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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台机体开伞之后不久,他们所在的1000米高度附近突然刮起了一阵强烈的暴风。
由于那种暴风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预测到的事态,阿马萨德中尉(Uruz‘2)和毛中士(Uruz‘6)都迅速地操纵降落伞的肘节,总算是设法恢复了姿势。
但是维英下士(Uruz‘7)却在调整姿势上失败了。
维英下士的M6被横风吹着,极大地失去了平衡,冲进了位于他右下方的阿马萨德中尉的M6的降落伞里面。伞线顿时绞缠在一起,降落伞变瘪,两台AS一面描绘着宛如DNA般的双螺旋曲线,一面开始向着地面绝望地坠落下去。
逃过一劫的毛中士通过无线呼叫说“有事故发生”之后,将详细的状况和同僚们正坠落的坐标通报给了本部。
另一方面,身为当事者的两人连骂街都来不及,就迅速地切掉自己的降落伞,打开了预备伞。当时,他们距离地面已经仅有400米了。
预备降落伞还没有完全打开,安装在M6躯体上的制动用的固体火箭发动机就已经自动启动了。巨大的火舌向着机体的前后及斜下方喷射而出,但是就算如此,结果,两台M6还是猛烈地撞上了为密林所覆盖的山岳的斜面。
从同在美利达岛上的基地起飞的救难直升机抵达坠落现场,是事故发生四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
“能得救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在美利达岛基地的办公室里大略地读了事故的报告书之后,盖尔·马卡兰上尉感叹道。
“我在澳大利亚军的时候,别的小队里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故呢。不过,那时的那两个人没能得救。驱动系统被压得稀巴烂,燃料罐起火——总而言之真的是很恐怖啦。”
“哈啊。”
梅莉莎·毛中士用冷淡的声音回答。
毛是美籍的中国人。短短的黑发,大大的丹凤眼,拥有能让人联想到优雅的猫儿般的容貌,体形和体态也都十分娴柔。虽然以前是海军出身的,不过现在是属于多国籍的反恐怖组织“秘银”的旗下。如果说得更详细、更夸张一点的话——就是属于那个“秘银”的作战部的、水陆两用战队“Tuatha‘de‘Danaan”的,强袭陆战队的、特别对应班(SRT)了。
马卡兰上尉是那支SRT的领队,持有“Uruz‘1”这个代号。他是个身材和毛差不多的小个子白人。
“哎……因为阿马萨德和维英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吧。”
“是‘曾经’很有本事。”
毛一边听着马卡兰纠正自己的话,一边心不在焉地使劲儿地踢开放在脚边的空铁桶。这个设在小岛地下的基地,在大雨之后经常会发生漏雨。这间SRT的办公室也一样,是不靠桶子帮忙就不行的房间之一。(插花:对外显得那么强势,对自己的建筑却……这就叫驴粪蛋儿表面光啊……)
“阿马萨德受了重伤——大概,右脚和腰会落下残疾吧。虽然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妨碍,不过SRT的任务肯定是不行了。我正想着是不是请他转到情报部去呢。”
“是吗。”
真是可惜啊,毛这样想着。阿马萨德中尉是个毫无疑问非常优秀,人际关系和平衡感也很不错的经验丰富的人物,可是却……
“另一方面,维英下士只是轻伤了事——但是,他果然也不是做SRT要员的料儿。”
“为什么?”
“听说坠落的瞬间,他遇见了上帝。”
马卡兰低下头,一边的眉毛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好像那家伙的眼前出现一片白光,告诉他说‘汝为迷途之羔羊。舍汝之武器而获虾。’他说即使要交违约金也要退队,移居到佛罗里达去呢。”
“…………。一定会变成一个好渔夫的。”
毛两眼无神地说。而马卡兰气呼呼地嘟哝道:
“维英那混蛋。什么他妈的虾呀。把贵重的技能都白白浪费了。”
“确实,真是意外的反应呢……”
“总而言之,早知道了也好。要是不知道还用那家伙的话,说不定哪天实战的时候会给人添乱呢。”
“唉呀,真是的……”
两人同时发出了叹息。
就在那时,一直坐在办公室一角的阴影中,表情严肃地听着二人对话的男子,头一次开了口。
“因为训练事故而失去人才这种事并不罕见。”
让人想到长满苔藓的岩石的沉静的嗓音。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轮廓深邃的面孔。
是安德雷·加里宁少校。他是马卡兰的直接上司,统率“Tuatha‘de‘Danaan”的强袭陆战部队的作战指挥官。
“问题是SRT现在少人。虽然退出的阿马萨德中尉……Uruz2的位置已经决定由毛中士来接任,不过……”
“啥?”
毛连想都没想就叫出了声,马卡兰说明道:
“还没跟你说哪。从明天起你的代号就变成Uruz‘2了。”
“…………”
这也令毛十分吃惊。“Uruz‘2“这个代号,就如文字所述的,意味着SRT的二把手,也就是仅次于马卡兰的地位。也可以说成是破格提拔了。
“Tuatha‘de‘Danaan”的SRT——特别对应班(Special‘Response‘Team),是汇集了最优秀的万能选手的精锐部队。可以说是为了能完成极其危险的、要求柔软性的、精密的任务,从“秘银”的大量队员中选拔出来的精英。
SRT的要员们,几乎都不只是优秀的步兵,同时在其他机器的运用方面也拥有顶尖的技能。在“Tuatha‘de‘Danaan”这里,这支部队的性质上,是AS的专家比较多。也有不是的,不过却精通AS以外的东西。比如说Uruz‘9——韩国出身的严建宇下士,虽然几乎没有操作AS的经验,不过就开车技术而言的话,可是职业赛车手级的。(插花:真……看不出来,严同志……只可惜“秘银”没有像吉特那样的车子……)
毛是AS和电子战的专家,目前她凭借这些能力,在如此的SRT中完成着任务。虽然也拥有自己的技术决不逊色于同僚们的自负心,但就算如此,对于这次人事调动,他还是隐藏不住地感到为难。
“怎么啦?你脸上写着‘为什么’三个大字呢。”
马卡兰微笑了起来。
“哎哎,是啊。因为,还有别的合适人选吧?”
“没有了。Uruz‘3的卡斯特罗是PRT的指挥官,4号的哈玛(插花:因为输入法问题,我好几次打成‘蛤蟆’……=‘=)是直升机部队的指挥官。5号的桑达拉普塔中士有技术是确实的,可却不适合做领导。这样一来,就轮到6号的你了。”
马卡兰一面屈指列举着SRT要员们的名单,一面说道。
“说到底不过是个号码而已啦。这事儿从以前我就一直在考虑。你虽然还很年轻,但协调性和平衡感都有了。而且——”
说到这里,马卡兰截住了话头儿。
“——哎,还有很多方面也很好啦。”
“承蒙您的夸奖。”
反正他也是准备说些没什么价值的,像“还能提供女性特有的细心关怀”之类的话吧……毛胡乱猜测道。不过,即使万一他真的是这么判断的,或许也没什么大错。实际上,就算抛开性别不谈,自己也是个能细心关怀别人的人吧。还是比别人想的更加地。
毛并不是在男性社会里常见的“男人婆”型的女人。光凭那种态度,根本就无法赢得男性们的尊敬,她从经验中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了。(插花:……的确。我自己也曾经深受其害的……这个。话说回来,谁能定义一下,“男人婆”到底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柔软性和协调性,再就是不犯错误。即使被人归为讨人嫌的类型,只要巧妙地避开那些人,不迷失自己,默默地完成工作就好了。虽然这本身才是最困难的工作,但是会看到这点的人也正在那里看着。如果顺利的话,相应的回报也会很大。
不过,在“秘银”里,这样的经验能有用到什么程度却很可疑。这个组织,时不时地就会连说明也不带地下达一些不合常识的任免令。三个月前,从作战本部派来的十五岁的少女就任战队指挥官的时候——就连毛也张口结舌。
那位战队指挥官,泰蕾莎·泰斯塔罗沙“上校”,现在也正在这个基地里监督着新型潜水艇“TDD—1”的整备作业。就毛所听到的而言,她似乎还没有犯过什么算得上错误的错误。还不止这样,她能力极高这种评价,也听到过很多次了。
“你会晋升成上士。”
加里宁说道。
“只不过,就算如此,SRT仍然缺两个人。必须要选两名持有相应技能的优秀的士兵来才可以。”
“那种人,是那么随便就有的吗?”
“不去找不行。现在正是重要的时期。部队从今往后,才要获得真正的实际战力。TDD—1刚刚平安无事地结束了处女航,之前所说的新型AS,也预定于周末运抵这个美利达岛基地。”
听到这话,毛的脸色啪地一下就亮了起来。
“哇喔!XM9是吧?”
“从前天起,它的名称已经改为‘M9’了,通称是‘卡恩兹巴克’。”
“帅呆了~”
期待着新玩具的送到,毛的心里欢欣雀跃起来。这种新型AS的设计,也一直与她有着种种的关联。机体运到的话,她肯定能第一个接触它,摆弄它,坐着它到处兜风的吧。因为在队里,自己可是最最熟悉那种新型机的情况的了。虽然周末休假本来是打算跑到关岛去购物的,不过当然一切都要取消啦。这是肯定的。
然而,加里宁接下来如是说:
“比起还不知能不能使用的新型机,补充欠员才是重要的。你马上飞到中美洲去。去伯利兹的训练营。”
“…………啥?”
“这
“是你晋升之后的头一份工作。在一周左右的时间内,和教官同行,把训练生中最优秀的两名选拔过来。用那两个人来填补Uruz‘6和7的空缺。”
“但是,XM……M9的基本测试呢?”
“之后再说。”
加里宁斩钉截铁地说道。
毛垂头丧气地离开办公室后,马卡兰问:
“如果她带来的是俩‘不合格’的话,怎么办?”
“不会那样的吧。”
加里宁飘飘地答道。
“因为她要选的,是将和自己组队的人啊。”
“的确,自然而然地眼光就会变严的吧……”
马卡兰咚咚地垛着一打文件,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么说起来,上礼拜我和那个训练营的司令官打电话聊天来着。训练营里好像来了奇怪的家伙的样子哦。听说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孩,还是东洋人呢。”
“十五、六岁……?”
“是啊。好像是猎头的在东南亚捡到的佣兵呢。不过,把那种小娃娃送去,他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是日本人吗?”
对加里宁这奇怪的提问,马卡兰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我没问那么多。怎么了吗?”
“不……是我想太多了吧。别在意。”
加里宁微微地摇了摇头,靠在椅子背上,发出了嘎吱一声。
——
从美利达岛经由关岛、加利福尼亚、墨西哥,抵达伯利兹的首都伯利兹城,接着再从那里乘破烂的运输直升机两个小时。那个训练营,就在玛雅山脉的北方,伯利兹与危地马拉的国境线附近的密林地带里。
花了一整天时间,好不容易才到达的“秘银”的特殊战斗员选拔中心,与毛在这里受训的时候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一年没来了吗……”
从刚刚着陆的直升飞机上下来,双脚踏上潮湿的大地,她喃喃道。现在的她穿着穿旧的橄榄绿色野战服,戴着一副蕾芭(Ray‘Bar,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