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入了府内,二门的婆子立刻上来请安,有人通知了大姑,还有诸葛家的老太太。但是徐蛮知道诸葛家的老太太根本不会见她,这么多年来,来问候一句都没有,只是一直待在院子里,以生病为理由。到是黄琇莹前来,才有幸见上几面。
“怎得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呢?”徐蛮一进诸葛初清的院子就问了他贴身的小厮,自从他坐了轮椅之后,屋里便不放丫头,都放上了心腹的小厮,眼前这个叫寒衣的,就是诸葛初清最得心的随从。
寒衣弓着身,连眼皮都不敢抬,规矩道:“咱们也没注意,就是早上起来,小郎不肯说话,小的们也没敢多问,到是主母中午那会儿来瞧,才发现的。”
徐蛮拎着裙子过了门槛,走的急促,边走边道:“找了大夫来看么?”
寒衣紧紧跟着道:“小郎不肯,只比划说自己没事。”
“糊涂!”徐蛮趁着门口的小厮撩开了帘子,自己便先一步进去了。
眼瞧着床边上大姑姑泪眼婆娑的坐在床边,嘴里碎碎念着,无非就是小时候她带他多么的不容易,他如今长大了,还叫她如何如何的操心。诸葛初清只是无奈靠在床头,安静的听着。
“大姑!”徐蛮快步而动,头上的步摇微微颤了颤,徐家大姑一见徐蛮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如同寻着了救星,往日里那些尴尬与矛盾,还有别扭的心思以及复杂的爱恨,都统统抛之脑后。
“阿蛮,太医可来了?”
徐蛮也知道她心思,并不愿与她计较,便道:“正在路上,想是马上就到了。”
大姑一合掌,念了一句,安了安心,才指着诸葛初清道:“就这混账,到要生生磨死我不成。”
徐蛮扶着她坐下,责怪的看了诸葛初清一眼。
诸葛初清一脸无辜的眨眨眼,反而有点委屈。
等到不一会儿的功夫,专门为诸葛初清瞧病的太医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把了脉,随即捏了捏胡须,面无表情的给徐蛮行了一礼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破了嗓子,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徐蛮一听破了嗓子那还得了,可见太医一副无碍的模样,大姑也很庆幸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了。
大姑见她懵懂,便解释道:“男孩子与女孩子不同,到了年纪声音就该变了,只是变得过程,声音不太好听,就俗称破嗓子。你表哥换嗓子的时间已经迟了,不过好在还是来了。”
徐蛮立刻恍然大悟,那不就是现代的变声期么,若说一群女人赶得上五百只鸭子,那变声期的男人那就是个顶个的鸭子。破锣嗓子是谁听谁伤不起,自家大哥也正值这个时候,平日很少说话,就是怕自己笑他,这也难怪诸葛初清假装哑巴,还把大姑吓得够呛。
大姑千恩万谢的带着太医出去,徐蛮坐到了床边,愤愤的瞪着诸葛初清,寒衣很有眼力的带着下人们守在了门外。
“阿蛮?”诸葛初清伸出手摸着徐蛮的发钗,声音不大,却没有徐蛮想像的那么难听。
“你又能说话了?”徐蛮撇了他一眼,口气不好的说道。
“我没想到母亲那么大惊小怪。”诸葛初清抱歉的说道,可眼睛却带着笑。
“真给你吓死了。”徐蛮扯了扯腕子上的碧玺珠串,吐出了一口气,心中那点子恐惧终是散了。
诸葛初清抿唇而笑,垂下眸子直瞧着徐蛮腕子上的碧玺珠串,笑意更深了。
徐蛮坐了一会儿,也不敢与诸葛初清说太多话,便等着大姑回来,就告辞回府去了,她还等着回去听和煦公主的八卦呢。诸葛初清见她一定要走,就让人给徐蛮带了些礼物,却没让她当场打开,只说给了她惊喜,徐蛮也就拿着走了。
待徐蛮走后,大姑又张罗着按照太医给的方子给诸葛初清做些温喉的药膳,很快屋里就只剩诸葛初清一个人了。
“她若知道你在骗她,定不会罢休。”一个人影站在暗处,正拿着一壶酒悠闲的喝着。
诸葛初清咳嗽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
“你也太急了,听到那个小家伙说你是骗子,你就将她用这种方法唤过来。”那人擦了擦嘴,戏谑的说道。
诸葛初清缓缓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良久才说道:“她是我的,不论是谁,都别想从我这里夺走她。”
作者有话要说:阿蛮!你不要相信他,他真的是个骗子,泪奔……表哥,我果然对不起你,如此的黑化了。
话说连续两天双更,我都是裸奔状的,存稿君死的不能再死了,乃们是不是觉得某心很努力?给点鼓励吧~~~
第六十四章
拿着红叶,徐蛮对着太阳照了照;金红色的;艳红的树叶上;还带着点点的金斑;仿佛会呼吸的孔洞;带着暖暖的风。将那片红叶收在盒子里,徐蛮想回去制成带香气的书签;像这样带有季节性满含生命痕迹的东西;徐蛮总觉得比那些店里摆放的各式名签;要更和她的口味。
此地正是牛首山的宏觉寺,曾名佛窟寺;这里不少佛祖石雕都在洞窟之中,也是建康最古老的寺庙之一。即便空间平行;历史改变,可徐蛮站在这处悠远宁静,钟声阵阵的寺庙中,还是不由感叹其恢弘与博大。原本在尘世里浮躁的心,也因受着佛音的洗涤,渐渐平静下来,扫开眼前迷茫,才能更好的观察这个世界。
抱着盒子,摸着石壁上的雕刻,回忆前世的自己不过是游人中的一位,同样的位置,她也来过,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只是同样的情景,让徐蛮忽然有了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感,仿佛不去注意自己的打扮,不去注意远处那些丫头婆子的存在,只要她闭上眼,再睁开,世界就又会变成她原来的样子,她就可以从徐蛮恢复成徐满,这么多年的故事,也不过是书楼里夏梦一场。
“翁主,和煦殿下派人来寻您了。”
徐蛮手下一顿,叹了口气,重新收拾好心情,抱着盒子转过身,微微一笑道:“二嬢嬢可是得了什么禅机?”
青梅绕到徐蛮身后,将她裙摆上的树叶摘下,刚想扔掉,就见徐蛮将盒子送了过来说道:“算结个善缘吧。”
青梅躬身一俯,将叶子放入盒子里,才道:“禅机什么的,婢子可不懂,可婢子知道和煦公主殿下出来的表情有些古怪。”
徐蛮将盒子递给走过来的香椿,想起前些日子母亲担心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神秘兮兮的问道:“怎么古怪了?”
青梅回忆了一下,迷茫的说道:“好像……好像似喜还忧。”
“似喜还忧?”徐蛮嘀咕了一句,眼睛却眯了起来,脚步增快,刚刚那一点子伤怀似都抛之九霄云外。
徐蛮带着丫头婆子们入了禅院,这里有供客人休憩的禅房,和煦公主前些年并不怎么入寺上香,可经过这几年下来,她心境平和,将诸多往事都已放下,反而喜欢上寺庙里幽静的环境,时不时就会去寺庙里住一段时间,在杭州时如此,回了建康,也不例外,到是徐蛮凑巧了。
“二嬢嬢,我回来了。”迈步而入,徐蛮让香椿解开披风,才走到和煦公主身边,却不见青梅说的那般表情。
和煦公主正在饮这寺庙中的苦丁茶,虽苦却又包含许多复杂的味道,就像这人生,兜兜转转,原以为一辈子的良人却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怕是只有亲人,才能真正的相依相伴。
“秋高气爽是不错,可这毕竟是山里,别闹了一身的汗,再冷下来,容易得了风寒。”和煦公主如今没有孩子,和丰又都生的男孩,姐妹三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姑娘,男孩都不及徐蛮精贵。
“二嬢嬢,寺庙附近有好些枫树,红红的一片可好看了,你看我收集了一盒子的枫叶,回去做香签。”徐蛮拿了盒子过来,将今日的战利品一一展示给和煦公主看,很是得意。
和煦公主翻着一片枫叶,无奈道:“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在怎么想的,别的孩子都喜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却喜欢这些个凡物。”
“什么凡物,明明是灵物。”徐蛮将和煦公主手里枫叶放入盒子里,嘟嘴撒娇道:“二嬢嬢说的才是俗物。”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东西就不太稀罕了,对于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那些渴求的女子大多是不能拥有或是拥有的不多,哪像她什么都有,不只是吴国的珠宝衣料,现在诸葛初清拥有海路,就算欧洲的东西,家里也有不少,当然没有之前那么新奇了,不过,这是徐蛮前世万万想不到的。
和煦公主慈爱的看着徐蛮,心思不知道又飞到哪里去了。
徐蛮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听说这座禅院里有一棵梅花是曾经从梅花山移来的,已经有上百年的时间了,徐蛮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去看一看,现在既然无事,又等不到和煦公主的八卦,便收拾了一下,又披着披风往院子里去了。
绕过整个院子,徐蛮才在一个破旧库房的后头,发现一棵极为粗壮的梅树,梅树的位置不太起眼,可那蜿蜒粗壮的身姿,还有那伸展向上的枝杈,都让人无法忽视这梅树的存在。现在还是秋季,树杈上并没有梅花,可以徐蛮目测那些枝杈的数量来看,若等到冬天,梅花开放,当真要暗香十里了。
“不知道,这梅花是什么颜色的?”虽然可以等到冬天再来看,可徐蛮却有些迫不及待了。
库房旁也不知道从哪里转过一个老妇,满脸的褶子,头发花白,身形伛偻,眼睛眯缝着似乎看不到路,一身的碎花棉布袄裙像是许久都没有洗过,脏兮兮的还打着补丁。
看到她突然出现,跟着徐蛮的青梅与香椿立刻警觉的站到徐蛮跟前,不善的望向那个老妇人。徐蛮到不会害怕,毕竟这个院子早就被亲卫围上了,宏觉寺也不是什么小寺庙,这点安全措施还是有的,何况这个世界也不像武侠小说,能飞檐走壁,掳人遁地什么的。
那老妇什么也没说,只是合掌对着徐蛮她们一礼,随即拿着扫把就往外走,脚步很慢,看起来还有点跛。却在路过徐蛮的时候,顿了一顿,用一种干哑撕裂的声音,慢慢的说道:“这树是红梅。”
言毕,那老妇躬了躬身,就离去了,青梅跟在后头,直看那老妇出院才回来,顺便还问了问守门的亲卫,才知道她是寺庙的洒扫婆子,没有姓没有名,大家都叫她梅婆婆,刚刚是专门来给小仓库打扫的,为了能让公主放些不必要的东西。
徐蛮知道寺庙里常常收留一些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妇女儿童,也算是个功德,现下亲眼见到这样的老人,难免有恻隐之心,便使了香椿请示了和煦公主之后,特别捐了一些银两,给这些孤寡老人和孩子做一些新衣,毕竟秋季将过,冬季来临,可不好熬。
就在徐蛮想着做善事的时候,刚刚那洒扫的梅婆婆晃悠悠的往寺庙后山的竹林走去,那里有一间破旧的禅房,是原来罪僧所住,如今却给她做了容身之所。
“人也看到了,日后不要再做擅自主张的事儿了。”有人似乎藏在竹林里,可梅婆婆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回话。
“徐家那老妇的毒已经被人解了,你也别想着再动手,那老妇已经有所察觉,不过主上到为你善后了。”
说完,那人再不说话,老妇也没