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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看着红粉化骷髅，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那么嚣张了。”国师用充满回忆地口气说道。我因此发现，偶尔会用不屑口气提到丞相的国师大人。大概是皇宫里唯一不怎么讨厌丞相的存在。
毕竟他们也认识了八十年左右，在人事皆非的眼下，他们反而可能有友谊这种感情萌发……好吧，我被我自己这种想法到了。
国师却慢慢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听他提起你，怎么说也是一份感情，何况我真心地觉得，你其实和他很配。”
“……国师，你的失控结束了？记忆封印了？”我冷淡的转移了话题问道。
我知道国师大人一直不喜欢我，但是也不必如此形容我和丞相相配！老天，和那种变异变态变形的怪物相配！即使要侮辱我，也不用这样说的吧？
“勉强算是封印住了。”国师大人轻飘飘的说道。
不过我听着祭天台顶没有动静，也就没有站起来。甚至看着大皇子皱着眉头拍了拍衣摆想要起身的动作，我都一把拉住了他，让他做回原地。结果在大皇子才被我拉着踉跄坐下的时候。祭天台顶又一阵红芒，这次的攻击小了一些。但是周围依然一阵地动山摇。
我就知道。刚刚国师大人地注意力几乎全部转移到八卦上了，力量暂时控制住的同时。恐怕连封印都忘记了吧？反正在我的理念里面，没人在对自己施加封印地时候，还兴致勃勃的拉皮条地，而且还是最恶心地那种皮条。
“国师大人，你这种行为，根本可以称之为谋杀。”我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不是没死吗？何况……”国师话只说了一半就再也没有说下去了，祭天台上诡异地沉默了下来，我探头看了看，却发现国师依然坐在祭天台的中心，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平和了下来，周身包围着一层浅红色的光芒，鲜红色的广袖无风自动，好像正要飞舞的大蝴蝶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封印吧！
我没有吭声，而是迅速的从怀里掏出纸和笔，趴在阶梯上画了起来。大约是因为国师已经不会不停的进行法术攻击，所以皇子们没有阻止我，大皇子只是叹了口气，小心的观察着国师，而二皇子则乖巧的趴在阶梯上面，看着我画画。
我抬起笔，眯着眼睛向着国师那边望了眼，却忽然发现，祭天台不止国师一个人，而是影影绰绰的全是人，吓得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那祭天台上却又空空荡荡的了。
我捏着画笔看着空白的纸张，定了定神，再次拿起了笔，冷眼向着祭天台顶望去，手下却开始在纸张上勾画了下来。或大，或小，或老，或少，或俊美，或丑陋，或英气，或猥亵的影子们开始慢慢的充斥了整张纸。
而从这些影子的身上，一条条的长线蔓延了出去，延伸向祭天台的中心，看起来好像是二皇子抓住手里的偶线，但是偶线却也紧紧的束缚住了祭天台中心那位，平和着微笑着的身影。
那个身影是鲜红的，妖孽的，无疑是我们的国师大人。
“这是什么？”我依稀听见大皇子这样问我。
我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画了个轮廓，就停下了笔，对着国师说道：“虽然因为过去的回忆而痛苦，虽然因为未来的事情而不安，但是国师大人，你却还要做这个国家的国师？”
“这是约定，是誓言，是不能违抗的。”国师慢慢的说道，声音里的情绪很复杂，也很苍凉。
“仅仅只是因为约定和誓言？”我慢吞吞的询问。定定的看着纸张中心，站在国师身边，最为清晰的那个影子，那位是一个和皇帝陛下眉眼之间很像的男人，他拿着剑，穿着龙袍，单膝跪在国师的面前，而手里的剑却架在了国师的脖子上。
那是一把半透明冰蓝色的剑，就好像是靡霏花打造而成的，剑柄也缀着靡霏花做成的饰物，而传说中，使用靡霏花神赠与的宝剑的，正是创建了这个国家的男人。
只有在画中，我看见的黄瓜和萝卜才是以人型存在，因为这样，我画画时候的眼睛，才可以看见真实。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看见这样的影像，但是我深信，我现在画得是真实的景象。
第一位陛下就已经对不起国师了吗？那么他何必因为那样的约定，一直守护着这个国家呢？
听见我的问题，国师却慢慢的回答道：“使得，只是因为约定和誓言而已。”
骗子，大骗子！
我收起笔，没有继续把我看到的东西全部画下来，因为仅仅是炭笔素描，画不出我看见的东西我看见，国师身上那鲜红色的光芒，就好像两片巨大的翅膀，轻柔的笼罩住了祭天台上的影子，还有祭天台的土地，而祭天台下并不是我们看见的一片荒凉，而是这个国家。
无论皇帝陛下是不是想要我或者其他人代替国师大人，我想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经过长久的岁月，那些影子，这些土地，已经束缚住了这个灵魂。
这个人，其实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守护灵。
第五十五章 连锁反应
原来只打算画画国师的，没有想到是如此宏大的构图。
我红着眼睛看着坐在祭天台顶的国师，恨不得长一双翅膀，来个侧拍，俯拍，航拍。各个角度都看一遍，然后再选角构图来的。
现在这种蜗居在台阶下偷窥的视角，实在太不利于作画了！
而且这种状态也没有持续很久，伴随着人影的消失，国师忽然的站了起来，并且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也因为有誓言和约定在前，所以，我不会让出国师这个位置给任何人。”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坚定而且认真，让人无法违逆。
为什么在经历了如此多的痛苦后，国师还要选择这个国家这个皇族呢？连皇族本身都表明了不需要他，甚至皇帝陛下还想要用我来代替他了。我奇怪的想道，不过我的指尖碰到画纸的时候，我却微微有些理解了这样的感情。
以金钱为代价也无所谓，以生命为代价也无所谓，以灵魂为代价也无所谓，如果有一天必须经过万种折磨才可以拿起我的画笔的话，最后我还是挣扎会去拿这只画笔的吧？
或者国师大人，对这个国家，带有和我对绘画一样的感情。
尽管也迷茫过痛苦过，甚至现在也迷茫着痛苦着，但还是无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就是你要让给我，我也不会要呢！”我对着国师弯起了嘴角，把铺在地上的画纸卷了起来：“我还没有疯狂到在自己肩上压上如此沉重的负担，就强迫我接受，我也没有精力和时间料理。因为我已经有绘画了！它是我的情人。爱人，唯一！离开它，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我抚摸着纸张。热切地说道。
“有时候我倒觉得我可以了解林慕的心情，虽然我反对他的示爱方法。”看着我地脸。国师忽然的伸出了手，抚摸着我地脸颊说道：“你和他真的蛮合适的，为什么不考虑一起回老家结婚去呢？”
你才要回老家结婚去呢！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感情和灵魂都已经被绘画所支配，我没有多余的感情分担出去。”即使关心周围地人，甚至最初开始照顾我的弟弟妹妹。也是为了可以画出更好的画。
有人说画者是薄情的，我从不否认这点，对于没有绘画价值的生物，我确实吝于关心。所以凌云才会那样的焦躁不安吧？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从来不予以回应的我，还真是无比的差劲。
“听你那么说，想必有不少人会觉得遗憾。”国师没有马上把手从我脸上移开，反而把脸靠近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尤其是你今天给我讲地笑话。”笑话？喂喂，不要把人家的前世当作笑话看啊！而且还是那么悲惨的前世。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呢！难怪凌姑娘不顾一切地也要跳下去。”这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声口哨声。就听见有人这样语带讽刺的说道：“原来国师喜欢凌宝林啊！”
我惊讶地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又回到了原来地广场上。只是之前那些黄瓜什么的大多处于昏迷状态，或者是有国师。丞相，中常侍这样法术高超地术者在，我们才没有也昏迷过去。
相对之下，落单的中郎将是最糟糕的一个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下，垂着脑袋，那姿态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迷着，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搞得浑身都是伤口，让我想到了靡霏花节时候，他去抓小偷时候的惨烈状态。
“中郎将大人。”我惊呼了一声，从国师身边跑开，想要去看中郎将的情况。
而国师抖了抖宽袖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像是才发现自己衣服松散了的模样，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挑起细长的眉毛，冷笑的询问道：“我是很喜欢她啊，你吃醋了？林相。”
丞相X国师，贱攻X妖媚受？唔，好雷的CP，我有五雷轰顶的实感啊！“谈不上什么吃醋的，只是觉得惊讶而已，原来国师你也会对人有好感啊！这点比较令我惊讶。”丞相摸着下巴说道：“话说回来，在这里扯这个话题实在不太好。”
“是你先开始的。”国师冷声说道：“不过，凌宝林确实帮了我大忙，如果没有那个笑话的话，我实在没有那么快回过神来，实在是非常好笑的笑话，我感觉我被那个笑话治愈了。”
国师，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强调笑话这个词了好不好？！
“什么样子的笑话？”丞相大人问道。
“那是凌宝林曾经的恋情……”国师不怀好意的眯起了细长的眼睛，弯起嘴唇，像只狐狸一般的看着我，微笑着拖长了声调，缓缓说道。
“国师大人/国师！该死，我刚刚真不该多嘴的，而且国师的性格也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弱气得紧，平时却趾高气昂而且妖孽。他难道忘记之前是谁害得他陷入了暴走状态的吗？现在竟然和丞相一搭一唱的埋汰我，简直是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过，刚刚除了我出声制止国师以外，似乎还有人开口了？
我正茫然的想着，却看见大皇子殿下忽然的站在了我的身边，瞪着漆黑的眼睛，不满的看着国师说道：“凌姐姐是好意帮助你，让你脱离失控状态，告诉你那件事，也是相信你，不是让你拿着她的隐私去到处宣传的。”
“隐私？什么样子的隐私？”大皇子的话语立刻引起了丞相大人地兴趣，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微笑着询问道，一看就知道他没有在想什么好东西！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单相思故事而已。”也不知道国师到底怎么理解我地前世的。因此他古怪地概括道，却看着大皇子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又不是真的想说。”
“那也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大皇子不满的说道。
“不用那么语焉不详的，说八卦地时候只说一半。是最伤人品的……”丞相笑眯眯的劝说着国师，并且制造一些噪音出来。
见国师表态了不会继续多嘴。我松了口气，查看着中郎将的伤口，寻思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也不知道国师失控的消息会不会传出去，要是被凌云知道了，那孩子一定会很担心吧！
“国师大人。你真的和这个女人的感情那么好，以至于，她甚至愿意把自己的隐私告诉你，而你也觉得喜欢她？”
“还好吧！凌钱没有外表那么惹人讨厌。”听见那个提问，国师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个回答真让人觉得不满，没有外表惹人讨厌算什么说辞？
只是相比国师那万分没有风情地回答，更让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