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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王磊这段时间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什么时候迷余丽菲迷成这样了?”
纪玲玲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好容易才小声憋出几个字来:“人家迷她已经迷了六年了…”说完便嘟了嘟嘴巴
“这完全是胡扯!我们六年都同班,他要像现在这样着了魔,还能逃过我的法眼!我说啊,他是在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才变得这么苍狂的,简直像变态!好象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的心理包袱都放下了,可以肆无忌惮了一样!还都把重色轻友这句话用来形容女人,我呸!这话用在男人身上才更灵验!”
作者有话要说:
6
6、第6章 。。。
王磊与花花的这一番辩论,让纪玲玲一整个中午都愁云惨淡。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和王磊以及余丽菲有关的任何事情,可是即便真的什么也不想,她也一样低落,看什么都觉得乏味。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现在真希望自己一个人,飞到世界的边缘去,那里空荡荡的,她用不着和任何人讲话,更用不着像现在这样,还要努力的挤出一脸的笑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如果可以,她宁愿请假回家,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作业去。可是连这个她也做不到,因为这样就表示自己去黑板上用白粉笔写上大大的几个字:我难受!她不想别人注意到她,不想别人对她投来好奇兼杂着同情的目光,更不想王磊从这里面窥察出蛛丝马迹。一想到因为她一时的软弱,而引起日后别人无休无止地在她的背后偷偷议论,她就受不了,心里憋得慌。
好在下午第一节英语课很繁忙,需要不停地作笔记,读课文,这才让她的思路慢慢地散开了些,放松了些,终于能将精力集中在其他的地方了。
课下了,她又恢复了中午的常态,不想同人说话,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好在她坐在离走廊很近的窗户边上,她索性托起自己的腮帮子,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她本已从发呆中找到了些乐趣,却突然看见走廊上,王磊与余丽菲不期而遇。要是在以往,这两人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迎面走来也一定只是擦身而过:余丽菲通常眼高于顶,在她面前走过的任何人她一般都当作浮云。而王磊,即便他心里藏着些许爱慕之情,最多也不过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看上两眼,好将这个女生的美丽记在心中,让他日后能够慢慢回味。现在,余丽菲还是那个余丽菲,而王磊则不完全是以前的王磊了。他看着余丽菲后,竟然迎面走了过去,笑着对她说道:“hello,今天上午你那篇作文写得真好哇!你的文笔太优美了!”
余丽菲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王磊,只轻轻回答了一声:“噢,谢谢。”这话说得不失礼貌,但是却冷淡而平静。
王磊则好像已经心满意足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纪玲玲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抽疼了起来。她知道王磊这话是真心而发,肺腑之言。他眼睛里闪动的那种眼神,竟然让纪玲玲的心怦怦跳了起来,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回。其实王磊的长相是英俊的,轮廓分明,侧面尤其如此。可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评价和定义过他,似乎他帅与不帅与她而言,完全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这一刻,因为他眼睛里的奕奕的神采,让纪玲玲第一次意识到,并且承认,他真得很帅!菲茨杰拉德曾这么形容过一个女生:youth shines on her lips, 而此刻如果套用这句话,那么青春便是他眼睛里的那一抹神采。纪玲玲真心觉得,王磊只要拿着他平时的样子,稍微自然自在一些,追上心仪的女孩子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太在乎他该怎么表现了,以至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正兴高采烈地做着傻事,无怨无悔地演着滑稽剧。余丽菲就如纪玲玲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为他这句赞美所打动,而是将他当作外星人一样的看待,心里肯定百般好奇,这个平时从来不和我说话的人今天怎么会突然跑来对我说我作文写得好。该不会是要取笑我什么吧?谁都知道作文写得好是多么不值一提,为什么他会突然对我说这些呢?而且他平时都不学习的啊,又怎么会在乎作文好与不好?难道真的是花花让他来取笑我的?
从余丽菲的眼神上来看,纪玲玲心中几乎可以肯定了,她看上王磊的几率几乎是零。她平时就将成绩看得很重,基本不和成绩不好的同学交往,她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磊这样的成绩,竟然会想到要高攀她。纪玲玲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更加难受了。她问自己,王磊喜欢余丽菲,我不舒服,现在他追不上她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替王磊不值,不希望他在这件事情上,永远扮演着蹩脚的小丑角色,一个人演着独角戏还演得不亦乐乎,浑然不觉!一想到二月调考将近,之后王磊向她告白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她就觉得有些害怕。她希望王磊永远是现在的王磊,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接着,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我又不是他妈!他快不快活,受没受打击,关我什么事!”
回家的路上,她内心挣扎着要不要给王磊提个醒,因此一路上都是一幅生闷气的样子,默默不语。
“喂,你今天怎么了,路上不笑也不说话?”
“噢,没有啊,我在想个题目。”
“拜托,大姐,你不知道,那些数学家,物理学家大部分都是疯子么?他们一般不是住进了精神病院就是自杀了。你真地想成为这样的人么?”
“我只是想个题目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你太专注于学习了!生活里面其他好玩的事情你都注意不到,很容易神经衰弱的。你看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笑过,看起来好可怕。”
“无缘无故地发笑才像神经病,好不好!我要是一天到晚翻着白眼,留着口水,傻兮兮地不停地对着你笑,你不吓死才怪!”
“噢,说起来,以前精神病院有个老太太,喜欢穿咖啡色的衣服,打咖啡色的伞蹲在路边。她的主治医生觉得她很奇怪,想要了解她的精神世界,于是也穿咖啡色的衣服,打咖啡色的伞蹲在她的旁边,这时候她对医生说了一句话,你猜她说了啥?”
“啥?”
“她说,你也是个蘑菇吗?”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纪玲玲终于忍不住噗哧一笑。王磊道:“这才对嘛,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你老是一副黑面煞星的样子,小心以后找不到男朋友!”
纪玲玲憋了憋嘴道:“找不到算了!我以后就和花花过!你呀,不用管我,好生看着你的余丽菲就够了!”
王磊将双手插进裤袋里,吐了吐舌头,道:“喂,人家现在还不是我的,别说得这么大声,小心让人听见!”
不知不觉间,她们又绕进了这个话题,纪玲玲沉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开口说道:“喂,你真的打算调考以后就跟她告白?”
“是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等到高考完了以后?”
“为什么?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的感情,我没打算怎么样,更不想影响她的学习,你放心吧!”
“那再等几个月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已经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再不说,我怕我这辈子都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只是假设啊…要是她拒绝了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王磊无奈地摊了摊手,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我想这个问题想过很多次了,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所以了,只有试了才知道。”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地问纪玲玲道:“你…觉得她会拒绝我?”
“不是!当然不是了!凡事都有两面嘛,我只是随便说说。”
“噢,那就好!”王磊如释重负一般的,又重新露出了笑容,道:“你知道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之前,心里一直憋得很难受,每天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我身上。可是现在真的舒服很多了,世界好像又开阔了。”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凝视着纪玲玲的眼睛道:“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在乎花花怎么想!但是当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嘲笑我,我当时心里其实直打鼓,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知道我告白那天会不会也这样,可能…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戏弄你吧…”
王磊话音刚落,便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可是他最终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拉了拉纪玲玲的手,仿佛他在做一件极不自在却又非做不可的事情。他轻轻地将纪玲玲的手握住,两人手上那温度的落差便从一个倾斜的坡度上慢慢流向对方。
王磊轻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发出了声音:“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王磊的这一声对不起好像让世界安静了下来,似乎万物都化为了流水,轻缓而又宁静地向前流去,让纪玲玲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她有种感觉,她仿佛要哭出来了,实际上,却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
晚上躺在床上,纪玲玲依旧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怎么也无法对王磊说出:“你放弃吧,余丽菲不会喜欢你的”这样的话,可是她又觉得如果自己现在不能给他提个醒,他以后受的打击只会更大。她心中很矛盾,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才是正确的,在一天高强度课程的磨练,以及她自己对自己左一言,右一语的疲劳轰炸下,过了转钟,她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她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压着重重的担子,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进了一片布满迷雾的森林,紧紧跟随着一个骑白马的僧人。这僧人身披锦斓袈裟,头戴五佛冠,手执九环锡杖。纪玲玲觉得这形象看着挺眼熟,突然恍然大悟道:“噢,这不是西游记里的唐三藏么!”她正这么想着,唐僧却突然掉过头来,对她说道:“悟净,为师累了,就在这歇息片刻再赶路吧!”她抬头望向唐僧,发现他竟然和王磊长得一模一样!再低头看自己,不禁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化身为沙和尚陪唐僧西去取经了啊!她忙应声道:“好,师傅,我来扶你下马。”说着便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一个箭步向前,去扶唐僧。这个时候纪玲玲才觉得自己整个身体轻松了一截,原来自己刚才一直挑着担子啊!她走上前去,找了一个阴凉处,用袖子轻轻拂了拂地,这才扶唐僧坐下。不多久,便有一女子步履轻盈地穿过这片充满迷雾的森林,径直走向唐僧道:“师傅,小女子乃西南山上樵夫的女儿,得知师傅路经此地,必定舟车劳顿,又饿又累,因此做了些斋菜,给师傅解乏,还望师傅不要嫌弃。”纪玲玲心中犯疑,这荒山野岭的,别说人了,就连活物也未见着一个,怎的会有良家妇女在此守候,必然有诈。再待她定睛一看,哇,此女怎么和余丽菲长得一模一样!她不禁吓得大叫一声道:“妖怪!”她这一叫,把唐僧着实吓了一大跳,斥责她道:“悟净,这分明是一良家女子,怎的会是妖怪?你莫要哄骗师傅了。”纪玲玲心中着急,这女子粉脸白面,说是大家闺秀,还有那么一点靠谱,哪有一点像樵夫的女儿?她在心中说道:“哎,师傅这人妖不分的毛病又犯了!”赶紧向唐僧解释道:“师傅,妖怪外表上可总是看不出的啊!你可还记得白骨精 ”唐僧听她这么一说,心下也犯了疑。可那女子不依不饶,眼泪开始刷刷地往下掉,蹙着眉头,娇滴滴地说道:“小女一良家女子,好心给师傅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