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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回答,德妃却非常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弯着嘴角问道:“你真的觉得陛下是真心想要让你成为皇后?在你那样子对他以后?”听她这句话,果然在墙角偷窥了好久了。
“恩,他当然是真心的。”我笑眯眯的回答。陛下地理由我知道。所以我确定他是真心想要把我丢到火架子上去。可就是真心的才最麻烦,因为我一来不想成为烧烤。二来没打算继续招惹那团不知道是怨气还是幽灵的东西。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打消陛下那无聊的念头才可以。
“真不知道你这种庸俗的女人,他为什么那么在乎你?”德妃娘娘却轻蔑的说道。抱着她那只乌鸦爽快的离开了,连看我一眼都不屑,好像我会脏了她的眼睛只不过听着娘娘的口气,那个他果然不太像是皇帝陛下,还是她地主人吧?我真有点好奇。不过更多的可惜,毕竟德妃的气质非常不错,想当初我一直想要她成为我地素材的说,现在看她地态度,我地指望不大,还白白赔了凌云一条裙子。
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陛下地床前,把手放在了他的喉咙上。虽然陛下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的呼吸非常的正常,与其说是昏迷过去了不如说是睡着了,这点让我松了一口气,于是我拔亮了烛台上的蜡烛,继续去画我的画,静静的等待陛下醒来。
这一画,就到了天亮,或者该说,只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大约是因为白天睡过一阵子,再加上我收获颇丰,所以我兴致好得很,一直没想要睡觉,只是看着帐门后隐隐透进来的亮光,我伸了个懒腰,一边磨墨,一边想着再过一会儿宫女太监们就会进来给皇上梳洗更衣了,我该怎么解释陛下的昏迷才好,总不能告诉他们陛下昨天晚上做得太爽了,于是昏迷了过去或者半夜忽然闹女鬼,于是陛下的精气被吸走了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着,却听见门口传来了侍卫的阻拦声,但伴随着那声音,帐帘却已经被掀了起来。可以乱闯陛下营帐的人不多,我还以为国师大人终于实现承诺来救我了,但是抬起头,却看见丞相一脸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完全无视身后的侍卫的样子。
若是其他人还好,但是丞相那么早跑过来就人很怀疑他的居心,而且他昨天还给了陛下那样可疑的春药光让男人发情却身体无力的春药。
说也奇怪,伴随着丞相的出现,陛下的眼睛立刻就睁了开来,一脸警觉的看着丞相,看陛下那个样子,我简直要怀疑他之前是不是一直故意装昏。而丞相看见床上的陛下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却立刻的移开了视线,往营帐里望了一圈,见过坐在桌后的我的时候,他先是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但是片刻后,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用颤抖的声线说道:“你们……做了?”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丞相大人!我自认现在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给的药,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明明自己才是被春药撂倒,最后被吃干抹净的那个,不过陛下显然不愿意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他的腰明明都直不起来了。却还是披着毯子,坚持地坐了起来,故作潇洒的对着丞相冷笑道:“多亏了林爱卿的帮忙。凌爱妃她昨天晚上真是热情如火。”确实是丞相地药物帮忙没错,不过我的热情如火和那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是啊。是我自己选择地,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丞相如此低语道,又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忽然怀疑的瞪大了,仔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再仔细地看了看皇帝陛下,有些呆呆的说道:“昨天初夜的到底是谁?陛下,今天您还可以狩猎吗?还是要我去叫御医?”
“不许去!”皇上立刻怒吼道,他一下子连耳根子都涨得通红通红的。
“好好好,我不叫御医。不过陛下不是我说你,虽然我是给你了药没错,但是你也不至于努力到这种地步吧?话说回来,黎……凌钱你真的是初夜,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有精神?简直跟进行了采补了一样。”丞相表情似乎有些失落。但是说话还和平时没有差别,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他看着像是强作欢颜。
不管他。我继续磨着墨,微笑着回答:“就某个程度上。是进行了采补。”
昨天晚上的素材收集的好愉快。要是一直可以那么收集素材就好了,一想到我得到了如此珍贵的作画资料。我觉得我皮肤一下子光滑了好多,就好像刚刚煮熟的蛋白一样。(你这是什么体质?)
不过陛下似乎很不满意我做出地回答,那一瞬间我听见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倒是丞相大人愣了一下,满脸狐疑的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我桌上的草图翻了翻,然后他同情地望向了陛下:“皇上,为了你的龙体着想,还是叫太医吧!臣求您了。”
“……凌钱,你画了什么?告诉朕,你画了什么?”皇帝陛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我愤怒地质问道,可惜昨天晚上他也算是叫床叫了一晚上。所以才喊了两声,声音就完全哑了。听见陛下这样地声音,丞相立刻笑了出来,但是他的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之后地事情就不必多提,虽然陛下连床都下不了了,可是狩猎作为一个惯例的活动,也是祭天仪式的一部分是不可能取消的,所以陛下最后只能痛苦的指挥着狩猎的进行,一开始还有丞相的帮忙,后来连丞相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于是可怜的陛下一直孤军奋战到了狩猎结束。
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同情皇上,因为这个混蛋竟然公然把我抱到了观景台……不,展览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众妃嫔面前亲密的抱着我,于是我就那样痛苦的陪着他一直到了狩猎结束,更令人觉得不耻的是,白天装出那么一副亲密的样子来,晚上陛下却不让我动他一根手指头,虽然太医说了陛下要休息,但是我只是摸摸啊,又不打算干什么,他竟然还特地让人搬了一张床营帐,那床上还有门!好像生怕我强奸他一样。
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才对!(不,很显然,陛下才是受害者)
可是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在狩猎结束的时候,我成了陛下最宠幸的妃子,而且还是专宠!因为这些日子,陛下没有临幸任何一位娘娘那是当然的,他倒是想要临幸,不过他的身体允许吗?宫里到处传说着,可怜三位妃子才被册封,转眼就已经失宠了。
陛下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似的,临末了,在狩猎结束的时候,他还用他的龙辇把我载回了纤雨殿,还封赏了无数东西给我,足以堆满纤雨殿的一个房间。如果不是我坚持到底的话,他其实打算把我直接拖回他寝宫的其实我很怀疑,他后来之所以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并不是因为我的劝说,而是因为他担心他的腰又出问题。
而回到纤雨殿,我精疲力竭的送走了陛下,喝退了那忽然增殖了许多的菊花萝卜,胆战心惊的向着殿内走去,令我意外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一个雪白的身影正等着我。我奇怪地转了圈,除了有些奇怪的发现门主大人还在某间客房里做蚕茧状。就是院子的角落里多了一座小土堆,土堆前有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刚劲有力地写着谢和两字。
我在这个土堆前愣愣的站了两分钟。然后跪坐在土堆前,伸手想要把土堆挖开来。但是不愧是中郎将大人埋地,实在压得很死,摸起来简直像是石头,我甚至怀疑用铲子也未必弄得开,徒手挖的话。一定会弄坏我画画的手指。
“如果主人是想要你的画的话,在下已经修补好了,并且放在了主人地桌上,坟里有的,只是木偶的残骸,还有那只奇怪的黄瓜怪物的尸体。”正在我对着土堆干瞪眼的时候,中郎将的声音却忽然的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我转过头来往向他,却看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后。看起来和以前任何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不要那么忽然地出现好不好?我快被吓死了。”我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一面向着房间里走去,一面向着中郎将问道:“这些日子。你有来这里?门主大人是你照顾的?”因为被陛下逮着,所以我根本无法回纤雨殿。自然门主大人也没人照顾。我还以为他早就跑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床上冬眠。
“偶尔。其实他不吃东西也不会死。”提到门主,中郎将地口气里有了一丝细微的不易觉察地抱怨语气,那是非常熟悉和了解地人,才会有的抱怨。
我望了中郎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房间里。刚刚奇怪凌云或者凌雪没有出现,于是我只顾着找人,所以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房间是打扫过地,虽然桌子上的画特地没有整理,但是我当时丢下的笔墨有仔细的收好甚至洗干净,就是地上和家具上有奇怪的伤痕,而且看着那叠得好像豆腐块,立刻可以背出去的被子,我有些怀疑打扫是不是中郎将亲手做的。
中郎将看我打量房间,似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对我说到:“凌才人有留言给你,说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跟着你,所以让你看着什么时候有时间立刻去她那里。她还要我着重告诉你,她生气了。”
“呵……”这真不是个好消息啊!光听这个消息,我就不想要过去了,不过没有大脑发热的冲过来找陛下麻烦,果然在这里的还是凌雪吗?我咬了咬嘴唇,翻弄着桌上的卷轴,有些干巴巴的笑道:“我不是在找凌雪,呃,话说,这屋子是你打扫的?”
“一开始是,不过……”中郎将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柜子上的某个伤痕,然后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
“后来我让丫鬟来打扫的,而且我一开始就找了专人来清理你的笔墨纸砚,请主人你务必放心,没有弄脏。”虽然是没有感情的声音,但是话语里的意思我还是听得出来,中郎将大人难得有讨好的意思啊!
不会打扫却一开始执意亲手打扫的行为也是,特地叫人帮忙清理笔墨的举止也是,这是对背叛我的补偿吗?只是这样的补偿是不是太轻微了一点,太小孩子了一点,搞得我觉得我好不值钱。
这样想着,我看了看那副召唤黄瓜凌前,却已经被弄碎的画。这张画倒是让我震了一下,中郎将的认真态度果然不是赞的,连最细微的纸末似乎都被他收集了起来,而且还请了专门的装裱师傅进行装裱,实在没办法的地方也小心的做了修补,咋一看上去,简直好像没有弄坏的样子。老实说,当初我叫中郎将帮忙收拾中常侍的尸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幅画,甚至还担心木头脑袋的中郎将不会把这幅画捡回来,没想到中郎将不仅真捡回来了,还修补到如此地步。
我望着画上的黄瓜,还有黄瓜后的背景,轻轻的微笑了起来。
中郎将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微笑,他继续说了下去:“另外我去求了玉树公子阁下,他愿意给中常侍再一次机会,重新雕刻了一副身体,本来我想要再求求国师大人的,但是……”
“国师不同意?”我挑起眉毛问道,国师大人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作为人偶的制造者,法术的施展者,他恐怕无法把这些当作真正的生命,我有些理解他的感觉。毕竟我画坏了的画,不也随便丢掉吗中常侍的自我思想,对于国师来说,也是坏掉的一种吧?何况,就算国师同意了,中常侍也是黎凌公主的魂魄作为原料制作出来的,不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