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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蛮原想松了发松快松快;可没想到大哥又找了人来请;她难免狐疑,她与母亲才从大哥的院子里回来,之前瞧着也没见大哥有什么事儿。
“大哥说了有什么事儿么?”徐蛮抬手又让青梅重新理了下发饰。
香椿摇头,只说不知。
徐蛮无法;只好又带着丫头重新往前头去;只是入了院落没有多久,就在回廊上瞧见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自然是她的大哥;而另外一个……徐蛮心跳的厉害,也明白了大哥的用意。
“大哥……”徐蛮下了回廊;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小声唤道。
诸葛初清虽没抬头直直看向徐蛮,可徐海生还是感觉到身边坐着的少年,全身都因着这声呼唤而僵硬了,连捏着杯子的手都瞬时泛白。
“阿蛮,初清他给我带了海外的伤药,你过来给我换一下。”徐海生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徐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刚刚才换的药又换,当自己老妈子还是丫鬟呢,这院子里那么多人一个会换药的都没有了?真不会说谎。还初清,没订亲前还表哥呢,这转眼就摆上大舅子款了?
腹诽归腹诽,徐蛮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诸葛初清了,说不想那是骗人的,但她还是不敢挑战母亲的底线,到底是没出去见他,眼下诸葛初清前来,她到也能见一见他了。
伸手将哥哥手上的纱布解开,又用棉布巾沾了水,将大哥手上的药膏洗去,露出那一道有些狰狞的伤口,伤口里的血已经止住,但是白肉翻翻,徐蛮还是心疼了一下。
诸葛初清就坐在徐蛮的旁边,不时用余光瞧着徐蛮,见她专注的为自己的大哥换药,却一眼都没有瞧向自己,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徐海生那难得得意的眼神,以及自家媳妇心疼的表情,诸葛初清就觉着自己的心口堵得慌。
徐蛮给大哥换好了药,又包扎完毕,就站在大哥身后,一副没看见诸葛初清的样子。也许没订婚前,她还能坦然的与之说笑,但如今已经订过婚了,不论在私下如何,可在家人面前到底抹不开面子,也有了待嫁女儿的小心思。
徐海生在诸葛初清如刀的锐利眼神下,硬是待了好一会儿,才借口离开,但也没走远,他站在书房里,大开了窗户,正好能瞧见院中,直把诸葛初清气得恼火,却也无计可施。但到底可以与媳妇独处,摸不上手,说说话也算能解解相思。
“你怎么今儿过来了?”徐蛮当然瞧见大哥隐隐站在书房里,所以也没做什么大动作,只是坐在刚刚大哥坐着的位置。
诸葛初清想起早上那条被销毁的亵裤,耳尖开始发热,却强制镇定道:“我听说你大哥出了事儿,就赶紧过来看看。”
“我大哥只是伤了手,没那么严重。”徐蛮将耳边一绺头发勾到而后,润白的耳垂上琥珀的耳坠来回摇荡,真真荡得诸葛初清心都醉了,眼也晕了。
“我当时只以为你大哥被马车撞伤了,就急忙赶来瞧了,也怪寒衣不好,也没说清楚。”诸葛初清抑制住想摸上那耳垂的手,低声道。
寒衣站在不远处,身子一抖,又若无其事的欣赏起院子里的花木。
“那你……”徐蛮刚想问他最近好不好,却觉得手指一热,竟是他仗着院里的石桌阻挡,勾上了徐蛮的手指,又用袖子将两人的手给盖住了。
徐蛮敏感的感受到诸葛初清一点点握住了自己手,紧紧的,仿佛不愿再分开。
诸葛初清面上没有异样,嘴角却勾了起来。
两人再没说话,风吹树叶,飒飒作响,徐蛮抬起头,看向自家院落的屋顶以及四处环绕的树木,天上的白云缓缓飘动,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鸟儿正从远处飞来,而后落在最近一处的房顶上。徐蛮感受着掌中的温热,心中不由想起四个字:岁月静好。
之后,没过多久,徐海生就从书房出来了,诸葛初清虽有些恋恋不舍,但仍旧识相的起身告辞,徐海生便一路送他出去,徐蛮也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当夜,徐蛮与诸葛初清似乎都做了同样的梦,次日起床时虽然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但那手心里的温软,却怎么都忘记不了。
公主府的大世子救了崔家二房的姑娘,这事儿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各个世家。长信候府的反应自然是最快的,长信候夫人几乎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递了帖子给大长公主,说是要上门致谢。
大长公主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何况当皇帝的弟弟对北方那块牧场还是很重视的,便约了长信候夫人在三日后,来公主府品茶,也让那位崔姑娘见一见徐蛮,大家以后也可以常来常往。
徐蛮对这位崔姑娘并不了解,事实上,建康城里认识这位崔姑娘的,也极为少数。长信候这一支因着原来跟着上一任的皇帝出去征战过,回来又极为懂事的将兵权交了上去,只守着爵位既不出仕也不结党,连唯一的儿子都开始跟着王府的庶子出去走商,这很明显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但崔家并非只有长信候这一支,他还有个二房亲戚,就算不是同个父母生的,可那也是长信候父亲的亲兄弟。也正是因为有着二房,还有二房帮着打理的长信候家的北方牧场,长信候才能既让上位者放心,又让上位者想要拉拢。想必就算改朝换代,长信候府在一段时间里,也不会垮台。
这位崔姑娘,显然就是帮着长信候打理牧场的崔家二房家里的嫡女,也不知是因何缘故,那么久都没来建康,现今却出现了。但徐蛮还了解到,来建康的,除了这位崔家姑娘外,也就跟来一个庶弟,年纪尚小。其余,二房的长辈是一个没来。
公主府不是第一次招待这些命妇,长信候夫人即便低调,徐蛮也在和煦公主府或是和丰公主府里偶尔瞧见过,是个长相不算貌美,却极有气质的女人,尤其她管理后院的那些手段更让徐蛮叹服。长信候有嫡子一人,庶子三人,还有位嫡女因年早逝,按理来说,这位长信候夫人生的孩子后,怕是在后院里不说坐不稳位置,可也会觉得膈应,但她非但没有觉着膈应,反而对那些庶子从小教养,不但兄友弟恭不说,连带着他们与自己的姨娘都从不亲近,到对这位长信候夫人视若生母。
犹记得有一位仗着生了孩子的妾室,在一早请安之时,给了长信候夫人没脸,长信候夫人当场没说什么,笑一笑也便过去了,可这事儿也偏偏让那位妾室的儿子知晓,至此再没踏入那位妾室的院落一步,那妾室来寻,也没让其见过一面,直到那妾室向着长信候夫人跪地请罪,那孩子后来才被劝的勉强与之见了几次。
徐蛮深深的觉得,宅斗的最高精神,不是搞掉小妾肚子里多少个孩子,而是小妾生的孩子,各个都是主母的,生的再多也与那些姨娘无关。
当然,这其中也有长信候从不宠妾灭秦有关,就算他娶了几房小妾,每个月也有大半是在夫人那里,小妾生的孩子也坚持不让姨娘抚养。不然就凭夫人再有手段,也妨碍不了人家私下里亲近。
大长公主对于长信候夫人的来访,还是很尽心的,将皇帝近期送来的好茶都拿了出来,也让徐蛮亲自管着厨房,给长信后夫人安排午膳。
长信候夫人带着那位崔姑娘,是上午来的,既不算太早,也没落到中午,到是个贴心的。此时,徐海生与驸马已经上朝去了,大长公主在二门花厅里等着,徐蛮却去了二门的门口,一件长信候夫人便迎了上去。
两人不算陌生,几句话说下来就更热乎了,这时长信候夫人才将身边的姑娘拉了过来,让她给徐蛮行了礼。
徐蛮瞧着这位崔姑娘,体态丰盈,眉目含羞,长相虽是典型的北方人,可那双大大的眼睛以及略微深邃的五官,都让她与江南的姑娘对比,更多了一种张扬的美。
她一身橙色的胡服,梳着双螺髻,清爽利索,即便初次见面,还有些拘谨,可那目光清澈,看人大方,让徐蛮对她多了些好感。
“崔氏婉兮给翁主请安。”
徐蛮将她扶住,笑着道:“崔姑娘在家行几?”
崔婉兮笑得有些腼腆,却还是回道:“在家行三。”
“那怎么就崔姑娘一人来了?咱们建康虽没有北方那么开阔,但吃的玩的却是不少。”徐蛮不声不响的套话道。
崔婉兮也没隐瞒随着徐蛮往里头道:“家里两位姐姐都已经出嫁了,自不好随着一起来了。”
“那家中可有兄长?”徐蛮继续好奇道。
“家兄年长,已成婚了,嫂子最近怀了孩子,不便远行。”崔婉兮看了眼长信候夫人,低下头说道。
徐蛮笑了笑,心里却想,如此看来,怕是长信候夫人要给这位崔三姑娘在建康城里找一户婆家了。
☆、124第一百二十三章
带着长信候夫人与这位崔三姑娘入了花厅;大长公主难得的起身相迎。长信候夫人自是知道这位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带着崔三姑娘规规矩矩的全了礼数。大长公主也没拿乔;到也宾主和乐。只是徐蛮瞧着母亲将视线过多的停留在崔三姑娘身上;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崔三姑娘今年多大了?瞧着可是水灵。”大长公主让丫头们上了茶,又送了点心,才瞧着崔婉兮问道。
崔婉兮起身福了福道:“婉兮今年17了。”
“哟,比咱们家阿蛮要大一岁;到是姐姐。”大长公主掩着帕子笑道;看向了长信候夫人。
长信候夫人忙接茬道:“可不是,咱们崔家的姑娘都晚嫁;可是舍不得呢。”
“到是了;这世道女子命苦,若是娘家再不好好疼疼;日后嫁去婆家定是没有娘家松快的。”大长公主不由感叹道:“像咱们家阿蛮,眼瞅着明年也要嫁了,虽说上头没有婆婆,也不用与那诸葛家老夫人一同住处,可毕竟是嫁了人了,规矩总是要守的,毕竟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媳妇了。”
“公主您担心太过了,翁主什么样的人物,貌美钟秀,性子又好,这放哪家去不是可着劲儿的疼么。”长信候夫人瞧着徐蛮,恭维道。
大长公主却摇头道:“到底是舍不得,若是诸葛家大房的夫人还在,这还有人照顾着,毕竟虽然不是血脉上的亲戚了,但到底曾经喊过一阵子大姑,总比孤零零两个孩子来回琢磨的强。”
“这不是还有您么?”长信候夫人抿了口茶,眼睛一亮,随即又喝了口茶,才道:“您是长辈,又是最最心软的了,怎么可能看着不顾呢。”
大长公主到是假意不屑道:“谁爱搭理她这磨人的丫头,这么些年还没把我磋磨够呛么,日后啊,我还有儿子媳妇要管,哪有功夫伸那么长的手。何况啊,以她这个野性子,恐怕是巴不得我不要理她,自己在外头快活着呢。”
徐蛮一听就知道母亲话里有话,虽是觉着母亲的想法有些突兀,却还是依在母亲怀里扭来扭去,道是不依。
长信候夫人勾起嘴角,眼神也柔了起来,说道:“哪家的姑娘要是能给您做儿媳妇,到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我啊,只能管的了老二媳妇啰,等着大儿子成婚就要赶去那边直王府去了,我可不耐烦再帮着张罗那边的破事,驸马平日也忙,我一人管着两个府,早不耐烦了。”大长公主喝着茶,只拿眼瞄着崔婉兮,却见她正盯着徐蛮手上那绣着蜻蜓的帕子,似乎自己与长信候夫人说的话,她都没有听懂。
长信候夫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