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是要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打那艾离真君一拳!
不远处的杜谦刚刚从神力溃散的震荡中恢复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当即惊得寒毛倒竖,那艾离真君是千窟山上的蛇君,御使的剑光又五彩斑斓,这剑上十有八九是带有剧毒的,光头一旦被击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当即杜谦也顾不得什么,伸手向那刺向光头后心的飞剑打出一掌。他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在一掌过后,却见那飞剑突然一滞,周围空间一阵扭曲,使得飞剑飞行的轨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改变。
这却是杜谦又领悟了六个真言字之后渐渐摸索到的一种神魂攻击手段,能够扰乱对方的神念,改变攻击的方向。
这些都只是火光电石之间发生的变化,杜谦一掌过后,光头的拳头已经轰响了艾离真君,却见对方脚下的彩雾突然升起,挡在了身前。
“轰!”光头一拳砸在彩雾之上,气芒暴散出一丈高的焰光,艾离真君被巨力打得飞退数十丈,脸上一阵青红变化,脚下的彩雾也淡薄了大半,显然刚刚光头的一击让他很不好受,吃了不小的亏。
艾离真君惊怒交加的瞪着光头、杜谦他们,他一时大意,竟然被这几个修为远远不如自己的人联手给伤了,登时恼羞成怒,挥手向自己的飞剑打出一团五彩光芒,五彩斑斓的飞剑被光芒一激,顿时冒出两三丈长的彩色剑芒,飞快的刺向光头。
光头刚刚因为要爆发加速,所以从小助背上跃了下来,因此此时人还在空中没有凭借,眼见艾离真君的反击过来,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腾挪躲避,然而艾离真君的含怒一击哪有那么好躲的,饶是他速度极快,依然只一个照面便被剑芒划中了小腿。
锋利的剑芒直接刺破了杜谦炼制的宝甲,带出一溜发黑的鲜血,当即光头便身体一僵的丧失了行动能力。
眼见下一刻他就要被折返回来的飞剑绞杀,小助突然浑身紫光一闪,飞扑过来抢了光头就逃,这突然爆发出的奇快速度,竟然连艾离真君的剑光都追之不及。
小老虎掠向杜谦,杜谦飞身上了虎背,抱着已经面色发黑的光头,指挥小助往山谷逃去。
身后呼呼风响,杜谦回头一看,却是那艾离真君驾着彩雾追来,小助虽然刚刚爆发的时候速度奇快,但这种爆发却不能持久,此时飞行的速度已经渐渐慢下来了,一行人很快就被那艾离真君拉近了距离。
眼看艾离真君已经追至三十丈外,又准备放出飞剑来攻击了,杜谦反手一挥,打出三道青紫光点——这是他最强的后手了。
那艾离真君正在全速追击,忽见前方飞来三颗青紫光点,由于两厢速度相加,事先又没有提防,仓促间他竟然来不及躲避,被光点打到了面前。
“轰轰轰!”三道炸雷响起,白炽的雷光将方圆十丈内的空间都吞噬了,坐在小助背上急速逃遁的杜谦,一边给光头喂下秦仙子送的那枚蛇草丹,一边紧盯着雷光内的情况,期盼那艾离真君能够被三颗天雷子爆炸的威力击杀。
然而那雷光过后,显露在他眼中的却是一只三米多高的白色龟甲,躲在龟甲之下的艾离真君彩衣破碎面容焦黑,一张美艳的脸狰狞扭曲到极致。
杜谦心中一惊,对方竟然有一件可以防御天雷子威力的护身法宝,承受了刚刚那样强大的攻击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下可要糟糕了!他连忙将体内剩余不多的神力全部灌注进小助的体内,帮助它把飞遁的速度又提升了几分。
“吼!”身后传来一阵狂怒的厉啸,艾离真君驾着剑光气势汹汹的追来,速度比之先前竟然又快了几分,即使是在杜谦和小助合力之下,也难以比拟。
好在因为刚刚三颗天雷子的阻挡,他们已经趁机将距离拉开到千丈之外,在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之后,杜谦等人终于赶在那艾离真君的拦截之前飞回了山谷,一头扎了进去,而紧随其后追过来的艾离真君却被谷口突然冒出的大片火云挡住了。
74、历史性的一刻
杜谦抱着光头跌坐在竹屋前的空地上,小老虎也萎靡的趴在一旁,因为服用了蛇草丹的关系,光头脸上的黑气已经渐渐消散,气息也开始平复了,杜谦撕掉了他受伤的那一条小腿上染了黑血的裤子,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因为宝甲防御的缘故,这道伤口并不深,但是伤口处的皮肉却都变成了黑色,还泛着一层诡异的彩色斑点。
杜谦咬着呀,狠心用刀子将那伤口附近的皮肉都割掉,又催动神力将染毒的血液往外逼。
所幸此时光头已经陷入了昏迷,所以并没有趁手割肉的痛苦。
伤口处理完毕,光头的脸色已经彻底的恢复了正常,看来那蛇草丹果然神效,光头此时虽然气息还有些微弱,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杜谦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只听头顶上方的火云突然猛地一震,山谷内四根木柱上贴着的上千张符箓纷纷闪着红光,不少符箓无火自燃,渐渐化成了灰烬。
杜谦知道火云阵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刚刚与那艾离真君的一场交锋,虽然不过是短短几个回合,却让他们不是受伤就是筋疲力尽,已经没有能力再战了,此阵若是破了,他就只能带着光头和小助施展土遁离开此地避祸,但对方实力强过他们太多了,究竟能够躲多久,他自己心里也是没底。
然而就在杜谦筹备跑路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轰隆!”一声惊雷炸响,火云瞬间被雷光炸散,杜谦心中一惊,以为那艾离真君施展了什么大威力的雷法破了自己的火云阵,当即也顾不得自己神力还没有恢复多少了,连忙拉上光头和小助准备土遁逃走。
这时却见一物速度极快的飞过来,“啪!”的一声落在他的面前,跌在泥土里。杜谦定睛一看,竟是那艾离真君的飞剑,只是这飞剑如今光芒黯淡,沾满血迹,显然受了极大的损伤。
他抬头望去,就见一道绿光落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抓着一只白色的龟壳缓缓飞入谷内。
“木公老先生!你渡劫成功了?”杜谦惊喜,当即也就明白刚刚的雷光从何处来了——这千年槐树精的天雷子可是吸收了全部的雷劫之力才炼成的,定然比他的那几颗威力要大得多了。
“呵呵,多亏了尊神相助,小老儿才能顺利渡劫,如今这蛇妖已经授首,尊神可以安心了。”木公望落地之后,笑着对杜谦说。
杜谦一愕,随后惊喜道:“那艾离真君死了?”
木公望笑着将手里托着的白色龟壳一翻,就见一具破破烂烂的蛇尸被倒了出来,却是一条三米多长的彩鳞大蛇,身子倒还算完整,但是蛇头的部分有一半都成了焦黑的肉酱,只剩下狰狞扭曲的半截蛇口和突出眼眶的一颗乌黑眼珠,死状十分凄惨。
木公望看着那蛇尸愤愤的说:“小老儿正在渡劫的关头,却被这蛇妖以魔音勾动了心魔,差点没挨住最后一重雷劫,树身受损严重不说,还因此被劫雷击毁了四颗天雷子,真是可恨!”
杜谦面色讪讪,目露愧疚的说:“却是我等连累老先生了,那蛇妖是冲着我们来的。”
木公望闻言摆手说:“尊神不必如此,蛇妖或许一开始是冲着你来的,可之后窥得在下渡劫,便起了歹心,存了将咱们一网打尽的念头,若是不是尊神将他拖住,等他腾出手来,小老儿也逃不掉!”
原来那艾离真君催动蛇骨笛的时候故意将木公望也纳入了笛音攻击的范围,如愿的利用蛇骨笛勾起的心魔让木公望在渡劫的时候受了重伤。他估摸着槐树精勉强渡劫之后必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虚弱不堪,必须留在本体树身之内养伤,动也不能动。因此他就放心的对付杜谦等人,准备杀了杜谦和光头,捉了紫毫灵虎之后,再去收拾槐树精。
然而艾离真君没想到,实力远远不如他的杜谦等人不但没有被他轻易击杀,反倒令他受了一些伤,更是躲在有阵法保护的山谷之内龟缩不出。
睚眦必报的艾离真君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发狠的攻击山谷口的火云阵,立意要破阵杀人。
不过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木公望修行了足有三千多年才在厚积薄发之下化形渡劫,因此体内积累了极其庞大的木精之气,虽然如今渡劫受伤,但那样的伤势并没有伤及他浑厚的修行根本,所以恢复伤势也是极快的。
因此就在艾离真君轰击火云阵的时候,木公望已经恢复了大半的伤势,随后偷偷的潜到他的背后,以渡劫时淬炼的三颗天雷子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若是一般人如此做,早就被实力强大的艾离真君发现了,然而木公望能够安然的独自修行数千年,靠的就是一手出神入化的隐匿本领,于是这位堂堂灵蛇真君,便稀里糊涂的栽在了这里。
木公望说了几句话,看了看仍旧昏迷的光头说:“想必尊神还有要事处理,小老儿就不打扰了,这蛇妖的其他东西就给尊神处理了,小老儿看这龟壳很是喜欢,便只取这一件可好?”
杜谦抱着光头不在意的说:“能托老先生的福化险为夷,我等就已经知足了,至于其他的东西,本来就该是老先生的,又怎能贪心妄取呢?”
木公望却摇头说:“物尽其用,这些东西小老儿留着也没用,尊神尽管处置吧!”说完不等杜谦回话便化作一道绿光飞出了山谷。
杜谦叹息一声,看了那蛇尸一眼,随后却是取出了平日制作的数百张爆炎符来,重新钉在四根木柱上,布好一个暂时的火云阵,这才将蛇尸收起,带着光头和小助回了竹屋。
杜谦将光头安置在床上,汇聚来灵水帮他清洗了伤口,直到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水恢复了鲜红,这才取了些干净的纱布帮他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忙完了这些事情,天空上的乌云便已经开始消散了,一缕金色的阳光穿破乌云从竹屋的窗户上透进来,杜谦抬头看着拨开乌云高挂天空的太阳,这才发现原来从他们离开竹屋到现在,只过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光头的伤势恢复的比较慢,虽然毒已经解了,但中毒的过程似乎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一直到第三天他才昏昏沉沉的清醒了过来。
看着那迷蒙睁开的眼睛,三天没合眼的杜谦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醒来的光头胃口大开,将杜谦精心熬制的一小锅粳米粥都喝进肚子,精神顿时好了许多,满足的半躺在床上,他看着收拾碗筷的杜谦,还有趴在床头的小老虎,快慰的说:“都没事就好!”
杜谦丢下碗筷,扑过去将人搂住,激烈的咬住了那丰厚却有些苍白的唇。他再也没有什么顾虑,再也不管什么后果了,这几天他有多么害怕就有多么后悔,怕这个人再也醒不来,后悔自己之前没有勇气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
光头被突然而至的亲吻给弄蒙了,但他却没有拒绝,任凭杜谦不断咬着他的嘴唇,就好像撒气的小孩子一般。
杜谦并没有深吻,你不能指望一个没有实践经验的处男的初吻能够多么高妙,但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红着眼瞪着近在咫尺的光头说:“光头我喜欢你,你以后要跟我在一起,跟我结婚!”
光头目瞪口呆了一会,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杜谦的脸腾一下变红了,他不确定的问:“两个男人可以结婚么?”
杜谦豁出去了,目光凶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