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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觉得很突兀,就好像看电视剧突然漏了一集一样。
为什么王者看完转魂镜后,画面就变为祭祀场景了?
大约是我的疑惑表现的太明显,郝教授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往下看就会明白了。”带着疑惑的心情,我忽略这种突兀感,耐着心继续往下看,结果接下来的场景,顿时让我脑海里嗡了一下,因为那些病人,竟然都从床上爬起来了,而且面色红润,极为健康。
怎么会这样?
其实,在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上,很少爆发大规模的瘟疫,因为中医治病,讲究先发治病,即还没有得病,就要防病,而且在用药上,也讲究治全身。
比如一个人的得了口臭,得口臭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胃有问题所引起的,也可能是肠道问题引起的,而肠胃的问题,往往又与内脏关系密切,所以,在治病时,大夫不仅要治好病人的口臭,还要将肠胃、内脏的问题一起解决,内里通顺,体表自然不容易生病。
这种未病而先治的手法,使得中国历史上,几乎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而近代,西医逐渐成为主流,未病而先治已经成为空话,再加上国际间来往的便利,不管是**还是甲流,中国一样都没有逃过。
而在古时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疫病爆发,最常见的是两种,一是战争引起的尸疫,一是饥荒年代引起的鼠疫,但凡这种瘟疫爆发,都是要死很多人的。
而壁画中的场景真是神了,之前得病的一个没死,还活蹦乱跳的爬起来了,难不成是太上老君给他们什么灵丹妙药了?
我看了看这幅壁画,又看了看前两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整颗心顿时就突了一下。
难道……大疫却没有伤亡,与转魂镜有关?
这面不能照的破镜子,还有治病的功效?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壁画上的内容,就在这时,郝教授道:“庞夏的国王,是在看了娑磨罗多提之后,才开始举行祭祀活动。”
我心中一动,道:“你是说。他们的祭祀活动,是这面镜子告诉他们的?”
郝教授道:“我和孙老弟分析过,这种瘟疫,很有可能是通过魔鬼鸟传出来的,而祭祀,则是一种圈养,修建一个庞大神庙,将魔鬼鸟养在神殿里,杜绝病毒的传播。”
我觉得不靠谱,摇头道:“要真是这样,那就可以修建的简陋一些,你有见过给畜生修建神殿的吗?这可比我们当初所在的王宫更宏伟。”
郝教授道:“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说完,他目光紧紧盯着壁画中的转魂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许达昌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鬼魂陈出去救人,大概快满二十分钟左右了,虽然时间并不算长,但要知道,我们现在只隔了一道门的距离,相比之下,这二十分钟就显得很长了。
我的心思立刻被许达昌的话吸引过去,一时间也觉得不对劲儿,难道鬼魂陈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虽然有带光源,但为了不惊动魔鬼鸟,他应该不会开灯才对,即便会影响速度,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吧?
我立刻走回了大伯和许达昌所在的位置,那里比较靠近大门,鬼魂陈一但回来,我们也好尽快做准备。
紧接着,我问大伯:“那个神秘人后来有出现过吗?”
大伯摇了摇头。
我沉吟道:“你觉得他会是谁?”
大伯目光看了看守在门边的许达昌,随后做了个唇形,我看的出来,他说的是一个黄字。
难道他也认为那个人是小黄狗?
按理说,小黄狗确实应该已经追上我们了,而且当时因为大个子的事情,我们还耽误了好些形成,就算他超过我们,率先到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是小黄狗,他为什么避而不见呢?
因为鬼魂陈?
就在我埋头深思时,木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声音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连忙站起身,准备去迎接我们的英雄,然而我一看到鬼魂陈的样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他架着杨博士快速的从打开的大门缝里钻了进来,许达昌很机灵的快速关闭了大门。
而鬼魂陈和杨博士身上都是血,杨博士已经陷入了昏迷。
再仔细一看,杨博士身上并没有伤,血是从鬼魂陈的肩部涌出来的,那里有好几道被抓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翻卷着,想必不是一般的疼。
鬼魂陈将昏迷的杨博士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靠着巨大的木门喘息。
许达昌和郝教授连忙去看昏迷的杨博士,鬼魂陈闭着眼,淡淡道:“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许达昌着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发现鬼魂陈的伤口还在流血,便从装备包里翻出一些上药,凑上去给他包扎,我发誓,我不是在献殷勤,他这次不仅救了杨博士的命,同样也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再用这种偏见的眼光去看他了。
我给他清理伤口,鬼魂陈讶异的睁开眼,突然说道:“我没有找到他。”
我知道鬼魂陈口中的他是指王哥,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办事不利’,只能苦笑道:“听天由命了,王哥比我机灵,或许是去了其它地方。”话虽这么说,但王哥生死明,我心里也轻松不起来。
处理完伤口,鬼魂陈大致讲了一下刚才的情况,他向来是惜字如金的,说的很短,只说了一句:“找到她的时候,正有魔鬼鸟准备攻击,所以受了伤。”
这是一段很简洁的话,如果是以前,我听了也就听了,但现在我能体会到,这其中蕴含了太多没有说出口的危险。
第四十八章心机
我们一行人围坐在木门前,鬼魂陈靠着一根石柱闭目休息,而杨博士大约是之前被魔鬼鸟扑倒时撞晕的,大伯给她做了两个穴位按摩,就缓缓醒了过来。
这个大殿的四壁有很多灯座,灯座里面的灯油虽然变为了固体,但并不影响燃烧,大伯将它们都点燃了,因此整个大殿显得灯火通明。
此时,我不知道其余人是什么状态,但我的感觉是很疲累,于是我征求其它人的意见:“现在人也追丢了,咱们怎么办?”
郝教授道:“人虽然追丢了,但咱们好歹进入了神殿的范围,接下来怎么办,一切得看小陈的意见。”说完将目光看向鬼魂陈,毕竟这一次,我们所有人都是陪客而已。
鬼魂陈睁开眼,目光扫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说道:“睡觉,休息。”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事实上,这正是我现在所需要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王哥下落不明,我们在原地多待一会儿,他找到我们的几率就越大,虽然王哥身上有装备,但一个人在这地底下,实在太危险了。
既然鬼魂陈开口,我们自然不会有多大意见,当即拿出食物吃喝。由于在沙漠里行进的时间比我们预计的更长,因此食物消耗也加大,不算回程的物资,我们剩下的食物已经很少了。
每个人吃的都不多,我分到了十片压缩饼干,不错,一个大男人,一顿饭是十块压缩饼干,我们没人抱怨,都默默的咀嚼,但我发现鬼魂陈一直没吃,他手里捏了一片饼干,半眯着眼,也不知是醒是睡,我都吃完了,他手里还是那块饼干,于是我凑过去,捏着那块饼干递到他嘴边,道:“吃吧,别省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鬼魂陈半眯的眼终于睁开,看了看我手上的饼干,随后漆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冷冷道:“你没有洗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顿时尴尬了,上面确实黑漆漆的。我厚着脸皮道:“环境所怕,将就将就呗。”
鬼魂陈露出嫌弃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扯,转过脸继续睡觉。
靠,不吃拉倒,不吃我吃。
我将饼干一口吃进嘴里,随后自己找了个觉得舒服的地方开始睡觉。不知是不是鬼魂陈在旁边,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什么噩梦也没做,原本我睡觉前还担心又梦到那只火鬼,但看来,鬼魂陈就是一尊神兽,放在旁边就避邪。
一觉醒来后,我们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殿里的灯油估计烧得差不多了,灯光变得黄豆大小,光线一下子压抑起来,对面那面鲜红的壁画,颜色也暗沉下来,就像凝固的血液一样。
我心里有种不舒服得感觉,问众人接下来怎么办。
经过一觉休息,大家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很多,许达昌自觉的背上包袱,道:“这个大殿我们之前就找过了,只有一扇被锁起来的门,或许那后面有链接主殿的路。”
鬼魂陈没有发表意见,但他当先走在前面,朝着那面壁画走去,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待走近了一看,才发现他是走到了壁画墙角的位置,那里有一扇厚重的木门,木门上挂着一把朽烂的铁锁。
鬼魂陈几乎没用什么里,只一扯,铁锁便自动打开了,紧接着,他十分暴力的一脚踹开木门,完全没有一点保护古遗迹的自觉性。
木门年久日深,哪里经得起鬼魂陈的凌空一脚,吱呀一声,便砰的倒在地上,露出了后面黑暗的空间。
木门后面是一间石室,相对比较小一些,一进去,便能看到左右两个灯盏,我拍了拍鬼魂陈的肩膀,道:“借火。”他头也不回的扔给我一把打火机,我一看,靠,还是德制的防风防水蓝焰,放军工店里,得两千来块呢,够奢侈的。
紧接着,我就着他扔过来的打火机将两边的灯盏点燃,顺便把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反正他也不抽烟,给他也是浪费,**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我不能看着鬼魂陈走向犯罪的深渊。
油灯的光亮,照亮了大半个石室,郝教授和鬼魂陈两人围着石室转悠,观察这里的情况。我是个比较懒的人,既然有一帮牛人干活,我便开始偷懒倚靠在入口处看着鬼魂陈和郝教授忙活,许达昌原本挺勤快的,估计这一趟也被折腾的够惨,因此没跟着他的老师搀和,就在入口处坐下了。
杨博士则在入口处的壁画旁,看那副我之前看过的壁画,就在这时,大伯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去。我早就想找个机会跟大伯独处,眼见鬼魂陈现在没时间监视我们,立刻就跟大伯走了。
大伯将我带到石室歪大殿的一根石柱后面,又看了看那个小石室,发现鬼魂陈还在专心致志的查看,这才回过头道:“小崽子,这一趟你真的不该来。”
我道:“大伯,我来都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快点儿捡要紧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伯苦笑道:“咱们和陈家的事情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顿了顿,大伯道:“这些事情,我一直不想你牵扯进来,但你这小子,让我说什么好,不让你来,你偏偏乐颠颠的钻进来,现在就是想脱身也不行了。”
我急了,道:“大伯,你就长话短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大伯也知道时间紧急,因此也没说废话,直接道:“转魂镜一共有四份,我现在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你,第一份,在黄天手里;第二份在这里;第三份下落不明;第四份……在我们手里。”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咱们家没有吗?”
大伯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当时那么说,是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我心想,难道当年,爷爷真的出卖黄靠马,私吞了转魂镜?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