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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进自己的家——如果那断壁残垣可以算作的话,然后我看见了我这一世的父母,他们躺在了一起,脸上是恐惧,以及一丝——庆幸?
庆幸我不在这里吗?
真是傻瓜——可是——我为什么要流泪呢?
我跪在地上,原本不在乎的态度荡然无存。
我本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一世的父母,但是我错到离谱。
他们是温柔的,他们对我的爱毫无瑕疵,他们临死时都为我能逃过一劫而高兴。
这样的父母就这么死去了吗?难道他们生来就是为了被妖魔吃掉的吗?
不知道在那里跪了多久,知道——
“你——哭够了吗?”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想复仇吗?”他的声音藏着别有用心,只是此时的我不想去分辨。
我转过身,看见了眼前的两人,一位是那个让我记忆深刻的战士——迪尼莎,而另一个则是一名全身黑衣的男人。
迪尼莎眼中带着不忍,却终究是欲言又止;而那个把脸藏在兜帽中的男人则让我本能的厌恶。
“你们为什么没有阻止?这是妖魔干的吧?你们为什么不把妖魔杀掉!”我的声音大概有些嘶哑吧。
“对不起——”迪尼莎只是低着头。
“别对着我吼啊,这已经是一天前的事了,我也不过刚收到消息罢了。”黑衣人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想让我成为半妖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哦,真聪明呢,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了。”
“好,不过等一下。”我站起身,拖着父母残缺的身体,就葬在村外的树林吧,那里的景色不错,他们会喜欢的吧?
“你——叫什么名字。”迪尼莎的微笑终于无法保持了,她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莉莉丝。”
“莉莉丝是吗?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没能及时赶过来——”
“不,我怎么会恨你呢?该恨的该埋怨的永远只有自己而已。”
恨自己太过天真吧。
我今年十二岁,从今天起我的生活将与之前完全不同了吧?
四,组织
“这一批已经训练3个月了,你和她们一起没关系吧?”那个黑衣人说道——现在我知道他的名字是“鲁路”。
“没关系。”
“呵呵,没有这三个月的适应你会直接累死也不一定。”虽然鲁路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那种说笑般的语气果然让我很讨厌啊。
“不用你担心吧?你可不是我的联系人。”每位战士都有一个联系人——这是迪尼莎告诉我的。
“哦,还没开始训练就想要联系人了吗?”
―――――――――
“喂,鲁路,你来这里干什么?”从训练场边走来了一个大汉,他光着上身,肩上搭着一条鞭子。
“呐,就是这个了,新来的,不用客气,直接给她最大分量的训练就行了。”
喂~~不是说和其他人一样的吗?你果然有虐待倾向啊——
“哦,不错的眼神嘛,能熬过去也不一定呢。”大汉一副看待死物的样子。
“来,跟上吧。”
我跟着他走进了训练场,那里有近百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没有微笑,尽然是接近麻木的眼神。
呜~~想当年师父训练我的时候就已经苦不堪言了,难道这辈子还得再来一次?
我挥动着发给我的木剑——那几乎比得上金属剑的重量,需要挥动一千次还是一万次?无所谓了,如果这是获得力量的必须的话——
―――――――――――
“这是今晚的食物,我看你太累了就帮你带了过来。”说话的是我的“室友”,她的名字叫艾薇儿,怎么说呢——是个相当之可爱的女孩吧。
在第一天,当我坚持到训练结束时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拿食物,好心的艾薇儿就帮我取了来。
与这里其他人不同的是,就算训练再怎么艰苦艾薇儿也总是面带微笑。
“谢谢了,你也快点休息吧。”
“——”
“——”
“你是怎么来得这里呢?”我问道,有点搭讪的感觉——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睡醒时就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教官说我是被亲人卖掉的,不过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吧,我的父母,我的叔叔都是那么温柔的人——”艾薇儿平静的说着,她的笑容那么纯真,虽然在我看来那是很有可能的事——
“那么你呢?姐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我啊——是被那个黑衣服的把自己包得像活死人的鲁路带来的。嗯——想想这么热的天他还坚持那种装束不会热的吗?”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那些组织的人呢。”
“疼吗?这里——”我指着艾薇儿身上的鞭痕,红色的,如毒蛇一般爬在少女的身上。
“嗯——”
“如果疼的话就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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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啊。”大陆上流传着一句话“女孩儿东边走,男孩儿北面去”
说的就是组织每年大量收买十来岁的女孩,那么多的女孩来到这里然后最后成为大剑的只有区区47人,由此可知训练的淘汰率有多高了。
如果只是现在这种体力训练的话我是不害怕的,毕竟我的体质不算差而且有前世的“受虐经验”,但是,如果成为大剑还有其他什么“考验”的话我就危险了啊,毕竟,虽然我是穿越来的,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猪脚,也绝对不会奢望什么猪脚待遇的。
空想还是不行啊,睡吧,见招拆招,我是谁?我是人见人怕的魔女啊——虽然现在是l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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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每一天都在训练中度过,虽然疲惫但是睡前和艾薇儿谈话却是十分快乐的事情。
随着我的渐渐了解,我对她却是越来越担忧——
她实在太过善良了,她把所有人都想成好人,她从来不会拒绝帮助别人,就算自己再怎么累也一样。
本来我以为她的善良会在这个黑暗的地方被消磨掉,但是没有,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为了给陌生人求情而宁愿自己受罚,拖着疲惫的身子满足别人无理的要求。
她总是这样,善良到让我不忍目睹。
我和她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对别人的冒犯假以颜色,或者说,我不会去管他人的死活,弱肉强食,虽然残酷但却是真理。
我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但是,看到艾薇儿被欺负我总是忍不住出手。
“姐姐是个善良的人呢。”她用那种纯粹的眼神看我,我却只是不停的心虚。
如果她知道我以前的做为会怎么样?在地球上,我可不只是恶作剧而已,面对那些顽固的想要为民除害的人,我除了杀掉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不只不是个善人,只怕就差十恶不赦了吧?
时间终究在渐渐流逝,不知何时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妹妹的存在,这个让我怜惜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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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组织的第二年,我们残留下来的所有训练生迎来了妖魔融合的时刻。
把妖魔的血肉通过手术融进人类的身体里借以获得力量这就是妖魔融合的意义。这里的训练生本来大多对这种事情很厌恶的,不过这两年的训练早就磨平了她们的棱角,所以没有人会真正抵抗融合的到来。
在这两年中我一边完成组织的训练一边修炼自己的精神力,不过,我的精神力有种渐渐稳定的感觉,那已经不是更加努力的锻炼可以提升的了。
在融合这一天,平时难得一见的组织的黑衣人回来了不少,而且有几位正式战士也回来了。
那个——大概是用来对付融合中的意外的吧——比如觉醒之类的。
所有人都被带到一个大厅里,然后被命令喝下一种透明的液体。
我想那大概是一种麻药之类的东西吧,虽然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融合的,不过,现在只有那半吊子精神力的我实在想不到什么瞒过去的办法。
所以——
“好难喝啊~~”
貌似我又见识到不注重味道的药了,不过为什么是“又”呢?记不得了哦~~
喝下药后我便马上失去了直觉,最后一个念头是:“手术的人不会对我做些咸湿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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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经是黑夜了,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是之前穿的那件训练生制服,只是腹部斑斑的血迹证明了一切绝不是梦。
我想坐起来可是刚刚用力腹部就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一种以腹部为中心向全身延的剧痛,仿佛身体变得不属于自己。
我剧烈的喘息着,虽然早有准备但如此的感觉实在不能让人愉悦。
“嗯~~”那是艾薇儿的声音,她也是刚想坐起就感觉到了剧痛。
小小的石室中两人相顾无言,即使是说话也会让疼痛加剧,但是她坚定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没有什么比共同面对死亡来得更加真实,要一起活下去,两人的眼中都是同样的意思。
融合的痛楚并不是一天两天,我们两人完全无法动弹只是喝着每天别人喂的流质。
我从一开始就保持了内视的状态,第二天开始我渐渐能够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腹部向全身蔓延。虽然不是真的气体不过姑且可以用妖气来形容吧。与妖气接触的血肉开始发生变化,我无法具体体会那种变化是好是怀,不过所谓融合的过程大概就是全身的血肉被妖气浸渍吧?
在一个星期的时候那股妖气到达了我的头部,据说妖魔融合时有很多人会发疯,除了疼痛的原因外大概就是妖气对大脑的作用吧。
我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运起我全部的精神力守在脑部,当妖气过来时便撞上了精神力的屏蔽,那瞬间的疼痛几乎让我叫出声来。
妖气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我只是紧紧守着自己的阵地不挪一步。如果不是发现妖气的力度越来越弱我还真没信心坚持到最后。
所谓度秒如年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了吧?精神力受到冲击的痛楚和身体的痛是完全不可相比的,我的指甲陷进了手掌里,却浑然不觉——
解救我的是时间,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脑部的战斗终于渐渐结束。妖气暂时停止了向脑部的冲击,但是,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它们的不甘,大概稍有机会就会再次发起攻击吧。
不过,经历过一次的我再也不会畏惧它们,我可是天下无双的魔女嘛——哪有魔女是被痛死的?
让我惊讶的是艾薇儿,她实在是出乎我意料的坚强,所有与疼痛抗争的时间里她没发出一声呻吟,在一个星期后她甚至来安慰进行着脑部攻防战的我。
十天过去了,妖气卷土重来了多次,但是在我的精神力守护下它寸功未得。
在十天后,我每一次阵痛时都会被艾薇儿拥抱,我看见看见她已然变色的发梢和她温柔的双眼,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我只是觉得被她安慰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是我第一次沐浴她善良的光辉,似乎一直缠绕的痛觉也变得轻微——
也许那种善良并不是什么愚不可及的东西呢,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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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大脑开始纠结——
五,微笑的假面
在第十五天时艾薇儿完成了融合,她原本淡蓝色的长发变成了如今的金色,原本同样蓝色的双眸变成了银色,然而不变的是她纯洁的气息和温和的微笑。
而此时我的一头黑发才刚刚开始改变,估计是我用精神力抵抗妖气的缘故吧。
这几天妖气对我脑部冲击的频率开始降低,但是力度却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