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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
杨博士显然也不好意思,撑着上打算爬起来,然而紧接着,她身体才突然支起了一半,又猛的压了下来,鼻尖几乎贴着我的脸。
怎么回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适合干这种事啊!
我刚想劝杨博士淡定一点,就听杨博士嘴里突然吸了口气,道:“这里有磨过的痕迹。”
此刻,她的脸就在我脖子旁边,面朝左手边的燃烧坑,她话一说完,王哥便蹲下身将手电光打进,我只感觉光线有些刺目,于是也侧头看。
只见坑的边缘处,有一道白灰色的竖形痕迹,像是被绳子一类的东西摩擦出来的。
我愣了愣,瞬间明白过来。
“有人拴着绳子下去过!”我道。
杨博士点了点头,这才从我身上爬起来,随后,我们将手电筒的光芒,重新照向坑底。
下面一片漆黑,如同怪物张开的大嘴。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紧接着,王哥沉声道:“我下去看看。”
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决定,原本它只是一个人烤坑,但由于那个诡异的梦境,这个地方给我们的感觉,仿佛充满了邪气,天知道这个坑底下有什么,或许,就是梦中那个火鬼?
那些被火炭活活烧死的人,他们的冤魂,是不是在这里徘徊了数千年?
我越想越觉得压抑,简直恨不得飞出这间牢狱,此刻,体力稍微好些的,也只有王哥,如果真要下去查看,这个任务也非他莫属了,
我们从装备包里整理出绳索铁栓等物件,将绳索固定好之后,王哥扣好腰栓,嘴里叼着手电筒,一手握着匕首,一边抓着绳子,开始顺着布满黑煤的坑底往下滑。
这个长方形的人烤坑,比我们想象的要更深,王哥逐渐往下,手电筒的光芒仿佛被压缩了一样,只余灯盏大小,到最后,我们几乎只能看见王哥的头顶。
紧接着,王哥到了底,由于距离的关系,我无法看清底部有什么,只能和杨博士静静的等待。
王哥开始在坑里走动,我们一直紧紧注视着他,确切的说,是橘黄色的手电光,然而,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芒,突然渐渐开始消失了。就好像有一个怪物在啃食光源一样,紧紧不过三五秒的时间,底下就漆黑一片,任何光芒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我心里突的一跳,立刻朝着坑底叫道:“王哥——!”
“我在这边。”我叫完,王哥的声音却从我们后面传过来,我和杨博士赶紧转身看,发现他竟然从左边的坑转移到了右边的坑底,王哥在下面吼道:“这下面是相通的,没有通道,但底部有一个被破坏的洞口,你们先下来!”
有洞口?
难道大伯等人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他们穿过了这个洞口?
王哥说完,我当即背起了旁边的装备包,和杨博士一前一后往下缩,我由于被吸髓,浑身虚软,因此走在最后一个,由王哥在下面接应,以免发生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片刻后,我们都到达了人烤的底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下到底部,我鼻子里就充斥着一种浓重的臭味儿,隐隐还夹杂着一种肉被烤焦了的味道,让我怀疑,这附近是不是还有一具没被烧尽的尸体。
当然,尸体是没有,只不过我们的脚下,有一层油化的灰烬,这些应该是炭火和骨灰结合而成的产物,呈灰白色,凝结成了油渣状,走上去有点儿打滑,从这里往上看,上方就如同扑了一张黑布,什么也看不见,周围的四壁平整,没有任何攀登物,我几乎可以想象,数千年前,被投入这个火炉中的人,一面被炭火灼烧,一面望着头顶,不断扒着周围的墙壁,想逃出去却又爬不出去的绝望心情。
这种刑罚,不仅使人**疼痛无比,在**的痛苦中,同样折磨人心。
王哥给我们指他所发现的洞口,那是位于右手边的坑洞,两个坑只见,下方是被掏空的,可以穿行而过,我到达那个所谓的洞口前一看,不禁愣了。
因为这个坑是人工挖掘出来了,而且根据它的切口,我可以断定,还使用了现代工具,然而,最令我惊讶的是,原来我们所处的坑底,并不像我想象的一样,是砖石打底,相反,它的底部,是一层厚厚的铁板,只不过由于被骨灰和炭灰遮蔽,所以一开始我们没发现。
而这个洞口周围的碳骨灰,都被清理干净,形成了一个干净的圆,露出了下面的铁板。铁板厚约一厘米,完全可以承受很多人的重量,只不过由于时间的流逝,这些铁板都开始锈蚀,显出一种奇特的暗红色,就像是血液凝固后的颜色。
这块铁板,已经锈蚀的差不多,如果有现代的工具,铁凿或者撬刀一类,要想破开它也并不难,我们眼前的洞口,轮廓比较圆滑,显然是在打这个洞口的时候,使出的力度比较大,应该是使用比较坚硬的攻击,瞬间将锈铁板给弄开的,我觉得,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就只有鬼魂陈了。
显然,凿出这个洞口的,应该是大伯一伙人无疑。
我们将手电光打下去,只见洞口的下方,是一条褐黄色的砖道,高度不足一米,人如果下去,必须得弓着腰走,或者四脚着地爬行。
人烤的下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通道?
这么狭窄,能用来干什么?
杨博士敲了敲我们底部的铁板,疑惑道:“为什么要用铁板垫底呢?古代铸铁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与其铸造这样大一块铁板打底,和不直接用地砖砌?
我猜测道:“地砖只有一层,砖层终究不比铁硬,或许他们是怕有人会将地砖凿穿逃出去。”
杨博士摇了摇头,道:“囚犯是不会有工具的,没有工具,即便是地砖,也不可能砸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我见她似乎跟这块铁杠上了,没有丝毫要走的打算,于是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考古分析的时候,再耽搁下去,咱们和教授的距离,就要拉上十万八千里了。”
杨博士顿时会晤过来,我们当即不再多言,将装备包从洞口塞下去,紧接着,便依次钻下洞口,离开了不满恶臭的人坑里。
而我们刚一下到通道里,王哥突然咦了一声,道:“这里有记号。”他指着自己身边的石壁,我们连忙探头去看,发现褐黄色的石砖上,被刻下了一个箭头,箭头的方向,与我们现在的方向是相反的,指着我们的后面。
这条通道狭窄而拥挤,我完全想不出它的作用,箭头所指的方向一片黑暗,也不知通向哪里,不过这个记号很新,应该是大伯等人留下的,看来他们并没有把我们三个忘记,因此在沿途都留下了记号。
我们立刻掉头,顺着箭头的方向,弓着腰在里面穿行。
很快,我就知道这条隧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因为在这些褐黄色的石砖缝隙里,我们发现了很多类似于干枯青苔的东西,成丝绒状,叶肉都已经**,但叶经大概成分比较特殊,至今犹存,这些经脉纠结在一起,就像干枯的茸草一样。
这里,应该是古代庞夏古城的排水系统,确实古西域的地域面貌,和现在有很大区别,有孔雀河与塔里木河两条大型河流,其中古有些古河道,还是横穿而过,这种水土环境,造成了一个问题。
即有些地方缺水,而有些地方则水源充足,甚至容易内涝。
庞夏古城的古地理环境,是处于一个水源比较充足的地段,修建地下排水通道,是很必要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地下排水通道,必然是整条链接,绕行与庞夏古城的地下,只要它没有坍塌,我们就相当于可以在庞夏古城的地下自由活动。
杨博士也明白过来,道:“难怪要用铁板,用地砖的话,下面冷,上面热,人烤早就塌陷了。”顿了顿,她推测道:“教授他们,或许是想通过地下排水系统,找到神庙的遗址,毕竟神庙是位于地平线以下,为了神庙的正常排水,这条排水道,肯定会与神庙的排水道相连。”
我听到这儿,顿时心中一定,道:“这么说来,只要在排水渠道里仔细寻找,就一定能进入神庙。”
杨博士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们三人精神大振,立刻加快速度往前爬,由于是排水系统,因此修建的纵横交错,经常会遇到岔路口,但每一个岔路口,都会被刻下一个箭头,我们便顺着箭头爬行,一路上畅通无阻,顺利的我几乎想哭了。
上帝啊,真主啊,你总算开始怜悯我们了。
正想着,突然,前方的王哥停下了脚步,我有些晃神,没主意,一脑袋撞到了他屁股上。
王哥嘶了一声,神情有些无奈,揉着屁股道:“前面没路了。”
没路?
不可能吧,大伯他们在忽悠我们?
我探着脑袋往前一看,发现果然没路了,确切的说,是前方塌陷了,但是在塌陷处左侧的石壁上,依旧有一个箭头,笔直的指向塌陷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们继续前进?这里可没有那么大的缝隙让我们钻,几乎都堵死了。
顶四十二章精疲力尽
这个箭头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我们把所有石头都搬开?
这不太靠谱,有这么多石头,大伯他们当初,是怎么过去的?
聪明的杨博士显然也被难住了,脸上显出迟疑的神色,喃喃道:“难道是教授他们搞错了?”
我们三人被拦住去路,盯着那个箭头苦思冥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塌方的地方,是在大伯他们通过之后才塌陷的?他们究竟有都暴力啊!
这一耽误,就足足耽搁了二十多分钟,最后我咬牙道:“实在不行,咱们搬一次试试,或许塌方范围并不大。”我的性格虽然不太主动,但最受不了的就是憋屈,要我就这样憋在这里,我宁愿干一干体力活。
我话说完,王哥突然怔怔的看着我,眼神有些闪动,我道:“哥啊,现在不是看美男的时候。”
王哥道:“你的话,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我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顿了顿,王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是狭窄而密封的,假如师父他们在前进的过程中,突然发现前方的路塌方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说实话,大伯为人比较圆滑,他如果发现这条路断了,肯定会建议回头重新走,毕竟这下面纵横交错,这一条路断了,不代表其它路会断。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王哥,他听完,点头道:“不错,确实是这样,但你们有没有想个,这下面纵横交错,几乎如同迷宫,但为什么师父他们,可以认定一个路线走到底?”
杨博士嘴里嘶了一声,道:“啊,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推断出了神庙的位置。”
王哥点头,道:“不错,他们已经有了计划路线,并且这条路线,很有可能直达神庙,所以他们不可能会掉头,那么唯一的办法,只有将前面的阻碍打开,也就是将塌方的石块搬开。在搬动的途中,搬出来的石块,只能往身后放,这样一来,即便师父他们已经顺利通过了塌方带,但石块依旧会堆积在通道里,形成新的,如同塌方一样的结构,你们看……”
说着,王哥微微直起身体,头顶到了排水道顶端,他指着石块与顶部结合的位置,道:“石块的下面结合的很紧,但上方却有这么一大截空隙,如果是真正的塌方,顶部与石块,肯定是合二为一的,但这一截空隙表面,这些石块曾经被移动过,是人为弄出来的。”
王哥的分析,让我和杨博士目瞪口呆。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什么叫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