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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呆会儿我去给你看看,跟你说话真费脑子,挂了。”
呼!苏苏挂了电话,心想要是宝玲给送回去了今天晚上就回去住吧。下午于薇把钥匙给了苏苏就同老板一起出差了,苏苏捱到下班也没接到宝玲的电话,看来是给她送家里去了,收拾好桌子看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拿起电话给宝玲打了过去,没人接。没奈何苏苏揣了零钱打算坐车回家。
唉,她可真不爱回去,上次相亲没成功她老妈好一通不乐意,真不知道在她面前晃悠多了又会激发她老妈什么灵感怎么拾掇她呢。
苏苏出了公司大楼,赶时间想打车到公交车站,不过他们公司大楼门前横着那辆吉普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凑上去看车牌,狼犬那厮车牌号码都挺好记,一看大惊,果然是那厮的!
苏苏费了好大劲儿眼珠子都快瞪脱眶了,才从车窗上那半透明的太阳膜看见里面没人,苏苏四下撒摸了一下没看见聂政,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拔腿就想溜。
“东西不想要了。”一个不太高兴的声音从苏苏背后响起。
聂政老远就看见苏苏鬼鬼祟祟跟偷车贼似的在那儿转悠。
苏苏僵硬地回头,看聂政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跟钓鱼诱饵似的摇着她的白色带花的包包。
“恩,那个,谢谢你给我送来啊;麻烦你了啊。”苏苏迅速看了聂政一眼就盯着她的包不敢在跟人家对眼儿了。
聂政微抬高了手臂使苏苏没拿到她的包,看着不自在的苏苏心情大好,越过苏苏打开车门上了车,开着车门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恩,是我…我临时有点儿事儿今儿个就不过去了…没那么严重吧,就这么让人把你那家当收拾光了你不白混了么…行了行了,少装可怜,他要是赢了不会那么轻易就走,下次我一定过去,就这样吧。”
苏苏站一边看他讲电话,悄悄伸手想把他放膝盖上的包包摸回来,手刚刚碰到包,那包就嗖的一下跑副驾驶座上去了。随即聂政打开那一侧的车门示意她过去坐。
苏苏刚开始还有点儿犹豫,不过马上回过神儿来,一溜儿小跑儿到另一侧想拽了包包走人,结果包包是拿到手了,手被讲电话的某人一下子给抓住了,没费什么劲儿被人给拖到上了车。
聂政也讲完了电话收了线,看着小绵羊似的苏苏笑的不怀好意。
20。凑合
苏苏使劲儿甩掉老虎钳似的钳着她的大手,坐正了身体对某人以武力使人就范很是鸟视,乜斜着眼睛看着聂政道:“说吧,有什么贵事儿,我可是很忙的。”
聂政看她那拽样儿乐坏了,通过他嫂子隐讳而又试探着八卦的闪烁的言辞他猜测到苏苏对他口蜜腹剑的评论,对自己在某人口中成了纯情小生这一讽刺谣言实在忍俊不禁,好容易忍住了,看见苏苏却又爆发了出来。
苏苏一看他那肆无忌惮的大笑很是感冒,不乐意地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事儿我走了。”
聂政边笑边按下中控锁,冲苏苏摆了摆另一只手,发动车子倒出了停车场。
“没什么,哈哈…,带你去个好地方好不好。”
“我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
“切!那还问什么问。”
“我没问你,我是告诉你一声儿。”
苏苏大怒:“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随便枉顾我的意愿别怪我给你下不来台!”
聂政看苏苏那一本正经气呼呼的样子实在好笑:“恩,没事儿,我脸皮厚着呢,哈哈哈……”
“我想上厕所,很急。”
“挺会儿啊,实在不行就在车上解决吧。”
“你以为我是你啊,随地大小便。”
……
“我说,你就别那么勉强了,跟我一起去保证你有的吃有的玩儿,不比你窝在家里看电视好么。”
“我愿意。”
“跟我一起去保证你不会后悔。”
“问题是有这么让人跟你一起去的么?”
“你们女人就爱讲究形式,我认为结果比较重要。”
“那是,谁让我是女人呢!”
“可我没见过反对跟我出去的女人啊,人家都挺高兴又大方的。”
“那是你见的女人少,何况质量又不保。”
“你怎么知道?”
“看你对待我的态度就知道,你是坏女人学校毕业的,不尊重女性的意愿,没绅士风度。”
“你不算女人。”聂政想了一下道。
“你什么意思?”苏苏浑身看看,自己哪儿不像女人了?
“你就是一小女孩儿,要是都随了你的愿你还不当了老姑娘了么。”
“我当不当老姑娘关你什么事儿?”苏苏气坏了下意识地提高了音调。
“以前不关我的事儿,现在关我的事儿了。”
“忽然良心发现变好人了?你也管的太宽了吧?”苏苏嗤之以鼻。
“是啊,我不也是单身呢么,我们乡里乡亲的还同学过一阵子,你还是我嫂子的好朋友,你还把我扔在荒郊野外过…”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们两个凑合凑合你也有了着落,我们两家的老人也都省了心了,也有人气我了,利国利民一举多得的好事儿啊。”
……
“我一向比较认真,不爱凑合。”苏苏听他那个随便劲儿心里不高兴。
“我也不爱,是你我才凑合的,我也是挺讲究的啊。”
“是么?真荣幸,我面子还挺大的嘛。”
“恩,你面子老大了。”换个女人早上床了,我还能这么磨叽。
“我坚决不会凑合的,你滚一边凑合去。”
“是么,我想想啊…好像有点儿晚了啊,从你把我扔路上让我丢尽了脸开始我就决定跟你凑合了,坚决地凑合。”
“你也太小气了,我就得罪过你一回你还念念不忘了!再说,我不乐意的事儿难道你想强迫我,我就不信就没王法了么?”
“没错,我这人最爱记仇,呵呵,相信我,小丫头,王法是有,但是管不着我们两个的事儿?”
“我可是有思想有人权受法律保护的,就不信了,我不愿意的事儿有谁敢强迫我!”
“我尊重你的思想你的人权和保护你的法律,可我不是正在强迫你么。”
“挺狂啊你,好啊好啊有你的……”
“是挺好啊。咱俩。”聂政随声附和。
话说到这份儿上苏苏已经气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人软硬不吃又狂妄又厚脸皮,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去就去吧,反正一个镇上住着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不过,此人抗打击能力极强,看来以后跟他还真甭客气了。
不到半个小时聂政把车开到市郊的一个巨大木质栅栏大门前,打电话让里面的人开了门车子就驶了进去。
里面极其敞阔,先是一大段的柏油林荫路,然后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型玻璃建筑物,四周则是亭台楼阁顺着山水起伏有致。车子驶进玻璃球背后的地下停车场,两个人下了车,苏苏跟着聂政走。
政走了一步觉得不对劲儿,伸手一把抓住苏苏的手拉着,苏苏瞪了他一眼:“注意点儿影响啊,咱俩没那么熟。”
聂政笑:“一回生二回熟,其实咱俩够熟了,昨晚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要不咱再复习复习?”
……
两人从内门进入玻璃球,顿时别有一番天地。
高大的棕榈还有椰子摇曳生姿,一人多高的不知名的灌木开着艳丽的花朵,地上则是绿草如荫小桥流水潺潺,各色大小不等的鱼儿嬉戏其间,树丛中时有黄色绿色的小鸟啁喳和鸣。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热带风光!
苏苏都有点儿目不遐给了,直到被聂政拖到了一个翠竹掩映中的小亭子里坐下,才回了神儿打量起他们坐的小草亭和原木桌椅,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桌面。
“实实在在的原木,连凳子都是一棵大树上下来的,漂亮吧!”聂政不无得意地道。
“你知道的倒清楚?”苏苏斜楞着眼儿道。
“那是,嘿嘿…”
从一边的卵石小径上穿花拂柳的来了两个人,老远当前的男人就喊:“政哥政哥,哈哈,你老可算来了,老弟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
很快两个人进了亭子,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大老爷们儿,一身唐装衬着略微发福的身材相当魁梧,但是行动如风超然洒脱。
聂政坐着没动,满脸笑意地看着进来的男子道:“我说武子,你还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真就把你给忘了,临时想起来的。”
“唉,甭管怎么说,想起来就行啊,咦?这位是…?”那被聂政叫做武子的男子看见苏苏很是好奇,跟聂政以往认识的女人有点儿不太一样啊。
“哦,我女朋友,苏舒阳。这是武庆东。”聂政自然地给两个人做了介绍。
“幸会幸会,哈哈,不错啊,看来快要能吃到政哥你的喜酒了啊,哈哈…”
苏苏心道,这速度,赶上神五了!前几天还是仇人,这就变成亲人了,还是姻亲!可也不好说什么。
苏苏扯了扯嘴角礼貌的颔首,权当那女朋友喜酒儿什么的是说狗呢,跟她无关。
聂政显然觉得那神武说的笑的挺动听,马上表扬:“你小子,就这次最有眼力见儿了,哈哈,不过别一个劲儿的在这里白话,赶紧的,弄点儿吃的上来,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那武子马上回头跟一直跟着他的那小伙子说了几句,小伙儿快速走了。
“政哥你跟嫂子今天是来对了,中午刚刚从山里进的山菌还山野菜野果子什么的,新进的土产禽畜,你可有一阵子没来了,可得好好尝尝。”
这就嫂子了,估计下一步就该娃了。
“行啊,有什么好东西尽管往上招呼,速度快点儿别拖拖拉拉的啊。对了,你老婆跟儿子呢?”
“瞧您说的,他们知道你老来了还不卯足了劲儿地忙活,喝点儿什么,有刚从水路上来的葡萄酒,法国的。我老婆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聂政想了想:“跟老K他们还有来往?我说你小心点儿,别贪那点儿小便宜,不值当。”
“哈哈,政哥,不是还有你呢么。”
“感情你是怕我太闲啊!不管怎么说自己悠着点儿,老K那人不地道。”
“我这也就小打小闹的,心里有数,放心吧。”
聂政笑了笑也不再多说,回头看苏苏:“喝什么?”
“随便,没酒精的就行。”苏苏无所谓地道。
苏苏听他们跟黑社会似的言语很有点儿看不惯,尤其聂政跟那武子的谈话让她看到了作为男人成竹在握从容自信的气度,感觉更是陌生,一点儿不像狼犬了,人五人六的。还真让她有点儿不适应了。
聂政想了一下,心中暗笑,表面上一本正经地对武子道:“让阿枫给弄个花好月圆,味道甜些的那种。我来杯扎啤。”
武庆东愣了一下,奇怪地看了苏苏一眼,又看了看聂政,跟看外星人似的:“那个,你…她…那个…没…不会吧?”
居然说都不会话了。
“废话那么多,麻溜儿的快去。”聂政撵他。
“嘿嘿…,那您稍等啊,兄弟就不打扰了,嘿嘿…”
苏苏怎么看他笑的有点儿淫荡呢!
看的苏苏浑身直冒鸡皮疙瘩,这帮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