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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道原本应该是黄色,大约由于水汽腐蚀,因此颜色发暗。
而与此同时,我们也总算弄清楚了流速会突然加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大石头一类的理由,而是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约有四米多高的‘瀑布’。
我们则位于瀑布下方的水流处,地下水从四米高的落差处倾泻而下,导致这里的水里冲击力很大。
显然,我们的行船到此为止了。
再一看旁边的栈道,我顿时明白过来,说道:“船运送货物到这里便不能前进,要想将东西搬进去,就得利用旁边的栈道。”
鬼魂陈点了点头,对于我的说法表示肯定,随后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将船朝着左侧是石壁靠拢。
很快,在三个汉子吃力的操纵下,船靠近了石壁,我们也可以更加清楚地观察栈道的全貌,刚一靠近,我便看到了一些十分醒目的东西。
弹痕。
有人曾经攀上过栈道,并且进行过枪战。
王哥、堪舆师、贪污肚。
会是谁干的?
是遇到危险才开枪,还是说,这些枪痕,就是大伯那艘船上的枪痕?
大伯是不是行船到这个位置的时候遇到了攻击?
此刻,栈道上并没有任何生物,栈道弯弯曲曲,有一截甚至是在水面下方,由此可见,当初修建这里时,地下河的水位应该并没哟这么高,如今水势上涨,已经淹没了一部分栈道。
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在其中一截栈道的下方,鬼魂陈伸出手便可以够到,他先手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栈道,声音比较沉闷,而**过重的木头,其实发出的声音会很小,看来栈道腐坏的并不严重,或许也是用了比较特殊的技术处理。
紧接着,鬼魂陈扣着栈道边缘,手臂一用力,整个人便灵敏的跳到了栈道上,他用脚踩了踩,低头看向船上的我们,淡淡道:“我去前面看一下。”
说完,不等我们发表意见,便打着探照灯往前走,我觉得不放心,于是扔了一把枪给他,鬼魂陈的身影,随着距离的拉开,逐渐变成了一个光团,最后栈道沿着瀑布的走势往上,鬼魂陈的位置,不仅离我们变的远,而且也变得比我们高,一眼看去,已经看不见人形,只能看到远处的高空,有一团黄色的光晕,如同鬼火一般缓缓移动。
他走的太远了,这让我觉得不对劲儿。
就在这时,我发现大胸等人神情有异,而且还有人紧紧抓着枪,似乎是在忍耐下某种冲动。
我心里一惊,瞬间冒出个想法:难道他们想开枪?
对鬼魂陈开枪?
不太可能吧,就算他们再不待见鬼魂陈,毕竟姓陈的还是他们名义上的老大,能力有强,有鬼魂陈在,我们就相当于多了一道保命符在,这帮人不会这么给自己添堵吧?
正想着,远处的光晕停止了移动,紧接着,开始有规则的摇晃起来,就像灯塔在发射信号一样。
大腿松了口气,道:“老大说安全,让我们过去。”
大胸等人握枪的手也为之一顿,开始有素的整理装备,为了不让船只随流而下,还特意在石壁上嵌了两根凿子,将船头和船尾用绳子固定在凿子上。
紧接着,我们挨个儿攀上栈道。
为了防止受力过重,我们分成了两人一组,每组间隔十米左右的距离,最后一组是我和大伯,大伯完全不省人事,需要我背着,小黄狗还算仗义,他虽然没有亲自接手,但让蛮子和我一组,算是给我搭把手。
黑暗中,分成小队的我们每队打开了一只探照灯,一样望去,就像石壁上悬挂着灯笼一样,只不过是一队会自己移动的灯笼,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会吓个半死,以为自己见鬼了。
不知是不是我背着大伯,重量超标的原因,脚下的栈道,每踩一步都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断裂,让我胆战心惊,蛮子身形高大,步伐沉稳,在前面打着灯光,不疾不徐,显得极为可靠,在这种人多势众的条件下,我到没什么害怕的感觉,只是冷的慌,天知道,我现在只剩下鞋袜和内衫了,而我们现在则是唯一十一月份的西藏,温度低的说话都冒白气,这么折腾我还没有病倒,只能说是奇迹。
我背着大伯走了一段,栈道开始向上,旁边就是轰隆隆的地下河瀑布,水汽蒸腾,浑身更是冷的直冒鸡皮疙瘩,就在这时,我的脖子边突然冒出一阵热气,乍然而来的温度,舒服的我浑身一抖,但我很快便意识到热气是怎么来的,忍不住惊喜的回头,道:“大伯,你醒了?”
他在跟我说话,所以喝出了一阵热气,但估计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他的声音也很低弱,我根本听不清楚他究竟想表达什么,只能安抚道:“算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大伯的脸依旧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只不过大概由于身体虚弱的因素,显得很平和,并没有鬼魂陈和小黄狗手下叙述时所说的那么恐怖,我说完,大伯果然不再开口,这让我心中一安,至少这意味着,大伯现在是有意识的,只要有意识,那就好办了。
很快,我们已经顺着栈道,走到了位于瀑布上方的位置,但不知为何,前方的灯光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遭遇了什么状况,蛮子回头对我说:“好像出了什么事,你先走着,我去前面瞧瞧。”接着他便不再等我,自己加快了速度。
他这一走不要急,但把光源也给我带走了,我忙道:“等等,你把灯留下……”我话说一半,脖子突然被一双手卡住了,是大伯!
他的力道特别大,而且又是突然其来的,这让我瞬间脱力,背着他的手也松开了,大伯站到了栈道上,依旧从背后卡着我的脖子,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挣扎,按理说我的力气也很大,经过一年的锻炼,比城里那些坐办公室的亚健康力气大多了,但此刻被大伯掐着脖子,却像是个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
我立刻意识到,大伯并没有恢复意识,他依旧是被那东西操控着,只有被那东西附身,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道,我也顾不得尊老爱幼了,抬起腿往后踢,不知踢到了大伯那个部位,他掐着我脖子的手一下子松开了。
第四十二章记忆
一得到自由,我立刻就往前跑,并且准备开口示警,但我又猛的想到,万一他们开枪杀了大伯怎么办?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后面的大伯猛的扑了过来,将我按倒在地,好在栈道修的比较宽,我才没有直接被扑到地下河里去,但我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的前方的注意,由于我这里光线黑暗,前面的蛮子等人也看不见我们的情况,便遥问道:“孙爷,出什么事了?”
我被掐着脖子,气儿都喘不过来,哪里能开口,就这时,大伯突然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告诉他没事。”他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就像鬼片中的气声一样,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一边说,他一边放松了掐着我脖子的手,另一只手却按住了我的胸口,做了一个兽爪的动作,大伯如今被那东西附身,变得力大无穷,我毫不怀疑,他的这一只手,可以直接将我开膛破肚。
一时间,为了自保,我也只能勉强回道:“没……没事儿,摔了一跤。”
蛮子听后,便应了一声,说:“前面的栈道突然断了一截,正在想办法。”接着便不开口了。
大伯也趴在我身上没有声息,但从刚才开口那一点可以看出,大伯应该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我只是不确定,刚才跟我说话的,究竟是大伯,还是他身上的东西。
为了确定,我小心翼翼的出声,道:“大伯,你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我,按在我胸口的手开始使力,似乎就要直接挖下去,我也顾不得其它了,立刻反抗起来,四肢并用,大伯这时候的力气完全顶三五个壮汉,我感觉自己的挣扎,就像蜉蝣撼树一样无力,我只感觉他抵着我胸口的手越来越用力,胸前一阵剧痛,皮肉仿佛要被活活挖下来一样,痛苦之下,我忍不住叫道:“不要!老头子,你清醒一点儿!“
他依旧不为所动,但我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前方的人,蛮子警惕的问道:“孙爷,你真的没事?”这时,大伯已经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只看到蛮子小心的开始往回走,枪口若有若无的指着我所在的地方,显然,他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正准备回来救我。
我心里的滋味儿别提多复杂了,又怕蛮子真的一枪崩了大伯,又怕自己先被大伯给收拾了,就这时,大伯突然收了放在了胸口的手,转而掐住我的脖子,令我一点儿声音都发布出来,接着,我便感觉自己被人一抱,不,确切的说是被人用肘关节夹着,姿势很不舒服,紧接着便腾空而起了。
我知道夹住我的是大伯,但黑暗中,他带着我快速的移动,让我根本无法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等我停下来时,我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悬挂在地下河的顶部。
大伯手脚如同长了吸盘一样贴在石壁上,而我则被他用双膝夹住了腰,脖子被他用肩膀顶着,困在他和石壁之间,巨大的力道,让我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唯一自由的,恐怕只有一双悬空的腿。
这时,蛮子已经走到了我之前所处的位置,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和身姿,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打着探照灯四下晃悠,随后惊呼一声道:“他们不见了!”
片刻后,前方的人都退了回来,鬼魂陈在另一端无法过来,退回来的多是小黄狗的手下以及他本人。
小黄狗看起来挺关心我们的状况,厉声问蛮子:“不是让你看着吗,他们人呢!”
蛮子焦急的辩解,道:“不知道,就一句话的功夫。”说着,他将我之前的异常给众人说了一遍,我在上方急的抓耳捞腮,心说现在还屁话什么,我就在你们头顶上,该死的,你们别只知道前后左右看,看一看上面啊!
小黄狗听完,估计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道:“肯定是孙老头出事了,那小子想包庇孙老头。”靠,在我面前就师父师父的叫的亲热,我一不在,就叫孙老头了。
紧接着,小黄狗带着探照灯看了一群,突然,他将头抬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清是喜是忧,本以为他会发现我,谁知小黄狗并不是看头的,而是看旁边的山壁,他估计以为我们会躲在山壁上方。
事实上,石壁确实有攀爬的可能,但顶部却不可能有人躲上去,所以众人都忽略了,如果小黄狗肯将探照灯直接打到顶部,他就一定能看见我。
小黄狗最终还是收了手电筒,这时,鬼魂陈那拨人马似乎发了什么暗号,小黄狗一见,神色也犹豫起来,最终他一咬牙,冲手下一摆手,带着众人离开了。
很快,所有的光芒都逐渐在我视线里消失,我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被压制的痛苦,以及‘大伯’皮肤冰冷的温度。
我心脏咚咚直跳,脑海里闪过数种可能,比如我们会直接这样掉下去,然后砸穿栈道,掉进地下河里,又或者大伯真的对我痛下杀手,一时间,我只觉得欲哭无泪。
原来我是枪不离身的,但鬼魂陈离去时,我顺手将枪支扔给了他,再加上要背大伯,所有的负重都没有带,身上除了一支匕首,一直冷烟火以外,就什么也没剩下,而且冷烟火还扎在我腰带上,一时也取不下来,眼前除了黑就是黑,哪里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待周围的一切都寂静后,我的耳里只能听到地下河瀑布隆隆的水声,就这时,大伯突然又开始移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他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