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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并没与要停下来的意思,一路疾驰,状若疯狂。
褚小鸡追上我的马,道:“夫子,咱们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现在应该发泄够了吧?已经跑了两天一夜了,就算我们人吃的消,马也吃不消了。就是最好的马在筋疲力尽后,恢复的时间都要三四天。这会更耽误我们的时间的。”
郭始金也追了上来,道:“夫子,您不必伤心!等这厢事了,我就去把那叛徒给你拿下!”
我渐渐地停下了马,憋着的一口气瞬间就像哽住了,喉头一甜,就从马上摔了下去,再也没了知觉。
不知过来多长时间,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却已经不是在马上或者是马车上,而是在一个异常暖和的房子。
王侍郎一看我醒了,便走了过来,道:“连大人可好?”
我点点头,坐了起来,疑惑道:“我们这是在?”
乐校尉答道:“已经进入匈奴地界了,现在是在乌维单于派人给我们安排的地方。”
我奇怪道:“这么好?还给我们安排地方?”
王侍郎冷笑一声,抚着胡须道:“还不是图谋不轨!”
见到我疑惑的眼神,王侍郎耐着性子解释道:“连大人且看,他们这住的屋子叫穹庐,是毡帐所制的帐幕,需以木条作柱梁。您看这房子与我们玄景的比如何?”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道:“自然是不及百分之一。”
王侍郎又到:“连大人再看,他们使用的器皿不过是些简单的陶器与金属器皿。而且御寒的衣物也是用畜衣所做,只有长靴、长帽等简单的。吃的东西就更加的贫乏。”然后看着我道:“这样贫穷,这样落后的民族跟我们谈判,为的是什么?”
我也多少知道一点,道:“为了我们玄景的衣帽鞋袜,吃食各种资源以及先进的技术。”
王侍郎点头道:“不错,乌维单于传令,等使节大人醒了,就安排人来与我们谈判,并且表示希望双方互相尊重。”
乐校尉一拍桌子,道:“这群异族想得到挺美的,要想让他们退兵,肯定得狮子大开口。”说着愤恨的道:“只要这群异族先退兵,我们收拾兰葵那贼子,简直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再来修理他们,这些异族还能跑的了?”
王侍郎摇头,道:“人家既然勾结了,必定把方方面面都想清楚了,兰葵既然敢放我们过来,就必定是很确定,乌维单于不会退兵。所以这次我们过来谈判,不可能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我皱眉道:“那他把我巴巴的喊过来,是耍我们呢?”
王侍郎眉头皱的更深,叹口气。
次日,双方开始交涉。
一间超大的穹庐,我们双方对立而坐,各不相让。
这次代表乌维单于跟我们谈判的,据说是一个玄景的人。是犯了罪的,逃到这里来,被乌维赏识,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此次因为他懂得我们的语言,便被派出来跟我们谈判,我方使节团的人,看见了这个俗称‘汉奸’的人,都不禁微微冷笑。
此人名叫钱方,观之不过五十出头,面白无须,典型的玄景文人,却在这匈奴地方偷生,狐假虎威。
哪知这老小子并没有被人鄙视的自觉,反而觉得自己有多高贵,轻蔑的看着我们,不知道这是他心虚,还是故作镇定。
“没想到,玄景的使者居然如此的年轻,真是大大的意外。”钱方带领一票膀大腰圆的匈奴坐在我们对面,说起了开场白。
我皮笑肉不笑,道:“圣上英明,多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一些机会历练历练,以后不至于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需要跑到外族苟且偷生。”
钱方面色一阵青白,强忍愤怒,继续笑道:“得知这位上使之前还是个夫子,必然是学问极高的。”
我冷眼瞧着,看他想耍什么花样。就不信他是单纯的夸夸我。
果然,他故作谦虚的道:“本官这里有一副对子,一直无人能够对出来,还想请上使大人不吝赐教。”
我一听他这话,立马冷汗涔涔,我哪儿是这块料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好装作自信满满的道:“但说无妨。”
钱方瞥我一眼,道:“小少卿,穿冬衣,执夏扇,一部春秋可读否?”
我半天没寻思过味儿来,这文绉绉的,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时,王献王侍郎在我耳边道:“这小少卿指的就是连大人你,说你穿着冬衣,拿着夏天的扇子,不知道一部春秋读了没有,这是嘲笑连大人没有学问呢。”
我一听王侍郎的解释,顿时脸都气的绿了。
今天我破天荒的拿了一把扇子,原因是小鸡说,我们玄景的文人应该是折扇不离手的,为了显示出我文人的气质,我才不得已拿的,却没想到居然因为这个被人嘲笑。
王侍郎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不禁暗暗焦急,道:“这是个妙对,上联用春夏秋冬,下联就用东南西北比较好了。这钱方是南方人,却来了这北方,这就是南北,至于东西,我还真是想不到了。不过连大人书香门第,哥哥更是当朝状元,这个对子想必不是问题,到是我多嘴了。”
钱方见我呆呆的样子,不禁嘲笑道:“上使大人不会连这个都对不出来吧?堂堂枫麓书院的夫子,不过尔尔罢了。”说罢,不禁哈哈大笑。
那些匈奴哪知道我们在讲什么,不过他们看见钱方笑成这个样子,估计是钱方赢了我,都跟着哈哈大笑。
这可急坏了郭始金,他不停的朝我挤眉弄眼的,我呆了好久,才看见郭始金就跟抽筋儿了一样。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可把钱方吓着了,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突然面色难看的看着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上使大人连这个对子都对不上来,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摇头失笑,道:“我道钱大人能出个什么了不得的对子呢!原来……”朝着钱方一拱手,道:“大人听好了,我的下联是:老太监,生南国,来北地,不知那东西还在?”
我方的使节团爆发出一阵爆笑声,郭始金更是笑得直拍桌子,小鸡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朝我竖着大拇哥。
王侍郎想笑,却又得忍着,为了装严肃,实在是憋得内伤啊。
只听小鸡道:“夫子果然神对!这老太监对小少卿,生南国对穿冬衣,来北地对执夏扇,东西对春秋!简直是绝对啊!哈哈哈哈哈”
其他随行官员也都纷纷点头赞赏。
这钱方兄,确实是个太监,从我见到他的那眼起,就知道了。因为在此时,没有胡子的就都是太监。而且他是南人,却到了这里。
这下联,确实就是针对他的。
但见,钱方兄气得面色涨红,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我赶紧假模假样的道:“快!你们钱大人话讲太多晕了,赶紧叫大夫。这恐怕是谈不成了,不如我们择日再谈,我们这就先回去休息了。”
“不用了,今日就谈完吧,我来暂代钱大人。”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发现了门口立着的那人,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不得从未见过他。
兰野,你又过来做什么?代表匈奴?难道你就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不想看到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快了 。。。。。。
☆、小少卿出使(五)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面上挂起微笑:“本官今天不舒服,我们还是择日再谈。”说完,不等他们反映,就带头走向外面。
我这时选择逃避吗?不禁自嘲的笑笑,我何时变得这么懦弱了?记得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是因为那时候我无拘无束,毫无牵挂吗?现在在这里混熟了,认识了很多人,很多对我还算好的人。于是,我就变得懦弱,不想让自己像没穿越之前那样,不想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你最好不要喊我!不然我非大嘴巴子抽死你丫的!!
果然,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兰野没发出一点声音,任由我带着使节团的众人离开。
只有一个小官员追了过来,告诉我们,既然不舒服,那就明日再谈。
我知道这谈判是不可避免的,但我还是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他,能拖一天是一天。
回到房里,小鸡敲敲我的门,略有担心的问道:“夫子,我可以进来吗?”
我躺在床上,两眼空洞的望着床顶。
无意识的喃喃:“进来吧。”
进来的却是小鸡跟郭始金两个人,两个人搬个小凳子坐在我床边。
郭始金兴奋乃至于有点亢奋:“夫子今天真是赢得漂亮!”
“是不是特崇拜我啊?”我笑嘻嘻的问道。
“恩恩。”郭始金一个劲儿的点头,我看他那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夫子,今天不想谈判,是因为兰野吗?”小鸡显然是比较冷静点,比较有头脑的孩子,而且极为心细敏感。
我慢慢收敛了笑容,没说话,继续看着床顶发呆。
“这样也不是办法,终究还是要谈判的,不管他们那边派出的是谁,我们是代表玄景来的,可万万不能示弱。”小鸡苦口婆心的劝说。
郭始金大喇喇的道:“夫子,您就当没这么个学生!我们还是跟着您的,这么个叛徒,你不值得为他伤心。”
我伤心了吗?表现的居然这么明显吗?他又岂止是我的学生……
小鸡有些着急,激动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道:“夫子,谈判的事情可万万不能再拖下去了,朝中传来消息,圣上已经病危。”
我顿时一惊,真的病危了吗?难道这么的快?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小鸡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不趁景炎帝驾崩前与匈奴谈妥条件,匈奴人一旦得知景炎帝驾崩的消息,必定会趁此机会大肆进犯。
更何况,现在景炎帝还没有立太子,众位大臣都在猜测谁将会是玄景的未来主宰。在这没有确定之前,各个党派肯定都是互相争夺。
所料不错的话,现在朝中估计已经把各个矛盾都摆在台面上来了。
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希望?不禁感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千斤。
其实与我个人而言,对于这些国家大事,是不会这么上心的。但是爹和哥哥,两个人忧国忧民,我怎么能不为他们分担?
“小鸡,既然讲了明天谈,我们就不能表现的太急切,不然让匈奴人看出什么来,那就得不偿失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告诉王大人和乐大人准备好,明天咱们可就要正式的上‘战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