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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跳起舞。
跳着什么舞。
仙日乃多竭摩。
卡瓦格博接纳了人们。
留下的后代在耕种。
…………
………
不得不说,多泽翻译的实在不怎么样,我听的有些艰难,很久才明白这首诗歌所要表达的意思。
诗歌记录的是藏族中的某一支文明,他们被誉为卡瓦格博的后代,卡瓦格博是西藏高原上的一座雪山,全年冰封,离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有很远,在藏文中,卡瓦博格又有众山之神的意思,大意是讲那只文明是神的后代,又或者自诩为神的后代。
紧接着有一天,他们中的某一部分人将要离开。
去哪里,怎样离开,诗歌里都没有描述,更多的是在描述送别的场景,比如在仙日乃下跳舞,他们的后人在耕种,大意应该是还有后代留在了这片土地上生活。
诗歌没什么参考价值,很长,大篇幅的描写着送别的场景,唯一让我觉得疑惑和感兴趣的地方,大概就是上面一直没有提到,那批人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
我询问多泽,食槽来自什么地方,多泽说那食槽放在哪里好几代,一直没挪动过,具体怎么来的,早已经不清楚。
没什么大的收获,我怀疑,那支带着面具的奇特文明,应该已经完全融入了藏民中,又或者,他们中的某一部分离开了这里,融入了汉文化。
我蓦地想到了鬼魂陈,心说,难不成它们是一家的?
下午时分,小黄狗等人哆哆嗦嗦的回来,我们围着屋子里交流着各自所得的信息,小黄那边收获颇丰,根据他的走访,确实调查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首先是大伯,大伯身边带着两个人,在这里逗留过大约六七天的时间,而也打听过关于面具的事情,至于大伯究竟进入了哪座雪山,当地居民却没有知晓的,毕竟大伯只是一个‘游客’,也没有人会特意去关注一个游客,如果是旺季来这里,恐怕就更是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
紧接着是海姐,她们不知用什么方法,确实比我们早两天到达,在这里休整了一夜后,在当地花重金找了个老向导登山。
小黄狗到了老向导的家中,根据他家人交代,至今未归,十分担心,而他们所攀登的,恰好是三神山中海拔最高的仙日乃。
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可以眺望到三座雪山,远看,原本各不相连的雪山,仿佛连为一体,在雪雾间矗立,显得神圣而庄严。
海姐为什么去仙日乃?
难道她认为被转移的东西,就处于那座雪山之中?
她又是以什么为依据,进行这种判断的?
一切无从知晓,最后小黄狗道:“我们只能到了地方再看,不过雪山环境复杂,我们没有什么经验,也必须请一位向导,人我已经找好了,从这里步行过去需要好几个小时,我们必须在天黑前到达冲古寺宿营,明天才能动身登山,事不宜迟,收拾一下立刻出发。”
我们与那位向导汇合,那是个年轻的汉子,身材矮小、瘦弱,看起来没几两肉,但身体很壮实,我们在当天换下厚厚的羽绒服,穿上了蹬雪山的装备,罩着冲锋衣,看起来没那么臃肿,一行六人,向着雪山而去。
从亚丁步行至三神雪山,需要好几个小时的原始路,以往旅游旺季,这一段路可以骑马前行,但现在天气寒冷,里面到处结着冰渣,骑马也不安全,我们只能步行,争取在晚上能够在冲古寺借宿。
冲古寺海拔三千八百多米,唯于雪山脚下,是雪山下唯一的落脚点,我们到达古寺时,已经是夜幕垂垂,累的浑身都如同散了架一样,接待我们的喇叭友善的冲我们笑了笑,入夜了也没什么吃食,随意吃了些装备里的压缩食品,便一觉睡到了清晨。
我们是和喇叭们同一时间起床的,他们起的很早,院子里寒雾弥漫,从古寺的方形看去,后面是一望无际的秋草,还有结了薄冰的蔚蓝色湖泊,美丽的如同人间仙境,前方则是巍峨矗立的雪山,我忽然心中一动,拍了拍鬼魂陈的肩膀,道:“我知道海姐她们为什么会去仙日乃了,你有没有觉得,从冲古寺的方向眺望,这山的形状,和图画里的特别像?”
小黄狗已经发出图画的复印件对比,说道:“何止像,简直一模一样,没错,画里的雪山就是仙日乃。”
横看成岭侧成峰,从不同的角度看去,同一座山会有很多种面貌,假如我们不是在冲古寺观山,那么也不可能察觉到相似之处。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寺庙为什么恰好建于这个位置呢?
难道当年绘制这副图的人,也曾经在冲古寺眺望雪山?那么这座古寺的年代,岂不是非常久远?我连忙问那个向导,他名字叫扎西平措,我道:“扎西,这座寺庙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扎西是土生土长的藏族人,父辈就生活在这里,对周围很熟悉,但即便如此,从他的眼神中,依然可以看出对家乡的热爱和自豪,他立刻给我介绍起了这座古寺。
冲古,在藏语意为‘镇湖’,传说五世**喇嘛阿旺?洛桑加措,得知圣地日松贡布鞋区没有弘扬佛法的寺庙,于是就派让降?根秋加措大师到亚丁来修建寺庙,不想因建寺动土触怒了山神,降下灾祸,当地百姓全都患上了麻风病,大师悲天悯人,日晚颂经祈祷,后来百姓们的病全好了,大师却因病重圆寂,人们为了怀念他,将他葬在草原上,堆起了雄壮的嘛呢堆以纪念他。
院毁坏严重,一片残垣断壁,建寺年代无从考察,而现在的寺庙则是重建的。
扎西说:“我波啦那一辈的时候这座寺庙就存在,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很久有多久?
我联想到关于寺庙建立的传说:镇湖,触怒山神。
只修建一座寺庙,怎么会触怒山神呢?难道是当时动过什么大工程,导致雪崩一类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会流传出触怒山神一说?
而这座不知年代的冲古寺,难道是当年转移那批东西时所修建的临时落脚点?
生死雪域第二十三章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但这一切的巧合组合在一起,却让人不得不做如此推测。
没有过多的时间猜测,我们收拾东西下了冲古寺,在扎西的带领下,直奔三神雪山而去。
这三座雪山,分别为仙日乃、央迈勇、夏诺多吉,都被誉为神灵的化身。
由于我们要求尽快登山,扎西带我们走近路,偏离了以往游客登山的路线,这是冲古寺西面的一条险道,乱世横立,结满冰霜,稍不注意便会摔个四脚朝天,运气不好,还会头破血流。
好在我们一行人身体素质都很棒,没有出现什么高原反应,扎西说我们要求的太急,如果不是急着缺钱用,这个时节,是没有向导愿意冒险进雪山的,带我们走险路,他也是抱着快去快回的原则。
原本我们是没有具体路线的,但经过冲古寺的眺望之后,我们的路线已经有了眉目。一开始,我们都不明白,画中的雪山为何会有一个张大的巨嘴,直到眺望之后,才发现,仙日乃的四面中,西面山形内凹,东面凸起,从东面自然看不到什么,但如果从西面看去,就会发现雪山中间有一大块内凹地,恰如一张大嘴。
我们离开确定,要寻找的地方,应该就在大嘴之中。
到达雪山脚下,我们将目的地指给扎西看,他顿时愣住了,道:“你们要去那个地方?不行,这太危险了。”
蛮子道:“不危险我们还不去呢,别废话了,拿钱办事,赶紧带路。”
扎西摆摆手,道:“不行不行,那地方环境太复杂,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危险,我们旅游局也规定,导游不能接受游客去那里的要求。”
我有些心急,说道:“为什么?能有什么危险,雪崩?”
扎西道:“不止是雪崩,那里是雪山深处的盆地,地形复杂,冰湖、冰壳子、冰缝、据说还有雪人和很多奇怪的东西,而且我们这里还有个传说,据说曾经有一支古代的军队死在里面,变成冰鬼,前两年,也有探险的游客想登山,有一个向导贪钱破坏规矩带游客进去了,据说进到深处后,他们看到冰壳子下面,有很多人影在爬来爬去,吓的全跑回来了,回来的过程中,还有两个游客听说是被冰鬼扯住了脚,死在那里。总之我不能去,一来危险,二来被上面知道,会吊销我的向导资格,不去、不去。”
扎西一边说一边摇头,显然退意已决,我心想,都到这儿来了,他走了,我们可怎么办,连忙拦住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扎西兄弟,那些都只是谣传,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再说了,你们有活佛保佑,即便真有鬼,它也不敢伤害你,再说了,吊销资格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扎西还是很犹豫,道:“我不能说谎。”藏民几乎人人信佛,心性很淳朴,确实不说谎,只不过随着西部大开,外来人口的进入,也有一部分人被污染了,我没想到扎西还这么纯洁,不由无语,看向下黄狗,他笑了笑,吊儿郎当的走到扎西旁边,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加钱,翻三倍。”
原本我们出的价格已经非常高了,再翻三倍,想不动心也难。扎西家里有事,正缺钱,脸上挣扎的神色更重,就在我以为他要屈服在金钱之下时,扎西又摇了摇头,坚定道:“不行,我不能说谎,也不能做对不起政府的事,而且几位客人,你们也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差点儿没一口血喷出来,一时不知该钦佩他还是说他傻,要是我,我恐怕早就被金钱勾引的党和国家踩地上了,正打算再劝一劝,鬼魂陈慢吞吞的说道:“带路。”说这两个字时,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比着扎西的脑门。
扎西生性淳朴,生活环境单纯,哪里见过这些,吓的腿一软就要跪倒,我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他,连忙扶了他一把,道:“别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说完,看着鬼魂陈稳稳举枪的手和冷酷的神情,又觉得这句话太扯淡,于是又道:“我们只需要你带路,事成之后人民币大大的有,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保不住你了,我这位朋友向来杀人不眨眼。”
扎西几乎要哭了,只能点了点头,神情又惊又害怕的在前面带路,到最后,我们还是用暴力让他屈服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逼良为娼的日本鬼子一样,鬼魂陈完全没有一点胁迫人的心理障碍,体力极佳的走在前面。
由于海拔高,越往前走,身体负担就越重,我只觉得头脑阵阵发胀,刚开始时,还能欣赏一下雪山的美景,但走的久了,视线里全是白茫茫一片,眼睛几乎都花了,不得不低下头走路,视线跟着前面人的脚印走。
此刻风雪不算大,但气温很低,手上虽然带了手套,但依旧僵的吓人,抬头往前看,前路白茫茫一片,高低错落,想上看,雪峰高不见顶,直插云端,大半截都被飘渺的雪雾覆盖,完全不识真容。
大约五个多小时候,所有人都支持不住了,找了个避风口原地休息,一般的游客,走这么长时间,也该下山了,但这对于我们来说,才仅仅是前进了一小步而已。
瞪雪山最大的障碍就是走的慢,一脚下去,脚全部扎入了雪里,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再加上负重、高压,速度被大大压缩了,虽然走了五个多小时,但回头往下看,仿佛才上升了十几米一样。
我们缩在避风口吃了些压缩食品,众人累的狠,都没什么胃口,扎西更是沮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