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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政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走回镇上,也曾经动过给别人打电话来接他的念头,不过一想到被人还是个女人丢到路上实在丢不起那个脸,只好死要面子活受罪咬牙暗气暗憋断了求援的念头。他一般在厂里工作的时候很少住父母家里都是住厂里或者回市区自己的房子住,路过他父母临街的房子时也没进去,直接奔厂子里去了。经过这小半天的跋涉他火气平了不少,一直这么烧着也挺耗内力的不是,况且他一个大男人走点儿路也没什么,倒有点儿佩服起苏苏的胆量来,他还真没碰见哪个人尤其是女人敢跟他这么较劲的。
到修配厂大门口的时候他心里一动,那妖女哪儿去了,该不是直接回家了吧?一夜之间苏苏彻底颠覆了在聂政心里的优等生好孩子的完美形象,堕落成妖女了。
聂政转了身没进去直接继续沿着大街往前走想看看苏德洪家有没有他的车子以确定那妖女回来没。结果到苏德洪家外面一看,大门紧闭里面只有苏德洪的车子根本没他那车子的影儿。
聂政一下子心里没了底,这妖女怎么也得先到家啊,四个轮子跑不过他两条腿实在说不过去!可这么半天了没回家能去哪儿?回市内的家了?
他也太高估苏苏的能耐了。
聂政想到这忙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问问,可他没苏苏的电话号码,没办法只好先打电话给他嫂子王宝玲问苏苏的电话,没敢给老苏家打怕吓着人家,怎么说苏苏也是在他手里丢的。
搪塞过去他嫂子对他凌晨把人叫起来就为问一女孩子电话号码的好奇心,回手打给苏苏,结果接电话的是她室友于薇,于薇眼看着苏苏被貌似青梅竹马的人家‘接’走了本来挺放心的,如今聂政打电话来问把于薇也吓了一跳,心道他怎么把人给弄丢了?不过感觉他跟苏苏的关系不单纯听语气似乎也挺焦急的就没好意思说什么,两人核计了一下苏苏能去的地方,结果发现苏苏的活动范围还真是挺单纯的,两边的家和公司,苏苏又不是离家出走估计她妹妹家也不可能过去,况且她妹妹现在忙着照顾生病的老婆婆她不可能过去添乱,本市的同学倒是有好几个,可苏苏最是认床在别人家睡不踏实的,也不大可能去。剩下的于薇就实在不知道她能去哪儿了。
聂政更不知道了,把他急坏了,一个女孩子,虽然开着车子,乌漆抹黑的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倒把跟苏苏的个人恩怨放一边儿去了,并且发现这妖女还真有把他变成她老爸一类琐碎老头子的本事。聂政急的双眉紧锁心如火烧,被逼无奈,又不敢惊动苏苏和自己的家人又想尽快找到人,只好打电话给在本市警界一个身居要职的朋友帮忙,自己也去厂里开了另一辆车子出去沿着来路开始寻人。
于是在苏苏的睡梦中一个相当庞大的寻人大军规模上相当于一个混成旅临时组成了,临时指挥中心兼失主也上路了。
16。天生胆小
日上三竿,苏苏给一阵笃笃笃的敲窗户声惊醒,坐起来一看,是个皮肤黝黑的大叔。苏苏降下车窗一问,原来她的车子挡了人家牛车的道儿,那一大车的山柴几乎占据了整个村道,苏苏问了问路就把车开走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步一打听终于眼看就要走上正道了,可车子却熄了火不动了,苏苏那两下子左看右瞧的也没瞧出什么毛病,实在没办法,肚子又饿又身无分文,在狼犬的车上四下搜寻连地脚垫都掀开看看也没发现一毛钱,苏苏心里那个气啊,好你个狼犬,车子收拾的够干净的啊。这要是在苏苏的房间或者用过的包包穿过的衣物里总能什么时候惊喜地发现点儿银子,这人,真是滴水不露啊!
苏苏没办法,下了车四下踅摸了一下,偶尔能看见辆出租车路过,心里一动,把车子锁了,她胆小开车一向溜边儿看见轰隆隆的大翻斗就哆嗦喜欢跟弱势群体行人挤挤,所以停的位置倒不那么碍事。招手截了辆出租车上去了。估计狼犬那车也不能丢丢了反正有保险呢,苏苏安心地坐车回家了,打算到家给宝玲打个电话通知她小叔子自己去取车,她是不敢让狼犬看见了听见也不行,除了那卖水果的小贩同学现在她又多了个仇家,这镇子以后看来是真不能回来了,虎穴龙潭,太危险。
苏苏无视她妈对她一大早浓妆艳抹地回来狼吞虎咽的凶恶眼神儿,吃饱喝足趁大宝拖住他姥姥在卫生间的空档儿,蹿上楼上自己的房间,给宝玲打了电话,宝玲去仓库点货不在屋正合苏苏的意,她正怕宝玲盘问她跟她小叔子那档子事儿呢。苏苏让接电话的女孩儿给宝玲留了口信就挂了,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拿了点儿钱跟正和大宝斗争的老妈打了招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跑了。
苏苏回到她跟于薇的窝看于薇不在,从冰箱里找了盒酸奶喝了又吃了点儿水果,想着下午还有补习班的英语课,自己也没睡多久到时候精神萎靡的让家长看见了不好,换了舒服的睡衣回自己房间躺柔软的床上调好闹钟睡了。
苏苏这一路又吃又喝又睡的好不惬意,聂政就没那么幸运了。
开着车子沿着来路直到他昨晚被抛弃的地方也没看见苏苏的影子,打电话给朋友询问情况,朋友还真不含糊拿他那事儿当事儿办了,还发动了他交警系统的朋友帮忙让发现聂政那车子及时汇报,想想看,满市区郊区溜达盯着可疑分子的巡警或者潜伏在各个角落等着罚款的交警们那是多么具有打击力度的一个天罗地网啊,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且露,愣是没逮着一粒正在家呼呼大睡的小包子!
聂政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停在路边的他那辆四个圆圈套一起牌的车子,车门紧锁他拿出一串儿的他几辆车子在一起的钥匙串儿开了车门一看,没人!顿时心情跌到谷底,观察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妖女不像被人弄走的,检查了一下车子发现没油了。他正坐那寻思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他嫂子打来的,告诉他苏苏通知他取车的事儿,聂政心里一颗大石总算落了地,疲惫地靠着座椅捏了捏鼻梁,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该得这种待遇!
苏苏一觉起来精神饱满,于薇也回来了正在睡觉,心道看来大家都挺累啊,也没惊动她。苏苏看了看时间还有空儿,找齐全做教具用的卡片,换了衣服拿好东西打算先去吃点儿东西然后从容地去上课。出了门直奔街角那家物美价廉的山西刀削面馆,点了她爱吃的牛肉炒面,坐那儿边喝自己带来的矿泉水边看菜谱边等餐。脚前脚后的对面也坐了个人没大理会,就是有点儿奇怪,这么多空座为什么坐她这一桌。
“给我来份一样的。”
一听这声音苏苏猛地抬头,不、不是狼犬么!
聂政也换了衣服还在家冲了个澡看起来极神清气爽,虽然一夜没睡又忙活了半天还是精神头儿十足,黑色半袖休闲T恤更显得人冷峻硬朗,左脸颊上那两道粉红的猫抓印随着坚实咬肌的若隐若现不时刺激着苏苏的鼠胆,一条手臂搭着椅背貌似悠闲地坐那儿黝黑的眼睛却凉凉地打量苏苏。
苏苏吓的跟小老鼠似的一动不敢动,气势没人家盛眼神儿也没人家利三两下就鼻观口口观心练上内功心法了。
苏苏几乎抑制不住的想起来拔腿就跑,可就像给一股无形的力量罩住了似的就是动不了,长这么大没这么忐忑不安担惊受怕过,眼看就要崩溃了砰的一声一大盘香气四溢的炒面放到了苏苏面前的桌上把苏苏吓的一激灵,紧跟着聂政面前也放了一盘。苏苏悄悄松了口气,感觉这面跟两座大山似的稍稍隔绝了对面的冷空气,可也不敢动筷吃东西跟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似的对着面条僵坐着,债主登门她哪心情和胆量吃东西啊。
聂政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确认,到底这是不是那个他原来所认识或者知道的乖女孩苏舒阳呢?现在他怎么看对面的女子怎么透着股子妖气。可那模样儿那打扮怎么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乖巧怯懦的坐那儿倒有几分惹人怜惜的味儿道,这妖气从何而来他实在是想不透,难道自己年纪大了眼花了?手上的烟烧到手指烫的他回了神儿忙捻熄在一边的烟灰缸里,他一向抽烟极少,可打从昨天晚上开始一包烟眼看快报销了。看了看眼巴巴瞅着食物不敢动的苏苏,聂政拿过一边的筷子放苏苏盘子上一双自己拿了一双:“吃。”他自己可是饿坏了,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一口东西,眼看着苏苏水水灵灵唇红齿白活生生的样子放了心,先吃饱了肚子再说,他这个人一向有怨必报兼且有耐心的很,来日方长就不信他拿这小妖精没辙。
自打他回来这不到两年的光景头一遭为自己的事兴师动众地找人帮忙,一向都是别人欠他的人情,如今他可是出尽了风头了,估计朋友圈子里都知道他为了找个女人搞的鸡犬不宁了,让他这么丢人现眼可不能这么便宜她,这笔帐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讨回来。
苏苏看着聂政风卷残云似的扫荡着盘子里的面,也拿起人家恩赐的筷子悄悄吃了几口,这面条今天的味道怎么这么不对呢,味同嚼蜡,太难吃了简直食不下咽。苏苏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悄悄放了筷子在一边喝水。
聂政没几下一盘炒面进了肚,别说,味道还真不错,看了一眼苏苏那没怎么动的面声音转冷:“吃完它。”
苏苏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债主,受气包似的只好拿起筷子继续,她这饭量虽然受食物质量影响较大可有时候也很受心情影响,又吃了几口感觉实在没什么胃口,抬头看看聂政,聂政也正看着她,牢头一般不会看着犯人进食吧?遂小声嗫嚅:“我…我吃不动。”
“再吃两口。”
苏苏迫于淫威又吃了两小口,边嚼着食物边看牢头大人满意否。聂政皱着眉伸手拿过苏苏的面,二话没说代她解决了,看的苏苏怔在那里,这人,这人可真会过日子啊!
吃完了下午饭,聂政看了看苏苏放一边的教具:“要去上课?”苏苏点头。“走吧。”于是在押犯苏苏又跟着人家上了车子没用她说话没多一会儿到了苏苏上课的地方也就是昨晚跟她老爸吃晚饭那饭店的旁边。车子虽然停了但是苏苏老老实实地坐那儿没敢动,她现在可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哪句话哪个动作没弄好惹恼了人家把她拎过去一顿胖揍成了猪头三,听说聂老二很厉害的。
苏苏偷偷看了看聂政露在外面肌肉结实但是线条流畅的手臂和搭方向盘上修长有力的大手,乖乖,这要是放自己身上还不立马要了她的小命儿,抱着卡片袋子更不敢动了。直后悔,刚才怎么就没多吃点儿呢,犯人临死不是都闹顿饱饭么。
聂政也不说话,吸烟。
过了一会儿才语气平稳地道:“几点的课?”
“恩?啊,三,三点。”
聂政看了看车上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还不去。”
苏苏如蒙大赦二话没说开了车门噌的一下蹿出去了,三步两步跳上大厦的台阶一头扎进大厦没了踪影。
聂政看苏苏慌里慌张逃窜的小样儿心情好了不少,还以为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知道害怕就好,他得好好核计核计怎么收拾收拾她,别以为天下太平了,不过当务之急他得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