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婆子单纯的认为,声音小了,外面那些小鬼头就不正心做活。扶海问话时,这一习惯依然如此,像是针对我,又像是心有怨气:“有是有,不过那是丫鬟们住的。像我们这些下人哪有资格住啊。况且这,是老爷特意吩咐的。”
扶海眉头紧锁,开口:“爹不在,按我的话,重新找一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至少不会被人打扰。我很喜欢。”
“雪渊。”扶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
我承认我有些倔,无论是人或事,亦或是爱情,皆是如此。
扶海出来时对那王婆子道,要她好生照顾我,否则就别想在这方府了。王婆子赶忙连声应着。
扶海走后,王婆子就进了屋:“雪渊姑娘,我是这的王婆子,大家呢,都叫我王妈妈,你也随她们吧!”
“见过王妈妈。”但是那王婆子转而又道:“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规矩。雪渊姑娘与海少爷的关系不错嘛,海少爷临走前让我多多关照你。好啊,今天呢,你就不用做活了。好好歇着吧,明天再说。”
“谢王妈妈。”自己的包裹里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和一个首饰盒子。那盒子内只有那支破碎了的簪子。外加我之前只穿过一次的那件衣裙。想着,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穿了。不觉有些伤感,不过好在有笔墨纸砚,闲暇之余,还可写写字。东西整理好后,我便拿出纸笔。
太阳很快就落下了,大家嘻嘻嚷嚷的回来。“诶,今天的饭菜格外的香。是不是啊!”“是啊!不过,咱么吃这个是什么啊?哪能跟那些吃过山珍海味的人比呢?”
“诶,你知道吗?三小姐是死于非命。你们最好小心点。万一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我听得见。
“你们干什么呢?背后说闲话。”一听是王妈妈,大家立即默不作声。王妈妈倒是有些力度,说话还是管用的:“站成一排。今天的活不够多是吗?吃完了就赶紧去睡觉。看明天不罚你们。”大家闻听都灰溜溜的上了铺。
“诶哟,这字写的可真好看,就和姑娘一样。”“胡乱写的。”我说着便要收起来。
“你放心,我王老婆子啊,不识字的。还没吃饭呢吧!来,和我一起吃吧!”“雪渊怎敢和王妈妈坐在一起!”“哟,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身份可不一般,流的血都比我们高贵。”
“就是”只听的有人附和。“我同雪渊姑娘说话呢,真是没规矩。”王妈妈的呵斥让我听得不舒服,不过也只是淡然一笑:“多谢王妈妈,雪渊想休息了。”
“想休息啊。好啊,好啊。快,把被褥弄好。”“凭什么啊!”只听的有人抱怨。
“我来弄吧。”只见那是一个清秀的女孩,浓眉大眼也颇有几分气质。“谢谢!”
这一夜,似乎特别的漫长。冰冷的月光不肯散去,而慵懒的日光也迟迟不肯露面,害得我心神不宁胡思乱想。身下的铺硬邦邦的像块铁,翻来覆去实在让人难以入眠。但我却听的大家的鼾声直响。
“是不是不习惯啊!”那个清秀的声音传来。“有一点。”我想不到还有人没睡,有些难为情。
“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想当初家乡闹饥荒,所有人都饿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多亏了海少爷看见把我领了回来。能够住在这,我实在已经觉得是天堂了,每天醒来,就有饭吃。这种日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你来多久了?”我轻轻的问。“从十岁那年起就一直在这了,这里就像是我的家一样了。对了,你怎么会来到这啊?”
“大家都以为我害了秋儿,方伯伯顾念就情,罚我来这。”只听那女孩深深的叹了口气:“哎,说实话我怎么能相信,你这样一个弱小的姑娘杀人。那都是只有恶人才做的事。”
这位女孩的话让我莫名的感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都信我。唯独他不肯,一时有点难受。好一会道:“谢谢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只听得那女子憨笑:“我叫小莲。”“我叫雪渊。”“雪渊,真好听。”
小蝶这一等,便是三日。要不是扶海偶然经过,怕是死在这里都无人知晓吧!“门怎么还锁着?人呢?”扶海问。“还在里面呢!”阿贵道。“我不是叫她走了吗?”“这个。”阿贵支吾道。
“把门打开!”
躺在破旧的干草上,凌乱的头发拖着疲倦的身子,原来晶亮的眸子已然黯淡无光,全然感觉不到阳光的味道。只有满满的苦涩与枯朽之心。门开的一瞬间,小蝶以为那又是自己的错觉,无奈苦笑。
扶海皱了下眉,道:“找个丫鬟给她洗个澡,再吃些东西。之后就送她离开吧!”
听得扶海的声音,小蝶用尽全力道:“小蝶发誓,小蝶一定会回来的。”
扶海面无表情,许是没有听见一样,转身离开。
扶昔的伤势不轻,至今还在床上。“大哥。”“感觉怎么样?”“好很多了。”
“我给你换药。”许久,扶昔问:“大哥,渊儿,怎么样!”
“已经将她送到北苑了,我吩咐那人好好照看她。”“哦”“啊”扶昔突然一声惨叫。
“疼吗?”扶海停了下来问。“还行。”扶昔傻笑。
“小蝶姑娘,这是我这多年攒下的一点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你拿着吧!”阿贵说这话时,一直垂着头,不敢抬起。
小蝶只觉鼻尖发酸,眼角发湿,这几日若不是阿贵按时送些吃的,恐怕自己早就饿死了。“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将来讨个老婆,再生养几个孩子。都是要用钱的。”
阿贵垂头憨笑:“你就拿着吧,我不急。”说着硬是将银子塞到了小蝶的手中。看四下无人,悄悄道:“我问过了,雪渊小姐昨日被送到北苑。”
小蝶一脸困惑:“北苑?”“那是最低等级的下人们住的大杂院。雪渊小姐到了那儿,恐怕要受苦了。”
“谢谢你阿贵。没想到最后,竟是你送的我。”小蝶有些哽咽。“你不要哭,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回来找我。我,我跟你一起走。”阿贵有些支吾。
“不,我会回来的。一定会风光的回来。”“恩?你说什么?”小蝶莞尔一笑:“没什么,我走了。”
回看方府的匾额,好一会儿,小蝶才静静离去。或许小蝶永远都不会知道,扶海是目视着她离开的。如果你不走,不知道爹会怎样对你。还是离开吧!找个安静的桃源,未尝不是件好事。想到此,扶海无奈的望了眼小蝶。
“雪渊姑娘你是贵客,所以你就洗这盆衣服吧!”我望着声旁的盆子,心道:“那么大?”望着那一大盆衣,手不停地再搓洗,但盆中的衣服就是不见少,总觉的洗来洗去还是那么多。眼见的就是中午了,怕是洗不完了。
“都好几个时辰了,还没洗完。就是做都做好了。”王妈妈没好气道。“王妈妈对不起。”
她又看了看那洗过的:“这也叫洗过了?你到底洗没洗?重新洗。”说着猝不及防的扔到了盆中,喷出的水花溅了我一身。
“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渊儿说话。”“不过一个下???人”回过头,却发现是昔少爷,而后大惊失色道:“啊,昔少爷。”
扶昔一面托着疼痛的屁股,一面走过来。一瘸一拐,惹的大家阵阵发笑。“你,你,把衣服拿走,让其他人去洗。”“是是是。”王妈妈连声答应。“不必了。”
“让她们洗吧!”王妈妈呵斥道:“不要笑了,快点洗,不洗完不许吃午饭。”说完自己也偷笑了一下离开了。
“昔少爷。”渊儿两字还未脱口,就被我的一声昔少爷给挡了回去。“你的伤还未好,就不要随便乱动了。”
“我好很多了。”“那就更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了,这不是昔少爷该来的地方。”
“渊儿。”“昔少爷。”我有意保持着我们的距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坐着自己的事。扶昔看着忙碌的雪渊,心有不忍,想要伸手帮忙,但是却停在半空中,紧紧的握着拳在空中。道:“好,你自己小心些身子。改日再来看你。”
十八 世木
洗了一个月的衣服,手也粗糙的不能看了。“今日,你挑水?算了,你行吗?看你这小身板也不行。去吧,去厨房洗鱼吧,这总可以做吧!”王妈妈自言自语的说了好些话“是。”
我惊愕的看着自己面前一大桶鱼:“方府一日要吃这么多鱼?”“不多了,要不是看在海少爷的面子上,早就让你挑水,好好磨练一下你的性子。”王妈妈撂下这一句话。
刚将手放进桶里,就像触电了般缩了回来,那水就像从冰窖里刚提上来的一般刺骨的凉。王妈妈道:“怎么了?”我摇摇头。“那就洗吧!”我倒吸了口冷气,再次把手放进了那个冰窟窿。手的温度很快就降到了冰点,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有没有热水啊?我四下里观望了一下,问道。
过了好一会,只听一个人说:”等着鱼下锅呢,快点啊!“”知道了。“
”雪渊。“”海少爷。“我立即起来行礼。”雪渊。“见他想扶起我,我刻意的向后退了一步。厨房里的人也齐声道:”海少爷。“
”你们先出去吧!“熙攘的厨房瞬间只剩下我与扶海。他抓起我的手,纤纤的小手已经冻得通红,失去昔日的光滑细腻。”怎么会这样?“我挣脱开了那只温暖的手掌:”没什么。“”怎么会这么凉,莫不是生病了吧!“”没有,只是刚才洗了鱼。“”不是说好好照顾你吗?我去找她。“
”扶海。“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听到久违的呼唤,扶海立即停了下来。我开口:”不要,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里举步维艰的话,就不要叫王妈妈了。我没事,过一段等我慢慢适应就好了。“”适应,这要如何适应?等到适应了,身体也垮了。“我默然不语。
扶海看着那盆鱼,手猛然间的伸了进去。扶海万没想到水这么凉。”扶海,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想要感受一下。“”扶海,不要这样了。就让我安心的呆在这吧!我很好,真的。“
”雪渊。“”你回去吧!好好照顾扶昔,他的伤还没好,别让他到处乱跑。“”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要管别人?“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惨笑。”你说什么呢?“”没什么。“”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扶海不顾我的反对,拉起我的手。
”你看这琴,熟悉吗?“我轻抚着面前的琴,它已伴随我几十年了,怎会不熟悉,只是已被时光磨的透亮,刻上了难以抹去的印痕。正是因为它,才有了我与落笙最初那美好的相遇。但一想到这,我的手猛然间移开,缩了回来。
扶海见我面露难色,问道:”你怎么了?“我没回答,只是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他也没再问。
我只是静静的聆听着他的琴音,自己再不想弹奏,不想破坏心中那所属的唯一。
许久之后,我突然见一个端庄的女子在方府下人们的簇拥下走过亭子对面的花园。只可惜那女子带着面具,无法看清她的模样。望着背影,我却觉得莫名的熟悉。”那人是谁啊?“我问道。
”那个人啊,她自称精通玄黄之术,可知人的过去和未来。说的跟真的似的,爹就将她留下了。“
”她叫什么名字?打从哪里来啊?“”她叫,“扶海想了下,道:”叫世木。至于来自哪里?她说人从哪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去往哪里?“
”去往哪里?“我陡然间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与小蝶的对话:”小蝶,你要记住,人从哪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