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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居然沦落到要花临走带的盘缠的地步?
疲惫的推开房门,我无精打采的踱进快要到期的客栈,一屁股坐在那破旧的椅子上,习惯性的闻闻,并没有什么异味,可是肯定有人来过,我瞬间将功力运至最强,随时准备开溜。
啊,还没走,不对,怎么这么熟悉?
是他,这小子,摄山上的那个黑铁塔似乎又来了,他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反正书钱都被郭璞拿走了,你小子能把我怎么样?老子是聋子不怕响雷打,死猪不怕开水烫!
双手抱胸,脚放到桌子上,我做大爷状恶狠狠的看着大门。”咚咚咚“,居然敲门了而没有闯进来,我没好气道:“谁啊?”
“卜公子在么?”
废话,不在和你说话的还能是鬼?不过他既然说的客气,也不好再给脸色看,我尽量平下心道:“正是卜机,兄台不必拘束。”不过想让老子给你开门却是妄想。
门“吱呀”一声开了,看着进来的人,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原来那黑铁塔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身儒巾像偷来的似的,但是细看来,他只是皮肤黑了点,身子壮了点,五官还是相当“端正”的。
他进来见我的姿势,眉头微皱,不过还是拱手恭声道:“方才大师兄郭璞已经像在下交代了,说卜公子美质良材,要在下带卜公子回去与家师一叙。”
郭璞?我眼珠开始滴溜溜转动,这郭璞究竟是何居心?算了,看这人比较老实,还是先试试他,因问道:“卜机虽与阁下于摄山有一面之缘,却因俗务未尝与阁下深谈,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他显然不习惯于这种绕着说话的方式,我看他上下唇反复磨着,黑脸胀的通红,好半天才憋出来:“卜公子不必如此,在下,在下刘挺。”
“刘挺?没听说过,很有名么?”我翻翻白眼,很不友好的撇了他一眼,妈的,匈奴狗。破我两京的可也是姓刘的呢,貌似还是我们赐姓的呢。
“额,这个”小丫头不在,这自称刘挺的黑铁塔就拘束了很多,仿佛第一次出门一样认生。人认生我不能认生啊,来的好歹都是客,我还是赶紧让他上座,主动和他寒暄,毕竟他可是那红衣小娘子的师兄呢。
闲扯了点没用的,我琢磨该进入正题了,于是开始有意识的引他,可是这小子不知道是太憨还是扮猪吃老虎,就是不上道,是你来找我不是我去求你,拽什么啊,尤其是看着他面似无辜的眸子,不由让我暗自不爽。
就当他一次次避开我的话头,让我快要暴走的时候,只听原本还算清净的外面突然嘈杂起来,还听见锣声和纷乱的脚步声。
“官兵!”这个念头几乎不必经过大脑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七章 被捕
快到傍晚,方才一直躲躲闪闪的太阳这时候也不再羞涩,从厚重的乌云中探出了头,只是,夕阳不能给人通体的温暖,却让人徒生悲凉,如血的残阳,红黑色的云彩,仿佛正预示着什么
我的判断没有错,门“嘭”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一个甲胄光鲜,黑面虬须的校尉冲进来,身后跟着几十个衣着整齐华丽的士兵,显然就是城卫军了,只听校尉重重的哼了一声,吼道:“封了地方,所有的人通通带回去。”身后几十名小卒大声应诺,院子里立即响起咒骂声,哭叫声,还有士兵们的大喝和狂笑。
难道事发了?我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局势,进建业以来都没怎么作过案,就算以前在地方上跟着师傅行动,手上也没有人命啊,这是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个校尉玩弄着手指,面脸狞笑的向我踱了过来,虽然他走的很慢,可是那沉稳的步伐却向重锤一样压在我的心中,迫得我步步后退。
凭着我的六识,刘挺早就不在屋中,大难来时各自飞,真他妈没义气啊,可是现在人抓我啊,拒捕?开玩笑那您,真以为我们的武功能一巴掌拍死一支军队啊,再说了,只要跟官兵一动手,马上海捕公文就得颁行天下,天机阁一个最次的小卒,都能追的你不得安生,于是我立即满脸堆笑,外加一点不解和惶恐,弓腰长揖道:“这位将军,小可,小可游学至京,不足旬日,将军何故携锐旅持锋刃而来?”
“嘿嘿”,校尉阴恻恻的狞笑,我不由打了个冷战,“本将昨日得报,乌衣巷王宰辅王家,新得一位公子,还于闹市中识破匈奴奸细,宰辅大悦,特命末将来请公子回府。”校尉一拱手,却没有丝毫敬意。
完了,这次吹大发了,我哪知道那王导没事这么较真,我冒充人儿子,这个豆大的汗珠迅速从额头上渗了出来,盘桓片刻,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个,将军您看,今天的天气,呵呵呵。”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暗运功力于周身,现在看来只能逃了。可是那校尉如山的气势实在骇人,只是随意的一动,我逃出去可能的路线就全被封死。
罢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还能怎么招。于是,我整整衣服,板起面孔,瓮声道:“回府!”
只是可惜了那本郭璞给的那本《易经》,我一阵心疼,顺手摸摸胸口,咦?居然不见了,谁这么大胆居然赶在最最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贼卜机身上顺东西?
我不由一阵郁闷,大概只能是方才屋子里那黑铁塔了,妈的我被官兵包了圆你跑了不说,好顺走郭璞郭大哥给我的书,不过郭璞好像是他们一伙的,都怪那小娘子
那校尉看我配合,倒也没上枷锁,只是几个城卫军簇拥着我,哪里知道我正在心中剥着那红衣小娘子的衣服
跟着他们一路往北走,路上的百姓也都好奇的对我指指点点,当然还有从客栈揪来的其他牛鬼蛇神,饶是我脸皮超厚,也经不住人戳脊梁啊,可是,随着我们的脚步,两边的房子越来越破,路面也有整齐宽大的石条变成了土路,不对,这肯定不是去乌衣巷,也不是去光禄寺,这莫不是要把我们拖到荒郊野外一刀做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留恋的看了看四周,荒凉,孤寂,宁静,原本根本不会去看的杂草,长势是那么茁壮,它们为了生存,不惜一切的向下长根,向上长茎,拼命的汲取着水分和阳光,而那些歪歪斜斜的树,虽然尽是虬枝和残叶,从没有经过修剪,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生长而不用顾忌皇上是不是喜欢。冷风拂过,刮得我的脖子一阵痉挛,只是这次却没有缩脖子。
那个校尉现在应该很高兴吧,我们这几个人头一掉,嘿,有刘聪的奸细冒充王导的儿子,于京师妖言惑众,图谋不轨,企图里应外合,这功劳,嘿嘿,还真他妈不小。
云娘,你可莫忘了我,可是哥哥我给你破的瓜,你可说过要为我守到我去娶你的那天,你,你还会为我守着么?你要是能为我守节一辈子,那该多好啊。
不过那样你会寂寞么?你实在不行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也行的,我不会怪你的,来世,来世我还是要找你的。想到这里,我不禁眼角泛酸。
要是,要是有人来救我该多好啊,那小娘子我还没怎么着郭璞等人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唉,人比人气煞人啊。
一声尖利的长啸让这个寂静的傍晚注定不再宁静,难道真有人来救我?我不禁一阵狂喜。
那校尉显然没料到这一点,不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迟疑片刻,他已经下令全军结阵,将我包在垓心,自己则拔出玄色佩剑,在昏暗下显得异常冷厉,双目死死盯着啸声传出的方向。
方才他来抓我的时候没细想,现在看他瞬间迸发出的强大气势,和手中的玄铁剑,不由让我重新估量他。
我朝等级森严,非士子和达到一定品级的将军不得佩剑,当然我们江湖人除外,这个人才是校尉,却配着剑,而且是无比珍贵的玄铁剑我不由使劲咽了下口水,要不是两柄钢刀架在脖子上,我真想尝试去偷这玄铁剑呢,咳咳,是拿。
年轻,佩剑,武功这么好,八成是贵胄子弟了,我不由又犯了嘀咕。要说城防军或者王家的家将拿我也就算了,他没事凑个什么劲?
奇怪的是,那声长啸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高手凌空而来,砍倒这些人,半晌了没有动静,几十锐卒手持利刃,站在这静得诡异的荒野上,实在是说不出的怕人。
那校尉却不敢大意,依然迅速的扫视四方,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百无聊赖的我无奈一个哈欠,不对,这味道,熟知迷药的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淡的几乎闻不到,可是干偷这行的,对那一丝沁人心脾的甜香,哪能没感觉?
饶是我立即屏住呼吸,依然吸进去不少,抬头看看我身边俩拿刀的哥们,正在摇头晃脑,爽着呢,只是他们爽的浑身颤抖,我脖子上的刀也在颤抖,万一您不小心高潮一下,我的脑袋不就飞了?
该倒了,我心中默念,只听“哐当”,是刀掉下来了,接着噼里啪啦一阵响,然后大地开始震动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八章 双娇(上)
原本寂静的吓人的傍晚不再那么死寂,原本只是有点泛寒的冷风变得凛冽起来,虽然江南的秋不见万物凋零,不见狂沙蔽日,可是瞬间的疾风还是刮得人脸颊火辣辣地。
我当然不能不倒,我还得看看是谁干的这下三滥,呃,是上九流的好事呢。装个死对于我这久经考验的人来说比放屁还简单
不过,这群放迷药的人显然比我要厉害,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表现,便真的倒了过去。
醒来时,我听到整齐的马蹄声,眼皮向上微微一翻,原来正蜷缩在一个布置简单明快的马车里,周围还有淡淡的香气,似檀似麝,再仔细嗅嗅,大概是龙涎香掺了点别的什么,是松香还是别的?我又琢磨开了。不过,我显然更该琢磨,为什么我现在居然浑身酸软,而且还是在周身经脉畅通的前提下。
“都倒了,小姐,没想到这东西竟这般厉害。”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倒让我颇为意外,大概有这种声音的姑娘肯定有一对可爱的酒窝吧。
“哼,要不是事关重大,我才不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呢。”声音很冷,不过也很熟悉,我这人是听过就不会忘的,这不就是我方才还一直念叨的小娘子么。今天你是红衣还是白裙呢?
“小姐,既然东西已经拿回来了,我们还来救他干什么,今儿要不是有药,我们可栽了”这话虽然不是好话,不过却更糯了,我想,她的红唇是不是也待人拾掇般嘟起来了呢?不过想到两个小姑娘给我赶车,这感觉,咳咳,低调低调
“哼!”红衣小娘子并未答话。
“小姐!”又是一声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大半,只听一声轻啐:“死丫头,嚷嚷什么,好好拿着缰绳。”
“小姐,你看我们带着个男人回去,你”
“我什么我,爹那里自有我担待着,你急个什么?”
“可是可是两位少爷出山后,山里这么多年没别的男人进去过了耶”声音有点迟疑,有点犹豫,可是还是听得我脚后跟发酥。
“恩,这是个问题。”我心里不由喜道,好好,你不想带,我还不爱去呢,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一想到这我就准备出声相唤,要他们放我下车了。
“对呀对呀。”那又软又糯的声音,此时在我耳中如同仙乐,“所以我们不如就在这把他扔出去吧。”妈妈的,你还真当老子是货物啊,说扔就扔,我心里又开始诅咒她不过,扔出去也罢,我好男不跟女斗
“可是”她音拉得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