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愣了,脑海里不住嗡鸣。
颠倒了,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
他说的这句话,原本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
孙二接着道:“你知道分裂体的感受吗?你有很多的朋友,亲人,但他们突然都不属于你了,你有梦想、抱负,也突然都与你无关了,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多出来的一个人一样,在被你拆穿的那一刻,我甚至想自杀,但是……是你说过,我们是双胞胎,因为这句话,我才一路活下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现在我只要你说实话。”
他的声音很平稳,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我听的出来,他在极力压制自己。
我哑口无言,我该说什么?
眼前的‘证据’都指向我,这一切太让人费解了,我看着孙二手里的佛珠,嗓子有些发干,忽然,我想到了一个细节,立刻道:“人是在我们入睡以后死的,我和鬼魂陈、波粒儿他们睡着一起,就算其余人睡死了,鬼魂陈也不可能深睡,我要杀人,就必须离开,就算我能避开偷懒的瑞德,也不可能避开鬼魂陈,你可以问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出过帐篷!”
鬼魂陈这个人警惕性很高,帐篷里如果有人半夜起来,他绝对会是第一个发现的。
孙二眼神透出迷惑,喃喃道:“不错,这是一个证明你清白的机会。”我心里一动,反而想到了另一点,栽赃嫁祸。
明明有问题的是他,但现在,他却抓到了我的把柄,这一切,就好像是他害怕被我戳穿,而设计出来的倒打一耙的把戏。可他是怎么得到我的佛珠的?
我完全相信孙二,他是不会害我的,但我担心的是‘诅咒’。
不行,照这样下去,我真的有可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必须得找鬼魂陈问清楚,我和孙二进了帐篷,鬼魂陈双手枕在脑后,并没有睡,睁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看见我们两个同时进来,他目光转到了我们身上,没吭声,显然是等我们开口。
我直接道:“陈老大,我问你,在我们睡在帐篷里的这两个小时内,我有没有出去过?”
鬼魂陈有些诧异,眉头一皱,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靠,这时候耍什么臭脾气,我心里很急,说道:“就当我求你,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鬼魂陈显然很不耐烦,面无表情,用一种你很烦的眼神看着我,慢吞吞的说道:“出去过一次。”
我十拿九稳,他会回答没有,因此当鬼魂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道:“你说什么?”
鬼魂陈没有回答,孙二冷冷道:“他说,你出去过一次。”
第四十七章引导的力量
我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出去过?
白天累死累活一天,我几乎是倒头就睡,直到被尖叫声惊醒才爬起来,我可以对药王祖师爷发誓,绝对没有出去过,我甚至有种鬼魂陈串通孙二,在冤枉我的感觉。
眼前的情况,让我觉得一头雾水,又夹杂着一种怒火,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的朋友,但现在都合起火来说我有问题,难道老子的人品就那么差,差到众叛亲离,所有人都想干掉我吗?
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冷笑,道:“好,好,你既然说我出去过,那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我?”
鬼魂陈显得有些诧异,眉峰一挑,冷冷道:“你不记得了?”
“老子根本没干过,为什么要记得?”
鬼魂陈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神微微眯起,慢吞吞的说道:“确定要我说出来?”
“当然,我倒要看看,栽赃嫁祸能玩到什么境界。”
鬼魂陈抿了抿唇,神情显得讳莫如深,看向我的眼神,显得别有深意,紧接着,他开始描述当时的情况,他的语速很慢,也很简洁,但听在我耳立,就跟惊雷一样,听完后,我只想说一句话:姓陈的,**你祖宗,诽谤,绝对是诽谤。
根据鬼魂陈的说法,我当时忽然爬了起来,立刻就将他惊醒了,我发现以后,便对他说要出去放水,鬼魂陈自然不会管,蒙头继续睡。
没多久,我又回来了,整个过程,大约不到十分钟时间。
孙二听完,神色复杂,对我说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能说什么?似乎眼前的一切情况都对我不利,我看向鬼魂陈,忍不住道:“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得相信我,还有,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半夜起来过?好吧,就算我稀里糊涂起来过,我也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杀掉一个人,那里只有迈西的脚印,没有我的脚印。”
“对。”鬼魂陈面无表情,缓缓道:“所以,那个人并没有在地面活动。”
孙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能和鬼魂陈一唱一和了,紧接着便说道:“没有留下脚印并不能说明什么,杀人者很可能是在树上行动。”
“老子是人,不是猴子,没办法在树上行动。”
孙二忽然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一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有一些擦伤,很正常,但这能说明什么?难道说这是在树上蹭出来的?那未免太牵强了,于是我将手伸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还能说什么。
谁知孙二关注的并不是我手上的擦伤,而是同样伸出自己的手,两双形状一样的手放在一起时,一个突兀的差别很快就显现出来,我顿时愣住了。
进入丛林,已经接近半个多月,我们没有剪过手指甲,而且我又是属于那种指甲长得比较快的人,孙二自然也不例外,但我们的手放在一起时,他的指甲没有什么损伤,反观我自己的,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参差不齐,有些地方还有断裂的纹路,仿佛是抓什么东西太过用力而崩裂出来的。
怎么回事?
我努力回忆着这是怎么造成的,我记得,昨晚宿营之前,我们吃了一些酱牛肉,当时我是用手去撕的,那时候指甲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会。
掉落的手珠、鬼魂陈的说辞、以及现在的这一双手,我忽然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难道真的是我?
当所有人都说你有错时,大部分人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鬼魂陈是个说谎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人,但他没有理由和孙二一起设计陷害我。
对于手珠以及我现在的这双手,我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难道……被诅咒的真的是我?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我会完全没有印象?
我看向自己参差不齐的指甲,发现里面不知何时积聚了很多污垢,挑出一块我才发现,是青苔。
这个魔鬼城里,唯一长青苔的地方,就是那些小丛林,那里的树都生长了成百上千年,树身有很多寄生植物,青苔就是其中至于,这些青苔深深的陷入指甲里,说明我曾经很用力的抓过树干。
这……
我半晌无法言语,须臾,才抬起头,道:“你们相信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我是被陷害的,还是我真的被诅咒了?
孙二盯着我的眼睛,半晌说道:“我相信你。”接着他转头问鬼魂陈:“陈老大,现在怎么办?”这种诡异的情况,实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难道我真的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干出了这些事情吗?还是说,我自己意志不坚,被孙二两人的说辞说误导了?
此刻天色已晚,外面的篝火依旧明亮,发生了这种事,众人都很难睡的着,我们三人盘腿坐在帐篷里,对眼前的情况进行分析,大部分时间是孙二在说,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孙二道:“假设查理老头说的诅咒是存在的,那么诅咒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进入的人都无法活着出去,我们可以简单的将这个诅咒理解为杀戮诅咒。”
紧接着,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被诅咒的人,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自己做过些什么,也会完全忘记。就如同被控制一样。但有一点很奇怪,大哥在被控制的情况下,曾经和陈老大产生过一问一答的对话,并且说了谎;如果当时真的没有意识,又怎么可能编造谎话?”
他分析的思路很清晰,我们的思维模式差不多,在孙二的引导下,我立刻就冒出一个想法,惊道:“不错,被控制的人,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进行问答,除非那不是一种完全控制。”
孙二点头,道:“没错,是一种引导,那种所谓的诅咒,不会完全控制一个人,但它会引导人的潜意识,所以被控制的人,当时在干那件事的时候,其实是有意识的,只不过事后会忘的一干二净,这种引导很可怕,因为它无法从表面观察到,这个诅咒可能存在于任何人的身体里,但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察觉到。”
这么说来……真正有问题的是我?
我之前见到孙二眼里的红光,甚至总感觉老二的表情很古怪,事实上都是一种心理引导?
这不像什么诅咒,更像一种高级的催眠术。
我实在想不透,为什么‘我’会对那个白人下手,而且砍断白人的腿后,那个人又是怎么凭借着一条腿站立起来的?这么一想,我忽然想到了鬼魂陈说过的一句话:它转移了。
难道鬼魂陈早就知道些什么?
我下意识的看向他,发现他似乎又在继续思考,刚才我们刚进帐篷时,他也是这样的神情,说实话,能让鬼魂陈这么费劲脑筋去想的事情还真不多,他究竟在琢磨什么?这么一想,我便直接问了出来。
鬼魂陈摇了摇头,慢吞吞的说道:“尸体身上的诅咒转移了,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我道:“会是谁?”
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三人商议出了一个对策,我被诅咒的这件事情,首先是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我就会落的和扎拿一样的下场,现在来看,扎拿明显是被冤枉的。其次,我一个人,谁知道会不会再做出什么事,因此为了保险起见,接下来我必须要紧跟着鬼魂陈半步不离,因为我们这个队伍中,恐怕只有鬼魂陈才能在我失去理智的时候将我控制住。
这个问题讨论完毕时,我忽然冒起了另一个想法,如果鬼魂陈也被诅咒了怎么办?他的杀伤力岂不是更大?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我立刻提出来,但鬼魂陈听完,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慢吞吞的说道:“我不会受到诅咒。”
“为什么?”对于他这么自信的模样,我即觉得高兴,又觉得羡慕嫉妒恨。
鬼魂陈双手枕头,重新躺下,用一种慢吞吞的,让要想抓狂的语速说道:“因为我跟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我开玩笑道:“我就知道你丫是赛亚人派到地球上的间谍。”鬼魂陈看了我一眼,明显透露着你很烦,闭嘴的意思,我这时候不想惹他,重新带上手珠,等孙二离开,便倒头就睡。
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大脑却异常清醒,满脑子都是进入魔鬼城后的遭遇,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绕道而行,哪怕多走个五六天也能忍受。
按道理,我们明早就能走出魔鬼城了,但看现在的情况,恐怕不会像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我这头烦躁不安,完全睡不着,旁边的鬼魂陈已经完全睡死了,将脖颈露了出来,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手发抖,有种想一把掐住他脖子的冲动,甚至脑海里出现了一幅鬼魂陈的脖子被我掐断的场面。
这原本应该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