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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刘邦在洛阳南宫,从复道远远的望见将领们三五成群的,经常在洛水的沙滩上聚会。于是他就问谋士张良:‘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呀?’
张良回答说:‘难道陛下不知道他们正在策划谋反。’
刘邦大荆,却有很是疑惑:‘既然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他们为什么还要反呢?’
张良说:‘陛下原来不过是一介平民,靠他们的效忠,才取得天下。而今,您做了天子,封的全是你的亲戚和老友,杀的全是你的仇家。朝廷里的那些的官员,察考他们的功劳,认为就是把全国划成封国,也封不完。这些将领深怕你从此不再封赏,又怕久而久之,你想起过去偶然犯的错,会兴起杀机。军心不稳,所以才聚在一起,密谋叛变。’
刘邦非常忧虑,便求教张良化解的办法……”
故事才讲到一半,我却已恬然进入了梦乡。身旁的人无奈的望着熟睡的我,自言自语的叹道;“难道我的故事就这么催眠吗?”
猛然间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刚想说话,却被紧紧地捂住了嘴巴。胤禛的面孔有些苍白,一向平静的眼波似有暗潮涌动,对着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飞快的拿起宝剑侧身开了门。
门轴转动,十四闪身走了进来,紧握着腰间的长刀说道:“四哥,形势不太好。他们人太多,善保的那几百号人根本冲不过来,大门口的亲兵也坚持不了多一会了。”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四爷低沉的语调把我周身的暖意驱走了大半。
“依我看,咱们干脆冲出去,也许能杀出一条血路。”十四的脸上闪烁着莫名的兴奋,额角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不行,太危险了!何况…”四爷坚定的一摆手,眼光向我的方向瞟了过来。
十四随着他的眼神,也瞥见坐在炕上的我,轻轻皱了皱眉,问道:“那怎么办?”
门外的响动越来越大了,好像有一队人马呐喊着想要破门而入。不是在做梦吧?难道我们这么命苦,竟然遇上乱党了?
“逃!”一个异常清晰的字眼从四爷的牙缝中挤了出来,他毫不迟疑的敲了敲窗户,把守在门口的高福儿、桂喜和几名亲兵叫了进来,简单的布置逃跑的计划。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紧张商议的几个人,耳朵里阵阵的嗡鸣,什么都听不见。反清复明、天地会、郑成功、陈近南、沐王府、朱三太子…很多熟悉的名词仿佛梯台上的模特,排着队一个个在眼前放大,灯光、惶笑、恐惧、人脸…堵着我的心乱成了一团。
紧接着看见四爷冲我招手,便迷迷糊糊的跟着大家往外走。在众人的帮助下翻过后院的山墙,原来这座房子后面竟是一座隆起的小山。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弯弯的月亮笼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一阵山风吹过,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纷乱的思绪却渐渐变得顺溜起来。身边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的把我拉住,一抬头,那无比坚定的眼神也正望向我,心中一暖,脚下也不觉加快了步伐。
黑黝黝的山路上,看不到星光。只听到身后的嘈杂声忽远忽近,一颗心也跟随着浮浮沉沉。转过一个山坳,远处的喊杀声几乎已经听不到了,心中的兴奋刚一露头,眼前的景象却差点把我吓掉了魂。十几个手握刀枪的壮汉立在路中央,火光下狰狞的面目与《封神演义》里的魔家四将都有一拼。为首的一个人拍着手中的宝剑说道:“马堂主可真是神机妙算,看来这最大的功劳非咱们家后堂莫属了!你们几只清狗,赶紧跪下受死吧。”
我颤抖着往阿禛的身上靠去,可却被他横剑挡在了身后。耳边传来十四傲气十足的声音:“就凭你们几个毛贼,简直是痴心妄想!”
寒光交错,众人挥动兵刃已经进入了战斗,我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一块山石后面,双手紧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眼光却跟四爷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从没见过他们哥俩跟人动手的场面,头一次亲历其间,却是如此的严酷血腥。其实多数的乱党并没有经过武打训练,只是凶恶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随处乱砍,面对着大内高手和大清朝最优秀的一代皇子,自然打不了几个照面。殷红的鲜血、残缺的肢体、凄厉的叫声已和空气融为了一体,我张大了嘴巴,想要尖叫,可喉咙里却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周围的乱党越聚越多,四爷的脚步也略显出了疲惫。被一个一脸麻子的大个儿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挨上我藏身的巨石了。突然间他脚下一滑,身子竟向一边斜着倒了下去,对面的人一声狞笑,挥刀便要向下砍去。我本能的蹿了出来,竟然举起手臂挡在了他的身前…
一声清脆的碰撞从头顶传来,眼前的大汉随着响声缓缓倒了下去,一把匕首从他的背后贯穿了心脏。我直愣愣的望着倒在地上的死尸,呆若木鸡。
“四哥,你带着如玉先走,我们断后。”十四斩钉截铁的声音不知何时到了近前。
“不行!要走一起走。”四爷已经站了起来。
“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你带着她先走,我们好找机会突围。”十四护着我们两个,又把冲上来的一个人砍翻在地。
“好!”四爷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一手拾起宝剑,一手拉上了我。
十四道了一声“小心!”,一把拽出那个乱党身上的匕首,塞在了我的手里。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我紧拉着四爷的手,没命的奔跑。但无论我们如何拼尽了全力,身后一个有节奏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摆脱不去。
跑出刚才的战场大概有一公里多,四爷突然停下了脚步,把我拉到面前,飞快的印下一个吻,喘着气说道:“再往北五里地就是马兰峪的大营,你,你快去搬救兵,我挡住后面的人。”
“不!”我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我绝不抛下你一个人!”
“还想走,别做梦了!今天我就成全你们两个作一对同命鸳鸯。哈哈哈哈…”身后的敌人竟然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赫然就是刚才喊话的那个头领。
四爷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我的眸子,冰冷的甩出两个字;“快走!”便大力将我推了出去…
一下,两下,三下…我跪在地上,清晰的数着四爷身上被划开的伤口,心里痛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想扑过去护住他,腿上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眼看着他被打掉了兵器,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一声尖叫硬生生的被噎回了心里,压抑的我几乎就快要窒息了。那个汉子似乎并不想马上要了阿禛的命,抬脚把他踹到一边,一脸淫笑的向我走了过来。
各种各样的恐惧一时间全都郁结在心里,我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手指刚好碰到那把冰冷的匕首,原来,十四把它交给我竟是为了这样的时候…一丝苦涩从嘴里流过,头脑却比刚才清醒了许多,抬眼看看前方,四爷好象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却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四下里雾气越来越重了,沉暗的夜色紧紧压迫着大地,心里的痛楚已把我的神志浸润得分外清透,没有人会来帮忙的,想要活下去的话,只能自己救自己…
挣扎着站起身来,将那把匕首往袖子里缩了缩,强压下所有的厌恶,一边对着那大汉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一边说道:“这位大哥身手了得,小女子敬佩非常!”
那人一愣,疑惑的看了我半天,随即又大笑了出来;“小丫头聪明的紧呀,往后跟着我,管保没有你的亏吃。”
我脸色一变,冲着他微一抱拳,换作一副严肃的腔调低声说道:“地振高罡一派西川千古秀。”依稀记得他刚才好像提到过什么家后堂马堂主,韦小宝是青木堂的堂主,保不准就都是天地会的。
“门朝大海三河河水万年流。”那人满脸的愕然,却顺嘴把下一句溜了出来。
心中大大的兴奋,脸上却半点不能表现出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追问下去:“红花亭畔哪一堂?”
“家,家后堂。”他脸上的惊诧之色更盛了。
“堂上烧几炷香?”
“三炷香。”这位大哥终于回过一点味来,正色道,“敢问姑娘名号,怎么知道我们天地会的切口?”
我心中一阵狂喜,恨不得把韦小宝揪过来亲上两口,脸上却一阵淡然,努力回忆着书中蔡德忠教给韦小宝的三点革命诗,轻轻的念道:“三点暗藏革命宗; 入我洪门莫通风。养成锐势复仇日,誓灭清朝一扫空。小妹是朱三太子座下婢女,小字洪英,奉三太子之命潜入清宫行事。”心中暗自祈祷金老先生一定要尊重历史,千万不要是自己编的。
没想到这下他真的是深信不疑了,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恭谨,“原来是三太子跟前的人,不才郝老七,失敬失敬。”
我心里着急四爷的情形,见他不再怀疑,便走了过去,眼光扫过,四爷虽然神志不清,但胸膛还在起伏,也就放了半颗心下来。猛一抬头,郝老七盯着我的眼神又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刚放下的半颗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随口诹道:“这个人可是康熙老儿的爱子,你们堂主也吩咐要抓活的吧?”
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极好,郝老七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走到我身边道;“姑娘说的极是,拿了他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
我心中一凛,想来这紫禁城里是一定有天地会的奸细了。幸亏遇到的只是个小头目,要是碰见个官大的,本小姐可就真的要穿帮了!
“姑娘可要随我到此处的分会一叙?”一愣神的功夫,这家伙竟想拎着我的阿禛扬长而去。
我转到他身子一侧,微微笑道:“郝大哥一番美意,小妹又岂有不从之理?”强逼着自己把心思沉静了下来,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右手握紧了那把匕首,左手从身后弹出一块小石,假装惊呼道:“不好,鞑子官兵追来了!”
郝老七惊的一回身,宽宽的后背就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我一咬牙,鼓起所有的勇气对着他心脏的位置狠狠地戳了下去,锐利的刀锋着肉即入,一直没到刀柄。他向前伸了伸胳膊,喉咙里传来齿轮卡动的声音,之后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我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宝剑,对着他的背后又捅了几下,直到确认他真的死了,才架起地上昏迷的四爷,隐入了山林间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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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四发上来四四的情诗,我也一直在想他到底深刻地爱上了谁?
前些日子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是分析这三首诗的。有人说是写给年妃的,但文章的作者认为是他在当皇子的时候写给外省的一个女子的,并不是他妻妾中的任何一个。
另外,很多人都认为四四最喜欢的就是年妃,可我却不这么认为。终究有年羹尧搅在了里面,即使是爱,又真的能和利用完全分的开吗?
不过无论是谁,能让四四写出这样的诗句,又怎一个幸字了得?
柳暗花明
夜,依旧在头顶沉暗着,如同压抑在心头的恐惧,密密麻麻,交织成一片。身旁的人依旧没有清醒,只有嘴里偶尔传来的几声呓语,支撑着我脆弱的精神。身后的喊杀声几乎已经平息了,但我却是绝没有胆量再向后踏回一步的。
按照四爷刚才指给我的方向,估计这里距离马兰峪的大营应该不远了,但却见不到任何人畜驻扎的踪迹。雾气倒越来越重了,四周的能见度根本超不过五米。我一手扶着四爷,一手向前探寻着道路,没承想脚下突然一空,身子便急速的向下坠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笔直而光滑的墙壁,任由我在当中充分享受着地心的引力。从没有想过死亡的阴影竟会接二连三的光顾,所有的害怕恐惧竟一股脑的把我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