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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错怪了夏孜墨,在药内加曼陀罗一事并不是夏孜墨暗中做的手脚,只是药香夫人为了复仇自己一人做的。
至于夏孜墨和苏紫菀的婚姻也真的一直是有名无实,夏孜墨从来都未曾对苏紫菀动过心,更没有和她有过肌肤之亲。
嫣儿眼中的泪水不由落在了信纸上,慢慢的晕染开来。
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从来都没有,只是自己却还伤害了他,怕是再也难以弥补了。
定了定,嫣儿这才将手中的信纸在李暮生的面前晃了晃,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道目光却如寒夜里的一把冰刃一般,直刺向李暮生。
李暮生显得惊慌失措,半响才幽幽的道:“我……我是怕你知道了这些会不再恨他,你会离开我,离开这个家。”
一言末了,李暮生也潸然泪下,心中的防线再次土崩瓦解。
嫣儿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似是有些不认识面前的人一般,脸上马上痛苦:“可你明明知道我对他的情……你为什么……为什么?纵然我欠你的,可你也不能骗我啊!若是我今日没有看到这封信,你打算瞒我到几时?一个月还是一辈子?”
嫣儿痛苦的几乎直不起身子来,一个是他最爱的男人,一个却是深爱她的男人,她谁都不愿意伤害。可是如今却两个都伤害了,她怎能不痛。
李暮生面如死灰,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过是怕她离开,这有错吗?他那么爱他,甚至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可是到头来,却也抵不过一份书信。
李暮生苦笑,笑的眼中的泪都流了出来。默了半响,他才长叹道:“原来你的脾气都是用来伤害我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我错了,是我自不量力的以为只要付出了,你便会回心转意。是我傻,傻到有一天你能真真的对我动心。”
嫣儿流着眼泪听着这一切,她几乎痛的说不出话来。是啊!怎么能怪他,他不过是为了爱,为了自己的坚持。
“暮生哥,我不怪你,要怪只怪是造化弄人。”嫣儿不想在伤害他,更不想失去佩儿。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被夏孜墨利用,那便守着这份爱让彼此都能自在。
反正夏孜墨的生命中已经有了苏紫菀,即便他现在不能接受,总会有一日他能接受苏紫菀。
“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你,我便会好好的做李家的媳妇儿。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没有骗我,我的心也便安了。往后他会有他的新生活,我也不愿去打扰,而且佩儿……佩儿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你是他爹爹,我也不想再破坏,今日的事情咱们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尽管嫣儿心疼的要死,但是她真的不想再伤害李暮生,哪怕一丝一毫。她宁愿自己煎熬,也不愿意再彼此的伤害下去。
李慕生听着嫣儿原谅了他,脸上立刻多了一丝笑容,但是这笑容马上又变的怅然起来。那一日他碰见夏孜墨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若是他真的去了西北战场,往后活着回来的机会都不大。
李暮生懊恼的摇了摇头:“嫣儿我……我不可原谅。”
嫣儿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什么叫不可原谅?既然自己都已经原谅了,又怎么会不可原谅?
“他……他已经不在洛城了。”李暮生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算将事情告诉嫣儿。
“什么?不在洛城,那他去了哪里?”嫣儿心突突跳的飞快,总觉得出了大事。
“他去了西北战场。”李暮生将那日的情况一一的告诉了嫣儿,嫣儿听完脸色惨白,几乎晕厥过去。
幸亏李暮生赶上去扶了一把,若不然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战场?”嫣儿靠在李暮生的身上,低喃了一句。
第二百四十章 中箭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上战场,如今得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支持不住。
“什么时候的事情?”嫣儿询问李暮生,她想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久了,还能不能挽回。
“我听京都来的人说,他已经出发数十日了,怕是早到了西北了。”李暮生据实以告,毕竟这个错是他犯下的,若是早些告诉嫣儿,怕是还能再见一面。
“数十日?”嫣儿长叹了一声,数十日已经足以打一场仗了。
默了半响,嫣儿忽的扯住了李暮生的衣袖,眼中满是渴望:“暮生哥哥,我求你送我去西北战场可好?我想去看看他,只是看看,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我求你答应我好吗?”
嫣儿眼中又充满了泪水,她只想看他一眼,告诉他她已经原谅了他。
“你就那么想去?那么想见他?”李暮生盯着嫣儿,心已经撕成了碎片。
嫣儿坚定的点了点头,若是再不去,怕是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是!我只是想看他一眼。沙场之上成王败寇,若是他一旦输了,必定会丧命,我不想他死的有遗憾。”
“好吧!明日我找马车送你去。”李暮生不想看她失望,他要她快乐。
“那佩儿呢?你也要带走吗?”李暮生追问一句,他是多么希望嫣儿会将佩儿留下,这样至少说明她还会回来。
“佩儿就托付给你了,你要照顾好他。”嫣儿明白李暮生的心,三年多了,她也能算的上与他有些心心相通了。
李暮生默了半响,似是十分感jī,低声道:“嫣儿,谢谢你将佩儿留下,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若是你愿意,我一直可以当他的爹。”
嫣儿心如刀割,爱的极致便是卑微。她只能忍着泪点了点头,旁的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当晚,李暮生叫来了李罗两家人吃饭,其实这顿饭的意思便是他想让嫣儿在走之前再和家里人见上一面。嫣儿心领神会,很是感jī……
※※※
第二日早上,李暮生早早的替嫣儿安排好了马车,又找了两个丫鬟婆子伺候着。
待嫣儿走后,李暮生只对父母说是嫣儿要去京都替人医病。经管李父和苏氏有些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每日陪着佩儿玩耍。
嫣儿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期间跋山涉水,历经磨难才到了西北。
“你找谁?”城门口,嫣儿正打算托人找夏孜墨。
“我找你们夏将军。”嫣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和守城的人打听。
“夏将军?你是他什么人?”守城的卫兵似是十分的谨慎,并不打算放嫣儿进去。
“我是……我是他知己!叫罗嫣儿”嫣儿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通报,只说是知己。
“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守卫飞快的前去通报。
不多时,远处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人穿着盔甲,看着并不想夏孜墨。
嫣儿心中咯噔一下,越发慌的紧,怕夏孜墨出了什么事情。
“谁找夏将军?”来人在门口叫嚷。
嫣儿忙赶上前去:“是我找!”
“你叫罗嫣儿?”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是并不信。
嫣儿点了点头:“军爷,我真的是罗嫣儿。”
那人默了半响,才道:“好吧!既然你是夏将军的朋友,那就随我走吧!”
嫣儿不知道夏孜墨为何没有来,但是隐隐的总觉得事情不妙,心里一阵阵的担心。
嫣儿随着那人一直来到了军营,营中扎了许多军帐。那人径直的将嫣儿带入了正中间的一个营帐:“你先在此等候,将军马上就来。”
嫣儿只能入帐内等着,不多时,嫣儿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忙起身去瞧,还未到门口,一身银sè盔甲的夏孜墨便走了进来。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夏孜墨原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想着来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可没想到竟真的是嫣儿。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夏孜墨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嫣儿也顾不上羞涩,一下扑在了夏孜墨的怀中:“我是来找你,我已经知道哪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了!”
夏孜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惊的几乎张大了嘴吧!等反应过来,他才将嫣儿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你难道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这里可是战场,你就不害怕?”夏孜墨有些责备,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大。
“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嫣儿闭着眼睛,虽然隔着一身盔甲,可她却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夏孜墨眼角湿润,原本以为不会再有这样的一天了,却没想到会是在战场上。
“你还真是个傻女人!”夏孜墨疼惜的将嫣儿横抱在了怀中,一径走到了帐内的chuáng边上,拥着嫣儿躺在了chuáng上;柔声道:“这么长的路,你竟自己敢一人前来,这路上肯定受了许多苦吧!瞧你脸sè都不好,快歇着吧!”
嫣儿脸上带着红晕,双手依旧紧紧的搂着夏孜墨不放:“不,我不累!你……战事如何了?”她想知道他的处境,方才从城外进来,已经看到了残破的景象。城中显得有些萧条,许多灾民更是无家可归。
夏孜墨怔了一怔,却又立刻镇定的道:“没事,一切安好。只是你为何而来?他……他知道吗?”
夏孜墨又想起了他与李暮生狭路相逢一事,心中不免有些吃醋。
嫣儿知道他的心事,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不是那薄情之人,现在说出真相倒也并不算什么。嫣儿长叹一口气,将头贴在了夏孜墨的xiōng前:“其实我与暮生哥哥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当年你离我而去,后于苏小姐订了亲事,而那时候我也已经有了身孕。是暮生哥哥收留了我和孩子,一直将佩儿养育长大,当**问我佩儿的身世,是我欺骗了你,佩儿就是你的孩子。”
夏孜墨满脸惊喜,经管他已经早知道了答案,但是从她口中说出,还是忍不住的感动。
夏孜墨俯下身在嫣儿的额头上轻wěn了一下,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来:“嫣儿,你受苦了!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说出来的话。
一个女人将终身托付与他,还为他生了孩子,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纵然殒命沙场,却也无憾了。
嫣儿闭着眼睛不说话,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满足。历经苦难,终于能再度拥抱,经管这样的拥抱十分的短暂,或者下一秒就会消失,她还是无憾。
两人正感受着彼此的温存,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身打断。
隔着军帐,有人来报:“将军,蛮夷首领再次来犯,咱们是否迎战?”
夏孜墨看了看怀中的嫣儿,虽有些不舍,可城中的百姓也需要他。只默了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厉声道:“传我军令,立刻整装待发。”
嫣儿心突突的跳着,忍不住拉住了夏孜墨的手:“不……我不要你去。”
夏孜墨浅笑,用手抚了抚嫣儿的脸颊,安慰道:“乖,我还有许多话未和你说,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只在帐中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便能看见我了。”
嫣儿心中还有许多的不舍,但是军令如山,既然说了出发,那就容不得耽搁。
嫣儿起身在夏孜墨的chún上轻wěn了一下:“早去早回,我等你。”
夏孜墨浑身一颤,眸中更是柔情万种,俯下身也wěn上了嫣儿的chún,两人chún舌交汇间又痴缠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