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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老一辈的人形容一个人狡猾,就用狐狸这个形容词,狐狸狡猾,活的久的狐狸,简直比人更狡猾,甭管那青狐是不是真的成精了,但它活的年头肯定很久。
我们趴进这条洞里,顺着铲子挖土的方向,我们断定小黄狗等人是一路朝左,便立刻追了上去,才追上去没多久,便看到几个挤在一起的人,全都是灰头土脸的,我们八人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乍一重逢,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都只能相视苦笑。
这几人正是小黄狗四人,手里捏着铲子,身边还有土,显然是累趴了,一番询问才知道,我们既几人的遭遇,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小黄狗等人,一直是被青狐引诱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前后都开始塌方,无奈之下,只能从侧面赶紧挖洞逃生,于是我问道:“那你怎么不挖了?赶紧继续挖,我快憋屈死了。”
小黄狗体力衰竭,也得瑟不起来了,灰溜溜的说道:“再也挖不动了,我是人又不是地鼠,手都抽筋了。”当即,我们便交换位置,由我和扎西四人继续打洞,而小黄狗等人则继续休息,算我们运气不错,挖了没几下便见到雪,我估计我们是的出口,应该直通某个低洼地带,当即牟足了劲儿加油,当天光撒下来的那一刻,我几乎要流泪了。
一行人爬出洞口,我们这才发现,出口依旧是在湖泊右侧,只不过是处于一个低洼地,这里的雪层比较薄,下方有薄薄的坚冰,冰下是泥土,如果我们的洞是打向高地,恐怕真会累死在打洞的路上。
八人也顾不得走了,倒在雪地里猛喘气,蛮子骂道:“这一趟都是那姓何的害的,老子差点儿被狐狸玩死。”
我道:“那青狐还是跑了?”
小黄狗点了点头,道:“不过它估计以为我们已经被活埋了,应该不会来找麻烦,此地不宜久留,先往前走一段在休息。”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一想到脚下的土层下面有无数狐狸窜动,我就觉得心神难安,一行人当即起身,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我们一直走到湖泊的尽头,这段路程大约走了两个消失,原计划是在湖泊尽头处扎营,顺便嘎什或者大伯留下的下一步线索,但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已经在那里扎了帐篷。
帐篷一共有五顶,根据大小来看,应该是三人帐篷,这样看来,扎营的人数,也至少在十五人以上,五顶帐篷靠湖比较近,周围没有一个人。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钟左右,由于雪山地理位置较高,因此光线还很明朗,这么多帐篷,我推测应该是海姐等人的,他们比我们提前两天动身,帐篷怎么会扎在这儿?
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我们八人立刻俯趴在雪上,隐藏身形观察那几顶帐篷,但看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蛮子道:“我看这帐篷像是空的,这么早,也不可能睡觉,人或许都离开了。”
扎西道:“我看也像,你们瞧,帐篷有些地方都结冰渣了。”
确定那里没人,我们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走进了才发现,这五顶帐篷中,其中一顶和其余四顶都不一样,大小差不多,但款式和颜色都不同,而其余四顶,则是统一规格,统一颜色的。
我心中一动,心想:难道这顶帐篷不是海姐等人的,而是大伯留下的?这么一想,我便钻进了那顶与众不同的帐篷里面。
帐篷里是空的,但有一本笔记本,那笔记本我虽然不认识,但那是大伯最喜欢用的老款的黄纸皮笔记本,现在一般只能在乡下买到,城市里已经很少见了,我立刻就确定了这顶帐篷的主人,激动不已,里忙将翻看笔记本。
我原以为,这里面会记录某些线索,或者是大伯一路上的经历,但另我惊讶的是,这里面却没有太多的东西,仅仅只有一首打油诗,写的是一个痞子调戏花姑娘的桥段。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伯这个老不正经的,怎么写这种歪诗?、
这时,杨博士也撩开帘子走进了帐篷里,一股寒风顿时被夹带进来,我打了个寒颤,她凑到我身边一起看,神色很专注,如同女神一样的轮廓让人有些恍惚,但看着看着,我脑海里忽然响起了鬼魂陈的话:离她远一些。
这时,杨博士抬起了头,道:“这好像是孙先生的笔迹。”
她居然认识我大伯的笔迹?我没问为什么,只是道:“不错,是我大伯留下的,除了这一首歪诗,什么也没有。”
杨博士皱了皱眉,忽然道:“你真的看不懂吗?这首诗里会不会隐藏着某种密码?”
密码?
这个说法让我心中一动,于是再次去看那首诗,如果大伯真的用密码的形式留下了这一份线索,那么他究竟是留给谁看的?
他是否早已经算计到,还会有谁在他之后到达这里?
如果真的有密码,那么密码又该怎么破解?这上面可是一点儿提示都没有啊。
杨博士又分析道:“或许是孙先生算好了会有很多人紧跟而来,所以才很隐晦的留下了这个线索,何亮那帮人也在这里扎营过,他们肯定发现了这本笔记,但可能由于笔记在他们眼里没什么价值,所以就一直没有动。”
我道:“你的意思是,这首诗,是大伯故意留下来,准备传达给某个人的?”
杨博士看着我,说道:“或许就是留给你的。”
不可能,大伯根本不会算到我会来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东西给我,我的智商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弄密码这种东西,也太为难我了。
或许只是我多心了,这根本就是大伯那个老不正经的,在思春的时候随手写的打油诗?
片刻后,小黄狗也走了进来,说道:“其它帐篷都查看过了,里面的装备都不见了,奇怪的很,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嘛?就算是迫不及待,也要注意影响啊。”
我将笔记本扔给他,道:“这是大伯留下的,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小黄狗看了一遍,随后摸着下巴道:“我觉得师父想女人了。”
杨博士扑哧一笑,说道:“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贫。”随后她神色正经下来,道:“帐篷留在原地没有带走,依我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目的地就在附近,一种是他们的当时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来不及收拾帐篷就离开了。”
我道:“但是大伯和海姐的人,都是分批到达的,难不成他们到达这个地方的适合,都遇到了所谓的突发情况?”
杨博士一愣,说道:“那么第一种可能性就大一些,咱们得好好查查,附近有没有什么线索。”话题到此结束,我们也懒得扎帐篷,直接在海姐等人的帐篷里落户,趁着天色未暗,我们对周围进行了大面积的搜索,但这里除了冰就是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都去哪儿了?
生死雪域第四十三章火山
除了外伤比较严重的王哥以外,我们都一直对附近进行搜索,直到天色昏暗,难以辩物,这才作罢。
夜晚,我们一行人围坐在无烟炉旁,火苗窜动,炉子上煮着饼干糊,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我们需要吃一些热的东西来温暖肠胃。
那个温泉就在我们的露营地旁边,但却没人有心思下去洗澡了,只洗干净手脚,吃喝完毕,便缩进了帐篷里,我睡的是大伯这边的帐篷,睡到半夜的时候,外面风雪忽然刮的很大,激烈的拍打着帐篷,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砸这种条件下,我睡的不太踏实,便拿出一只小手电打开,重新翻看大伯的笔记本,细细看上面的诗。
难道真如同杨博士所说,这笔记本上,隐藏着什么密码吗?
正看着,帐篷上忽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根据头发的蓬松度,我知道是小黄狗,现在正好轮到他守夜,不等我开口,他便不请自来的钻进了帐篷,一抖身上的雪花,冲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看的出来,他是有事找我,于是我点了点头。
紧接着,小黄狗便坐到我旁边,将我手里的笔记本拿了过去,撕下一页纸,在纸上画了个九宫格,我心想,他这么晚来,总不至于是来玩填九宫格的游戏吧?
这游戏懵小孩子还成,大人玩可就太幼稚了。
紧接着,在九宫格的上面,小黄狗开始写下了一串数字,数字完全没有任何规律,每写一串,就会看一看大伯的那首打油诗,似乎是按照那首诗在寻找什么规律,我立刻知道小黄狗发现了什么,于是调弱光线看着他古怪的举动。
小黄狗一边动作,一边看了我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这是一个九宫密码图,以前师父带我去拜访一位同行时,在那位同行的家里见过。”
我压低声音道:“真的有密码?你白天怎么不说,浪费了我们大半天功夫。”
小黄狗笑了笑,道:“我只信任你,你不会在背后害我。”我一时哑然,细细一想就明白过来,小黄狗依旧不放心鬼魂陈,或许是他从小生存方式的原因,他比鬼魂陈更难以去信任一个人,即便面上经常称兄道弟,笑嘻嘻的,估计内心里,究竟有没有信任谁,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九宫密码图?
我从来没听说够这个东西,大伯弄这样一个密码,难道就是特意留给小黄狗的?靠,这可太偏心了。
我不太清楚小黄狗是怎么破解密码的,这个过程有点儿像道家中阴爻和阳爻的推演,正所谓不知易不为医,小黄狗懂这方面的知识,到也不算意外。
没隔一会儿,他就会在九宫格里填下一个字,字则是诗里所出现的文字,只是组合的顺序也不一样,当九个格子都填满时,上面出现了这样一句话:我在湖底得到规矩速来。
如果架上标点,就是我在湖底,得到规矩,速来。
湖底?
规矩?
什么意思?
难道大伯在湖底下?
但得到规矩四个字又是怎么回事?规矩?这玩意儿是可以得到的吗?它难道是指某样东西?我看向小黄狗,他也显得很疑惑,冲我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将那份九宫密码图毁去,压低声音道:“在湖底的意思很明确,但后面一句话我也不明白,师父在时,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
我仔细回想着和大伯这一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但都想不到于此有关的信息,只能摇头,低声道:“没有,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规矩是不是一种暗号?”
小黄狗道:“得到规矩?规矩……规矩从字面上来讲,可以指某种老例,比如白天劳作,晚上睡觉,男耕女织,这都是规矩,师父的意思,会不会是指,让我们得到某个有一定规律的东西?”
我觉得很纳闷,如果真是这样,大伯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又或者是,规矩就是那个东西的名字?我忽然想到了那个铁球,说道:“会不会是指陈默手里的东西?”
小黄狗道:“那个铁球?它能代表什么规矩?”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要真较起真来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大伯就在湖底下!
只不过,湖地下怎么住人?难道说底下也有水洞一类的东西?这湖是个温湖,湖里应该不会有什么生物,只是湖的范围太广,我们又没有潜水设备,即便真有水下通道,我们又该怎么寻找?
我问小黄狗打算怎么做,他说:“何亮那帮人肯定也下水了,他们都能找到,没理由咱们不行,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规律,明天我们下水好好找一找。”
事情商定,小黄狗便出去继续守夜,我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其余人都醒了,风雪也止住,天地间显得肃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