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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他两的情况,在一看两次断裂的绳索,顿时就眼红了,心也黑下来,抱着豁出去的想法,骂道:“你他妈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老子要拔了你的青皮!”
说话间,便捡起之前鬼魂陈扔掉的枪,也不瞄准,眯着眼对着眼前乱窜的狐影开枪,有小狐狸咬到我,我也不管,反正能杀多少是多少,仗着这一股冲劲儿,很快我便到了与鬼魂陈并肩的位置,但这里的狐狸更大,牙口也更深,一口咬下去几乎可以断骨,我没办法像刚才一样毫无顾忌了,手脚顿时被束缚住,施展不开。
这一股热血下去,便觉得浑身疼痛难忍,王哥在最后面,受到的攻击没有那么多,我咬牙抵挡这前方的狐狸,一手端枪,一手握匕首,远的放枪,近的用匕首砍,勉强护住王哥,我有药墨,恢复的快,但王哥不行,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边抵挡狐狸,一边吼道:“王哥,再试一次,上去,实在不行不要绳子,直接往上爬!”
这时,王哥忽然道:“不行,有雪往下灌,咳咳……”
雪?
而这时,从上方,仿佛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若有似无的叫喊声:不好,滑雪了,雪全部在往洞里灌,快、快堵住!“声音很微弱,几乎无法传过来,但我听出来,那是小黄狗的声音,接着便觉得有冷空气往下灌,白雪簌簌而下,声音隔绝的更厉害,便什么也听不清了。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原本那青狐离我们比较远,前面有很多大狐狸挡着,我们的枪根本射不到青狐,它也一直闭着眼睛,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它在作怪,它额头间的那一溜白毛,就仿佛一条细长的眼睛在窥视我们一般,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我眼见身上的伤越来越大,又打不到青狐,只怕这样下去便是个死,一心横,想着鬼魂陈和王哥救了自己无数次,这次自己就算是舍生取义,也不能让他们出事,这么一想,潜力也激发出来了。
当即不顾那些大狐狸的嘶哑,胡乱挥舞着匕首往前冲,小的用匕首砍,大的用枪托砸,一路浴血,我甚至觉得自己被活生生撕下了好几块肉,但大约是这时候的精神状况太疯狂,竟然挺过了疼痛,朝着青狐步步逼近,我不知道鬼魂陈和王哥此时的状况,但我知道,不解决这只老青狐,他们最终都只有一个下场。
我连累王哥已经够多了,他不能被我害死在这人;鬼魂陈已经救了我N次,我孙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次换我装B一回!
凭着这股冲劲,那青狐终于进入了我的射击范围,周围的老狐狸都已经很大,牙齿龇出唇外,我知道,在我停止反抗,开始朝青狐放枪的一瞬间,自己的手很可能就会被咬下来,又或者脖子被咬穿,但只要青狐一死,王哥和鬼魂陈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都是打不死的蟑螂,我只要弄死这只青狐,一切都OK了。
没想到我孙邈有一天,竟然会因为衣服而死,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搞笑的死法了,何亮啊何亮,你最好已经跑远了,否则我变成了冰鬼,也要拉你下来陪葬。
人心一横,什么道德伦理,善良慈悲,都被掩盖了,我紧接着不在反抗周围的老狐,动作迅速的举枪对准青狐,开始扣动机板,就在扣动机板的一瞬间,老狐突然睁开了眼镜,它的眼镜是黄色的,盯着我,显得特别诡异,我发现,自己浑身的肌肉仿佛被操控了一样,完全无法再移动,甚至手指就搭在机板上,也再也扣不下去。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妖怪,这个青狐就是妖怪。
紧接着,我心里便升出一种特别的感觉,很烦躁,很空虚,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吸走一样,让人升起一种几乎想自杀的感觉,这个念头刚一兴起,我手里的枪忽然放下了,转而双手握着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
那种感觉很难以描述,情感上我心里突然变得极度抑郁,是我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抑郁,即便以为大伯死时,都没有那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得我只想自杀,但理智又告诉我,这是不对的,这一切都是那只青狐在捣鬼,但我却没办法控制自己,握着匕首的力道越来越大,力量越积越多,似乎下一刻,就会不受控制的猛的插穿心脏。
救命!
我眼睛直勾勾的与它的双眼对视,完全无法移动。
我做好了会面对很多危险的准备,但我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只狐狸手上,以这样毫不英雄的死法死在布满骚臭的狐狸洞里,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烂的墓地!
就在我以为要被它所杀死时,耳边忽然传来鬼魂陈的声音:“不要看它的眼睛!”该死的马后炮,早点儿不说,我也不想看,问题时我现在根本挪不开,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忽然便有人用手挡住了我的眼睛,瞬间我便觉得周身压力一松,心里那种古怪的想自杀的念头也随即消失,我不敢再睁眼,但不睁开眼又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这时,便听鬼魂陈忽然说道:“五鬼出灵。”
随即我便觉得周围阴风大作,下意识的睁开眼,眼前顿时鬼影重重,周围的狐狸似乎也怕鬼,到处乱窜,也不知窜到何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唯有那青狐没有动,张开大嘴,周围的鬼影顿时如同扭曲的光一样被它往嘴里吸,我甚至觉得这一幕是不是幻象。
果然,再一睁眼时,青狐的嘴还是闭着的,而周围的鬼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就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王哥手里的枪忽然开始扫射,那青狐顿时被打出几个血骷髅,血流如注,抽搐了几下,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便死了。
须臾,我们三人才面面相觑,彼此身上全是被狐狸咬出来的痕迹,王哥终究是普通人,身形摇晃的一下,终于支撑不住,砰的栽倒在地。
我霎时醒悟过来,立刻去拿衣服,将那青狐的尸体挑下去,谁知一碰尸体才发现,这居然只是一具青色的皮毛,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听说过金蝉脱壳,但我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可以舍弃皮逃走的,一时间我愣了,用眼神询问鬼魂陈怎么回事,鬼魂陈看着皮毛,抿了抿唇,道:“跑了,还会来找麻烦。”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将皮毛一扔,穿上自己的衣服,又为王哥裹上外套,转头去查看我们来时的入口,依旧有雪往下滑,但根据滑雪的程度来讲,应该是小黄狗等人在外面刨雪营救我们,我们只需等着便行。
一静下来,便觉得浑身痛不欲生,鬼魂陈低垂着头坐在一边,看不清表情,我忍不住道:“陈老大,这儿没有外人,忍不住就叫,没人笑话你,嘶……”
鬼魂陈抬头,脸上全是冷汗,缓缓道:“不想死就闭嘴,我杀人从来不手软。”
生死雪域第三十九章
色厉内茬!
我翻了个白眼,结束这个话题,试着换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说这个洞这么小,刚才也没注意,那些狐狸都跑什么地方去了?狡兔三窟,狐狸比兔子狡猾多了,这里肯定有其它出口。”
鬼魂陈不搭理我,我又道:“刚才我好像看见了很多鬼,它们被狐狸吞了,我感觉那应该是假的,你告诉我那是假的。”
鬼魂陈冷冷道:“是真的。”
我心里一凉,闭上了眼。鬼魂陈在那种关头,肯定是放出了所有葫芦仙去拖延时间,否则王哥也不会有机会开枪,我知道鬼魂陈这个人,他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种结果,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我没吭声,须臾,那条洞终于被打通了,一个人顺着洞爬了下来。
来人是眼镜,浑身都顶着雪沫子,从洞口栽了进来,我直接将他提溜起来,趴到洞口,却见小黄狗几人也正顺着洞口往下爬,几人聚到狐狸洞,小黄狗看着满地的狐狸尸体惊了一下,道:“这么多?”
我说:“还有更多你没瞧见,差点儿就没命了。”说话间,我从他们带下来的装备包里翻出药品,先给王哥做急求,这才处理自己的伤口,趁着疗伤期间,小黄狗带着蛮子和眼镜在洞里四处摸索,我则大致将刚才的经历讲了一番,这时,杨博士道:“我看这个洞上面圆,下面方,不像是狐狸掏出来的,到有点儿像是人打出来的洞。”
这个现象我还真没发现,这么一瞧,洞的结构果然有些古怪,如果真是人掏出来的,那么这个洞用来干嘛?又是什么人掏出来的?
这时,小黄狗忽然在一侧的角落蹲下,说道:“这几个角落都有狐狸掏出来的通道,那些应该是顺着这些洞逃走了,狐狸狡猾记仇,咱们赶紧穿上衣服,离开这个地方。”
蛮子不知死活的说道:“什么千年白、万年青,八成是你们被狐臊味儿给熏晕了,我看这些狐狸皮厚实,剥下来做围脖正好。”说话间便用脚去拨动那些狐尸,那青皮子被脚一拨,顿时往下滑,皮子下面,却露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东西。
是个石雕的兽头。
我身上痛的厉害,有心去看看是个什么东西,但一放松下来,身体却没什么力气,也动弹不得,小黄狗和杨博士等人围在一团,似乎是在讨论什么。
只听蛮子道:“这是什么动物,到从来没见过。”
杨博士道:“好像是‘宝山’。”
“宝山?什么玩意儿?”眼镜跟着问了一句。
小黄狗接话道:“古时候的人认为河有河灵,山有山神,在战国以前,经常有大型的山神祭祀,往往会由一些能人在山中点一处宝穴,在穴上建立神坛,每年便在神坛里祭祀,或活人祭祀,或猪牛狗马,不过战国以后,活人祭祀就被杜绝了,不过对一些比较凶的山,还偷偷保留活人祭祀的传统,这种神坛,被称为宝山,根据山的地势和环境不同,有的建在地表,有些则深埋地底,修有专门的暗道供人祭祀,民间叫做宝山。”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山还分为凶和不凶?”
杨博士笑道:“人有人像,山有山形,人如果为非作歹,欺凌弱小就称为凶,山如果山灾贫发、山鬼聚集、野兽横行,自然也就称为凶山。”
说话间,小黄狗道:“这里成了狐狸窝,估计整个宝山的结构都已经狐狸破坏了,我看那些狐狸,八成是躲到了宝山下面。”说话间,小黄狗挑起了那只青皮,说道:“其余的狐狸不足为据,但这青狐狸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与其等它休养生息向我们发难,不如现在结果了它。”
小黄狗说的有理,那青狐不仅能控制人,而且能号令其它雪狐狸,它被我们打掉一层皮,势必会心有不甘,如果我们就此一坐了之,我们在明,它在暗,难免不会发生事端,连鬼魂陈都除不掉的祸患,如果现在不一锅端,将来后悔就晚了。
我试着动了动,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鬼魂陈就坐在我旁边,闭着眼睛脸色很苍白,王哥则陷入了昏迷,我们三人可以说跟废人差不多,别说去收拾青狐,就是走几步路都困难。
见此,小黄狗沉吟道:“你们三个在这儿等着,我们打开宝山下去看一看。”说完,几人便开始撬动宝山。
所谓的宝山,是中间一个兽头的石板,石板可以直接提起来,按照宝山的设计方法,石板下方,应该就是一条通往祭祀神坛的通道,只是这石板长久未能启动,此刻提起来十分费劲,几人用了好大的力,我才听到石板摩擦的吱呀声,紧接着,一个四方形的,长宽约两米左右的洞口露了出来,透过探照灯的余光,可以看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