟一阵猛灌,很快,奔腾的大河就汇入了无尽的大海。
好容易坚持着看完他抹嘴呲牙打嗝,终于,他呼呼喘着粗气,放开了我的手,我自然是不敢现在闪人的,便依然坐在那里发呆。
他抠着牙齿,声音含混的说:“你在摄山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原来他和那死丫头是一伙的!我忙道:“阁下误会了,在下只是”
“呵呵呵,我又没用责怪你的意思,小友急于自清,却是为何?”
我不禁语塞,没成想一开口就被人噎住了,只得讪笑。
中年人继续道:“我看你的资质身手都不错,所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不能太墨守成规,所以,你偷走家师的东西这事就不追究了,但是”
不等他说完,我立即把皮帛和《洛书精注》放在桌上,中年人点点头,微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我虽然满脸堆笑,可心里那个气呀,妈的自己吃瘪了不说,还被人一顿数落,师傅知道了,恐怕得削我吧。
那中年人却东一句西一句的跟我闲扯,我不禁纳闷,我们好像没什么交情,说起来我是被缴获贼赃的贼,他是丢了东西的物主,可是看他却没有一丝不满与鄙视,竟与我谈笑风声,我耐着性子和他周旋几句,发现此人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举止优雅,谈吐风趣,先前的猥琐,或者说叫不拘,一点都不见了,我不禁心生敬意。
只是他扯着扯着就又转回到我的头上,这可不能告诉你,于是我就跟他云山雾罩的绕,可是这人当真是牙尖嘴利,加上思维缜密,往往等我意识到说跑了时,他已经在扶须微笑了。
可是,他套出来的其实也不能算极为机密的,我却发现他越来越高兴,甚至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只听他微笑道:“摘花手果然玄妙,令师安好?”
一见他认出了我的看家本事,我忙肃容拱手道:“卜机失敬,原来是家师故交,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好说好说,不才郭璞是也。”那人眼睛眯成一条缝,显得甚为得意。
“你叫卜机?”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
废话,老子说了一遍你居然还记不住,妈的,不过嘴上还是恭恭敬敬道:“回郭世叔,小可确是叫卜机,占卜的卜,玄机的机。”。
“唔”他点点头,筷子悬在空中,也不再大吃大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不吃,我也只好看着,这老小子进门以来我还没怎么吃呢,心里不由跟他们家的女性好好沟通了下,正当我充分的构思他妈的身躯时候,他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说:“小子,这是目前天下最好的手抄本,是我心血所系,你收好了。”
什么,手抄本,好东西,我忙问道:“是不是《少女心》?”
“去,小屁孩。”郭璞拿书敲了我脑壳一下,道:“你去偷人,却偷的是我师傅,拿得还是《洛书》,你自己又叫卜机,我又认识你师父,你看我们多么有缘,所以,这本书就送你了。”
我心里不由暗骂,丫真不会说话,什么偷人,糟老头也有人偷么?不过我还是千恩万谢的接过来,原来是本《易经》!
我不由苦脸道:“郭世叔,这书摊上5文就能买一本了。”
“5文?哼,小子干这行的居然不识货,你翻开看看?别说5文,你拿千金万金都不给的。”
这么神,我翻开一看,好么,工工整整的篆字正文,朱笔批注,果然不凡,管他呢,既然师傅说了,天下三大奇书中,《易经》能排第三,那就收着吧,不过前两名呢?
郭璞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屑的笑道:“小子,其他的想也别想,冲你小子的本钱,给你本《易经》还是抬举你了,好了,事情也说完了,还不麻利点滚蛋!”
我心头再次冒火,这可是我的屋子,屁股还没暖热,菜没吃上几口,你丫就敢让我滚蛋?当然明着反驳我是不敢的,老子非暴力不合作可以吧。于是,我就当没听见,坐在那一动不动。
郭璞显得很诧异,“怎么?还想和我再交流一下?”
我咬咬牙,道:“卜机不敢僭越,今日得前辈指点,卜机铭感五内,他日必当登门厚报。”我没敢说出来的是,你老小子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厄?”郭璞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吃饱了还得出去溜溜食儿,你小子好好呆着啊。”说罢还亲热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当然求之不得,好话说了一大筐,终于送走了这尊神,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