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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霄眯着眼睛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道:“你们跟在我后面。”说完便闪身进入了地道。
我走在中间,贱嘴垫后,闪光灯的光线有限,使得前后看起来都是黑乎乎的,张易霄在前方开道,地道弯弯曲曲,刚开始我还能模糊估计出路线,洞是往高黎贡山的方向在打,而且洞的走势一直是向上的,也不知什么原因,但后来,弯道太多,我就完全迷失方向了,也不知防空洞的终点究竟在何处。
然而,就在我们三人举着手机往前走时,在我们右手边的土洞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倾斜向上的通道,造型就像一个平行四边形,约有一人大小。
我打着手电筒往里面一看,不由惊了一下,道:“你们看,这个洞的四周都贴着黑砖。”
贱嘴凑过来一看,道:“要想在这个地方贴砖,就必须将砖头一担一担挑进来,上山下山,这可是个力气活儿,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心里也挺纳闷,对于防空洞的构造,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因此只能摇了摇头,然而张易霄似乎对这个洞口很有兴趣,他说道:“你们在下面等着,我爬上去看一下。”说完也不等我们回话,便嘴里叼着手机,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由于这条倾斜下来的通道没有石阶,而且又贴了石砖,呈现出笔直的趋势,因此人要想爬进去,必须得像青蛙一样,岔开两腿,蹬着两壁往上爬,我只看见张易霄这只青蛙艰难的往上蹭,逐渐消失在我俩的视线中。
我和贱嘴在原地等他回来,贱嘴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这小子也真能折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支烟扔给我。
我们两人便坐在这个倾斜的洞口下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张易霄下来。
为了节约电源,我让贱嘴将他的手机关了,并且调成最省电的‘飞行模式’,以备不时之需,我的那只手机同样关闭所有功能,仅仅打开了手电筒软件,在微弱的光现中,贱嘴的轮廓忽明忽暗,仅仅嘴里的香烟红点十分醒目。
我想着不由感慨,时间一晃居然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当初上学的时候,我们抽烟都还是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偷偷摸摸的抽。
抽完第二支烟后,贱嘴有些不赖烦了,凑着脑袋往洞里里看,说:“这张大警官怎么还不下来?该不是在上面打飞机吧。”
我踹了贱嘴一脚,道:“去你妈的,满脑子除了打飞机就没想过正经事儿。”说着,我也探头往里看。
我们两颗脑袋挤在一起往上看,但不知是光源太弱,还是这条洞太高,我们眼前除了一片无止境的黑暗,便什么也看不到。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屁股突然被贱嘴拍了一下。
我顿时怒了,直接拔出头来,一脚踹到贱嘴屁股上,骂道:“你个死玻璃,大爷的屁股是你拍的吗?”
贱嘴没防备,被我一下子踹在地上,眼神十分的茫然和无辜,他道:“哥们儿,你有病吧?我要拍也是拍小文那丫头的屁股,我没事拍你干嘛,你***上学时候,内裤一周都不换,谁知道你恶习有没有改,拍你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呢。”
一周不洗内裤?
靠,那是因为换洗的内裤被风吹走了,而我们当时的初中又是寄宿制,只有周六日才能出门买东西,所以才……
他***,至于这么夸张吗,也就三天没洗而已。
我刚想教育贱嘴,让他把这件事情从记忆里彻底抹除掉,结果没等我捏拳头,我的屁股又被人拍了一下。
我顿时愣了。
不对啊,贱嘴在我前面,那我后面是谁?
难道是那些和尚追上来了?靠,就算是和尚,也不能瞎摸屁股啊,老子还是处男呢!我怒上心头,正准备转身给后面的人一拳头,突然发现贱嘴的脸色变得极其扭曲,眼珠子瞪的贼大,直勾勾盯着我胯骨以下的地方,弄的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裤链没拉好。
然而,就在贱嘴神经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贱嘴的后脑门部位,突然伸出了一只惨白惨白的人手。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喊道:“你后面!”
于此同时,贱嘴也道:“你后面!”我猛的一回身,顿时觉得自己双腿都软了,只见从土洞上,不知何时,竟然伸出了一只人手,人手的位置,刚好在我屁股周围,因此它挥舞着,时不时就打到我屁股。
而这一次,由于我的转身,这只惨白的人手,直接就袭击到我的小兄弟了。
于此同时,我身后的贱嘴似乎也遇袭了,大叫一声**你祖宗,直接朝我奔了过来,而此时,土墙周围却不断有手伸出来,就仿佛土里面原本就埋了很多人一样,似乎正要从墙里面爬出来。
我虽说经历过不少危险,但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脚底发虚,一眼望去,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不断有手伸出来,而且这些东西挣扎着,竟然从墙上掉了下来,一只只惨白的手,就如同虫子一样像我们爬过来。
我只听身边的贱嘴咽了一下口水,呐呐道:“哥们儿,你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咱们是不是穿越进了美国大片里了?”
我直接一拳锤到他胸口,疼的他嗷的叫了一声,紧接着,贱嘴道:“操,不是幻觉,是真的!快跑!”
第二十八章浮怪
而此时,通过观察,我突然发现,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人手,而是一种酷似人手,但质感却如同果冻一样的东西。
它们从土墙里钻出来,掉落在地上,仿佛爬虫一样,蠕动着像我们靠进来,越接近光源的中央,样貌就越明显。
它让我想起了一种东西,现代科学称之为:浮怪。
这是我好几年前看过的一出报道,具体是报道哪个城市,哪个地方,我已经忘记了,但事件的经过我却很清楚。
在当地有一条护城河,河水比较深,河道比较窄,经常会有很多人在河边钓鱼,直到有一天,一个渔友突然吊起了一颗人头。
哗,当时将众人吓了一跳。
但众人仔细一看,却发现根本不是人头,而是一个长相酷似人头,身体结构却像果冻一样的软体生物。
这东西谁也没见过,一时间感觉很稀奇。
但没多久,当地钓鱼的人,就陆陆续续都钓出了这种酷似人头的生物,并且随着时间的蔓延,这种生物在河里繁殖的越来越多,甚至造成了大面积的鱼死亡。
这下子,上面终于被惊动了,派了一系列的专家下来考察,将这种人头生物解剖,解剖的结果却发现,这是一种单细胞生物,但为什么单细胞生物能长这么大,却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这个生物没有器官,也不用呼吸,内部只有一条消化肠道,将鱼吃下去后,直接消化成养分,而且这东西没有肛门,剩下消化不了的粪便,又通过口腔吐出来。
这种生物暂时被命名为浮怪,科学家认为这是一种单细胞生物的基因变异,原因可能是环境破坏,也可能是吸收了什么奇特的物质。
总之,不能被这玩意给吞了。
我立刻意识到,或许眼前这些手就是浮怪,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浮怪这种东西,居然会这么多种多样,以前在水里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土里也有。
难道这个防空洞里,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这里的环境,使得这里的微生物发生异变?
但此刻,我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提醒贱嘴不要被这东西吸附到,便开始驱散朝我们爬过来的浮怪,我们手头上没有什么工具,因此武器便是我们的脚,来一个踩一个,一踩下去,这些手就如同果冻一样碎裂,从里面流出一种乳汁一样的液体,散发着阵阵腥臭味儿。
但随着从土里钻出来的浮怪越来越多,我和贱嘴完全招教不住了,最后贱嘴道:“靠,这条通道不能走了,往这里面钻,这里贴了石砖,没有浮怪。”说完,也不等我回话,自己耸着大屁股开始往上爬。
他那身材,要爬这个洞实在勉强,皮肤几乎是贴着地道的,而且爬的又慢,我顿时被挡在了后面,成了所有浮怪的攻击对象。
此刻,我直想问候贱嘴他祖宗十八代,整个人如同在跳踢踏舞一般,不断的踩着周围的人手,鼻尖全是死鱼一样的腥臭味儿,整个鞋面和裤腿,几乎都被那种汁液给弄湿淋了。
戌时,贱嘴终于爬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这才转身往上爬,而那些该死的浮怪竟然紧追不舍,也顺着土墙爬到洞口,而且速度居然比我爬的还快。
我此刻整个人的造型如同一只青蛙,四肢全部用来固定自己的身形,而那些浮怪则在我屁股下方,以一种快速的姿态前进。
霎时间,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我立刻加快速度往上爬,但没爬多久就顶到贱嘴的屁股了,我转头看着追上来的浮怪,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哑声骂道:“小贱,不争馒头争口气,我求你还不行了吗,您快点儿!”
贱嘴没有回答了,我只听到了一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紧接着,他整个人突然开始往下倒退,大屁股差点儿盖到我脸上,我惊了一下,骂道:“快爬,浮怪追上来了!”
贱嘴声音都在抖,道:“前面有东西,快、快下去,它要来了!”
东西,什么东西?难道比浮怪还可怕?
只可惜贱嘴的身材,几乎遮挡了一切空间,我完全无法看到他所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一回头,身下的通道,几乎密密麻麻都是浮怪,这时候下去,同样是找死啊。
没等我有所顾虑,贱嘴突然缩起四肢,任由自己往下滑,我被他一顶,顿时也往下掉,身下的浮怪全部被我们扫了下去,倒地的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堆黏糊糊的东西里,没等我从这种恶心中反应过来,贱嘴已经蹦起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吼道:“跑!”
由于变故来的太快,我掉在浮怪堆里的手机也没有机会捡,直接就被贱嘴扯着跑了,我不知道贱嘴看到了什么,但跑了没几步,我便听到身后传来一种嘶吼声,如同,某种大型生物被扼住了咽喉一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即使不看,我也知道,贱嘴刚才看见的一定是大家伙。
我俩一路往前冲,不断有浮怪爬在我们身上,它们一上身,体型就像薄膜一样张大,仿佛蛇吞象一样,想将我们整个给包裹进去。
这实在是一种恶心的进食方法,我们一边跑,一边用水果刀将它们割破,直到再也没有浮怪冒出来,我们才精疲力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呼、呼、呼……
防空洞里,只有我俩粗重的喘息声。
戌时,我才断断续续的问道:“刚才……是、是什么东西?”
贱嘴喘的比我厉害,半晌才回答我,道:“没看清,不过……那东西有一对灯笼一样大的血红的眼睛,嘴张的特别大,就堵在洞口,咱们相当于在往它的嘴里面爬。”
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东西吧?等等……张易霄该不会……”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他这么久没有回来,而洞口游堵了一只那样的怪物,难不成他已经被……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脚心发凉,而贱嘴接下来的话更加刺激我,他也吞了口唾液,眼珠子紧盯着我,压低声音道:“刚才,如果不是因为那东西睁着眼睛,所以比较醒目,哥们儿我没准儿就直接往前爬了。当时那种环境,那么黑暗,光下又不强,所以,我觉得张大警官,没准儿是自己爬进去了……”
贱嘴一边说,脸上露出了一种害怕的神情,虽然我们跟张易霄交情不深,但我们并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